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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萧明秀难掩失望。
白月笙也是淡淡道:“就不打扰公主的雅兴了,公主慢用。”说着,拉蓝漓的手,顺着长廊向前。
“啊对了,王妃姐姐,我刚才看到一个人,长得和你好像,要不是笙表哥站在你边上,我差点认错了人。”
“哦?”蓝漓面色如常,心中却是一顿,怎么水清幽出来拉吗?
“真的!”萧明秀强调道,“样貌有八九分相似,但王妃姐姐让人觉得十分的亲近,那女子却冷若冰霜,而且脾气也……”萧明秀摇头笑道:“真是比我的脾气还坏呢。”
若是以往,蓝漓可能会和她闲话一阵子,对于她这种自我调侃自然也是有所回应,但自从知道了她的手段和心思,蓝漓再难如以往一样对待。
“公主太过自贬了。”蓝漓客气的说罢,又道:“我还有些琐事要处理,就不打扰公主用餐的雅兴了。”
“好的。”萧明秀点点头,脸上一直挂着甜美的笑容,“王妃姐姐去忙啊,我等过几日去王府找你哦,笙表哥,再见。”
“嗯。”
蓝漓率先往内,白月笙也淡漠的错开萧明秀跟了上去。
萧明秀的甜美笑容,一直维持到蓝漓夫妻二人入了雅苑,都没有收回。
一入雅苑,蓝漓便听到一个女子声嘶力竭的哭声和水伯承不可置信的低呼:“你一定是骗我的,是不是?清幽你告诉我,你在骗我!”
“我骗你?是你在骗你自己!我会拿我自己的……来骗你?”
“不可能,不可能——”
“大哥你不要在傻了,他根本不是我水家人,你以为我这么多年到底在防备什么?如今发生这样的事情,你却说不可能?”水清幽的声音充满苦涩,“难道我不是你的亲妹妹吗?我就那么恶毒?用这种天人共愤的事情来骗你?”
“我——”水伯承僵住。
“大哥……”水清幽的声音听起来轻若飘萍,“你如今知道了,就好……就好……”
下一刻,水伯承忽然大惊:“清幽——”
刚走到正堂门前的蓝漓也是一惊,“别——”
是时,水清幽已抱决然心思,蓝漓眼睁睁的看着一道瘦如纸张的白色人影朝着小厅内的竹柱子撞去,因为离得太远,她身影又快,只能干看着,毫无办法。
水伯承虽离得近,但因为心情牵引,根本没注意,眼见她就要撞的头破血流,一枚玉佩却忽然飞过,直接砸在她腿弯处。
原本要撞过去的水清幽在柱子前跌倒在地。
水伯承大惊失色,连忙上前去看,“清幽,你——”他回头看蓝漓,“她昏过去了。”
“先送她回房。”
水伯承立即抱起水清幽,极快的回到了房内,蓝漓则上前诊脉,少倾,松了口气,“没事,就是情绪太激动,急火攻心,所以昏了过去,这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就让她情绪这么激动了?”
“我……”水伯承僵了僵,“昨日你说完之后,我气愤难平,想知道到底是谁让清幽……便着人查探当时绿凉情况,不想方才被清幽听到了……”
她站起身来,难得语带责备,“昨日不是说的好好的吗?先调理身子,再说别的事情吗——”话到此处,她说不下去了。
水伯承面色僵硬,复杂之间带着懊悔。
他是水清幽的亲兄长,说他是最疼爱水清幽的人也不为过,发生这件事情,他比任何人都要难受,他更不是故意,蓝漓怎么苛责得下去?
“好了。”蓝漓放软调子,“也不是什么大事,她憋得久了,发泄一下也好。”不然要这样下去,迟早也会憋出问题来。
水伯承僵硬的点头,“那她现在……”
“暂且会昏上一阵子,把我上次送来的安神熏香点上,让她好好睡——”话刚说到此处,床榻之上忽然传来窸窣动静。
蓝漓回头,正见水清幽坐起身来。
那张平素就冷若冰霜的脸,如今越发的冰冷漠然,憔悴而苍白如纸,眼角泪痕未干,眼眸之中,原本的倔强消失不见,如今只有一片死灰。
她的眼神,从水伯承担忧的脸上闪过,慢慢落到了蓝漓平静的脸庞上,“是不是你告诉我大哥的?”
