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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胜男不再理会女将军,然而女将军却没法淡定了。
她摸着自己的脸奔到铜镜跟前,左右打量。
有变化吗?
没变化啊!
难道是我自个看不出来?
咦,这么仔细的瞅,好像还真的好看了几分啊,他竟然都看我了,还夸我有女人味了啊!
女将军坐在铜镜跟前,眼睛粉红泡沫直冒,虽然项胜男只是看了她一眼,随便点评了一句,然而,她却连他们的孩子叫啥名儿都已经想好了……
很快,女将军就再次找到了老张,吩咐老张:“先前送给我的何首乌还有不?”
老张一脸为难:“就只剩下一半了。”
女将军伸出手:“给我给我,都给我!”
老张从一只匣子里拿出来,果真就剩下一半。
女将军紧紧捏在手里,双眼冒精光。
“这玩意儿咋样吃才最滋补?”她问。
老张:“将军您的意思是?”
女将军一把抓住老张的衣领口将人拎到跟前急吼吼又说:“我说的意思是,在你老家那边有没有什么更快,见效更明显的美容养颜的方子?”
老张眨了眨眼,这才恍然。
“有是有,不过……”
“不过啥?快说快说!”
士为知己者,女为悦己者容,只要能快速变美,让他喜欢就行。
老张被放回了地上,他一脸为难的跟女将军说:“在我们老家,还有一种说法,说最好看的东西最有毒,同样,最有毒的东西也是美容的圣品。”
“不晓得将军还记不得我婆娘的模样?”老张又问。
女将军眯起眼回想了一番,“有印象,你那婆娘是我们南山村仅次于我妹妹的美人。”
老张点头,接着说:“在我婆娘家,但凡是女人就没有一个丑的,为啥呢?就因为她们家祖上有秘方,一代代往下传,她们家的女人辈辈在村里都是村花,十里八村不晓得多少男人排着队的想要求娶呢!”
女将军听得一脸神往,但她很快就再次抓住重点,“废话少说,秘方在哪?你有不?”
老张眉头动了动,“我当然有啊,因为我婆娘把秘方给了我,就是让我将来传给我闺女。”
“给你闺女做啥?给我,快快快!”
女将军捏起一只拳头作势要打他,眼睛瞪得跟铜铃大。
没错,她就是这样一个人,找底下人索要东西从来不会想到等价交换,更不会感恩,她已经习惯了这种理所当然。
老张跪在地上,还是一脸为难,“将军,秘方我都已经告诉您了啊,就是寻一样最毒的东西吃下去。”
“你当本将军是傻子嘛?吃下最毒的东西哦不就嗝屁了?”
“我话还没说完呢,当然是要先剔除毒性才能吃的,所以要用一种特殊的烹饪手法,而那种手法,我会!”
“想当年我婆娘为了保持容颜,都是我帮她烹饪的,她二十三四岁走到外面人家都以为她只有十五六!”
女将军再次亢奋起来。
“行,那我去把东西弄过来,你给我烧!”
撂下这话女将军一阵风般离开。
老张从地上爬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土,望着门口冷笑了声。
还是那个外来的女人厉害,一下子就摸准了女将军的心思,去吧,去拿最毒的东西。
这个村子里,最毒的东西就是巫师养的那只宝贝金蟾了。
你把你妹妹的金蟾吃了,看她会不会跟你急!
如果单看女将军的外形,别人或许会以为她是一个莽撞,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女人,唯一的特长就是天生神力。
若你真的那样想,那就大错特错了。
女将军该有的智慧一样都不缺,她只是在项胜男跟前暂时迷失了自己。
没辙,当一个女人爱上一个男人时,不管那个女人是啥种风格的,她的智商都会暂时下降一大截。
但那下降的部分也是面对着那个男人的时候,当她转了个弯儿之后,又会恢复理智。
这不,她在巫师的阁楼附近徘徊了一阵,又果断转身去了别处。
片刻后,她打发了一个女兵去巫师那阁楼里。自己则藏在暗处偷窥。
须臾后,巫师随着女兵下了楼,往女将军的阁楼那边去,引开了巫师,女将军方才现身然后快步跑上了巫师的阁楼。
刚到二楼楼梯口,那只鹦鹉正在咬自己的羽毛,看到女将军立马尖着嗓子喊:“女将军来啦!”
“闭嘴!”
女将军冲进了巫师的屋子,直奔装金蟾的内室而去。
鹦鹉在鸟笼子跳着脚又喊:“女将军进屋啦,进屋啦!”
随即,女将军抱着那只装了金蟾的坛子出来了。
这下,鹦鹉更激动,在笼子里上蹿下跳扑打着翅膀尖着嗓子大叫:“不得了啦不得了啦,女将军偷金蟾……”
“多嘴!”
女将军手掌一挥,一记凌厉掌风打出去。
鹦鹉翻了个白眼仰背直直掉下木条,四仰八叉倒在笼子底部。
“鸟畜生废话真多,不是看在你是我妹妹养的鸟,早烤了下酒!”
女将军啐了口,正准备从楼梯离开,突然听到阁楼前面传来脚步声。
咋这么快就回来了?啐,女将军抱着坛子直接从二楼后面跳下去,落在那堆花花草草里。
那是一种长得像蓝色喇叭花的花,在日光下花瓣儿轻轻卷在一起,如同害羞的姑娘。
当女将军的跳下去的瞬间,那蓝色的花瓣儿突然一震,而后花瓣层层叠叠张开,藏在花蕊深处的是一排排细细密密的细牙。
猛地一个咬合,咬住了女将军脚上的靴子。
“草嘞,这怪玩意儿要吃人!”
女将军拔出插在腿边的匕首一刀削下去,那花便落到地上,从断裂的茎里流淌出红色的液体,一股淡淡的腥臭。
女将军忍着恶心捂着嘴跳出了这一片花圃,一溜烟消失不见。
当巫师回到楼上,一眼就看见自己养的那只作为耳报神的鹦鹉竟然被人打晕了。
巫师第一反应不是去查看鹦鹉的伤势,而是冲进了屋里。
环视一圈,屋里其他的东西都没有少,唯独她当做命根子来喂养了五年的那只金蟾不见了!
“是谁?是谁!”
她冲出了屋子,来到鸟笼前抓起那只鹦鹉,往它嘴里塞了一颗药丸,又摇晃了几下。
鹦鹉睁开了眼,抖了抖翅膀又开始上蹿下跳。
“先前谁来过?”巫师喝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