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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一点过十分了，这父子两到底还睡不睡？
面对儿子的要求，顾霆渊仔细的想了一会儿，脑海里终于蹦出了一个他曾听过的儿童故事。
“拿我随便讲一个？”
小包子：“好！”
“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住着一个老和尚和一个小和尚……”
慕晚：“……”
小包子听得津津有味，而且很入神。
“老和尚在给小和尚讲故事，讲的是……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
慕晚就这么静静的躺着，和儿子一起听他讲这样一个老掉牙的故事，嘴角有些微微抽搐。
呵……
顾霆渊讲故事，还真是……生硬。
“老和尚在给小和尚讲故事……”
“所以你现在是那老和尚么？”慕晚实在忍不住吐槽了。
顾霆渊静默无声。
没办法，他只会这么一个故事啊。
这时，小家伙也听出来了，这个故事其实就是一直在周而复始的绕圈……
“爸爸，你这故事是在骗小孩儿么？”
慕晚：“嗯，骗你这个小和尚。”
顾霆渊：“……”
小包子：“……”
顾霆渊确实不会讲故事，被儿子这么一嫌弃，顿时觉得自己在儿子心中的完美形象被拉低了分数，不由得也想扳回一城。
“爸爸不会讲故事，要不……给你唱首歌？”
小包子立即点头如捣蒜：“好呀好呀！”
慕晚微怔，漆黑的夜，看不清顾霆渊躺在床上的样子。
不过认识他这么些年，好像从未听他唱过歌，确定会唱么？
沉思间，顾霆渊已经开嗓，温润低沉的嗓音，仿若那山谷间潺潺流淌的溪水，悦耳、动听，宛如天籁。
【口是心非你矫情的面容
都烙印在我心灵的角落
无话可说，我纵.情的结果
就像残破光秃的山头
浑然天成我纯情的悸动
曾奔放最滚烫的节奏
不可收拾你滥情的抛空
所有晶莹剔透的感受。】
静谧的夜，整个房间都回荡着顾霆渊那低沉的歌声，余音袅袅、洋洋盈耳，让躺在床上的母子二人完全听入神了。
慕晚就这么静静的聆听着他宛如天籁般的歌声，从不知道顾霆渊居然还会唱歌，而且这歌声……简直比一些娱乐圈里的实力歌手还要好听。
不过这歌词，莫名的，有些触动她心弦。
【于是爱恨交错人消瘦，怕是怕这些苦没来由
于是悲欢起落人静默，等一等这些伤会自由……】
在低沉的歌声中，小包子像是被催眠了似的，不一会儿就传来了他入睡的呼吸声。
歌声停止，慕晚也顺势侧了个身子，将背对着儿子和顾霆渊，双手枕在脸侧。
昏暗的光线下，顾霆渊还是能一眼看到她纤瘦的背影，目光平静而深邃。许是夜深人静，他并没有再开口，而是最终在看了一眼儿子后，也闭目而眠。
倒是慕晚，心底像是被刚才的那首歌的歌词拨动了心弦，迟迟静不下心。
辗转难眠，不知过了多久，她索性一个翻身又将脸转了过来，就看到那晦暗不明的光线下，儿子沉睡的小脸。以及，他闭目而眠、棱角鲜明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