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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男女朋友,就是亲人,可谢易双和陈青川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关系,那么唯一的可能,只有我猜测的那一个。
陈丽娜还是有些不相信问:“会不会是误会了什么?谢易双和陈青川怎么可能。”她又说:“他们之间如果真的如以前传的那般,怎么会没在一起呢?”
我说:“估计那个时候谢易双看不上陈青川,所以选择了追陆明,而陈青川一直没放下过她,可陈青川如今早就今时不同往日,谢易双自然不会再看不上,两人私底下有了接触,估计已经接触许多年了,只是我们都没发觉而已。”
陈丽娜连早餐都没心情吃了,她放下手上的勺子说:“如果如你猜测的那样,也就是结婚这么多年。陈青川一直背对着你跟谢易双在一起了?”
我说:“可能是这样,谢易双跟我说这张卡在她手上三年了。”
她彻底沉默了。
这时阿姨又端着一些吃的从厨房出来,我倒也没说话,继续剥着手上的鸡蛋。
阿姨放下东西手上的东西后,也没有久待又从餐厅退了出去。
等确定阿姨走远后,我喝了一口牛奶说:“这样的事情谢易双不可能撒谎。”
陈丽娜说:“可既然两人私下里在一起了,谢易双为什么要同陆明结婚?”
我冷静的说:“你认为陈青川还可能跟她有结果吗?谢易双自然也不可能一直在他身后当个见不得光的女人,攀上陆家这棵大树,不比她待在陈青川身后来的好?”
陈丽娜见我说这些时,语气一点起伏也没有,甚至没有愤怒,她就不解了,问我:“如果真是你怀疑的这样,陈青川这算是出轨了,情况比你还恶劣,当初虽然你跟陆明私奔,可实际上也不过是在酒店待上一晚两人什么都没发生,可现在陈青川不同了,他这是给你戴绿帽。”
我笑着说:“我们两个人的婚姻不过就是个空架子,同床异梦罢了,他若是真喜欢谢易双,我倒求之不得。”说到这,我又再后面添了句:“我愿意成全他们。”
陈丽娜站起身来说:“不行,现在说什么都是猜测,咱们还是先查事情真假再说。”
她在屋子里走了两圈说:“我哥跟陈青川这么好的关系,我打电话问他,他肯定会知道。”
我说:“你认为你哥会说吗?而且昨天我已经问过,他没有告诉我。”
陈丽娜捏着手机,似乎也觉得陈阖不可能说实话,她便问:“那现在该怎么办?”她想了想说:“我们找个日子跟踪跟踪他们两人,如果真是这样,开颜,你至少还有证据离婚。”
我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嘴唇,没吭声。
陈丽娜又说:“你最好能够翻翻陈青川的手机,说不定能够翻出些什么来。”
我放下手上的纸巾,对陈丽娜说:“我想请谢易双来家里玩,最好多些同学。”
陈丽娜有些没明白我的意思,我对她说:“你帮我把人喊过来就是,就说来我家玩。”
晚上陈青川从浴室出来后,我正坐在床上涂着指甲油,他擦着头发,见我涂抹得很是专心,便在我身边,看我涂了好一会儿,笑着说:“这是黛青色?”
我将十指全都涂完整然后伸着手指问他:“抹茶色,好看吗?”
陈青川向来不喜欢我将指甲涂抹得五颜六色,显然他并不觉得好看。
我才不管他喜好,然后将手伸在灯光下说:“这颜色显手白,你不懂啦。”
陈青川笑而不语,便要起身去沙发。
我又开始涂着脚指甲说:“明天你有空吗?”
他将毛巾挂在衣架上,回头看向我问:“怎么了?”
我说:“明天我想请些同学到家里玩。”
陈青川一听,也没觉得奇怪,他将沙发上我翻动过的杂志全都挑捡了起来收拾好说:“应该不会有大多事。”他回头问:“怎么突然想到要请同学来家里。”
我说:“她们嚷嚷着要来,我总不可能说不要她们来吧。”
陈青川倒是并不反对,他将杂志放在桌上后,便来到床边将我从床上抱了过去,抱在怀里,他这个动作让我有些措手不及,手上的指甲刷忽然失控的往前一撇,在我脚背上划出一道浅绿色的痕迹。
我当即捶着他胸口,恼怒说:“我在涂指甲油呢!”
