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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也就是说,我母亲当时暂时性并未有这样的想法,对吗?”
他说:“我只能说,我是这样认为的,或许,当时您母亲因为我是医生,因为急着从医院出院,为了让我放心,同我说的那些话呢?这也是可以说通的。”
我说:“那您被人逼着从医院离职又是怎么回事?这件事情您自己去查过吗?”
赵立平沉默。
隔了几秒,他说:“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医生,就算我去调查,又能够调查出什么呢?而且那个时候,我的家人受着威胁,我也根本不敢调查,更不敢对你母亲的死多说一个字,如今我之所以同你说这些,是因为我即将离开这边,所以也不再惧怕。”
他叹了一口气说:“许小姐,我该说的,也全都说完了,我可以走了吗?”
我望着他好半晌,便点头。
他说:“时间也不早了,您还是早点回A市吧,毕竟这边不太安全。”
我说:“我知道。”
他便没同我多说,给了我一个他现在的号码,叮嘱我,让我到家了记得给他一通电话,他这从我身边离开。
我拿着赵医生的电话愣怔在那,我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情况,而且原来他从A市离开,竟然是因为这个原因。
赵立平这个人是不可能说谎的,因为我很清楚,他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人,他当我妈的医生许多年了,以前我妈没生那个病时,他也算得上是我妈的私人医生,我妈有不舒服的地方,往往都是去医院找他。
而且如果他说谎,那就没必要是在这个时候。
事情到底是怎样,如果我妈出院前真的同赵立平说过怎样一通话,那么她出院后,根本就不会自尽,而且还是在这么短的时间里。
如果她真的不是自尽,那么金妈……
我的手缓慢的握成拳头,那么金妈便绝对存在问题,当时只有她陪在我妈身边,而安眠药也是她喂给我妈的,金妈如果是杀死我妈的那个人,那么她是授的意呢?
我仔细想了想周妈接触的人,她圈子并不大,以前基本都是围着老宅转,家里也没什么亲戚,跟没见她去见过什么生人。
和她关系最好的是除了我妈以外,便是陈青川。
这一点,从我和陈青川还没离婚,就可以看出,那时金妈和陈青川可是交往过密。
之后,我妈去世,我和陈青川离婚,我离开的那两年,陈青川将金妈接回了老宅住着,并且像半个儿子一般,供养着她下半生。
起初我觉得陈青川只是和金妈感情好,
可仔细想想,金妈不过是家里的佣人,陈青川何必如此待她?就算感情再好,这种对待,是不是有点超出两人的关系范围了?
如果金妈和陈青川存在交易关系,那么很多事情,一切便全都顺理成章。
想到这,我没在多想,因为时间确实很晚了,这边再过一个小时出租车便会打烊,无论怎样,还是先回机场再说。
我没在这边小区停留,之后便迅速离开去外头打车,好在运气还算好,很快便拦到一辆,我便让司机送我去机场。
到机场是十一点,机场永远是最忙的地方。
我买了最好的一班飞机飞往A市,差不多一个半小时,飞机便落地在A市的机场。
半夜了我没有再赶回老宅,而是随便找了一家酒店下榻休息,实在太累,我躺在床上基本上不想再动,可是脑子却一点睡意也没有,脑海内全是关于赵立平的话。
到底是什么人威胁他离开,他们在惧怕什么,惧怕赵立平找我吗?
也对,如果赵立平不离开,也许他真会来找我,同我询问我妈的死因,很多事情,也不至于,耽搁到现在,我如今才去找他询问。
我妈确实不是那种软弱的人,她的性格根本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一定不会可能。
为今之计,最重要的还是要找到庄民,只有找到庄民,很多事情才能够连到一起。
可是庄民现在完全没了踪迹,要去哪里寻他呢。
我只觉得头疼欲裂,便闭上双眸,打算让脑袋休息一会儿,这一休息,便迷糊着睡了过去,睡了差不多两三个小时,我被噩梦进行,猛的又睁开眼,望着这里陌生的一切。
我从床上挣扎着坐了起来,缓缓的用双手抱紧自己。
第二天,我依旧没有急着回老宅,而是偷偷联系了我爸以前的老部下,询问他们关于庄民转让股份的原因。
那些老部下,都还卖我面子,都出来同我吃饭了,他们给我透露的消息说是,庄民在我离开的那两年,在富安和陈青川意见相左,那两年两人意见矛盾都相当大。
庄民甚至有动陈青川的念头。
不过那时的陈青川在富安早就权利深入,庄民无法撼动,而且庄民虽然是富安二股东,可这些年,随着新鲜血脉的注入,当年那些老部下一个一个高老还乡,又加之庄民年事已高,做事情早就没了年轻人的头脑清晰,也没再有那个精力,去培植自己的人以及自己的亲信,势力在富安也每况愈下。早就已经不敌陈青川,在无法撼动陈青川的情况下,庄民忽然大病一场。
紧接着便进了医院,疗养了差不多两三个月,再次回公司可能觉得自己大势已去,也不想在这举目无亲的地方待下去,便股份抛了出去。
而那时候的陈青川将庄民的股份,完完全全吸纳。
之后,庄民便带着儿子儿女,全都移民离开,去向未对国内任何人透露。
这大约便是庄民转让股份的全过程。
庄民的离开,基本对富安未再有任何影响。
外界都只传言富安当初的做法是对外稀释股份,而如今将稀释掉的股份一一吸纳回来,是想要锁住富安完全的控制权。
毕竟当初庄民虽然和许家世代世交,可怎么说都是人心隔肚皮的外人,而如今,富安股权发生变化,陈青川取代了庄民的地位,而陈青川是我的前夫,很难不让外界想象,我们在联手。
可实际上,我对于这一切一无所知。
我除了有股份在手,却无法参与富安任何的决策以及事物。
陈青川若是再稍微有点野心,我甚至可能连名义上的董事都能够失去。
我不清楚,短短几年了,情况怎么会发展成现在这副模样。
我爸爸的那些老部下同我说完这些,便开始纷纷劝我该警惕。
他们的意思我很清楚,庄民的离开,陈青川的取代,对于我来说,并不见得是一件好事,而是兵临城下。
毕竟他现在可是前夫,而不再是我的丈夫。
我对富安如今的情况并不恐慌,我还是那句话,我对富安不敢兴趣,陈青川他若是要,完全可以拿去,我没有任何意见,如今我唯一想知道的就是我妈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
庄民难道真的只是对富安的一切死心了吗?
