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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朝鲜,被灭国了!”曹文泰下马走到刘鸿渐身前低声急道。
“小曹你莫不是跟本王开玩笑?别扯犊子了,皇上找我到底啥事?”刘鸿渐拍了拍曹文泰的肩膀笑哈哈的道。
朝鲜国偏居一隅面积不大,但人口却足足有七百余万,虽士兵战斗力跟卫所兵不相伯仲,但奈何地理位置好呀!
除却与大明有相当一部分国境线之外,剩下便是长白山这道天然的屏障,而其他三面皆是海洋。
外敌若想攻打朝鲜,要么便是自海上玩儿登陆战,要么就必须翻越长白山这道天堑,呵呵,既然是天堑,又岂是那么好过的。
“王爷,卑职岂敢拿军国大事来开玩笑!”曹文泰见刘鸿渐不当回事立马急了。
“东厂奏报,十几日前,建奴余孽代善联合罗刹国一部军队,横穿了长白山脉突袭朝鲜,朝鲜猝不及防仅五日便被拿下了都城汉城,那朝鲜国主李倧下落不明,很可能……”
“我次奥!”刘鸿渐见曹文泰一本正经也是心中大骇。
他脑子里冒出来的第一个想法是,李倧这个爱笑的大叔还欠他军械所十万两银子没给,这特么的,若真是如此,本王找谁讨银子去?
代善这狗N养的还真能折腾,罗刹国?毛熊吗?翅膀都硬起来了呀!
“走,进宫去。”刘鸿渐再不迟疑翻身上马,张罗一声数百亲卫便向着京城奔去。
且说内阁在得知朝鲜国被建奴余孽闪电般灭国之后,当即捶胸顿足联袂去了乾清宫。
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为自己的小老弟报仇?哦,不,是劝服崇祯从长计议,所谓从长计议就是一个拖字诀。
原因很简单,前车之鉴后事之师,万历三大征耗尽了大明最后一点精血,特别是三大证之一的朝鲜战争,前后八年耗费白银不下千万两。
大明财政收入本就低的可怜,张居正改革留下的那点家底儿挥霍尽了不说,还倒着连裤衩子都赔了进去。
以至于到了后来,国库跑老鼠,朝廷竟穷的连国内的流民都整治不了。
内阁深知崇祯皇帝好面子,得知消息必定要派兵出关替朝鲜复国,至于能派谁,还能有谁他们即便是用脚指头都能想到。
朝臣倒不是因为嫉妒刘鸿渐功勋卓著,而是刘鸿渐打仗,实在是他费银子了,花销之大足以让世人瞠目,此是其一。
大明朝经历数年的各种折腾才倒是安宁下来,如今正是休养生息、百废待兴的时候,官员、百姓都已经厌倦了刀兵,民心思安,此是其二。
朝鲜国偏居东北,自大明出兵需要度过数条宽阔的河流包括鸭绿江,其补给线也会十分漫长,大明连年大灾本就缺乏粮米,国力不支,此是其三。
包括内阁首辅李邦华在内,几乎所有的朝臣一边倒的上奏疏提议大明按兵不动、休养生息,待年后从长计议。
代父监国的朱慈烺哪里经历过这般大事,当即便请出了已经白发苍苍的崇祯。
崇祯自然知道朝臣们的忧虑,事实上他自己心里也犯嘀咕。
凭良心,三百年来朝鲜国是对大明最敬重、也是最听话的藩属国,向来是大明说往西李氏朝鲜绝不会往东。
丁卯胡乱、丙子胡乱导致朝鲜国屡遭屠戮,身为宗主国已经令崇祯过意不去,而区区一建奴余孽,竟又打了大明朝的脸。
崇祯刚得知这一消息时便是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只是朝臣所虑也不是没有道理。
而近两年安国郡王刘鸿渐用兵虽然百战百胜,可数次大战之下,只抚恤赏银前前后后发出去不下五千万两。
大明举国上下皆思安定,民心不可不考虑,更何况听闻那代善背后还一个罗刹国?
崇祯思虑再三并未听从朝臣们的意见,也没有急着下旨,只言一切等安国郡王来了再议。
次辅范景文一听便毛了,心说等安国郡王来了,按照他的性子那妥妥是要出兵的,范景文、方岳贡等人当即拜倒高呼让崇祯以国事为重,切不可意气用事。
崇祯佯装身体不适摆摆手示意容后再议,意气用事?呵呵,这句话是对谁说的崇祯心里岂能不知。
当刘鸿渐风风火火的自天津马不停蹄的赶来,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连番的赶路刘鸿渐的屁股都快被战马颠成了四瓣儿,但事出紧急他硬是抖抖发麻的两腿入了宫。
“皇上,建奴又蹦跶起来了,咱得去灭了他们。”刘鸿渐见到崇祯便兴冲冲的开门见山。
赫图阿拉之战跑了代善一直让刘鸿渐耿耿于怀,一年以来他也一直令东北总督冯敦厚密切留意着代善这条漏网之鱼。
可长白山脉实在是太深了,山林作战不是盟军所长,外加上建奴鞑子本就发迹于白山黑水之间,山中便是他们的主场,冯敦厚虽屡屡发现踪迹,但却总是找不到主力。
一路上刘鸿渐越想越气,老虎不发威你当本王是HelloKitty?
“佑明莫要急躁,此事还需商榷,且等阁臣们来了再作定夺。”崇祯安抚了刘鸿渐,随即向他说明了朝臣们的忧虑,以及他自己的看法。
半个时辰后内阁成员接连到场,而一直坚定支持刘鸿渐的李邦华瞄了他一眼,微微摇头叹了口气。
“诸位同僚,你们皆不同意出征平乱?”刘鸿渐知道这群大爷也是为了国事着想,言辞也并未过于盛气凌人。
“是的王爷,我等认为大明时下最要紧的事安定民心韬光养晦,为朝廷计、为天下万民计,我等皆以为军队不可妄动。”李邦华低着头代内阁说了他们的决定。
若只是建奴余孽倒还好说,据内阁探查到的消息,罗刹国也不是好惹的,真要是打起来,说不定又是一场旷日持久之战,东南还有郑芝龙,大明……折腾不起呀!
“诸位大人,你们皆知我不通儒学,就连皇上也多有劝诫我多读些经史,只是即便浅尝辄止,我也知其精髓便是仁、义、礼、智、信。”
刘鸿渐语速不快,声音也不高,只是包括李邦华、范景文在内的几个阁臣当即便羞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