水清幽的声音很轻,轻的几乎听不到,但屋中那么静,静的连呼吸都那么鲜明,她的声音竟也变了,一字字的有些沉。
“不错。”蓝漓静默半晌,才道。
“谁要你多管闲事!”水清幽忽然尖声叫道,人也立即从床榻上起身,双手用力去推蓝漓,“你是谁?谁要你管我们水家的事?我就是死在这有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滚,滚开——”
“清幽!”水伯承连忙上前去拦着她。
蓝漓一时不查,竟然被推倒了。
水清幽情绪激愤,无法控制,赤足下了床,脚步跌撞,朝着蓝漓过来,口中大喊:“你滚,滚开,滚回你的王府去——”
水伯承拦不住人,正要点穴将水清幽制住,却不想啪的一声,蓝漓已经一巴掌打到了水清幽的脸上。
因为水清幽本身就虚弱,其实手上没什么力道,蓝漓轻轻一扭,扣住她打来手腕的同时,按住手腕间的某处穴道,水清幽只觉得手腕一酸,还没来得及反应,接踵而来的一记巴掌,直接将她甩趴在床榻之上,也将她整个人都打蒙了。
“水心……”水伯承欲言又止,连忙上前将水清幽扶起。
水清幽的脸颊上露出五指印,她捂着脸,看着蓝漓,眼眸之中湿气未尽,还带着几率愤怒和恨意,紧紧咬着下唇,柔软的唇瓣都被咬出了血痕,“你凭什么……你以为你是谁?!”
“水清幽。”蓝漓看着她,一字字道:“你又以为你自己是谁?你当我愿意管你?你但凡能有几分承担,能将事情处理好,何须我来多事?你以为什么事情你瞒着不说,一个人受着就能解决了吗?这是你的事情,你要死要活,与我没有半分关系,可你不要累别人为你担心受累。”
说罢,蓝漓转身就走。
水伯承想拦她,却按下性子,眼下,水清幽的情况更重要一些。
“清幽,你这又是何苦?王妃是我请来的,她本是一片好意,你的不满怎么能发泄到她的身上去?”
门外,蓝漓并没听到水清幽回答的声音。
她大步往外,不打算在此处多逗留。
白月笙一直站在雅苑门口,蓝漓进去的时候他并未跟进去,此时见蓝漓出来,眼眸扫过她裙摆上的灰土,眼神沉了沉,上前,刚一握蓝漓的手,却听嘶的一声。
“怎么了?”他皱眉,低头一看,白皙的手掌上,有一块擦伤,“多管闲事的后果。”他冰冷的说着。
“你高兴了?”蓝漓有些恼,想将手抽回。
“迁怒我,似乎没什么道理吧?”白月笙淡淡扬眉,大手的动作却是坚定而温柔,将蓝漓擦伤的那只手拿了过来。
蓝漓顿了顿,也知道自己将不舒坦转嫁到白月笙的身上有点不讲道理,别开脸。
只觉得手心伤口清凉舒适,没了方才火辣辣的感觉,她回头一瞧,却是白月笙在她手心涂抹了一些药膏,然后从她衣襟口抽了她随身的手帕将伤口打了个很精致的结。
蓝漓瞥了那药瓶一眼,是她当时调配了给白月笙治背后伤疤的,没想到他还随身带着。
“你看着精明,但有的时候做起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来,还真是乐此不疲。”白月笙揶揄。
蓝漓回神,冷哼一声要抽回手。
白月笙这次倒没拉着不放,只是在松手的时候压了一下蓝漓的伤口。
“你——”蓝漓轻呼一声,白月笙道:“知道痛以后就少管他们的事情。”
蓝漓僵了僵,倒不是她上赶着,而是怕水伯良对水家做些什么,当然,她也对这件事情好奇,毕竟,水清幽那张脸和她很像,她想不留心都难,再就是……故意折腾白月笙。
但看着白月笙那张神情如常的俊脸和她手上的伤,她似乎是自讨苦吃。
“走吧。”白月笙握住她另外一只手,往外走去。
蓝漓将手抽回,“你自己回去吧。”
“又要脾气?”白月笙挑眉,“出来大半日了……”见蓝漓视线朝着不远处,他回首一看,眉心微蹙。
不远处,萧明秀正和不知何时到来的叶静美说着什么,而且正好看到蓝漓和白月笙,立即笑着走上前来。
“笙表哥,王妃姐姐,没想到你们还在瑞雪楼,正午将到,你们肯定没吃饭,就赏脸和我一起吃吧?”
