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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卢走出酒店的时候,后背都湿透了。刚刚的“逼宫”,他可是搭上了前程的,如果沈其言豁得出去,难道他还真能对沈其言怎么样?不可能的,犯法坐牢的事儿他不会干
的。好在,他一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混混形象真把沈其言唬过去了,走出酒店,他直接上了车,直奔剧组。明天能重新开机了,整个剧组有大量的准备工作需要连夜推进,并
连夜发通告给相关演职人员。那种紧迫,真跟打仗差不多,此时此刻,他也得挽袖子上了。他还一直想改行当制片人呢,此时一想,还是做个纯粹的内容总监轻闲啊,这种事再多来几次他头发都要白
了。剧组又继续拍摄了,但微博上的话题却是持续发酵,越炒越热。有人翻出了白驹和江一曼上学时的照片,一个是系花,一个是校草,渐渐更多消息披露出来,貌似两人曾
经有过一段恋情。
当然,这个八卦是夹杂在剧组其他人新闻下边的,要炒出热度来,不拉上沈其言和丁狸这么两个流量明星怎么炒得起来。
于是,在徐汀兰和沈深两个人不断以吃瓜群众的身份“爆料”之下,夹带的私货也渐渐多了起来,而其目标就是针对白驹,连带着把他之前的“悍马吹箫”绯闻也炒了起来。五花八门的爆料,都像是自己亲身经历,亲眼看到一般,总之无论哪一个对白驹都是十分不利,大面积的负面消息,将白驹塑造成一个大渣男。江一曼浏览着一条条新闻
,直说她是一个秦香莲般的苦命女人。“白驹,你不是践踏我的尊严吗?这次就让万千的人来狠狠踩踏你!哈哈哈,功成名就?爱情事业双丰收?我要毁了你!亲手毁了你!”江一曼惬意地躺在床上,心里那叫
一个得意啊,似乎已经看到白驹求她的样子。
而此时的白驹,已经被无数电话告知微博头条的事,就连老家的妈妈都打来电话。
“放心妈,别听狗仔胡说八道,就是剧组的人受伤了,我送人去医院。”白驹安抚着母亲焦虑的情绪,实际上心里早已经翻江倒海。好不容易让母亲放心,挂断电话便站在医院VIP病房的走廊外,一点一点翻看着万千网友讨伐他的声音,甚至不知道是谁泄露了他的手机号码,无数的骚扰短信骂他是渣男
,甚至更难听。剧组人多口杂,这些爆料照片显然也不是出自一人之手,白驹不认为是有人故意拍摄,然而这件事发酵的如此严重,风向一边倒地骂他‘现代版陈世美’,白驹不得不怀疑有
人请了水军故意抹黑他。而被营销号捧上天的江一曼,显然是这场黑料的受益人……
紧接着,戴暮雨又打来电话,刚接起电话,听到的就是一串苦笑:“白总,你不是休假散心去吗?这是怎么搞的,董事会的人刚安抚下去,这又……”
“我还没搞明白情况呢,真是莫名其妙,你不用管,公司上下,只当没有这回事儿,任何媒体采访,一概不要回应,我自已来解决这件事!”
白驹正说着,又有电话打进,白驹看了眼来电,吩咐道:“就这么做吧,我再接个电话。”
白驹切到来电,声音马上冷了下来:“喂?”
“白驹,中午十二点半来2307房,我要见你。”语气之强横,完全就是命令。
刚刚还只是怀疑,这一刻白驹完全确认了,这场风波,应该就是这个女人搞出来的。
“好。”简简单单一个字,挂断电话。简简单单一个字,却让江一曼感受到史无前例的疏离与冷漠,江一曼无法控制地把电话摔到床上,气得浑身发抖:“连多一个字都不屑跟我说吗?我看你还能狂到什么时候
,唾沫星子也是能淹死人的!”
挂断电话,白驹却是轻蔑地一笑,对于江一曼,此时除了鄙夷,他也没有别的感觉了。
“这个牙刷用着好吃力,啊!”
VIP病房洗手间里传同狐婉兮自言自语的声音,白驹刚刚觉得好笑,便传来她的一声尖叫,白驹立刻从沙发上弹了起来,飞快地冲进洗手间。狐婉兮穿着小熊的睡衣睡裤,正在洗手间刷牙,此时牙刷却在地上,狐婉兮撅着屁股,一嘴的牙膏沫,正惊愕地瞪着地上‘嗡嗡’作响的电动牙刷:“这、这、这、这是什么
鬼!哎,老板,你看,它会动诶。”
白驹o(╯□╰)o,“什么什么鬼,电动牙刷啊,没用过吗?”
问完白驹就后悔了,她连最基础的洗面奶都没用过,怎么可能用过电动牙刷?
白驹连忙拿起自己的电动牙刷做示范、打圆场,“喏,就像正常刷牙一样,只不过电动清洁的更彻底。”
可怜他一番好心,虽说狐婉兮背、臀上的伤不重,但是他怕刷牙的动作牵动她的伤口,特意买的,好心当成驴肝肺啊!
“啧啧,也太吓人了,这家伙给它放地上都能自己溜达出去。”狐婉兮撇嘴,一脸嫌弃。“噗——”白驹正刷了一嘴牙膏沫,见到狐婉兮的表情,再结合着她的话,直接笑喷。狐婉兮被喷了一脸的牙膏沫,“喂!你是故意的吧?”气愤地呼啦一把,小屁股又不小
心撞到浴台沿儿,模样十分狼狈。
白驹忍俊不禁,狐婉兮就一边捂着屁股,一边追着他打。所有的坏情绪,似乎都一扫而空,有这个小开心果在身边,真是什么烦恼都可以一扫而空。白驹脸上的笑容是狐婉兮最喜欢看到的,看到他真心的笑容,狐婉兮终于安心了,面上却依旧故作洋相逗他开心。以她的耳力,当然是听到了刚刚的电话声音,所以有意
逗他开心。
等护士小姐拿着点滴瓶看到在病房里玩疯了的两人,似乎都已经习惯了,淡定地走进来,平静地道:“伤口不疼的话,打完这针就出院吧?”
白驹从未这样孩子般地和人打打闹闹,一时尴尬不已,连忙回身抱住狐婉兮,温柔地将她放到床上,当然,还是趴跪着的狼狈姿势……
打过针都已经十二点了,白驹看了看手表,柔声道:“困了吧,你睡一会儿,我去办点事。等你睡醒,我就回来了。”狐婉兮的小脸挤压在枕头上,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只闷闷地‘嗯’了一声,表示自己听到了。白驹抬起她的小脸,把枕头垫高了些,依旧不放心,出了门便拜托护士勤看着点
。然而,病房中白驹前脚刚离开,床上昏昏欲睡的狐婉兮便睁开双眸,眼神灵动,哪有一丝疲倦模样?江一曼刚才的口气,肯定不安好心,敢威胁我们家自大狂,哼!狐婉兮眸中红光一闪,连忙套上衣服,蹑手蹑脚地逃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