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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苏焱狂躁症发作时候,她才能汲取能量,那些能量对她体内的系统而言,其实也是杯水车薪,可是那时候的她并不会这么觉得。
罂粟站起身来,在房间内缓缓踱步,陷入了沉思。
其实她早就该想到的,她身上的系统是从异世带过来的,可这个世界上只有安锦体内这个系统。
安锦既然将系统给了嘉庆帝,又在其中动了手脚,还在自个儿子苏焱身上留下了能量源,那肯定是安锦将她身上系统的能量源分离到了苏焱身上,又改了数据或者程序,使得嘉庆帝身上的系统不能吸收苏焱体内的能量。
所以嘉庆帝只能放着浑身都是能量的苏焱在身边看着,却如何都取不出能量来。
而她误打误撞碰巧将能量源吸收到自己而体内,与自己的子系统合二为一。
所以,嘉庆帝身上的系统,其实只是个摆设而已,他没有能量源,即使是母系统,三级系统,也不足以为惧。
罂粟将自己心中的想法说给了苏焱听,苏焱频频点头,似也这般认为。
因为年幼时,他狂躁症发作,嘉庆帝就会在他身边,他身体会没有那么难受,应该如罂粟能吸取他体内狂躁的能量一般,嘉庆帝那时候也是能吸收他体内的能量的。
后来应是嘉庆帝体内的系统渐渐不能吸收他体内的能量了,这个念头一起,他猛然间回想起多年前,他还在宫内时候,有次狂躁症发作,嘉庆帝发了很大一通火,还将他扔进了宫内的冰窖里。
再后来,便百般在他身上折腾,放血,割肉,甚至还意图……
可是独独不会让他死掉。
难道从那一次开始,嘉庆帝便不能从他身上再吸取能量了?
苏焱与罂粟互相交流了自己的想法之后,两人一直觉得,嘉庆帝的系统应该缺失的就是能量源。
“你有没有皇宫内的地形图?”罂粟问道。
苏焱点了点头,与苏远道,“去书房将宫内的地形图哪来。”
“你要看它做什么?”很快,苏远就将地形图从书房拿了过来,苏焱接过展开,出声问道。
“我还没有去过皇宫呢,就想看看宫内是什么样子的。”罂粟嘴上胡乱搪塞道。
其实她是有夜探皇宫的打算,她知道苏焱想要西北的虎符,与夜玉颜的亲事毁了,他拿不到虎符了,那她帮他拿到。
“你能不能跟我说说,这宫殿里头住的都是誰,干嘛用的?”罂粟认真的看着地形图,一边在心里默记,一边出声问道。
苏焱看了看她,突然将地形图收起了起来。
“宫里有司礼监和锦衣卫严防死守,你不许涉险。”苏焱道,“司礼监周豕是嘉庆帝的左膀,锦衣卫的指挥佥事罗进忠是他的右臂,司礼监与锦衣卫高手如云,皇宫由他们紧密布防,想飞进去一只苍蝇都是难事,纵使你身手不错,我也不许你去冒这个险。”
见苏焱分明是猜中了自己的心思,罂粟忙矢口否认道,“我没有,就是好奇……好奇而已,我没想着要入宫。”
“没有最好。”苏焱将地形图卷起放进了衣袖里,说什么都不肯再让罂粟看,他捏了捏罂粟圆润柔软的耳垂道,“听话,不许做让我担心的事。”
罂粟刚褪下去热度的脸颊,再次烧了起来,她掖了掖耳边的头发,嘴上道,“我又不是小孩子,做什么事心理都有数的。”
“我知道娘子你肯定不舍得让我担心的,所以答应我,不要偷偷去宫里,那里很危险。”苏焱含笑道。
罂粟瞥了他一眼,虽然脸上不显,但是心里却柔软起来,她最受不了小白脸这么一本正经温柔的担忧。
终是乖乖的嗯了一声,心中暗想好在方才她已经将地形图在脑子里记了个大概,见天色不早,她又是与爹娘撒谎逛街才出来的,回去晚了,他们免不了要担心。
“那我先回去了,你要保护好自己,不许再受伤了。”罂粟道。
苏焱笑着应声道,“好,以后一定不受伤了。”
说完,他站起身来,走向一旁的桌案,从小屉里面拿出了一个木制雕花黑漆的点心盒子。
他走回到罂粟身边,修长的五指打开了木盒,往罂粟面前瑞推了推,道,“尝尝。”
罂粟只闻得一股沁甜的桂花香味儿,盒子里放着的是一块块暖黄色晶莹剔透的饴糖,见苏焱用饱含期待的小眼神一直盯着自己,罂粟便拿起一块放进了嘴里。
一股甜意在口齿间弥漫开来,带着桂花的香气,意外的好吃。
她弯了弯眉眼,笑着道,“好吃。”
“甜吗?”苏焱问道。
罂粟点点头。
苏焱将木盒扣了起来,放进了罂粟的手里,道,“这些你带回去吃,等过两日我再让他们寻别的糖送来,你不许再吃白楚谕给的糖。”
言语之间带着深深的醋意。
罂粟他整这一出竟是因为吃白楚谕的醋,忍不住勾唇笑了起来,好生哄道,“好,我把他给的糖给虎子吃。”
苏焱狭长的丹凤眸眼尾高高扬起,一副被顺毛哄得很是愉悦的样子。
回到宅子的时候,天色已近黄昏,罂粟从镇北侯府回来的路上,不忘随便买了一些东西,省的回去露馅。
进了院门,罂粟便听见沈父沈母住的屋子里传出欢声笑语,很是热闹的样子,好奇家中是不是来了客人,罂粟将买来的东西递给红袖,让她拿了下去。
罂粟敲了敲门,才推开门走了进去。
“回来了?”沈宋氏笑着道,“有没有买些体己的东西?”
罂粟点了点头,看向屋内与她爹还有大哥聊得十分欢畅的白楚谕,道,“你怎么来了?”
没等白楚谕开口,沈父就先笑着出声道,“成语这孩子太知礼了,今日又特意备了礼上门来拜见,一会儿你好好露几手,我留了他在宅子里吃晚饭。”
看她爹对白楚谕这个喜欢的劲儿,罂粟轻轻的皱了皱眉头,以小白脸的醋劲儿,见了心里肯定不好受。
“爹,白家在京城的生意那么多,白楚谕来京城肯定很忙的,昨个都已经吃过饭了,今个就别耽误人时间了,再说您的身体也不能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