“王爷,王妃。”叶静美也走上前来,她整个人看起来瘦了很多,脸上略施粉黛,但依旧看起来稍显憔悴,“这是从水公子那里过来?”
“恩。”蓝漓点点头。
萧明秀催促道:“好不好?我们都许久没见了,今日正巧碰上,你们可别不给面子哦。”这次,她没上前来拉蓝漓的胳膊,很是规矩,但语气依旧亲近客气。
“不了。”蓝漓还未开口,倒是白月笙,慢慢握住蓝漓那只受伤的手,淡淡道:“心儿受伤了,要立即回府。”
“受伤?”萧明秀低呼,视线落到了蓝漓伤处,更楞了,“笙表哥你在开玩笑吗?这么一点小伤口……不必立即回府啊,我这里有金疮药……”
“多谢公主好意,心儿的手皮肤细嫩,不像寻常女子,如果擦伤不及时处理,可能会留疤,还是早些回府的好,还有。”白月笙停顿了一下,淡淡道:“书雪长公主虽封号公主远嫁北狄,但并非太祖骨肉,而是开国功臣宋王之女,与我父皇并无血缘关系,表哥这个称呼,公主是用错了。”
“我……”萧明秀面色微变,十分尴尬。
“既然王妃有伤,还是早些回府的好。”叶静美轻柔开口,又道:“公主,全聚福的糕点到了,那份酥梨糕要乘着时辰吃才好。”
“那好吧。”萧明秀牵强的笑了一下,“那我先去吃糕点咯,改日在和王爷王妃一起。”她倒是很能接受现实,练称呼也改了。
白月笙并未多言,拉起蓝漓便离开了。
上了马车之后,蓝漓坐正,问道:“你不是速来对那萧明秀很是纵容吗?今日说这样划清界限的话,当着叶静美就下她面子,可不像是你的作风。”
“我是什么作风?”白月笙反问。
“你……”蓝漓倒是一怔,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以前不会这样。”
“以前不会,是因为懒得纠正,无所谓,并非认可,更不是默许。”
“那为何……”
“你不是介意?”
蓝漓滞了一下,“我……我如何介意了?你这话说的毫无道理。”
“你不介意?”白月笙眉梢一挑,“不然我将那无尽玄铁重弓借给她吧,她说了好几次了。”
“你的东西,你随意。”蓝漓别开脸,心头却是一跳,那日表现那么明显吗?
“当真?那我真随意了?”白月笙淡笑。
“嗯,随你。”蓝漓口不对心。
“好吧。”白月笙凝思,“那乌金玄铁重弓虽好,但到底太重了,不适合女子使用,我看我还是将水阁那柄短弓给她看看,若是喜欢,可让千机阁照着做一柄……她虽是个公主,却是北狄王面前的红人,如果她高兴了,对我们也是好事。”
蓝漓面色微僵,却立刻恢复日常,并且唇角微弯,还带着几分笑意,“好啊,那短弓,我已经许久不曾用过了,就拿给她看,她是北狄公主,自小在马背上长大,对那短弓,必定喜欢,到时候千机阁那里我去说,只是还需一块千年寒铁来打造,有点不好找。”
白月笙眯起眼眸。
他本是故意说这个气蓝漓,没想到蓝漓顺势一接话,却将他给惹恼了,那短弓本是自己精心准备送给蓝漓防身用的东西,竟被她如此轻易说要借给别人。
蓝漓表情认真,盘算着,“那短弓许久未用,好像是放在窗边的小几里面,还得好好找一下。到时她高兴了,总算也是卖了她一个人情不是。”她回头看白月笙,笑的很温柔:“你觉得呢?”
“你故意的。”
“这话不是你说的吗?”蓝漓扬起纤细的柳眉,“怎么你说得,我就说不得。”
“我——”白月笙首次无言以对,尝到了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