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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刘大嘴听到他的疑惑，随即回道：“这个我也说不清，反正我听说有流派信仰这种东西，再往深的我也不知道。除开这些流派，巫医统一在滇南一代享有盛名，当然这种盛名主要是对当地人，特别是那些年纪大的人，和山里人来说的，至于现在的年轻人，不论那里的，信仰的都是科学。并且这种盛名并不是寻常的名誉，而是类似于西藏活佛的那种盛名，或者说更像是一种崇拜，一种信仰。
同时那些信仰古巫医的人，会定期向一些巫医协会交供奉金，这里面主要是旧派，新派也有，但是少得多，而作为回报，那些巫医会给交供奉金的人一些秘药。”
“秘药？”听到最后，曹谦不由得狐疑道。
“嗯，一种秘药，这秘药到底什么样，我也没见过，毕竟我一个商人，信仰的是金钱的力量，不信那个，不过据传说那秘药吃了可以强身健体，甚至将死之人吃了都能活过来。当然，我觉得这是以讹传讹，最后被神话了，反正我是不信。”
说到这里，刘大嘴大嘴一撇，摆出一副我是科学主义坚决拥护者的姿态。
不过曹谦心里知道，这种事情不是没有可能。
但是若仅仅用一颗药就救活将死之人，十有八九是计划了对方身体的生命力，相当于提前透支了那人的生命。
这种方法在中医里，都是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会用的，可是听着对方的话，那些巫医将秘药当成灵丹发给那些大年纪的信奉者，尽管当时吃了身体状态会立刻有所改善，可是事实上，他们能够活着的时间是减短了。
心中默默想着，并没说出来。
而刘大嘴也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随即继续道：“总之，巫医在土生土长的当地人眼中，就是高尚崇敬的一众东西，特别是那些山民，简直深信不疑，就跟藏民崇拜活佛一样儿样儿的！这我说的也是旧派，新派基本上不用多说，你就当成中医旁支就行，区别不大。
并且由于旧派巫医理念的不同，导致不少当地灰色势力都与旧派有瓜葛，具体什么情况我不知道，但是都传说是这样，甚至还有人说金三角的武装都和旧派有联系，至于国外巫医的情况我就不了解了，大致情况就是这样。”
听完对方这一番话，曹谦心中不禁冷笑。
这刘大嘴噼里啪啦倒是说了一大串儿，可是里面并没有涉及到任何具体的东西，更不具备丝毫的参考价值，可以直接利用的信息就更没有了。
而且对方说的这些东西，估计随便拎一个滇南本地人都知道。
随即，他眼神微凝，直视对方道：“你不觉得的你这钱拿得太轻松了吗？”
“你……”听他这话的意思显然是不满了，刘大嘴还想反驳，可是旋即想到对方还有一半钱没付，不由得忍了下来，略有些不悦的问道，“你还想知道什么？”
听对方这么问，曹谦稍稍一顿，开口道：“旧派巫医中势力最大的是谁？”
见他问起这个，刘大嘴顿时犹豫起来。
说着的他其实也不知道，但是多少也听圈子里上下游的朋友说过一些。
但或许是由于当地人那种莫名的崇拜，还有旧派巫医的神秘色彩，让他心中不由自主的有一种敬畏，同时还有一些令人毛骨悚然的诡秘传闻，让他总是很抗拒说起旧派巫医的事情。
而且旧派巫医由来已久，虽然明面上衰落已久，但是背后听人说，旧派在灰色地带势力极大。
如果他此时在这里乱说话，一旦消息传出去，那么等他回道滇南，恐怕就……
可是现在这大几十万就摆在眼前，不需要累死累活，更不需要数年劳碌。
心中这样纠结了好一阵，最后还是金钱主导了他，压根儿一咬，旋即道：“旧派巫医里谁势力最大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有两个比较厉害的，一个是黑教，一个是红教。”
听了对方的话，曹谦不由的有些狐疑道：“黑教和红教？”
“嗯，但是再多我就不知道了，再深入就是他们内部的事了，不要说我不知道，就是知道也不能说。”见他这幅样子，还想继续往下问，刘大嘴赶忙道。
看对方这幅样子，显然是不打算再多说了，可是现在的结果曹谦并不满意，旋即道：“那好，我先不问巫医的事情，我问你，刚刚你为什么骗我？你在顾忌什么？”
一听他说不问巫医的事儿，刘大嘴顿时松了一口气，可紧接着就听对方问出了一个更犀利的问题，不禁大感头痛，粗声喘了两口气之后，无奈的道：“大哥，我骗你是我不对，但这好像不在之前约定的条件里吧？”
“不在？你敢说你骗我的原因和巫医没有丝毫的关系？”见对方试图回避，曹谦直接道。
听了他毫不退步，针锋相对的问话，刘大嘴眼神微眯，一口牙紧紧的咬着，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剩下的钱我不要了行吧？大哥！算我给你打五折好吧！”
说完，也不等对方回话，直接转身走回店铺里面，坐到了木条椅子上，沉默不语。
看着对方这幅反应，曹谦心里大概有了底。
这样的话，对方骗自己的原因就绝不简单，其中隐藏的东西恐怕比对方之前说得所有都要重要。
不过看刘大嘴这幅样子，显然是再也挖不出什么东西了。
随即他也不再浪费时间，随便抽了一个塑料袋，在对方很是有些气愤的目光中，将那一筐的黑心虫全都装了回去。
既然对方给不了他满意的答案，那么就打个半折，把东西全都带走。
打包好东西，他微笑着朝着里面的刘大嘴打了招呼，之后去了钱老板的店铺，拿了之前放在哪里的一包东西。
期间，钱老板隔着塑料袋看到里面的黑心虫，打量了半天也没看出是什么，不由问了起来。
其实作为干了几十年的老药商，钱老板对药材的见识，是要在曹谦之上的。
可越是这样，看到眼前的东西自己不认识，钱老板就稀奇了。
而听了他的疑问，曹谦笑着简单解释了一下。
说着，心中忽的意识到钱老板可能对古巫医有了解，而且对方也算是熟人了，旋即就向对方问其了巫医的事儿。
一问之下，果不其然，对方听过巫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