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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哗啦”一声打开,站在门口的男人一脸阴沉。
“司瀚我!”
没等门口的女人说完话,门“哐当”一声关上了。
看着黑漆漆的大门,白千惠眼差点儿下来。傅司瀚何曾这样对待过自己,她就是再任性,他也没有像现在这样对自己置之不理过。
他们两人是在“白氏”举办的年会上相识的。白氏作为最大的国际香水公司,每年年末的晚会都极其隆重,名声显赫的调香家族以及最负盛名的调香师,都会参加。
能够收到“白氏”的邀请函,也就证明了调香师的调香能力已经得到了国际上的广泛认可,这对一个初出茅庐的调香师来说是多大的荣誉,自然不用多说。
傅司瀚第一次出现在年会上时,所有人都没有把这个毛头小子当回事儿,身穿黑色西装的他,甚至被认成了服务生。
年会的惯例,调香师要根据嘉宾的要求,现场调制出一瓶符合他们标准的香水。没有精准的计量器,也没有严苛的调香比例。
考验的就是调香师对味道的理解和把握的能力,如何将精油的味道完美的融合与展现,怎样在香水制作的过程中加入自己的想法和灵魂。做一瓶既符合别人的要求,又带有自己标签的香水,是对应邀参加的调香师,最大的考验。
在场嘉宾往往刻意为难,什么没有成熟的青橘混合着青草以及淡淡薄荷的味道,雨后的热带雨林带着野性男人干净荷尔蒙的味道,废旧的建筑里水泥枯草的味道……只有调香师做不到的,没有他们说不出的。
“清甜泉水,成熟樱桃,凋谢的矢车菊。”那一年的出题人,是刚刚成年的白氏千金,白千惠。
看着相视而笑的父女两人,台上的人恨不得使出浑身解数,去调制一瓶让她满意的香水。白小姐满意了,他们就算成功了一大半。
泉水,樱桃,矢车菊,气味都非常平淡,如果放在一起,做出来的香水没有任何特别之处。正为难之时,角落里传来一个非常年轻的声音:
“我完成了”话音刚落,这个有些青涩的面孔成为了全场的焦点。
坐在镁光灯下的少女根本没有在意。这是调香师的游戏,又不是比脸,长得再好看她也不会为之所动的!
工作人员带着白色无味的手套,将香水呈她面前。她随意用手扇了扇,鼻子探到味道的一瞬间,原本淡定坐在位置上的她,“唰”的站起身,向台上走去。
“你叫什么名字?”
“傅司瀚。”眼前的少年十分淡然,仿佛根本不认识白千惠一样。
“这瓶香水是你做的?”
“不然呢?”低头收拾瓶瓶罐罐的傅司瀚没有抬头。
“你愿意在白氏工作吗?”少女尖利的声音打破了会场的寂静,众人纷纷低声讨论,白父皱了皱眉头,缓步走上台。
“不愿意。”几乎没有任何犹豫,这个叫傅司瀚的少年直接拒绝。
这下台下的观众更热闹了,分文不值的小子居然有勇气拒绝白氏的邀请。
“傅先生,能否把你的香水借白某一闻?”
看着笑容满面的白天安,少年伸手把手里玻璃瓶里剩下的香水递了出去。
刚才还气定神闲的男人,握着着手里的玻璃瓶,微笑慢慢凝固。能制出这种味道香水的人,太可怕了,更让人觉得惊悚的是,制作出这样香水的人,居然是一位二十岁不到的男孩子!
“今晚这项活动到此结束。”
男人转身沉声对仍然低着头忙碌的少年说:“你跟我来。”
关上房门,白天安迫不及待的询问这个奇怪的少年。再出来时,他的神情明显轻松了许多,他当是什么呢!原来就是一个无名调香师的学生,能制作出这样的香水,纯属偶然!
“爸!那个男生呢?”看到父亲走进会场大厅,白千惠立马追问。
“离开了。”
“离开了?”她有些吃惊。
“只是国外一个不知名的调香师的学生,没什么过人之处。”
她点点头。既然父亲大人开口了,那他是真的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吧?或许是自己一时鬼迷心窍了!再说了!她要找的是一个在调香届足够有实力的男人,那种无名小卒,还不够格。
十八岁的少女,已经在为自己的未来考虑了。
白千惠再次见到傅司瀚这个名字,是在外国一个非常著名的杂志上,黑色背景,灰白色照片,烫金的字体印在他修长的手边,那行简单直接的英文她当然看得懂——当世最优秀的年轻调香师。尘封的记忆再次打开,回想起当时少年青涩的脸庞,她捏紧了手里厚厚的纸页。
傅司瀚,你只能是我的。
“进来吧。”门外不依不饶的敲门声,迫使傅司瀚再一次拉开了急诊室的门。
“你跟我走!”
“有什么事在这里说。”倚在门边的男人动都没动。
“那我要进去!”
眼看白千惠的身子就要贴上来,傅司瀚条件反射闪了身。
“欧阳真!你给我起来!”趁机钻进房间的她刚抬眼就看到了还在熟睡的女人,想到自己因为她遭的那些罪,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闭嘴。”身后男人声音冰冷到了极点。
“傅司瀚,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跟我走,要么咱们三个一起待在这里!”抱着手臂的白千惠根本不怕他。
他不是不愿碰自己吗?正好,他也奈何不了她!
“嗯……”病床上的女人终于醒了过来,伸手揉揉眼睛,看到白千惠那张臭脸,她心里一惊。
怎么一小会儿的功夫,自己就穿越了?
“欧阳真!你还要不要点脸?一个女孩子家,怎么好意思和男人睡一间房?”眼睛敏锐的捕捉到几近清醒的女人,白千惠出声指责。
病床上的女人差点儿笑出声。
“那你呢?一个女孩子家,大晚上怎么好意思找上男人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