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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驹在几名投资人同行召开的晚宴上看到曲艺时先是微微怔了一下,随即才省起他是一名经纪人,之前看他在丁狸面前言听计从的样子,白驹都快把他当成丁狸的小跟班
了,此时才想起,其实人家地位还蛮高的。曲艺去赴宴了,游泳馆里就只剩下韩卢一个人陪着丁狸了。韩卢在人前故意低声下气的模样,丁狸自然明白他是给自己上眼药,现在韩卢蹲在地上给她系鞋带的照片都已
经在网上传开了,很多人在声讨她的耍大牌。独立特行的丁狸才不在乎,不过这可并不意味着她肯向韩卢认输。之前答应赴沈其言的晚宴,可是为了帮他解围,结果把自己陷入绯闻当中去了,双方粉丝到现在还在互
喷,她的粉丝痛心疾首地艾特她,千万不要跟渣言哥谈恋爱,吵得她微博都懒得开了,使唤你几下出出气怎么了?于是,如今在这没有外人的地方,丁狸就摆出了当初狸族公主的架势,一会儿让他去东城买香草咖啡,一会儿想喝西城的巨无霸奶茶,一会儿要吃北城的轰炸大鱿鱼,一
会儿会又想吃南城的辣炒花蛤……
韩卢开着车,苦逼地穿梭在大街小巷,结果热气腾腾的辣炒花蛤好不容易买回来了,正在水中畅泳的丁狸小姐却把俏眼一瞪:“怎么回来这么晚呀,不吃了,减肥!”
气的韩卢差点把吃的喝的全砸进水里,你骨肉均匀,体态好得不能再好,浑身上下找不出半两赘肉,你减个鬼啊,这不是明摆着折腾人么?
丁狸看见他的脸都黑了,却没理他,悠长漂亮的双腿在池边一蹬,整个人已经翩然转身,游了出去。“我是一只努力干活还不粘人的小妖精~~”,手机突然响了,韩卢接起手机听了几句,眉头便皱了起来,他合上电话,冲着泳池中正在游泳的丁狸大声说:“丁狸小姐,我
上楼处理点事儿。”丁狸没理他,只是扬了扬手,韩卢便转身走开了,到了泳池门口,把门又锁了起来。今晚曲艺也不在,他之前几次出去买东西时,也都是把门锁起来,虽说外边已经放了
闭馆的告示牌,可万一还是有人闯进来呢?不能不防。
离开游泳馆,白驹就乘电梯急急上楼了。沈其言的卧室里,他穿着紫色睡衣,仰躺在沙发上,江江拿着一个剥了皮的煮鸡蛋,正在他的鼻梁两侧轻轻滚来滚去。制片人和另外两个剧组人员正在旁边站着,一见韩
卢进来,制片人马上迎上来。
两人站在门廊下,制片人小声地说:“言哥不知道抽什么疯,突然说对剧本极不满意,对制作极不满意,身体也很不舒服,说要休养一段时间。”韩卢把眼一瞪:“他有病吧,为了抢他们的档期,一些准备工作其实都没完备就开机了,他想休养一段时间,那整个剧组怎么办,一天多少钱?银子跟流水似的往外花啊。
”制片人苦着脸说:“是的啊,可我好说歹说,他坚持不改口,我也不知道他是吃错了什么药了,小韩呐,你知道,我来公司晚,上个月才被老郑聘进来,资历浅,所以才想
到找你商量,好歹你也是公司的老人嘛,这事要实在解决不了,我只能给老郑、老龚打电话了。”“可别,这事你要解决不了,让他们两个大佬来向沈其言低声下气?那这事儿就算解决了,你也甭干了。”韩卢拍拍制片人老姜的肩膀,这人挺热诚挺务实的一个人,两个
人关系不错,平时韩卢也常向他打听些制片人的经验和常识。
老姜苦着脸向室内呶呶嘴:“那你看这……”
韩卢小声说:“我探探他的底,看为啥闹情绪,人多不合适,你们先回去,我问问再说。”
老姜犹豫道:“这不合适吧,毕竟是我份内的事。”
韩卢挥挥手:“都是咱们家的事儿,你先去吧。”大部分制片人都是八面玲珑,擅长沟通,但也有一部分更擅长细务、实务,一遇到耍无赖的主儿可没办法。自诩骚浪贱的韩卢觉得在这方面,自己比老姜要灵活许多,所
以把他们打发了出去,看看江江,说:“麻烦你也出去一下,我跟言哥谈谈心。”
江江看向沈其言,沈其言闭着眼睛挥挥手,江江便放下鸡蛋,轻轻走了出去。韩卢拉了把椅子,在沈其言对面坐下,笑吟吟地问:“言哥,您可是男一号,整个剧组上上下下千把号人,可都指着您吃饭呢,这个节骨眼儿上,您可不能摞挑子啊,您说
,有啥不合心意的,跟我说一下,头拱地我也给您解决喽。”沈其言闭着眼睛伸出手,在茶几上摸索了一下,摸到红酒杯,端起来,轻轻摇晃着,鲜红的酒液在晶莹剔透的杯中荡漾,一言不发。韩卢也没说话,只是微笑着,耐心等
待着,凝视着那一抹红……
丁狸一个人在水里游着,泳馆内非常的安静,旁边少了那个或坐在躺椅上玩手机或跟在池边喋喋不休的身影,她一开始非常地惬意,但渐渐的……却觉得索然无味起来。“什么东西嘛,说好了这三天当我小工的,这才一天,真没耐性。”公主殿下不高兴了,拍打了一下水面,停下来,忽然,她眉头一蹙,有些痛苦的表情,紧接着,水中漾
起一抹红。
“遭了,葵水来了。”丁狸懊恼地想起来了。青丘星的狸族女子与地球上的女性不同,她们不是一个月来一次葵水,而是按季度的,一个季度一次,但也因此量大、痛苦程度也更高,丁狸没想到这个时候葵水来了,
她连忙爬出泳池,扯过大浴巾裹在身上,还没等走向更衣室,一阵更剧烈的腹痛就传来。
丁狸急忙走到门口去拉门,结果门从外边锁住了。
丁狸焦急起来,嘴唇苍白着拍着门,有气无力地喊着:“开门!韩卢,韩卢啊,开门……”一阵更剧烈的疼痛传来,丁狸呻吟着瘫卧在地上,拍打门的手虚弱地垂下来,痛苦地捂住腹部,一汪鲜血沿着大腿流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