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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夸赞让吕安不由的嗤笑了一声,如果说修行,那他可能还能排得上号,现如今说到天下大势还把他扯进来,那就有点居心不良了。
“阁下这话说的过了,我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自己知道,我与弓良之间的恩怨纯粹就是个人恩怨,无关所谓的天下大势。”吕安直接否决了覃啬的说法。
覃啬也是没有半点生气的想法,继续说道:“公子此言差异,光轮背景,公子身后有匠城,有逍遥阁,有大秦,还有你自己的宁安阁,现如今剑阁也能勉强算上,更别说那些愿意追随你的朋友,他们身后站的势力一个个可都是不弱,李清身后的大汉王朝,林苍月身后的正山门,姜旭身后的武阁,这些可都是你能扯上边的,更有其他一些不知名的关注,如此一来,公子你还觉得你自己是一个普通人吗?”
突然被人拎着数了一遍,吕安有种自身秘密全都暴露在外的感觉,这让他感到异常的不适,“你调查过我?”
覃啬也是没有半点纠结直接点了点头,承认了这个事情,“并不是想要故意去调查公子,而是公子不由自主的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对于这几年最为引人瞩目的天才,想不让人注意到都难吧?所以请公子见谅,这些都是明面上能看到的事情,一些真正隐秘的事情,我们也并没有去深究。”
吕安直接无奈的笑了笑,“纵横阁到底想干嘛?想找我聊什么?说实话我和你们不是一路人吧?况且我和弓良之间的恩怨,我注定不可能和你们合作的!”
覃啬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公子请放心,如果只是为了合作,那我估计都不可能走这一趟,只是有些事情想让公子知晓一二。”
“事情?让我知道?”吕安已经听糊涂了。
覃啬点头,“没错,关于逍遥阁的事情想要告知公子一下,另外还有一些隐秘之事,我觉得公子也需要知晓一二,别人故意隐瞒,而我们纵横阁却是恰恰相反,偏偏想要将这些事情告知于公子,毕竟在未来的天下大势中,公子是一个很重要的人物,有些事情还是早点知道比较好!”
吕安没再多说什么,极为专注的看着覃啬。
“首先我先解释一下,我这次来见公子的原因,北境这些年发生了不少事情,而这些事情和公子或多或少都有点关系,也就是说公子在其中扮演了大小不一的作用,这是我们主动来找公子的最主要的原因。”覃啬解释道。
这番话瞬间让吕安僵了一下,缓缓点了点头,没有反驳这话,因为他自己也悟出了这番话,确实便是如此,凡是北境出现大事,那么或多或少都和他有点关系。
“正因为如此奇怪的点,所以公子才会出现在我们眼中,当然观察到这些的并不是只有我们,所以过段时间,可能会有很多人来找公子。”覃啬淡淡的解释道。
吕安嗯了一声,“那你们找我干嘛呢?有什么用呢?想让我帮你们?
”
“公子如今的处境代表着是一种超然的地位,说的难听点,只可利用,而不能替!因为这些年来,有人一直在引诱着公子,或者说是将公子当成了提线木偶,这也是公子为何会碰到如此多的怪事,一切都是有原因的,北境很大,有能者自然极多,以公子如今的实力身份,和那些人相比,确实只能算是一个小喽啰而已。”覃啬缓缓说道。
听到他被别人比喻成功提线木偶,吕安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无语笑了笑,貌似好像除了笑好像也没什么好说的吧?
对于吕安的冷漠回应,覃啬对此感到极为的满意,“公子这幅气量一般人也是比不上,要是别人听到这么一回事,可能早就出言反驳,或者摔杯离去了吧,公子,你听说过曾经存在于世上的五种神兽吗?或者说是五种气运?”
“之前被人斩杀的雪帝吗?这个我还是知道的,北境势弱,这也是一个原因吧。”吕安回道。
吕安的这个回答,覃啬就感到很满意,和什么都知道的人聊天自然是最轻松的,能少说几句,对他而言便是一件好事情,“没错,数千年前五地可是另外一种局面,人与妖兽之间的战争弥漫了整个五地,尤其是那五种神兽,天地气运所化,简直就是不可战胜的存在,好在最后还是北境略胜一筹,终结了那头可以称之为最强的雪帝,以此五地气运缺一,妖兽直接选择了蛰伏,就这么过了数千年。”
说到这里,覃啬微微抿了一口茶。
“然而,雪帝虽然身死,但是气运却不是因此而消散,更多的是散落在了北境各处,尤其是斩杀雪帝的日月宗,更是获得绝大多数的气运,这其中又有不少故事可讲,可不过这些故事的真假有点难以判定。”
吕安歪头审视着这位覃啬,目前这人说的话虽然极为平静,但是知道的事情确实有点不寻常,他感觉这人知道的东西好像比逍遥阁还要多一点!