陈青川笑着摁住我脑袋说:“等会儿涂。”
我挣扎着说:“不行,现在要涂。”
我懒得理会他,立马抽了几张纸巾在脚背上擦拭着,等擦拭干净后,便任由他抱着,继续在那涂着。
陈青川的视线落在我脚指头上,他说:“那我让阿姨准备些菜。”
我在那专心涂着说:“我们有七个人。”
他嗯了一声。
我想了想又说:“谢易双也会来。”
这句话一出,也没有抬头去看陈青川的脸,而是自顾自的说:“你们不是一直希望我跟谢易双和平相处吗?所以我打算这次也将她请到家里来玩,当做是和解。”
话落音后,我等了几秒,见陈青川没有说话,便又抬头看向他问:“你为什么不说话了?”
陈青川挑眉说:“没什么,她也是你同学,来也是应该的。”
我才将头扭过去,没再开口说话,继续着手上的事情。
这个时候陈青川的电话响了,他手机在洗澡时放在了床头柜上,所以手机在床头柜上震动着。
陈青川便又伸手揉了揉我脑袋,便松开了我,起身去了床的另一边拿起了手机,不知道来电人是谁,陈青川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便从卧室内走了出去。
我扫了他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陈青川这通电话接的还算久,大约十分钟他才从走廊外进屋。
他见我还在涂着指甲油,便笑着问:“还没涂好?”
我闷着声音说:“最后一个了。”
他将手机放回床头柜上后,便再次来到我身后说:“应该睡了。”
在他要来抱我时,我将最后一个快速涂好,然后说:“知道啦,我要等它们干了才能进被窝。”
陈青川也不理会我,将我从被子上抱起,便将被子揭开直接将我塞入被子内。
他伸手将被子上那些瓶瓶罐罐收进了化妆包。
我躺在那下意识看了一眼他放在床头的手机。
陈青川将化妆包拿去梳妆柜前,我便拿起他的手机说:“我可以玩你的手机吗?”
他听到我这句话,便回头看向我,我很少去碰他手机,偶尔我手机没电了,会用他的玩玩,不过这个次数少之又少。
我怕他怀疑,又添了句:“我的手机没电了。”
陈青川看了一眼,说:“嗯,你玩吧。”
我便躺在那玩着。
陈青川的手机里很简洁,除了邮件便是短信,没什么乱七八糟的APP,我首先第一个翻开的是他的通话记录,可是翻到里面却发现不对,那通电话竟然已经被他删掉了。
他手机里最后的一通电话,显示是17.30的,21.15的那通呢?
我翻了许久,这时陈青川已经到了床边,我不敢再翻下去,而是点开了浏览器,随便在上面百度了一部电影,陈青川也没有怀疑,他在我身边躺下后,便问还在玩手机的我问:“不睡吗?”
我唔了一声说:“我还要看会电视。”
陈青川还要看会书,倒也没有多说什么,他便从床头拿了一本书在那翻。
我便继续躺在那玩着他的手机,等他不注意时,又假装不经意的去看他的短信,他的短信都些工作,连垃圾短信都很少,没有可疑的东西,翻到后面,我便放弃了,怕他怀疑,只能又转回到电影的界面上。
陈青川看书不会看太久,顶多半个小时舒缓神经助入眠,半个小时过去后,他将书合上,然后放在了一旁了床头上,他见我还没有要睡的意思,便倾身在我上方说:“要睡了。”
我还想磨蹭一会儿,想着等他睡着后,再深入检查他的手机,谁知道陈青川将手机从我手中拿了出来说:“十点了,不能玩了。”
我说:“我还没看完呢。”
他不容反驳说:“明天再看,现在要休息。”
他将手机放回了原处,便顺手关了台灯,在我身边躺了下来抱住我说:“不要熬夜,早点休息。”
我挣扎了两下,可整个人都被他抱在怀里,挣扎不出,我想了想,便干脆罢休,转而在他怀中安静的躺了下来。
陈青川摸了摸我脑袋,他声音带了点困意说:“我要先睡了,小颜。”
我在他怀中小声嗯了声,陈青川便将我抱紧了些,闭上了眼睛,没多久便呼吸平稳了下来,大约是在渐渐入睡。
差不多一二十分钟里,他便彻底沉睡了。
我挨在他怀中,听着他呼吸声,下意识唤了句:“青川哥哥。”
他没有应答我。
应该是熟睡了,我又下意识去看他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屋内没有灯,只看到手机的呼吸灯在黑暗里时明时灭。
我盯着看了良久,便下意识伸手想要越过陈青川去拿,当我指尖一点一点接近,即将碰到那手机时,躺在那一直都没动的陈青川,像是感知到了我在怀中动着,他下意识伸手来摸我的脸,声音里带着浓重的睡醒过后的鼻音问:“怎么了,不舒服吗。”
我立马将手一缩,然后抱住他身子说:“没,没有。”
陈青川抚摸我脸上的头发,闭着双眸在黑暗里寻到我额头后,便落下轻柔的一吻。
这是他的习惯,他若是醒来,总会在我额头上吻上一下,便抚摸着我脑袋继续入睡。
今天也是如此,没再说话,而是将我脑袋往他怀中抱紧了些,又入睡了过去。
见他并没有发现刚才我偷拿他手机的动作,我松了一口气,竟然觉得浑身冒着冷汗。
等陈青川又熟睡了些,我便松开抱住他身子的手,又小心翼翼伸出手去摸,可这一次,我发现那手机竟然离我有些距离,我在他怀中挪了挪。
陈青川睡得还算沉,所以并没有被吵醒,可就算是如此,还是差了些距离。
从他怀中爬起来显然是不可能,我便缩在他怀中,盯着他光洁的下巴许久,便说:“青川哥哥,你往后躺点好不好?”
