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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氏坐在床上,脑子还有点懵,但嘴上已经应了一声。
云杉手脚麻利的把胡氏扶下床,就开始给她穿衣裳。直到坐在了梳妆镜前,胡氏才彻底清醒过来。
“能不去请安么?”胡氏问道。她心里下意识的有些抗拒。
昨晚的事让她既觉得委屈也觉得丢人。若是还去福晋面前坦诚自己没有侍寝,她实在没那个勇气去面对。
“格格,奴婢觉得您还是去一趟的好。”云杉道:“这本就是规矩。而且您主动去说,兴许还能让福晋心软几分。”
胡氏抿着嘴没说话,但云杉的劝慰她却是听进去了。
等装扮完毕,胡氏抬眸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眼神暗淡,眼下发青,脸色发白,仿佛一夜之间就跟生了场大病似的憔悴了不少。
“奴婢本想给您多用些脂粉遮住的。”云杉解释道:“可您脸色实在不好,奴婢没遮住。”
这副样子前去请安,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被八爷昨晚折腾狠了呢!
“无所谓了。”胡氏淡淡一笑,起身道:“走吧,别耽搁了时辰。”
“格格,您还没用早膳呢!”云杉道。
胡氏摇摇头,道:“我没胃口,不吃了。”
云杉有些担心,还想再劝,胡氏却已经抬脚往外走了。
胡氏一出门,就见蒋氏正站在对面,笑着道:“哟,妹妹这一大早的是给福晋请安去?”
胡氏咬了下嘴唇,露出个笑来,“是呀。按规矩,这侍寝完的第二日不得给福晋请安么?姐姐忘了?”
蒋氏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嗤笑一声道:“我这不是还没侍寝么!先恭喜妹妹了。”
胡氏现在对侍寝两个字敏感的很。这会蒋氏左一个侍寝,右一个侍寝,听得她浑身不自在。当下便快步往院外走,边走边道:“相信姐姐很快也会侍寝的。妹妹赶时间,先走了。”
胡氏几乎是逃一般的出了院子,脸色却比刚在屋里的时候更难看了。云杉跟在后面担心的不行,生怕她一会儿去了正院说错话。
而这边蒋氏看胡氏匆匆离去,脸上的笑瞬间就没了,瘪了瘪嘴道:“不就是侍寝么!有什么稀罕的!我看你能不能得宠!”
“格格,奴婢猜胡格格昨晚没让贝勒爷高兴。”一旁的芍药突然很小声的说了一句。
“嗯?怎么说?”蒋氏突然来了兴趣。
“奴婢昨儿晚上起来小解,看着对面的灯还亮着,像是胡格格回来了。且奴婢还隐隐听到了哭声。”芍药道:“奴婢想,若是侍寝的好,应该不会哭吧?”
“有道理。”蒋氏脸上露出几分兴奋来,“真早是伺候的贝勒爷高兴了,昨晚就不会回来了。”
“对呀!”芍药忙附和着点头,“真要是伺候好了,肯定留宿前院了。而且奴婢看刚刚胡格格的脸色,也不像是高兴的样子。像是怕被人问起侍寝的事似的。”
“还是你看得仔细!”蒋氏夸了芍药一句,“我这会回想起来,还真是。她那会走得急,到像是逃走似的。”
这么一分析,蒋氏顿时不嫉妒了。心里也没半点不痛快了!先侍寝了又如何,不得八爷喜欢就是白搭!
“奴婢猜想,格格很快就能侍寝了。”芍药道。
蒋氏笑了起来,点头道:“我也这么觉得。”
胡氏急匆匆地走到正院门口,却又猛然挺住了脚步。
正院的大门是开着的,守在门口的小太监见她来了,忙上前打了个千,“胡格格可是找福晋有事?福晋还没起呢!”
“啊,我是来给福晋请安的。”胡氏醒过神来。她刚是想逃避蒋氏的追问。可到了正院,却发现自己还没做好准备面对福晋。
这会听说池小河还没醒,她反倒是松了口气。这下倒有时间让她缓缓了。
“福晋没醒我等等便是。”胡氏道。
“那格格先进来,奴才去叫秋梨姑娘来。”小太监道。
胡氏点点头,带着云杉进了正院。
秋梨正好从屋里出来,见胡氏进来,忙迎了上来。
“胡格格先在外间坐着等会吧。”秋梨道:“福晋快起了。”
“好。”胡氏跟着秋梨进了屋。
这不是她第一次坐在这里等着请安。但今日的心情却是格外不同。
事实上,她早就想过自己若是侍寝了,第二日会是一副什么样子来请安。但她从未想到自己的侍寝会是如此尴尬!
今日不是府里统一请安的日子。所以只有她一个人坐在这里,没有人陪她。不过到是正合她的心意。
若是此时大家都坐在这里,个个明里暗里的打量她,她只怕更难受。
还好昨晚她是入夜走入夜回,应该没有谁看见,也没有谁猜到她没有真正的侍寝。一会儿福晋便是知道了,应该也不会说出去。
这么自我安慰着,胡氏的心情才慢慢平复下来。
等听到里屋有动静时,胡氏才陡然又紧张起来。
“福晋,胡格格在外面等着给您请安呢。”春燕一边伺候池小河穿衣一边道。
“嗯。”池小河点头,这是意料之中的事。
“坐了一刻钟了。”春燕又道。
“脸色如何?”池小河问了一句。
“不大好。”夏蝉回道:“看着憔悴了不少。”
“小孩子,不经吓。”池小河笑了一下。
她比胡氏大了上十岁,这么说到也不突兀。若是加上她上辈子的年龄,便是做胡氏的妈也够年纪了。
夏蝉没明白胡氏怎么就吓到了,最后理解的是八爷可能不够温柔。她心里还想呢,八爷果然还是最宠福晋,平日里对福晋可是温柔的很。
池小河也没解释。八爷说不会让胡氏、蒋氏侍寝的话时就他们两人,夏蝉她们这些贴身丫鬟也都是不知道的。
等池小河用过早膳出来见胡氏的时候,胡氏的神色看着到还平静。
她先规规矩矩给池小河请了安,然后便低眉垂眸的做好了听训的准备。
然而池小河一开口,胡氏好不容易装出来的镇定就荡然无存!她只觉得自己就像是被当场扒光了衣裳一样的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