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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曜森:“喂,季律师。”
季律师:“大老板,没打扰到你吧?”
唐曜森笑了笑,“没有,刚忙完,有事?”
“怎么,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
因为一场离婚官司,两人也算成了好友,之前也约着吃了两顿饭,加上性情相投,平时空了也会聊几句,慢慢就没了之前的隔阂。
“没有,我不是这意思。”唐曜森解释。
季律师在那边笑出声,“行了,跟你开个玩笑,你这人怎么总是一本正经?”
“……”
“我找你确实有事。”
“嗯。”
季律师顿了顿,大概隔了两三秒才开口,“照理作为律师有些话我不能跟你透露,但实在是……”
听出那边有些纠结,唐曜森反问:“到底什么事?”
季律师也是个直性子,“行吧,我就破次例。”她吐了口气,“刚才我去见了个客户,你猜猜是谁?”
唐曜森:“我认识的?”
季律师:“你们不光认识,关系还挺亲。”
唐曜森想了下,显然没有猜下去的欲望,“你还是直接说吧。”
季律师开口:“你前任小舅子。”
唐曜森,“你说谁?”
季律师:“你小舅子,钟聿!”
……
小范将人一直送到门口,梁桢道了谢,目送他的车子离开,却没立即进屋,而是转身朝路口停的一辆黑色越野车走过去。
越野车原本亮着大灯,见梁桢过来一下就灭了。
梁桢走到边上敲了敲驾驶座的车窗,起初里面没动静,她连续敲了几下之后窗玻璃才落下来。
里面探出小半个金黄色的脑门。
“小姐,有事?”
梁桢嘴角勾了下,“麻烦回去告诉你们老板,让他趁早把人都撤了,不然我打电话报警,到时候别怪我把事情做得太难看!”
“……”
……
出于职业操守,季律师只能透露梁桢单方面跟钟聿提出离婚,其他具体细节不能告知,但对于唐曜森来说已经足够了,再联系梁桢正在准备出国留学,可以断定她是真的想要离开这里。
当时刚从季律师那边得到消息的时候唐曜森差点没控制住,想立即给梁桢打电话问个清楚,可转念又觉得不需要问。
从目前的形势而言,她若能顺利离婚并带豆豆远离这个是非之地,对她来说是好事,所以唐曜森一番利弊分析之后觉得梁桢还是得走。
她作了一个十分正确的决定,而他要做的就是站在她身后支持,无论是经济,资源,还是后期的一些申请工作,他都会尽自己的全力去帮助她,帮助她被理想的学校录取。
唐曜森最终没给梁桢打电话,但回去路上却接到了彭毅的来电。
彭毅告知他最近几天都没联系上钟盈。
“……打她电话不接,微信也不回,今天下午她本来应该有个会诊,可也没有见到人。
唐曜森听完也是愣了愣,“失联了?”
“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你有没有其他办法可以跟她联系?”
唐曜森突然想起前几天梁桢的提醒,当时她说看到网上照片,有狗仔拍到钟盈深夜独出,其状态看上去十分糟糕。
“你前段时间不是说她的病情已经得到控制了吗?”
“对,前段时间确实恢复得不错,可最近几天感觉有点反常。”
唐曜森捏了下眉心,“知道了,我先想办法了解一点情况。”
跟彭毅通完话之后唐曜森就直接拨了芬姐的手机,芬姐接听迅速,不等唐曜森开口她就一番吐槽,说钟盈最近几乎天天把自己闷在房间里,有时候连饭都不愿意出来吃。
唐曜森觉得确实不对劲。
“我过去看看。”
毕竟夫妻十多年,他还是没办法做到不闻不问。
唐曜森开车直接从森集去了钟盈住的地方,芬姐开门见到他就犹如见到救神。
“先生您可算来了。”
唐曜森环顾冷清的客厅,“人呢,在楼上?”
“对,已经把自己关在房间半天了,晚饭都没出来吃。”
唐曜森微微蹙眉,“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
“得有一星期了吧。”
“知道什么原因吗?”
“就是不知道啊!”芬姐显得有些焦虑,“明明前阵子在家都很太平,我还说抑郁症那毛病可能是被治好了,谁想出去一趟回来又变成这样。”
“出去一趟?去哪?”
“具体我也不清楚,就大概一周前吧,那天还是她生气,出门的时候高高兴兴的,还说晚上不在家吃饭,结果下午回来就跟换了个人似的,脾气暴不说,把自己关在书房一个晚上不肯出来,我还说她是不是出去冲撞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别胡说!”唐曜森立即止住了芬姐的迷信思想,手臂挥了下,“我上去看看。”
主卧在二楼,他上去敲了好几声房门,可里面一直没动静,尝试着转了下把手,没想到门开了,说明并没从里面反锁。
唐曜森推开门,里头没开灯,整个黑灯瞎火像是跟外面完全隔离了起来,他正准备进去……
“爸!”
床那边突然一声尖叫。
唐曜森按了旁边的开关,屋里瞬间通亮,从床上窜坐起来的钟盈被刺得一下又闭上眼睛。
“钟盈。”
钟盈听到声音猛地摊开眼皮,唐曜森看到她眼神中的惊恐,刚想开口,钟盈突然瞪着某处,开始喃喃自语。起初唐曜森没听清,他不得不走到床前。
“……我爸是被人害死了,你知道吗,我爸是被我妈和舅舅一家联手害死的……”
唐曜森眉间皱了下,“做噩梦了?”
“不,不是!”钟盈死死揪住自己身上的薄毯,“不是噩梦,是真的,曜森,我看到了钟叔走前录的视频,是真的,都是真的……”
唐曜森当时站在床前面,高大身躯刚好遮住了一点光。
钟盈坐在床上,披头散发,满脸冷汗,漆黑眸中的恐惧就像能把人吸进去的黑潭。
唐曜森咬了下压根,不得不稍稍弯下腰,扶了下钟盈似乎随时都会倒下去的身躯。
“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