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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宁看那中年男子进来, 拿起手里的墨镜, 轻轻的敲着秦樾的额头，声音娇嗲，“晚上我们去哪里吃饭, 嗯？”
以前秦樾听到卓宁故作发嗲的声音全身都会起疙瘩, 可今天听她这娇嗲的声音，口心莫名发酥, 明知是演戏，但不知道为什么, 突然就很喜欢她这发嗲的声音。
那位张总一进办公室, 就见老板腿上坐着一个女人，俩人正在调笑，眉头不由的皱了皱，跟着笑道：“秦总, 你可总算来了。”
秦樾转头往声音处瞥了一眼，便转回头，双手搂着卓宁的腰, 下颚抵在她肩上, 纨绔浪荡的笑道：“听邢助理说, 张总你特别的想我，是真的吗？”
“那可不是，你都四个月没来公司露面了, 我能不想吗？”张栋眯着眼睛笑, “外面讹传, 说你出什么车祸呀这呀那呀，可把我吓坏了，现在看到你好好的我就放心了。”
卓宁半靠在秦樾怀里，侧目看了张栋一眼，中年男子，身材已发福，一脸圆滑样，一看就是一只老狐狸。很快她转回头，手像是把玩一样在秦樾胸口轻点着。
秦樾笑道：“谢谢张总的挂念，”顿了一下，他又说：“对了，你负责的那个项目现在进展怎么样？”
“我也正是为这事上来的。”张栋见他并没有想让腿上那美女走的意思，便继续说道：“对方老总，很想跟你见一面，一直让我约你，可是你一直没在国内，邢助理也老联系不到你，所以这事就一直托着。”
“你的意思是，那项目一点进展也没有？”秦樾语气微冷下来。
张栋脸上的笑也僵住，“是呀，对方非要见到你本人才肯答应跟我们合作。”
“凡事都要我出面，那我还要你们干吗用。”秦樾面色变的深冷。
“别生气吗。”卓宁拿眼镜轻勾了一下他的下巴，跟着把墨镜给他带回去，笑道：“哇，你戴这个墨镜超酷。”
那娇嗲的声音，卓宁自己心里恶心死了。
“乖，别捣乱。”秦樾无比亲密的摸了摸卓宁的脸，跟着侧头往张栋站的方向望去，他像是能看到张栋一样，冷声道：“我在给你半个月时间，要还是谈不成，你也可以回家了。”
张栋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只是想来证实一下他到底有没有瞎，却没想到会把自己逼进死胡洞。
秦樾毫不讲情面，轰人：“出去吧。”
张栋微垂着头，双眸微缩，心想：他在公司怎么说也是员老，却从来不被放在眼里。他嘴角露出一丝怪笑，说道：“那我先下去了。”
卓宁看着那中年男人拐出隔段，立马从秦樾腿上下来。
秦樾怀里一空，眉头微不可察觉的皱了一下，随之若无其事的问道：“他刚才走时是什么表情？”
卓宁走到办公桌边上，回道：“面色不好，明示对你对他的态度心怀不满。”
秦樾冷笑了一声，“最烦这种人，以为自己有点小聪明就想在我面前卖弄。”
卓宁斜了他一眼，不说话。
“秦总，还见陆总吗？”邢悦如给他端进来一杯温水，放到他办公桌上，一边问道。
“不见了，他有什么事，让他明天找慕总。”秦樾有点烦躁的说道。
邢悦如：“好的，那我去通知他一声。”
“嗯，”秦樾手在办公桌敲了敲，“还有，让司机早点去机场等着，一会我们先去景悦那边。”
“好的。”邢悦如又应了一声，转身出去。
若大的办公室就剩卓宁跟秦樾俩人。
卓宁想着刚才跟他亲密的动作，心里就有点膈应，她还没跟哪个男的这么亲密过，最让别扭的是这男人还是个基佬。
秦樾摘下墨镜，头靠在椅背上，身体轻轻的转动着，若有所思的样子。
卓宁看着他高傲的脸部线条，想着刚才那位中年人在他面前颇为畏惧的样子，便知这人平时很强势。
“你喝水吗？邢助理刚才送了一杯温水进来。”卓宁问道。
这段时间卓宁对秦樾饮食习惯还是比较了解。从别墅出来，她就没见他喝过水，刚才那个秘书送进来的红茶他又不能喝，这时肯定渴了。