陈青川迷糊间:“嗯?”了一声。
我搂住他脖子,糯着声音说:“腰疼。”
陈青川又吻了吻我唇,又嗯了声,便抱着我,往后挪了点。
他正是半睡半醒间,如今完全是他身体下意识的动作。
他挪动的距离,正好够我拿到那手机。
已经达到了我的要求,我不敢乱动,怕真的吵醒他,便一动不动的缩在他怀里,等他又彻底沉睡过去后,我心里略微有些窃喜,随便一伸手,便将他的手机从床头柜上拿到了手。
陈青川没反应,我便翻了个身背对着他,脑袋缩进了被子里,将他的手机解了锁,然后便点进他的通话记录里,不是我的错觉,那通通话纪录确实被陈青川给删了。
我便在拨号界面里输了一串号码,等输完后,我手便摁在拨号键上,不过在摁下那一刻之前我犹豫了几秒,最后想了想,还是下了决心,大拇指稍微一用力,将那通电话给拨了出去。
电话响了四声,忽然便被那端的人接起,接着里头传来谢易双略带甜腻的嗓音。
她忐忑的唤了两个字:“青川?”
唤得很熟稔,甚至带着亲昵还有一丝小心翼翼。
明显是很熟的语气。
她见里头没声音,又再次试探着唤了句:“青川?”
夜里安静的很,所以谢易双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显得尤为的大,甚至还在屋内微微回荡着。
我没料到会有这样大的声音,我吓了一跳,想都没想,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屋内恢复安静后,我将电话摁在心脏口喘着气。
见陈青川没有醒,便干脆又删掉通话记录,一鼓作气将手机又放了回去。
陈青川以为我躺着不舒服,便又抱着我翻了个身,我缩在他怀里,默默闭上了眼睛。
到第二天早上醒来时,我是被阿姨唤醒的,她在床边唤着我:“太太,您醒醒,快醒醒。”
我迷糊着双眼睁开眼,看向阿姨,便揉着眼睛问:“阿姨怎么了?”
那阿姨说:“啊呀,您忘了吗?您同学今天来家里做客呀。”
我猛然瞪大眼睛,才想起这件事,我第一反应便是问:“几点了?”
阿姨说:“快十点了。”
陈丽娜她们十点半到,我想到这点,便立马从床上爬了起来,快速穿上衣服便朝浴室走。
阿姨跟在我身后唠叨着说:“太太,您慌什么,还早呢。”
还早个屁,十点了,都怪昨晚闹得太晚了。
我一边刷牙,一边问:“您怎么不早点喊醒我?”
阿姨在我身旁说:“我喊您好几遍了,是您一直都没反应。”
我随便刷了两下,然后含了口水,往水槽里吐掉说:“行了,您下去准备吧,我立马就下来。”
我便弯下腰,在那洗着脸。
阿姨见我忙成这样,也不要在这占我地方,走的时候对我说了句:“先生让您快些下去吃早餐。”
我往脸上扑着水说:“我知道了,您去吧。”
等阿姨一走,我随便用毛巾擦了擦脸。
等到达楼下的时候,陈青川正坐在楼下同定坤谈公事,我急忙忙从楼上下来问:“你为什么喊醒我?”
话刚落音,我人便没了影,去了餐厅。
陈青川见我这副风风火火的模样,他便停了停翻手上文件的动作,笑着说:“阿姨不是上楼喊你了吗?”
