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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隔壁屋子给两个孩子讲了《一千零一夜》里的两个故事,两个孩子听得如痴如醉,躺在温暖的被窝里眼睛微眯着,显然思维已经飘进了童话故事的世界里。
然后渐渐的,他们在自己的美妙幻想里,渐渐的进入了梦想。
屋外,北风一阵接着一阵的吹着,孩子们的梦里,却是美丽的童话世界。
杨若晴在两孩子的床边坐了一会儿,确定他们睡熟了,又给他们掖了掖被子。
掖被子的时候发现,两个小家伙都在不知不觉间长大了好多,从这腿和脚就能看出来呢。
看来,过段时日大妈去弹新棉絮的时候,要让她多弹两床了。
尤其是骆宝宝,虽然比大志要小几个月,可是骆宝宝的个头却窜得比大志要快。
大志的个头是六岁,是这个时代接近七岁孩子的正常个头,大概一米一左右。
而骆宝宝的个头,在跟大志吃同样食物的前提下,她却窜得比大志快。
这应该就是遗传基因的区别。
大志的亲娘个头偏小,大概一米五五的样子,亲爹的个头不到一米七。
而自己和骆风棠,她一米六五,骆风棠的身高一米八,放在现代,他们这对夫妻也是高颜值的,骆风棠还是长腿欧巴。
所以他生的闺女,骆宝宝七岁不到,身高就已经一米二五的样子,在这个时代的同龄孩子里,是出挑的。
这闺女长大了,身高可能会窜到一米七哦,天哪,还打小就练拳脚功夫,性格又强势。
将来也不晓得是个啥样的女婿才能降住她。
想到这儿,杨若晴忍不住捂嘴偷笑。
喜悦的同时,深藏在内心深处的悲痛又涌起。
宝宝长势喜人,也不晓得辰儿如今是啥样?有多高?多壮?
孩子也不晓得流落到哪里去了?
有没有遇到一对善待他的养父母?
念书了没?
是跟着大人起早贪黑的做生意?还是务农?
该不会卖身为奴,在大户人家的马房里做小厮吧?
不能想不能想,越想越糟糕,全都是往最坏的地方去想。
越想就越觉得眼前黑暗,生活都没了希望,做人都没有意思……
杨若晴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下胸中这翻涌的悲伤和焦灼,魂不守舍的回了自己的屋子。
这一夜躺在床上,她翻来覆去,做了很多很多的梦。
梦里面的片段,都是关于辰儿的,是几个月大的辰儿,乖乖的样子,那眼睛如同星辰。
他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她,小嘴巴里吐着欢快的口水泡泡。
他伸出双手想要她抱他,可是梦里的她,总是被一堆的庶务给缠得喘不过气来,也想停下来好好的抱抱儿子,陪他好好的玩耍一天,一直玩耍到他累了困了睡着了过瘾了……
可是,她似乎总是在忙,忙完这里忙那里,总有着做不完的事儿。
孩子一直在等她……
小小的他不懂什么是埋怨,只是很乖,又很固执的等。
等到她终于抽出一点空来抱他时,孩子早已等累了,等睡着了。
她把他抱在怀里,轻轻他熟睡的小脸蛋,对着他轻轻颤抖的睫毛说着‘对不起……
’
早上醒过来的时候,杨若晴感觉整个人好疲惫,好心伤,枕头湿了一大片。
好半晌都躺在床上,回味着梦里的感受,愧疚再次涌上心头。
不止亏欠了辰儿,对宝宝,她也亏欠了很多很多……
为了生活,甚至生存,她没有办法。
就好比现在棠伢子,已经一年没见到闺女了,在他的心里,肯定也不是滋味。
但没有办法,人活在世上,岂能事事如愿?
隔壁屋子里,拓跋娴正在那里给洗漱之后的骆宝宝扎头发。
孙女站在那里,奶奶站在孙氏身后,孙女手里拿着一根红头绳在手指间翻花玩耍。
拓跋娴就站在后面用手里的木梳子一下一下轻柔的梳着头发,祖孙两个都没怎么说话,都静悄悄的。
这是每天早上形成的习惯,为的是不吵醒隔壁屋子里睡觉的杨若晴。
“娘,你去歇会吧,打从今个起,我来给宝宝梳头,送她去学堂。”
杨若晴微笑着走了过来,道。
骆宝宝转过身来,看到杨若晴进来,眼睛骤然一亮。
拓跋娴道:“这还早呢,你再去睡会吧,我是上了年纪睡不着了。”
杨若晴摇了摇头,“娘去歇息吧,这些事媳妇来做就好了。”
她走过来,接过木梳,对骆宝宝温柔一笑道:“娘又想到了一个新的发型,给我宝宝梳,好不好?”
“好呀好呀!”
爱美是小女孩的天性,骆宝宝当即就兴奋的答应了。
拓跋娴在边上整理着骆宝宝和大志的书包,一边抽空看一眼站在窗口梳头的娘俩,拓跋娴的眼底都是欣慰。
奶奶再怎么待孩子好,都抵不过娘。
孩子啊,还是得由亲娘来打理才好,瞧瞧,我家这乖孙女笑得多甜多开心啊!
……
给骆宝宝梳了一个很神气十足的发型,然后一手牵着一个,送去了村口的老枫树底下。
此时,骆铁匠和王洪全他们已经等在那里了,他们两个是村里专门送孩子上学的,风雨无阻。
“大伯,今个我也跟你们一块儿送孩子们去学堂。”杨若晴道。
骆铁匠笑着道:“好嘞!”
不一会儿,村里去上学的小孩子们便陆陆续续过来了,一眼扫过去,有二十多个呢。
“人都到齐了没?到齐了就出发吧。”杨若晴道。
此时,日头刚刚从东面的地平线起来,折算成现代时间,这冬天应该是早上七点半的样子。
“好像还差一个没来。”王洪全数了一遍后道。
骆铁匠一个个的看过去,很快就道:“是兵兵没来。”
兵兵?
杨若晴正俯身给大志整理小书包的带子,听到这话不由抬起头来。
孩子群里果真没有兵兵的身影。
“以往这个时候兵兵都来了呢,今个咋没过来啊?我瞅瞅去!”
骆铁匠说着,转身大踏步朝周生家那边走去了。
很快,骆铁匠就慌慌张张回来了,“晴儿,兵兵那孩子生病了,我去的时候孩子还在趴在桌边,衣裳都没脱,”
“一抹额头滚烫的,发着高烧呢,周生不在家,这下可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