“嗯，有点渴了。”秦樾还是那么靠着。
卓宁走到他身边，端起那杯水，很自然的牵起他搭在椅子上的手，再把水杯送到他手里。
等秦樾握住水杯，卓宁才反应过来，她刚才不知不觉牵了秦樾的手。
这是亲密后遗症吗？
秦樾刚才脑子里正想事，从两年前他就知道，秦野在公司收卖了几个人，但一直没有什么大动作，现在终于全露出尾巴来，他是不是可以一网全给他端了。
正想着，听到卓宁问他渴不渴，跟着他左手一暖，被拉起，随着温热的水杯塞进他手心，莫明的他心口跟着一暖。
端起水杯，秦樾一口一口慢条斯理的喝着，眼角含笑，好像那水很好喝似的。
卓宁见他喝水时，眼角含笑，她疑惑的盯着他，明明刚才还沉着一张人，突然又笑了。
真是个喜怒无常的人。
“刚才那男的，看着对你挺忠心的，你为什么要当着我的面驳他的面子？这样有点伤人。”卓宁说道。
秦樾喝完水，把水杯往前一递，感觉水杯从手里被抽走，他才悠悠的说道：“表面忠心的人，未必就真的忠心，你看历代奸臣那个表面不忠心，内心有多奸恶你无法知道，所以别被一个人的表面化迷惑了。”
卓宁听着眉头微挑，又好奇的问道：“那你没来公司这么久，公司怎么还能正常运行?”而且还运行的这么好。
秦樾轻晃软椅说道：“一家大型公司，框架基本都很完整，那就会形成一定的管理模试，那么老板就不用怎么管，公司的日常管理以及公司运行，自然有管理层的人在做。老板要做的事，说白了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决策，把好舵，既便公司遇上大风大浪也能安全避开。”
他的话不无道理。
卓宁听着不由深看他一眼，见他面色温和，嘴角微勾带着浅浅的笑意，难得显的有几分平易近人。
“你之前一直在部队，过的应该比较单纯，”秦樾突然开起了话匣子，“在社会上混可不能什么人都相信。”
卓宁轻笑：“那你可错了，部队里全是狼，并不单纯。”
“是吗？”秦樾手指在扶手架上轻敲着，“那我怎么觉的你像没谈过恋爱的人。”之前她自已暴露，说没有亲吻的经验。
“呵，”卓宁轻笑了一声，“开什么玩笑，我都快三十的人，怎么会没谈过。”卓宁心想还好有那么一段恋爱，不然真的是丢人。
秦樾听着眉梢微挑，“这么说，你现在是单身？”
“嗯，”卓宁应完就想咬自己舌头，心想怎么就跟他聊起个人问题来了呢。为避免大佬顾忌她会爱上他，她忙又补了一句，“严格来说也不算，有一个藕断丝连的前男友，说不定那天就复合了。”
秦樾眉头不易察觉的皱了皱，“你还喜欢他？”
卓宁继续编：“嗯，一直都很喜欢，当初我们分手是因为他要出国怕耽误我才跟我分手的，感情上没有问题。”
秦樾听这话没了继续聊下去的兴致。
没一会，邢悦如抱着一摞文件夹进来，说是需要秦樾签字，随后秦樾跟邢悦如一块处理了一些公事，便没在跟卓宁闲聊。
卓宁站在一旁无事可做，便走到落地窗前望着外面的景色打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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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点半，秦樾搂着卓宁从公司出来。
前台两女职员望着离去的林肯，又开始八卦。
前台甲：“我真的是爱死老板戴墨镜的样子，你有没有觉的老板戴墨镜很像黑客帝国里那个男主。”
前台乙：“我觉的老板比那男主霸气多了。”
……
车里，秦樾半躺在座椅上，面色有点清冷。
卓宁对他这种喜怒无常的现象还是有点不适应。秦樾面色温和时感觉很好说话，面冷时，有种翻脸不认人的可怕。
一路无语。
到了景悦，华灯初上。
