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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谧深夜,窗外鸣蝉声声,清凉的露水打湿了阳台上的花草。
舒安歌揉揉眼睛,打着哈欠去了卫生间,从卫生间出来后,她径直朝卧室走去。
“咔哒。”
门开了,陈苇清瞬间睁开眼睛,望向门的方向。
舒安歌走了几步,快到床边时,激灵了一下回过神来,睁大眼睛看着床上躺的人,瞬间敛了声息。
她竟然忘记苍狼已经来了,他睡觉没有反锁门,她就这样闯进来了。
月光穿过窗子洒在屋中,苍狼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轻薄的蚕丝被滑落腰际,斜斜的露出了他完美的人鱼线和坚实的胸膛。
舒安歌心知苍狼一定发现了自己,只是刻意闭着眼睛,大约是不想让她尴尬。
她在房间中默默站了会儿,接着蹑手蹑脚的往后退,打算像来时那样,轻巧的离开房间。
舒安歌快退到门的位置,转身时,手腕忽然被人擒住,她嗳了一声,讪讪的回头,正对上苍狼幽深的双瞳。
他的手指好似钢铁一般坚硬,舒安歌穿着睡衣和拖鞋,披着头发,一脸无辜的看着苍狼。
她这算不算半夜爬床未遂被抓包?
“那个……我刚才睡的迷迷糊糊,一不小心忘记你搬进来了。”
这个理由很蹩脚,蹩脚到舒安歌脸红,却是事实,她是真的犯了个迷糊。
安全感真是一个奇怪的东西,没有他在的时候,她是别人靠近一步都会竖起满身刺的仙人掌,有他在的时候,她偶尔会成为天真烂漫的小女孩。
苍狼松开了舒安歌的手腕,声音低沉道:“你的行为会为自己带来危险。”
“危险?”
舒安歌咬唇重复了他的话,接着微垂下眼眸,露出白皙脆弱的脖颈。
月光洒在她的身上,苍狼充满侵略感的目光,在舒安歌脸上肆意游移着。
正当舒安歌打算后退的时候,他突然伸手按住她的肩膀,俯身凑到她的耳畔,低沉悦耳的嗓音,充斥着奇异的吸引力。
“我是男人。”
他只说了四个字,舒安歌被热气呵的脸红心跳,酥麻了半边身子,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半步,刚好贴在冰凉的门上。
她穿着单薄的睡衣,露着白皙的手臂和光洁的小腿,这样暧昧的时刻出现在异性的卧室,的确惹人遐想。
风吹着窗外的树叶,蝉声愈发聒噪。
这个时候硬着头皮离开大约是最好的选择,但舒安歌手指蜷在手心,勇敢的抬头望着苍狼。
黑暗中,他雕塑般的五官十分惹眼,半luo的胸膛,充满征服感。
“苍狼阁下……很抱歉在深夜打扰到您。但我相信,您绝对是一个有原则的男人。”
舒安歌妥帖的送出一顶高帽子,苍狼无声一笑,往后退了一步,声音慵懒道:“你很聪明,但有时聪明不是什么好事。”
“是的……我明白。”
舒安歌的声音轻柔的像是呓语,不知是引诱,还是出于恐惧,苍狼忽然觉得她过分美丽了些。
“睡吧。”
女人,是麻烦的,苍狼认为,他应该远离这个麻烦。
苍狼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发号施令,舒安歌手攀着门,脚步轻轻的离开了。
她躺到沙发床上,脑海中不断浮现苍狼说话的情形,奇怪的是,她不觉得害怕,反而有些激动。
“目标人物好感度+5,当前好感度10。”
重逢在未知的世界,从陌生到熟悉,从相知到相爱。只要那个人是他,即使经历千百次她也不会厌倦。
舒安歌用蚕丝被遮住脸,唇角漾着一抹笑意。虽然好感度只增长了5,她仍觉得幸福。
熹微的晨光,透过窗子,洒在客厅中,清脆的闹钟声打破清晨的宁静。
舒安歌翻了个身将手机闹钟关掉,接着拿手揉了揉眼睛,看向自己的卧室门。
六点半了,为了和苍狼错开洗漱时间,她该动起来了。
舒安歌掀开蚕丝被坐起来伸了个懒腰,接着将蚕丝被叠好放到沙发旁的行李箱中,又取出了她提前备好的杏色连衣裙。
今天要和离婚案的委托人见面,舒安歌挑了比较稳重的颜色。
她打开卫生间门,先洗漱接着换衣服,挽发时犹豫了一下扎成了丸子头。
收拾好后,舒安歌没化妆,只涂了浅粉色口红,整个人气色极好,皮肤细腻白里透红极具少女感。
她走到卧室门前,轻轻叩门:“陈哥,我洗漱好了,您要吃什么早饭?”
门开了,苍狼英俊粗犷的脸庞,出现在舒安歌面前,她急忙收回手,往后退了一步,笑着说:“天还早,陈哥要不要再睡会儿?”
昨夜的一切,仿佛一场梦,陈苇清打量着舒安歌清丽的眉眼,不知她心里究竟怀的什么心思。
投怀送抱?欲擒故纵?
“不用,早饭随便就好。”
陈苇清说着话,人朝卫生间走去,舒安歌自然没好意思跟过去。
她打开冰箱,将里面东西瞧了一遍,决定热牛奶冲水果麦片,再蒸一些速冻三鲜包子。
叶琴华忙于工作,对于吃饭并不在意,大部分时间叫外卖,也常吃速冻食品。
苍狼初来乍到,舒安歌怕给他留下无事献殷勤的印象,决定早饭做的简单一些。
香浓的牛奶散发出诱人的味道,陈苇清换身单薄的休闲装出现在舒安歌面前。
他穿迷彩背心时,健美的身材显露无疑,鲜明的肌肉线条充满张力。
当他换上休闲装时,舒安歌发现,苍狼带给人的压迫力不但没减轻,反而更重了。
他像一头猎豹,在草原上悠闲的迈步,但谁也能从他有力的体魄中,察觉出的他的危险和可怕。
只要苍狼愿意,他随时都能进入杀戮状态,舒安歌的心跳突然加快了半拍。
“热了牛奶麦片,蒸了三鲜包子,吃的简陋了些,还请见谅。”
舒安歌将碗盘摆好后,朝陈苇清腼腆的笑了笑。
不知为何,这一刻,陈苇清突然产生一种奇怪的错觉,好像两人是经历了无数波澜壮阔,最后恢复平淡的老夫老妻一般。
他们昨天才第一次见面,陈苇清拿起勺子,将心头错觉尽力驱逐出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