我想要在深入问下去,可是我爸爸的那些老部下,全都摇头,要往里头深入,他们便不知道情况了。
他们也只知道大概,也只清楚,庄民和陈青川确实存在恩怨,至于是什么恩怨,无人得知。
和那些老部下吃完饭,我自然没有在外头待,而是打了一辆车回老宅。
我同阿姨说过这个时候会回,出租车停在老宅铁门外后,有一辆车也停在那,是辆黑色的车,陈青川的。
他竟然也在这。
我下车,站在那犹豫了几秒,我便朝里头走,进了铁门,上了阶级,到了大门门口时,我便看到陈青川和金妈在沙发那端聊天,两人聊的相当愉快,金妈脸上全是笑。
不知道在聊什么。
我站门口站了两秒,便没出声,径直朝楼上走去。
这时从厨房出来的阿姨,立马说:“金姐,先生,小姐回来了!”
她这话一出,坐在那聊天的金妈和陈青川全都朝我这边看来,我也没有回头,脚步甚至加速朝楼上走去。
坐在沙发上的金妈,连忙唤来了两声:“开颜,开颜。”
我也没有理会,陈青川立即从沙发上起身,便朝楼上走来。
到达房间,我便想要将门倒锁上,可是手刚碰触到小锁,我手便停了下来,干脆从门口离开,朝柜子那端走去。
而陈青川正好将门推开,我扭头看向进来的他,我没说话,将衣服送柜子内拿了出来。
陈青川望着我,笑着问:“金妈说你昨天出去玩了,去哪玩了。”
听到他这句话,我拿衣服的动作一顿,便看向他说:“我有必要告诉你吗?”
问完,我也没看陈青川的脸色,朝浴室走。
陈青川没有计较,他望着我进了浴室。
我从里头换了衣服出来,陈青川还在我房间,依旧是在原地站着,他说:“我没有要管你的意思,只是询问询问。”
我笑着说:“你现在也没资格管吧?你若是真想知道,我也不妨告诉你,我跟冷然出去了,我们在别的城市游玩了一整天以及一晚上,直到今天早上我们才回来。”
陈青川却丝毫没有生气的迹象,他说:“你们去K市?”
我看向他。
接着我便皱眉问:“你怎么知道?”我发现有些不对,我冲了过去,将他用力一推说:“你派人跟踪我!”
陈青川被我推的往后小退了一步,他笑着说:“我只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如今安全到家,自然最好的。”
他竟然并不觉得这有任何问题,他说完,便又问:“你去K市做什么。”
我却面无表情问:“你什么时候派人跟着我?”
陈青川说:“不久,就这两天而已,我只是见你心情不好,以为你出什么事了,所以……”
我没想到他竟然会派人跟踪我,也就是他的人甚至还跟我去K市了?以及我刚才约我爸爸的老部下们吃饭。
我站在那望着他。
陈青川却朝我靠近,他伸手握住我放在身侧的手说:“你去K市找赵医生有事?”
我只觉得全身发凉,我看着他没说话。
陈青川又笑:“你和他现在还有联系?”
对于他的话,我本来心里全是怒意,可我知道现在根本不是发火的时候,我便尽量忍住心里的情绪,对他笑着说:“他医治我妈妈这么久,尽管我妈妈现在不再,所以过去看看他。”
我干脆又说:“他们一家如今要去新西兰了,倒是挺好的,我回来后,又约着我爸爸以前的老部下们吃了一顿饭,我爸爸虽然不再了,可我还在,所以为爸爸请他们吃顿饭,算是感谢他们这么多年,对我家的照顾。”
我仔细望着陈青川的脸,他脸上只有淡淡的笑,也深究不出什么。
他竟然还很赞成的说:“这样挺好的,他们确实值得感谢。”
我说:“所以,你跟踪我的人是不是该扯了?”
陈青川:“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担心的安全。”
我说:“我很安全,但是我很不喜欢你这样的做法。”
我将手又从他手心内挣脱出来,我转身又要走,陈青川却从后面一把将我抱住。
我脚步一顿,没有动,也没有回头看他。
陈青川将我搂在怀里,他脸挨着我颈脖,声音充满了深深的想念,他说:“小颜,不要生气了好吗。”
他将我抱紧了些,声音在我耳边又低又柔,他说:“好想你,特别想你,今天我在这等你一天了,知道吗,脑海里反复都想这样把你抱在怀里。”
我想将他推开,可是我手伸到一般,便再也没有动作,任由他搂着,脸上是一片麻木。
陈青川是闭着双眸在那搂着我的,也不知道搂了多久,当我感觉他似乎要一直这样下去时,我终于没再忍住,我将他怀中挣脱出来说:“我要去洗澡。”
便连连往后退了几步,看向他。
他可能没料到我会挣脱出来,他站在那望着表情略显警惕的我,他以为我还在为了那天看电影的事生气,便又说:“好,我在外头等你。”他想了想,又说:“别洗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