我坐在餐厅往嘴里塞着东西,含糊着说:“你起的时候就应该喊醒我。”
他见我在餐桌便狼吞虎咽,便说:“慢点吃,急什么,她们来了便来了,不影响你吃早餐。”
他话刚落音,大厅外便传来汽车的声音,我抬头一看,便正好瞧见几辆车依次停在院子里。
陈丽娜她们来了。
我大口喝了一口牛奶后,便立马起身朝外走去。
陈青川也看见了,自然是将手上的文件递给了定坤,定坤没再家里多停留,接过文件后便离开了,我本来要急匆匆冲出去的,陈青川拉住我说:“慢点。”
我回头看向他。
他抬起我下巴,将我嘴角的牛奶渍擦了擦才说:“走吧。”
我愣了几秒,便任由他牵着带着朝外大门口走去。
陈丽娜带着几个玩得好的同学从车上下来,谢易双也在其中,在谢易双下车时,陈丽娜的眼神还下意识看了我身边的陈青川一眼。
不过陈青川表情很正常,眼神甚至没往谢易双身上扫一眼,只是眼眸含笑的立在那。
经管系的那些同学自然是认识陈青川,便全都很热情的在那同陈青川打着招呼,陈青川也很热情的回应这她们。
阿姨引着他们进屋。
谢易双随在陈丽娜她们身边,在经过我身边时,她看了我一眼,没有多说,直接走了进去。
我和陈青川自然也随在她们身后。
等到达大厅后,阿姨拿了许多水果招待她们,我和陈青川落了座,一堆人便开始笑谈着,谈的都是以前班上的趣事,谁喜欢谁,谁追谁,谁又和谁在一起了。
大多不过都是这些,陈青川是金融系的,所以对于我们经管系的事情并不是太清楚,便只是靠在那微笑的听着。
有人问他话,他便答一句。
经管系的人都清楚陈青川以前在学校时,便不是个太多话的人,所以对于他在旁边笑听着,并不插话也不奇怪。
他待人这方面向来周到,时不时会吩咐阿姨端些我们爱吃的东西上来,或者会在一旁替我们添些茶水果汁,听我们聊着。
在这过程中,我特地观察了陈青川和谢易双,不过两人全程没有眼神交流,连对话都很少。
可我脑海里,却时刻回荡着昨晚谢易双那甜腻又忐忑唤出的两个字,青川。
他们如今不过是在装不熟而已,而且这么多人在这,他们自然也不会有太出格的接触。
陈青川陪着我们在那坐了一会儿,大约是因为他在,所以我的同学都有些拘谨,他看出这点了,便对她们微笑着说:“我楼上还有事情需要处理,便不打扰各位了。”
同学们自然没好挽留,陈青川叮嘱完阿姨好好招待我们,没有多停留,便转身上了楼。
等陈青川离开后,来做客的同学果然瞬间就放松了,其中一个在那拍着胸口对我说:“开颜,你老公当年果然不愧是我们学校里排行榜前三的帅哥,读书四年我都没机会近距离看他,今天可是第一次!”
魏宛在一旁剥着橘子,贱兮兮笑着问:“是不是很帅?”
那同学依旧拍着胸脯说:“果然名不虚传,太TM有气质了!一点架子也没有,还替我们添茶,这也太会照顾人了吧。”
陈丽娜坐在旁边翻了个白眼说:“你们也太夸张了点吧,我承认陈青川确实帅,可你们也没必要这么花痴吧,他老婆可还在旁边杵着,你们注意点。”
我很是慷慨说:没关系,你们尽情观赏,毕竟帅哥这种东西是属于大家的。”
魏宛水还没咽下去,在听到我这句话时,直接噗了出来。
她一脸受不了说:“开颜,你也太大方了,你家青川要真属于大家的,我跟你讲,这些人今晚就替你把人搬走,绝不会再还回来给你。”
我喝着茶说:“要不我去问问他,借不借?”
她们都哈哈大笑着说:“哪敢啊,你敢我们也不敢,那可是陈青川啊,A大出了名的金融系才子啊!你肯借人家还未必看得上我们呢。”
我笑着说:“没你们说的那么夸张吧。”
谈到这,有同学说:“哪里夸张了,陈青川当初在A校有多出名你不知道?”
当初我全身心都扑在陆明身上,对于陈青川在A有多出名这件,到未曾了解。
她们一脸可惜摇头说:“难怪A大那些女的说你用钱把陈青川给撬过去的。”
都是相熟的同学,所以说话也没个忌讳,陈丽娜在旁边接话说:“那些个女的,当初可是在学校论坛上把许开颜骂了个狗血淋头呢,说她烂蛤蟆吃了天鹅肉,这话到现在别人都偶尔说上两句,可他们要有钱也把陈青川砸回去啊,一堆女的,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