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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飞脸色一苦,指着许易道,“你就偏心吧,成成,你还是别麻烦了。这金册也是最近从上舍传出来的,似乎是金丹学会定期发布的一本刊物,能在上面发表的文章,无一不是精品,而作者都是丹道上别有建树之人。”
“汪明伦那帮人这回也是气运加身,听说是培育出了珍品何叶果,还完美记录了其步骤,整理成册,发送到了金册裁定长老团,获得了通过。作为首席主笔,汪明伦获得了巨大奖励,直接发了一枚青质徽章不说,还有大量绩点发下,一下子就成了整个金丹学府最引人瞩目的大人物了。”
“要知道在金册上发表过定文的,便是在教员中,也不多呢。”
许易暗道,“这不就是在著名期刊发表论文么?看来这个金丹学府办的不差,样样齐备,不行,我得加入进去,早些时候,听孔启说过,只有成就青质徽章,才算正式的金丹会员。”
“灰质徽章,勉强算个预备。如今看来,即便是进入了金丹学府,也不过是按部就班地学习,并不能达到我的要求,金册上发定文,似乎是条出路。”
念头既定,便听他道,“这个消息价值颇高,放心,我定然知会老铁,让他在那方面关照你一二,还麻烦你多探听消息与我。”
蒋飞大喜,笑道,“好说好说,都是小事,你老兄既然开口了,我岂能不让你如意?”
蒋飞去后,许易离开了院子,攀到屋顶上坐了,相比院子,那里反而更为安静。
他心动不假,但要行动起来,还得多费思量。
何况,他连定文都不曾见过,凭什么发表定文呢。
“看来这事儿,还得麻烦老冤家。”
许易轻轻磨着胡茬儿,转念,羞耻心生出的小人儿又在他心底喊,“许易,你也没底线了,你都和人家闹成那样,还那样了人家,还敢去见人家说这事,你到底要不要……”
羞耻心凝聚的小人儿话没说完,便被无耻心凝聚的壮汉,一巴掌抽碎了。
大事当前,还矫情个什么!
…………
许易找到洪督导时,洪督导正在看一本带插图的册子,画册精美,翻开的那页女郎的身姿曼妙。
见得许易,洪督导的眉头便塌了下来,待听完许易说罢要求,洪督导直接从软塌上翻了下去,亏得他身法灵巧,眼见将要落地,一股灵气扫出,打在地上,腾身边翻了起来。
“你他马是不是欺人太甚,老子这里不是淫窝,不是供你搞七搞八的地方,你精虫上脑没地方飚,自己找块墙凿洞去了,老子绝不去给你拉这皮条,你小子要是有种,就自己去……”
洪督导暴跳如雷,不过片刻,便喝叱地满脸通红,青筋暴绽。
原来,许易提出的要求,竟是让他再请宣副教长至此。
霎时间,洪督导脑海中,迸出的便是两人情到浓时,在他床上翻滚的画面,到最后他,他马还搭了一副床单,这叫什么事儿。
如今,许易惊还敢提这要求,分明就是要他洪某人再去做皮条客。
长此以往,他洪某人的居所,岂不是成了许易这混蛋的娼屋。
他洪某人,再不济也是要脸的,也是有节操的。
另一方面,他实在想不通,宣副教长怎么是这种人,明明国色天香,冷艳尊贵,偏偏眼光奇差,还如此重的口味。
许易怔怔许久,终于弄明白洪督导是误会了,心中惊叹洪督导惊人的想象力,和龌龊的思想,再扫一眼,摔在地上的册子,暗道,“不愧是小黄书多年浸淫的人物,否则也无法自动脑补出如此香艳的场景。”
他懒得解释,况且亦知解释也是无用。
“老洪,我若是方便去,何必麻烦你。你别以为这是个苦差,你仔细想想,就凭你的地位,见宣副教长一面都费劲吧,而你若是成了我和宣副教长之间的桥梁,时间久了,宣副教长岂会不记你的人情。说不定,会拿你当心腹呢,你仔细盘算一下其中的利弊。”
许易蛊惑人心的话,如蜜糖一般投向了洪督导。
事实证明,洪督导的节操绝不像他自以为的那般坚挺,何况,他若真是节操满满之人,也不会在彼时许易和张君越相争之际,毫无原则的偏向许易了。
明着是偏向许易,实际上,看重的还是许易背后的宣副教长。
此刻,许易说他有可能凭皮条客的身份,获得宣副教长的看重,洪督导稍稍一思量,深以为然。
他认为,这种事立下一分功劳,远比冲锋陷阵立下十分功劳还来的贵重,唯因如此阴私之事,非极亲极信不能为呀。
“罢了罢了,若不是看宣副教长面子,老子才不会将房间借给你们会谈,我现在去请,能不能请来,可不敢保证,你小子把屋子收拾一下,简单布置一下,总是要的,怎么也得有些雅趣。”
洪督导进入角色极快,仔细吩咐一番,才遁出门去。
许易哑然,一屁股在软塌上坐了,拾取那本册子翻了起来。
他可不会真听洪督导的话,来布置什么屋子,否则说不定宣副教长一见,便要暴走。
他这个姘头,到底是假的。
果不其然,册子上的内容,和插图交相辉映,相比插图,内容更显妙趣,一只妙笔,好似生花,写得缠绵悱恻,幽怨缱绻,别离丰富多彩地球生活许久的许易,都看得入迷了。
………………
“小姐,我怎么回他。”
俏婢在门外,轻声呼唤。
宣副教长心乱如麻,她从未想到,自己竟会如此不争气的生出一丝畏惧和纠结来。
在收到俏婢的传讯,说洪督导来请,她立时便猜到了是那无耻的坏种,下意识地便想怒叱回绝。
可真当这念头冒起的时候,宣副教长竟隐隐察觉到了自己心头升起了一丝丝畏惧,宛若要去见的是条狰狞可怖的毒蛇。
这怎么行!
宣副教长立时大怒,她凭什么要怕自己麾下的一只蝼蚁。
前事有血誓约束,已如流水远去,她倒要看看这无耻的坏种,这回来寻自己,还能折腾出什么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