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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满黑色药粉的黑红色浓稠血液,眨眼间,仿佛产生化学反应般,产生了很多气泡,紧接着,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地上的一滩黑血中,出现了密密麻麻肉眼可见的黑色小线虫,米粒般细小,骇人至极。
见床头有一杯装有清水的玻璃杯,巫渊伸手拿过,一连夹了好几条黑色线虫,丢进了被子中,线虫遇水后,立刻融化消失,无踪迹可寻。
可巫渊再次将黑色药粉撒入水杯中,那黑色线虫,又会重新显现。
“看到这黑线虫没?遇水则溶,以我特制的万蛊粉,又能逼其显形,这丫头咳出的血里面,密密麻麻全是这种黑线虫,也就是说,此时此刻,她浑身上下的血液当中,布满了这种东西,它会一点点从她的身体内部,啃噬她的脏器,然后是她的皮肉,让她最终连一具完整的尸体,都没办法保留,幸好她突入玄境,身体有自我愈合修复的能力,还有免死令明哲保身,这要是换了普通人,大罗神仙都救不了。”
“知道是什么蛊了吗?”
范无救眉宇紧蹙,手背在身后,看似冷静,实则一样着急。
巫渊放下手中玻璃杯,睨了眼沉睡不醒的纪由乃,又若有所思的看向了宫司屿,然后大步流星,饶有气势的走到他面前,二话不说的拉起宫司屿的手臂,细细查看,又是给他检查眼睛,又是把脉,然后回答道:
“小丫头身体里的是杀蛊,一种失传已久,无人所知如何饲养的阴毒双生蛊,全名情丝入骨,所谓双生,是指其蛊一分为二,有两种效用,一种是情蛊,但凡中了情蛊的人,都会对体内藏有母蛊的人,情深似海,至死方休,另一种就是杀蛊,但凡中了杀蛊之人,皆会饱受折磨的痛苦死去,等待着自己身体里的所有脏器被蛊虫溶解,由内而外,死无全尸,有杀蛊的地方,必有情蛊,因为它们是双生蛊。”
巫渊话落,狐疑的盯着宫司屿。
“你没中情蛊?”
“我为什么要中情蛊?”宫司屿挑眉。
“情丝入骨这种残忍的蛊毒,无非是爱而不得的人为了得到自己所爱,最后的盼望,杀蛊杀情敌,情蛊对情郎用,这不明摆着,小丫头遭这么大罪,肯定和你有关。”
“……”
“就是觉得稀奇,你怎么没中?”
宫司屿没吭声,只是无意中,他突然想到一件事。
他和纪由乃都收到了可疑礼盒,纪由乃是自己拆开的,而他……是让路边的流浪汉拆开的,因为他生性多疑的缘故。
同一时间,他还发现了一件事。
就是纪由乃方才说过,她手指疼过。
而下午那替他拆礼盒的流浪汉,也说过类似的话。
也就是说……
“是不是找到下蛊的人,就能解这蛊了?”
宫司屿心里想明白了一些事,可现在最重要的是,先确保纪由乃没事。
“最狠的就在这了,杀蛊是千千万万种蛊毒中,鲜少无法靠母蛊寄主解毒的阴毒蛊,如今能救她的法子,工程有些浩大,很是麻烦,而且咱们必须快,时间不多了,如果要在五天内让她恢复,简直难比登天!可只能试试了……”
说着,巫渊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拿起一把锋利的匕首,在纪由乃的手腕处狠狠割下了一道骇人的伤口,任由血流出。
接着,巫渊看向宫司屿。
“老夫之前赠予这丫头一只妖蛊蛾,不知道你有没有印象,知道放哪了吗?去给老夫取来,妖蛊蛾奇毒无比,它的毒液能杀死小丫头体内那些杀蛊生出的黑线虫。”
“妖蛊蛾?长什么样?”宫司屿拧眉,全无印象,不记得家里什么时候有过这种东西了,不过随后,他猛地想起之前和纪由乃一起毁尸灭迹,消除万北国尸身的时候,出现过一只身上张着奇异花纹,会吃腐肉的小毒虫,又道,“是不是一只身上布满奇异花纹的幼体毒虫?喜欢吃腐肉脓血?”
巫渊愣了一愣,认真的回忆了下自己送给纪由乃妖蛊蛾的具体模样,然后点点头,“额……是。”
“我去拿。”
大步流星就去了纪由乃的书房,拿着一个血红色的玉盒重新回到巫渊身边,宫司屿将玉盒交给了他,此刻,他万幸,纪由乃平日里什么都不会瞒着他,这些东西,他基本都知道放在哪,要是什么都不知道,还不知道要废多少时间去寻找。
巫渊打开血红玉盒瞅了眼里面饿到肚子瘪瘪,缩成一团,进入休眠期的妖蛊蛾,瞪了眼床上不省人事的纪由乃,骂了句:“这死丫头简直暴殄天物,老夫给了她这么厉害的东西,她都不知道好好养,看看都给它饿成什么样了。”
妖蛊蛾,滴血认主,以脓血腐肉为食,奇毒无比,越是剧毒的东西,对它来说越是最好的滋养之物,待化茧成蝶,既可以作蛊王来养,也可以作为杀人利器。
“她要是养好了它,天天把它带身边,也不至于神不知鬼不觉就被人下了杀蛊。”
巫渊恨铁不成钢的念念叨叨不断,摇摇头,旋即又回看宫司屿。
“我需要血,越多越好,干净的血,最好是两个成人体内血液含量的总量,一定要是新鲜的,天亮前,一定要弄到,不然没法救。”
一个成人的血含量为4000-5000cc。
墨渊一开口就要两个成人的量。
也就是起码要10000毫升。
不等宫司屿开口,白斐然扶了扶金丝边眼镜,面无表情,冷然道:
“帝都有5个血库,所有血包都严格把控,每天定量输送至全市医院,无法私人购买,也就是说,从正规渠道,我们是弄不到这么多血的,少爷,任何一个医生,或是血液中心的上级人员,都没有私自调动10000cc毫升血液的权利。”
“那就偷。”
流云抱臂倚在墙壁上,冷血勾唇,酷酷道。
“……”
“人命关天,顾不上这么多了。”
话落,流云瞥一眼姬如尘,潇洒的朝他招招手,然后,双手插在裤袋中,幽幽的走出了卧室。
“你这个术士,也一起来吧。”
姬如尘脱掉了身上的戏服,明目张胆的拿了套宫司屿放在卧室一边椅子上的私服穿上,走至当归面前,调戏似的抓了抓他头上的道士发髻。
“偷?出……出家人不能……”当归垂眸,不敢和姬如尘对视,结结巴巴的连话都说不连贯。
“没人让你和我们一起偷,布个障目阵就成,坏事我和亡灵做。”
“哦……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