“这些事情你确定是真的?”吕安下意识出声询问道。
覃啬微微一笑,反问道:“公子这个问题貌似有点多余,正是因为公子的存在,这个故事才有了一丝真实性,以往它可能真的只是一个故事而已,公子身为日月宗当代传人,想必对于自己宗门的故事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吧?何必再来问我呢?”
吕安眼睛瞬间微眯了起来,这可以说是他心中最大的隐秘,除了极个别几个人知道之后,他谁都没有说过,而那些知道的人,皆是他的长辈,地位都不低,更加不可能去和别人说这种事情,如今,竟然有人直接当着他的面直接说出了这个秘密,这如何让他不惊讶!
“公子不用紧张,这个秘密并没有多少人知道,而我们也不是去哪里得来的,而是我们发现的,尊师只是一个没有宗门的宗师,但是他的人缘确实极好,在五地之上有他不少的朋友,所以不难推测其身后的背景,外加他和吴解的师兄弟关系,更加能他是日月宗传人的
事情,而你则是他的徒弟,一面世便以天才二字直接横扫了所有人,世上除了日月宗的传人,谁还能有如此天资?”
覃啬的反问,让吕安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自己身上的秘密被人如此一层又一层的剥开,说实话这种感觉并不好。
只不过覃啬好像并没有在意吕安的感受,继续述说了起来,“那位惊才绝艳的日月宗宗主在斩杀雪帝之后,他自己也是消失于人世,只不过他有子嗣,日月宗虽然倒了,但是他的子嗣依然还活着,并且极为可能一直传到了现在。”
“另外最为重要的点,便是气运上的传承,通过这一代又一代的传承,气运有时会有所减弱,但是并没有消散,甚至有时还会增强,只不过普通人承受不起这份气运吧,他们这一生都过的极为坎坷,一生都在磕磕碰碰,好在他们这一脉一直没有断。”
吕安越听越糊涂,眉头也是越皱越紧,这番话说的他有点疑惑,“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北境气运复苏,和这些有什么关系?”
“看似没关系,实则有大关系,为什么这个气运选择这个时候复苏,而不是在以前或者是以后呢?那是因为它等到了它想要的人,有人帮它,所以它才能重新复苏,而帮它的人不出意外应该就是你!”覃啬微笑着说道。
吕安又是被说愣了,直接尴尬的笑了一声,“哦?是吗?我怎么不知道?”
“公子不知道没事,关键是有人知道,然后便造成了如今这样的局面,可能这一切都要从公子立刻匠城说起吧。”覃啬微微一笑,算是将其中的缘由说的很清楚了。
吕安整个人立马露出了异常不满的表情,这话说的难听点不就是在挑拨吕安和匠城的关系吗?还指责吴解将吕安当成了所谓的提线木偶!如此行径怎能不让吕安生气?
看到吕安的表情变了,覃啬也是哑然一笑,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自然知道吕安为什么生气,“虽然这话不好听,但是确实如公子所想,毕竟这一切的起源都是从公子离开匠城开始,在那之后北境气运于北域雪山复苏,而后发生的最大那件事情便是大周内乱,公子又在其中扮演了一个不小的角色,如果不是有人刻意,这么多巧合的事情,公子你觉得可能吗?”
吕安没有开口,仍是极为认真的盯着覃啬。
“当然这一切都是我的猜测,只要那人没承认,那就这一切可能永远都只是猜测而已,公子你愿意信,那你就可以选择信,当然也可以选择不信。”覃啬直接说了句废话。
吕安嘴角微微一抽,冷哼了一声,“阁下废了这么多功夫难不成就为了挑拨我和匠城的关系?”
覃啬摇头,“不是挑拨,而是述说,当然这其中的真与假,公子可以自行判断,另外我所说的这些只是开始而已,接下来才是我真正想要和公子探讨的东西。”
吕安眉头再次皱了起来,面前这人实在有点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