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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离开高铁吧。
这两句话,八个字,是白若影在机场刚看到叶星辰后,说出来的。
尤其她在低头时,叶星辰一眼就看到,她衣领内,有几道新鲜的抓痕。
叶星辰智商再低,也能从这些信息中,迅速判断出,高铁和她妈,发生了不可描述的关系。
叶星辰傻了好像一个世纪,才轻声问:“谁,主动的?”
白若影没说话,却缓缓举起了双手。
随着她举手的动作,白衬衣的袖子落下。
她的手腕上,有两道明显的绑痕。
绑痕,青紫。
就像两条丑陋的小蛇,缠在雪白的手腕上,看上去,是那样的触目惊心。
叶星辰还能再问什么?
只能是某个畜生,用绳子绑住了她妈,做了那种不可描述的事。
可她还是忍不住的问:“他连我——”
“他不碰你,是因为不喜欢你!”
白若影的情绪,忽然激动起来:“或者说,你这个年龄段的女孩子,对从小就没缺少母爱的男人,没有太多的魅力。”
叶星辰又石化。
因为她感觉,她妈说的不错。
看她失魂落魄的样子,白若影无比心疼,抬手,去轻抚她的脸庞。
叶星辰却躲开了。
“你这是嫌妈的手,脏了么?”
白若影惨笑了声,抬头看着车窗外的公路上,呼吸逐渐急促起来。
就在她的手,即将碰到车门时,叶星辰说话了:“妈,为了个畜生去死,不值得。”
“我已经死过两次,实在不想再去死了。”
白若影哽咽道:“你爸,也是这样劝我的。”
叶星辰眉梢挑了下:“你,把这件事,告诉我爸了?”
白若影擦着眼,笑:“呵呵,我倒是想隐瞒。可这浑身的伤痕,这漫天的流言蜚语,能瞒得住吗?”
叶星辰闭上眼,问:“我爸,说什么了?”
“他只问我,在我的生命中,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你怎么回答的?”
“家庭。”
“你说的没错。”
叶星辰叹了口气,睁开眼:“这件事,那个人,以后我们绝不再提,好吗?”
白若影轻轻点头。
她和丈夫反复琢磨出来的计划,完美实现。
而且,她也看得出,叶星辰原谅了她,以后都不会再接受高铁。
可这样做,真的好吗?
那个魔王,能这样轻易放过她?
“昨晚,我真该杀了他的。”
想到昨晚她已经把水果刀,放在高铁大动脉上,结果却轻轻叹了口气,盘膝坐在沙发上,雕塑般怔怔的望着他,直到老叶拨通她的电话,白若影就有了说不出的后悔。
就在她第八十八次后悔时,看到叶星辰拿起手机,却又缓缓放了下来。
她强行忍住,给高铁打电话时,双眸里闪着的痛苦光泽,被白若影捕捉到后,只想抱住她,哭着说出实情——
滴。
一声尖锐的笛声,打断了叶家母女纷乱,复杂的心思。
一辆红色小轿车,停在了她们的车前。
车门打开,穿着黑色吊带裙的白玉郎,摘下墨镜,从车上走了下来。
叶星辰也马上开门下车,强笑着喊了个郎姐。
以前,别说是见到白玉郎了,就是想到她,叶星辰都会感觉满心的不舒服。
但现在,她却能清楚感受到,俩人身上确实流淌着一定的相同血脉。
这也没啥好奇怪的。
毕竟,人终究会变得。
高铁,不也是趁着她回青山时,用强玷污了她妈?
“星辰。”
白玉郎走过来,开门见山的说:“我让你必须赶来京华,是因为今晚,你可以参加一场盛会。”
她说着,从包里拿出一张请柬,递给叶星辰:“今晚八点,魅光会所三楼东大厅内,会举办一场国内顶级财阀的晚宴。原则上来说,这场盛会,只允许身价百亿的贵客参加。其间所代表的含义,不用我说,你也该明白。而且,我也委托过光影化妆的粟新明,他会适当的照顾你。”
这场晚宴的举办,并不是固定的,而是需要有人来牵头。
本次晚宴的主办者,是北河林家。
北河林家在商场的地位,就相当于京华粟家,苏杭范家,秦岭靳家,都是本地最大的龙头财阀。
简单的来说,这就是一场蕴含着无数商机的盛会。
就叶星辰这种“小作坊主”,是没资格参与的。
何况,她的星辰化妆已经转让给红升集团。
不过,白玉郎却帮她拿到了请柬。
叶星辰要是命好,认识了哪位商业巨子,人家只需从手缝内漏点渣,就能让她东山再起。
“星辰,别和我说客气话。你郎姐我虽然是个渣女,以前也做过许多蠢事,以后还会——呵呵,但无论怎么说,我都希望你能东山再起。”
拍了拍叶星辰的胳膊,白玉郎又看向白若影:“小姑,你就不要去了。你去了,只会成为笑柄。”
白若影讪笑了下,没吭声。
就算白玉郎不提醒她,她也不会去的。
“虽然白家做的某些事,我不该说。”
白玉郎又戴上大墨镜,说道:“但我还是忍不住想说。白家为了和你们谈判,拿出了两百多万,故意败坏你们的名声。不过,除了白家外,好像还有人,在幕后推波助澜。”
叶家母女共侍一夫的留言满天飞,就是白家的手笔。
她们早就看出来了。
叶星辰,更看出除了白家外,还有个幕后推手。
要不然,昨天她也不会在青山,质问甄妃。
白玉郎继续分析:“那个幕后黑手,用意是逼着星辰,离开高铁——”
叶星辰说话了:“我知道是谁。而且,他的阴谋,也已经完美实现。”
白玉郎一愣,问:“是谁?”
叶星辰冷笑:“我不想提那个人的名字,太脏。”
白玉郎又问:“你说他的阴谋,完美实现——你和高铁,分手了?”
叶星辰看了眼她妈,没说话。
白若影再怎么不要脸,也不敢和人说,她被女婿强——只能拽了下袖口,故作无奈的样子:“唉,流言蜚语杀人于无形。”
“星辰,你不该和他分手。那家伙,是个有能耐的。”
白玉郎刚说到这儿,手机响了。
她也没在意,顺手拿起手机,接通。
电话刚接通,白初岳的咆哮声,三十米外的人,估计都能听到:“白玉郎!你真许诺粟新明,陪他睡一个月,换一张今晚在魅光会所举办的富豪盛会请柬?”
叶家母女闻言,秀眉齐刷刷的一挑。
白玉郎却没事人那样,半转身:“呵呵,爸。你的消息,很灵通。不过,我可没拿着当回事。反正,现在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是个渣女。也没谁稀罕我,能给粟新明——”
“给我闭嘴!你这个不知廉耻的东西。”
白初岳打断她的话,接着冷声说:“现在马上滚回家,我要那张请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