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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主属于中级班,所以舒安歌要绣兰花。课上绣不完,是要占用课下时间继续绣的。
绣一朵兰花对她来说,实在太容易了,舒安歌先配好颜色,连描样都不用,拿起针就绣了起来。
别人刚描完样,舒安歌的兰花就绣的差不多了。
完工后,她将针线放好,胡梦笛拿胳膊撞了她一下:“安歌,教教我怎么绣叶子。”
初级班学习平针绣,要从绣叶子开始。
叶子形状简单,用色单一,没什么技术含金量。
但对于讨厌刺绣的胡梦笛来说,绣出一片能让老师满意的叶子,着实是个挑战。
课上不能大声喧哗,更不能随意换位。
但舒安歌没打算继续做乖宝宝,往旁边移了半个身子,手把手的教胡梦笛刺绣。
在她的指导下,胡梦笛很快绣出一朵水灵灵的叶子,她激动的扯住舒安歌袖子:“我成功了,哈,我也会绣花了。”
“绣花很简单的,闲时陶冶情操也不错。”
“方安歌,又是你,上课时间不准喧哗,回到你的座位去。”
“陈先生,是我让安歌教我针法的。”
胡梦笛很仗义,没让舒安歌替自己背黑锅。
一声轻笑从门口传来。
“陈先生,别生气,安歌这孩子脾气拧巴了些,有劳你调教了。”
这个声音,舒安歌手按在绣花针上,想把她嘴巴缝上。
水佩杉正应了最毒妇人心这句话,连十几岁的孩子都算计,用的还是毁断其前程的绝户计。
在学生面前,一直板着脸的陈师傅,在书院股东兼茶艺老师水佩杉进来后,给大家表演了中国传统剧目——变脸。
她脸上堆着笑,快步迎向水佩杉:“水女士,您来看孩子们学习了?嗳,安歌这孩子,总是静不下心。我怕辜负您的嘱托,所以对她格外严厉些。”
“谢谢陈先生,我跟敏达多次提起你,他很感激你对安歌的教养,改日到我们家里喝茶。”
水佩杉模样只能算清秀恬静,交际手段堪称八面玲珑。
她留着乌黑浓密的长发,额头光洁如玉,腕上戴着一串檀香手珠,玉色真丝旗袍勾勒出她玲珑的身段。
打扮的不食人间烟火,满肚子恶毒算计。
“水老师真是你后妈呀。”
胡梦笛压低了嗓子,轻声问舒安歌。
雅颂书院校风严明,不能私下传小话,胡梦笛也是无意中得知此事的。
水佩杉教茶艺课,胡梦笛学的马马虎虎,对她印象还不错。
这个不错的印象,在得知她是好朋友后妈后打了个折扣。
也许是从白雪公主后妈的故事开始,后妈就给人老巫婆的坏印象。
“是方敏达的老婆。”
水佩杉不配“妈”字,后妈两字也不配。
她款款走到舒安歌身边,旗袍上绣的玉莲花摇曳生姿。
“大家都在绣兰花,你怎么不动针,是不会么?”
陈师傅接过话茬:“安歌针线活上,总比别人慢半拍,绣出来的花样也没什么灵气。不过,勤能补拙,安歌愿意下苦功夫,总能有所成就的。”
她们这个年纪,有几个不是人精。
外人夸一句水佩杉菩萨心肠,为两个继子继女劳心勠力,陈师傅哪儿会不懂其中奥妙。
雅颂书院正式教职工几十位,真舍得把家里孩子送到这里念书的没几个。
大家争破头的买学区房,把孩子往名校里送,望子成龙望女成凤。
水佩杉对继子女好,就像牛皮纸上的光,不防寒不抗热,只有那点没什么用的冷光。
但这跟陈师傅没关系,水佩杉夫妻俩是书院董事,讨好了这位,她工资就能往上调一调。
“陈先生说的很对,安歌,勤能补拙,你一定要耐住性子,以后上课不要再走神了。昨天尤先生见我时,也提过一句你上课发呆。”
水佩杉口中的尤先生,就是舒安歌刚穿过来时,教她们各种女德和为妻本分的人,也是雅颂书院的灵魂人物。
“哦,水小姐说的对。勤能补拙,越是没德行的人,就越要努力增加自己的德行。”
舒安歌将倒放的绣屏拿起,一朵绣工细致、色彩清雅、针法活泼的空谷幽兰,出现在水佩杉面前。
陈师傅变了脸色,她做了二十年绣活,怎么看不出这朵兰花绣的有多出色。
用简单的针法和基础绣线,绣出如此灵动的图案,她未必能做到。
“这是你绣的花?”
水佩杉从舒安歌手中接过绣屏,面上露出欣赏之色。
天知道,她心里多厌恶这个讨人厌的继女,恨不得她立马被车撞死了才好。
为了嫁给方敏达,水佩杉吃了不少苦头,被他前妻指着鼻子骂“贱人”、“小三”,那个时候她就发了誓,一定要报复回来。
娄安妮一直想争取两个孩子的抚养权,水佩杉就偏不让她如愿。
离婚了,孩子和父亲的血缘关系断不掉,他们以后就有来争夺家产的可能,只有放在眼皮子底下她才放心。
这才几年过去,方安歌姐弟俩就和娄安妮离了心,她的计划长远着呢。
“是我绣的。”
舒安歌语气冷淡,看都不看水佩杉一眼。
当着外人的面,她惯会做好人,不会冲她发火的。
“进步挺大的,要多感谢陈先生,知道么?”
水佩杉放下绣屏,拉着陈师傅的手说:“安歌这孩子脾气倔,你多担待一下。”
被继女拿“缺德行”三字刺了后,水佩杉没事儿人一样离开了。
女红课结束,下节课是雅乐,舒安歌和胡梦笛要分开上课了。
她刚到教室门口,就被阴沉着脸的尤桂丹拦住了:“跟我到静室一趟。”
雅颂书院的静室,是学生反省以及接受思想教育的地方。
尤桂丹是书院的德育主任,极擅长思想教育。
舒安歌抱着乐谱,老老实实的跟在尤桂丹身后。
到了静室后,尤桂丹关上门,拿出一把黑黝黝的戒尺,冷冰冰的瞪着舒安歌,两只大鼻孔朝天翻着。
“知道错了么?”
她的声音阴恻恻的,让舒安歌想起躲在砖缝里的多脚蚰蜒。
“我犯了什么错。”
舒安歌仰着脖子,骄傲无畏的反问尤桂丹。
尤桂丹瞬间怒了,高高举起手中戒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