从车里下来，卓宁本是想挽着秦樾的手臂走，秦樾却楼住她的腰，其实搂着她的腰，对他来说走路是最不方便的。
“秦总，前面有台阶，还是我挽着你走比较好。”卓宁低声提醒。
“我觉的这样挺好的。”秦樾语气强势。
卓宁不在说话，随他，只是在上台阶的时候，她放慢脚步。
正是晚上饭时间，会所大堂里人来人往。
邢悦如跟大堂经理在前面引路，卓宁跟秦樾走在他们后面。
几个人走到电梯口时，突然有人在后面喊秦樾。
卓宁警戒性陡然拉起，转头看了一眼，呃，是秦樾那位难缠的姐姐秦瑾。她随即在秦樾腰间敲了几下：是秦瑾，身边跟着一个年轻男子，没见过。
“秦樾……真的是你呀！”秦瑾挽着一位男士，走到他们面前。看到秦樾脸上又戴着一副墨镜，她眼眸微微眯了一下，笑道：“真巧，晚上一块吃饭吧。”
“不好意思，我晚上有饭局，”秦樾薄唇微勾，“你还是跟你的新男友，好好恩爱吧。”
秦瑾盯着秦樾那张脸，想从他脸上看出点破绽，却没找到任何可疑之处。前几天秦野跟她说，秦樾的眼睛有问题，当时她也有点怀疑，可若他眼睛有问题，怎么看得到她身边换了个新人呢？可若他没有问题，为什么脸上总要戴着墨镜呢？秦瑾一时无以判断。
秦瑾瞥了眼秦樾身边的卓宁，勾唇轻笑：“哇，这女人你竟然还带在身边，这都多少天了，还没玩腻呀？”
“男人换女人很正常，一个女的频繁换男人，那就会变成公共汽车，你知道吗？”秦樾语气轻蔑又毒舌。
“你……”秦瑾被气的整张脸都涨红起来。
秦樾手在卓宁腰间轻点了几下：走。
卓宁算是领教了秦樾的毒舌，配合着他，淡漠的扫了秦瑾一眼，带着秦樾迈进电梯。
秦瑾指着秦樾背部，破口大骂：“秦樾……你个王八蛋，你个大种马，你他妈……。”
秦瑾的骂声被电梯门隔在了门外。
卓宁侧目偷看了一眼秦樾，她现在真的好奇死了，他跟秦瑾到底是什么样关系的姐弟？为什么每次见面都要恶语相向？好像双方都极其的讨厌对方。
“最近秦小姐几乎每天晚上都在这里吃饭。” 大堂经理说道。
秦樾听着眉头微蹙，侧头问邢助理：“她最近跟什么人走的比较近？”
邢悦如：“最近她跟秦野走的有点近，秦小姐好像有意向注资辉煌公司。”
“呵。”秦樾冷笑，“这傻女人，有她哭的一天。”
“叮咚”电梯到了六层。
大堂经理跟邢悦如先出了电梯，俩人一左一右为秦樾跟卓宁档着电梯门。
秦樾的手一直扣在卓宁腰间没有放开过，俩人出了电梯，悦邢如便让那位大堂经理先忙去。
秦樾的专用包间慈善晚宴那天卓宁来过一次，所以也熟门熟路，三人进了包间，秦樾便让邢悦如下楼去等慕恺。
邢悦如下楼后，秦樾说他要上洗手间。
包间里带有卫生间，卓宁扶他进去。
卫生间还不错，空间挺大，装修的也是很豪华，卓宁把人扶到马桶边上，问他：“你自己可以吗？”
“我要是不可以，你要怎么帮我？” 秦樾嘴角噙着笑反问。
呃！
卓宁有点想撕自己的嘴，干吗要问那多余的话，但她输嘴不输阵，轻笑道：“也不是没见过男人解手。”
“你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女人。”秦樾面色一冷 ，“出去，女流氓。”
卓宁痞笑着出了卫生间，站在门边，想着刚才秦樾那个表情，不由轻笑出声。
没一会，卓宁听到里面冲水的声音，她眉头微挑，心想：大佬行呀，都瞎了也不忘冲水，看来是个文明人。
不久，卫生间的门从里面打开，卓宁挑眉往里看了一眼，见秦樾甩着双手，像是洗了手。
“给我抽两张纸。” 秦樾站在门口，吩咐道。
“喔，”卓宁走到餐桌那边给他抽了两张餐巾纸，转身回来，还没走到门口，见秦樾要从里面出来，她刚要提醒有门槛，就见他脚下绊了一下，整个人便往前倾斜。
卓宁来不及多想，抛掉手上的纸，冲上去，一个滑身，垫在了下面，秦樾结结实实的摔在她身上，可以说是严丝合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