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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音是犯人的身份,只能在那小院子里,不能出去的。
但四爷是雍亲王,自然是有权利去看她。
这会子,若音早就用过了晚膳,已经躺上了。
在府上那会,她就歇的早。
更别提到了这儿,一点娱乐项目都没有。
迷迷糊糊中,若音似乎听见外头有动静。
睁开眼看了看,外面一片漆黑,一切都好好的。
便又闭上了眼睛,以为是自个多虑了。
于是,闭上眼帘后,她又翻了个身,就继续睡。
不知不觉间,她又听见些许动静。
正准备坐起身子时,嘴就被人从身后捂住了。
“唔......”她拼命地摇头挣扎。
但很快,她就停止了挣扎,主动问道:“是四爷吗?”
黑夜中,四爷的眼里,闪过一抹诧异。
他松开捂着女人嘴的手,不答反问:“你怎就知道是爷。”
听见这道熟悉的声音,若音哪里还顾得着别的。
转身就摸黑顺着男人的胸膛,一路攀到他的脖颈。
确认了熟悉的薄荷味,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身躯。
她便再无顾忌,整个娇+躯都挂在他的身上。
嘴上梦呓般呢喃着:“因为爷身上有淡淡的薄荷香,我一闻就知道。而且爷的手心处有几个薄茧,都刮疼我嘴唇啦。”
“没羞没臊的,也不怕认错人。”男人嘴上训着无足轻重的话。
一双宽厚的手,倒是紧紧回抱着女人的腰。
“伺候爷这么些年,要是连自个男人都认不出,那才丢人呢。”她将头埋在男人的脖颈,满满的依赖,末了,还小可怜似得说:“爷,我就知道你会来......”
四爷比女人要高,上半身也比女人修长。
他将头埋在女人的秀发当中,嗅着青丝上的淡淡清香。
低沉地道:“在这里受欺负没?”
“一开始管事嬷嬷偷了我的首饰和银子,恰巧被宗令路过,银子倒是还给我了,首饰我没要。”若音如实回。
她相信,很多事情不必她说,四爷也查得到。
因为那天的事情,就在光天化日之下发生的。
那么多奴才在场,随便拎一个出来,就能问到。
所以,还不如坦坦荡荡的回答,省得没事都显得有事了。
“还有呢......”男人闭着眸子,在她的秀发上轻轻嗅着。
这样随意的举动,在夜光下显得邪魅而魅惑。
若音似乎能感觉到,灼+热的雄性气息,透过秀发,呼在了她的雪+颈上。
她定了定神,回道:“还有一件事,说来也是奇怪了,我刚来那会,饭菜里被下了药。可今儿送来的饭菜,又没有毒了。”
闻言,男人的眸子里,闪过一抹阴冷,并直视着前方,“什么药?”
“有几味药闻起来......像是会致人疯癫的。”回话时,她的身子恰到好处地抖了一下。
感受到怀里的女人害怕,四爷将她搂得更紧了。
左手还揉了揉她的秀发,安抚道:“别怕,爷一定会救你出去的。”
男人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量,就跟他的话语一样,有一种莫名的魔力,让人没理由的信服。
“可是四爷......你不是在保定当差的吗,这样急着回来,要不要紧啊。”
“无妨的,爷刚才去皇阿玛那打过招呼了,他并没有责怪爷。”
“哦。”若音小声嘟囔道:“爷,我信你能带我回府,但咱们不着急,可千万不能胡来。”
从她关进来,也不过两天多一点的时间。
京城报信到保定,怎么着也要一天一夜。
四爷回京,也要一天一夜的时间。
合着四爷知道她进宗人府后,马不停蹄地回了京。
她不知道他在康熙面前说了什么,才让康熙没有追究。
但多多少少也是用了法子的。
甚至,可能付出了某些代价。
毕竟康熙从政几十年,也不是那么好忽悠的。
她也不想他因为救她,走了极端的法子,入了别人的圈套。
听到女人小心翼翼的嘱咐,四爷只觉得心尖有一股暖意在流淌,正往四肢百骸蔓延。
这要放在普通女人身上,早就哭着闹着求他救她出去了。
不讲理点的,可能还会逼着自家男人赶紧想法子。
可她倒好,不逼着他,还劝他不要着急。
为的就是担心他一时心急,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这让他想起皇阿玛曾经说过的话,娶妻当娶贤。
一个好的妻子,能使男人成功。
而一个不好的妻子,只会将男人拉入无底的深渊。
那隆科多不就是个好的例子,原来没李四儿前,多好的一个官儿。
想到这,他拍了拍她的肩膀,道:“爷心中有数,倒是委屈你了。”
若音没说话,只是往四爷怀里撞,在他胸膛蹭着。
“这么些年,你这猫性子还真是一点没变,总爱往爷身上蹭。”男人沙哑地道。
正在这时,外头传来侍卫的提醒声:“四爷,时间到了。”
一听见这个声音,若音蹭得更厉害了。
因为他知道,四爷马上就要走了。
男人由着怀里的女人蹭啊蹭的,难得温和的安慰:“乖,下次爷来的时候,就接你回家。”
四爷不是个擅长用甜言蜜语哄人,随意许下诺言的人。
所以,他并没有承诺,多久之后带她回家。
只是承诺一定会救她出去,接她回家。
毕竟计划赶不上变化,一切都是未知的。
但他唯一能承诺的,就是他无论如何,都会带她回家......
“那爷说话可要算数。”若音抬起头来,飞快的在四爷唇上香了一口。
女人的唇软糯清香,只不过一下,就让男人身躯发热。
四爷不自然的轻咳一声,双手固定住女人的头,在她额间重重吻了一下。
“睡吧。”
说完,他就趁着夜色离开了。
离开后的四爷,没有先回府,而是问了侍卫,去了保泰的院子。
“不知四爷来,有失远迎。”保泰穿着一袭白衣,亲自出来迎接,还打了个千儿。
“不必多礼,爷就是路过。”四爷随意抬了抬左手,视线扫了圈雅致的院子,又道:“听说你常住在这儿。”
保泰起身后,淡淡的“嗯”了一声,“宗人府有很多事情要管理,有时候忙到深夜,也就难得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