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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机仪式举行完毕,今天的拍摄就开始了。这是第一天的拍摄,而且因为大家一早参加开机仪式,没有完全的化妆、着服,所以当天的拍摄内容都是小过场戏,主要是有种仪式感,也是让大家找找感觉,所以大家
的心态还都挺放松。
韩卢看到白驹与龚总离开了,他撇撇嘴,走向大棚,今天这几段戏都是节度使府里的文戏。刚跨进拍摄棚,迎面就看到了江一曼。白驹是江一曼的前前男友,而他算是江一曼的前男友,当然,这是只以他们两个来算的,如果在那之后江一曼又找过好几个男朋友
,那么他们只能不断加前辍:前前前前前
“韩总监,怎么总躲着我走啊?”看到韩卢对她视若无睹,江一曼横跨一步,拦在了韩卢前面,巧笑嫣然,说不出的甜美。韩卢,是她主动追求的,也是她主动甩掉的,而被她甩掉的韩卢,现在的发展并不比她强。虽说在这个项目上,韩卢是甲方的内容负责人,有权对她进行干预,但这个项
目一了,她就天高任鸟飞了,论收入,她可在韩卢之上,心理上自有一种优越感,可不比金童白驹,她现在一见了白驹,恨不得化作缠骨柔,缠在他身上。
“谈不上故意躲着你吧,你有你的事要忙,我有我的事要忙。再说,也没什么好说的。”韩卢语气淡淡的,神情微微露出些受伤与抵触。嗯……江一曼追求他,是按他剧本来的。江一曼甩了他,也是按他剧本来的。江一曼是个好演员,任务完成的非常好,所以他心里其实一点都没有被人甩了的伤痛与耻辱,
这时故意做出曾经被人甩掉的感伤与愤怒,让她更开心一些有什么关系呢?助人为快乐之本嘛!
蔫儿坏的韩卢,只有他的发小白驹,才知道这小子是个蔫儿坏的坏种,他平时给人的形象,实在是太纯良了。江一曼果然心理上得到了极大满足,做为一个美人儿,其实从小到大,她都是男人心中的女神,一直是众星捧月的中心。可惜,她现在所从事的行业,接触的大人物太多
了。想众星捧月的,她不再看得上,而她看得上的,都需要她曲意温婉,巴结奉迎,已经很少再能感受到当初那女神般睥睨的感觉了。可在韩卢面前,她又找回了曾经的感觉
。他……应该还爱着我吧?可惜了,也不知哪儿来的传言,说他是某大集团公司老板的私生子,我才追求他的,既然不是,他也就不是我的目标了,甩了他,是因为他根本不
是我的菜啊。
江一曼心中生起一抹得意与满足,也有些许的歉疚,可是一想到他在剧本上对自已制造的麻烦,这些许的歉疚就不翼而飞了。江一曼撩了下自已的秀发,仰起了天鹅般优雅的颈项,相恋的时候,他最着迷自已的脖子呢,经常不愿意亲嘴儿,而是喜欢吮吻她的脖子,大概也是为了种下“草莓”,向
人宣告她有主了吧。
“怎么样,我这回的剧本改得不错吧?”“嗯,角度切的好,进戏快,节奏也明快了!”韩卢公私分得很清楚,人家既然在聊剧本,他也就给出了公允的评价。他并不知道,这是白驹插了手,以前的剧本他一直以
为只是江一曼的部下做的,江一曼一插手,果然脱胎换骨,对这一点,他还是很满意的。
“嘻嘻,那当然,本姑娘出马,自然出手不凡。”
“鬼才!”
韩卢的赞誉令江一曼更加得意。
“太阳对我眨眼睛,鸟儿唱歌给我听。我是一个努力干活儿,还不粘人的小妖精……”韩卢的手机适时地响了,韩卢对她礼貌地点点头,打开手机:“喂?嗯,嗯嗯,好!”摞下手机,韩卢对矜持微笑的江一曼说:“鬼才知道你是不是就这三板斧!先告诉你,沈其言和丁狸咖位都太高了,咱们这位陈导未必压得住,他们要是想改戏、加戏,我
们不能不予满足,可也不能因此破坏了故事的精彩性,你最好先有点心理准备,你肯赶来剧组,是很明智的,如果只派一个跟组编剧来,只怕担不起。”
韩卢说完,微笑着走开了。
江一曼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不过转念之间,便又恢复了从容。
“吓我?什么问题是老娘摆不平的……”江一曼冷笑一声,向外走去。
“呵呵,是小婉呀!”跨过仪门,江一曼就看到了狐婉兮。狐婉兮兴冲冲地进来,正要去看拍戏,此刻拍的戏在后花园的位置,距离还远,即便是录同期时,这里只要不过于嘈杂,也传不到后边去,所以尚可随意走动,反正进出
的人都是剧组的,基本都知道规矩。
“啊!一曼阿姨!”狐婉兮马上一脸的甜笑,女人碰见女人,仿佛马上演技就能提高一百倍,个个堪比影后。
江一曼……已经习惯了,她宁愿被狐婉兮叫阿姨,也不愿意被她叫“江姐”。
“里边拍戏呢,别乱溜达,白驹呢,没看着你呀?”
“人家是大姑娘了呢。”狐婉兮笑得像带了张面具,刻意地挺了挺胸,小胸脯挺骄傲的,但是论起浑圆挺拔的规模,可比不了人家江大美人儿:“还用别人看着。”“呵呵,长大了么?就你现在的举动,就透着幼稚呢。男人呐,尤其是事业有成的男人,相对的呢,他们的工作也就特别的繁重,小女生那种自以为浪漫的精力过剩,很快
就会叫他觉得厌倦的,所以,你想赢得他的心,就得温婉些,懂事些。”江一曼温柔款款地说 ,一副毫不藏私地点拨后辈的样子。不过,她可不是真的在点拨狐婉兮,没有那个人生阅历,没到那个年纪,没有那个心气儿,有些事装是装不来
的,只能适得其反,这个套儿狐婉兮肯钻,一定弄巧成拙,如果不肯钻,她相信,那种新鲜感一去,白驹一定会觉得她索然无味。不料,狐婉兮却是感同身受,连连点头:“嗯嗯嗯,你说的对,他真的是老气横秋呢,我拉他来看戏,他不干,说要回酒店趴着玩消消乐,真是神经病儿,我都懒得搭理他
了。”白驹回酒店了?江一曼获悉这一消息,心中暗喜:“他是劳心者嘛,平时太操心了,想放松下来,就是要这样的休息,我也是脑力劳动者,再清楚不过了。好啦,你去看戏
吧,到了后花园范围可不要大声说话,不要胡乱走动,给人惹麻烦,知道吗?”
江一曼说完,就娉娉婷婷地走出去了。
“咦?她今天脾气蛮好的喔。”狐婉兮想了想,不得其果,她还惦记着正在后花园拍戏的丁狸,便放下此事,向后花园赶去。侧厢建造的是一个码头,三面环着绿布,沈深做为编剧,对这里的一些景也走马观花地实地看了一遍,这有助于他创作时结合地貌进行发挥,结果从侧面一走出来,他就
看到了狐婉兮,那个把他摔得屁股生痛、踢得小腿淤青的女人。“臭婊子,你站住!”沈深低吼一声,便一瘸一拐地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