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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直播惯例, 一旦有土豪送出巨额礼物时,主播都会开麦感谢,苏觅愣了一会儿,打开页面去找江鹤辰的直播昵称, 很快就翻到了。
苏爱辰。
苏觅:“......”
不是的,她真不喜欢江鹤辰, 这个谐音颠倒黑白。
她实在念不出江鹤辰的昵称,最后选择避而不见,江鹤辰见苏觅不理会自己,又追投了不少豪华舰队, 整得整排页面都是他的示爱公告, 把别人的弹幕都挤到了小角落,可怜兮兮地守着一方小土地, 自己独大, 投入金额不下十万, 豪爽大气。
苏觅正犹豫着要不要念时, 韩秋给她打来电话,苏觅确定摄像头和麦都没有开启后,问她是有什么事。
韩秋开门见山:“你跟江鹤辰又好上了,这事你怎么没跟我说?”
自家艺人这是怎么回事,韩秋也有些看不懂她, 苏觅以前就不听话, 那会儿她金主多, 驾驭男人的手段了得, 常常带资进组,有钱赚,韩秋自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今非昔比,她现在身边没男人了,实力大减,甚至在被掐架时也没有水军过去帮腔--公司不愿意花钱在她身上,算是呈放养状态,韩秋都有些不想管她。
但眼见着她好像又跟江鹤辰有了关系,韩秋有些心动,那可是江鹤辰,跟着他还用发愁资源?
“没好上。”苏觅解释,“中间有点小误会而已。”
韩秋装作听不懂她说的话:“能再好上的是吧,哦,那你加把劲,听说他现在开娱乐公司了,资源都有,机会就摆在你的面前,机不可失。”
苏觅瘪嘴,不太想继续这个话题,韩秋又跟他说:“我就没见过比江鹤辰更优秀的男人了,你就说他脸长得好不好看,好看吧,家里又有钱,他哥可是江总,咱们锦州谁不知道江总,对人也大方,我以前手下有个女艺人跟过他,赚死了,你加油,到时候资源都不用愁。”
“你还不如让我直播好好加油。”苏觅有些不太同意她的话,自言自语道,“江鹤辰最优秀?他哥都比他好不少,你这个说法也太绝对了。”
韩秋警惕:“你想干什么?”
“我没想干什么啊。”苏觅一面应付她的盘问,一面移动鼠标点开直播室,江鹤辰还在继续砸钱给他撑场,苏觅有些好奇,悄悄点开他的直播账号。
账号内容可以选择公开也可以选择不公开,江鹤辰选择了公开,他一看就是一个愿意花钱的大土豪,奖赏了不下二十位主播,整整齐齐的一排名单,奖励金额都不小,苏觅的这个十万在他的后宫中还不算顶尖。
真是个沾花又惹草的东西,苏觅没兴趣看下去,电话那头的韩秋还在跟她絮絮叨叨地念着:“不是我说,你不要打江总的主意,别跟我说没有,我刚才听到了,江总你是惹不起的,人家也不会喜欢你这种女的,真的,至少家室要清白对吧,苏觅你得有些自知之明,再说,到时候你要是得罪了周龄龄,没什么好果子吃的。”
“周龄龄是谁啊?”苏觅不懂就问。
韩秋简直快要被她气死了:“昨天跟你说过的,追求江总的周家小姐,今天听说有记者拍到她来酒店找江总,不过照片都被花钱买走了,没登出来,估计是江总买的,你说对她重不重视。”
“哦。”苏觅没什么兴趣,又给她打定心针,“你放心好了,江鹤深是看不上我,我也不会去招惹他,我们桥归桥路归路,没有别的关系,我也就想安分守己地挣点钱,仅此而已。”
韩秋挂断电话之前就给她说:“别打江总的主意,握紧江鹤辰。”
苏觅这次准备在直播中弹奏古筝,她其实不太擅长乐器,舞蹈能力虽说是专业级别的,但因为怀着孕,也不能大幅度地动作,因此只能退而求其次,好在她学过几年的古筝。
只是好久没弹了,苏觅选择性地忽略这一点,在直播开始时做了次热身,把准备的几首曲子都试了几遍,感觉手感还是有些,可以完成演奏,只要不是特别困难的曲子都没有问题。她于是打开摄像头后又开了麦,坐在准备好的古筝架子上,吸气后复而再吐气,平复紧张的心情。
苏觅刚才看了眼直播室里的人数,大概有个几十万,其实不算多,毕竟这里的人口基数大,与此同时,她其实清楚知道这里面也没有多少她的粉丝,大多都是看热闹的吃瓜群众,因为一个热搜而选择来围观,不少人甚至就想看她出丑,但愈是如此,苏觅告诉自己更加不能有失误。
不过,她看着一直在屏幕上凑热闹的江鹤辰,忍耐着一股想要打死他的冲动。
这人怎么这么烦啊,难不成是听不懂人话,还是小强转世越打越强大,苏觅实在搞不懂他,她真的没有看到过江鹤辰这种稀奇品种的男人,怪死了,愈败愈勇,还不带喘息的,脸皮也厚,昨天刚说不再纠缠,还打了醉酒电话骂他,今天却又整装出发了。
他自己的脸不会疼吗?
苏觅试图让自己静下心来,活动了一下手关节,开始慢慢演奏,那些曲子刚才都练过,也算是弹得轻松,但是反响不佳,结束后观众们都十分冷静和冷淡,就跟传言中江鹤深的性.冷淡一般,苏觅弹完后弯身去看电脑屏幕,发现夸她的没有几个。
也算是意料之中了,要是她现在能跳舞,可能还有些话题度,不是自夸,当时国家舞团有找上过她,但是那会儿她觉得专业跳舞实在太累,才给拒绝了。
苏觅把麦拿过来放在面前,准备坐下跟大家唠唠嗑时,江鹤深偃旗息鼓后又卷土重来,在游轮头上夸她:“真好听,简直就是天籁,把我听得如痴如醉,好像来到了梦境中一般,觅觅实在太厉害了,不要停好不好。”
这话忒肉麻,苏觅被他夸得头皮发麻,只好回他:“没有特别厉害,但是也算是会弹。”
江鹤辰一见苏觅回复了自己,顿时就膨胀了,再接再厉:“过几天就是我的生日了,觅觅能弹奏一曲帮我庆祝吗?”
大哥,你生日关我什么事,苏觅在心中吐槽,但因为她当时已经回复了江鹤辰,有一回就有第二回,再装看不到就有些过分,于是只好硬着头皮说:“好的,你要听什么。”
“我想听每天想你一万次,我会砸游轮的,不会听了就跑。”江鹤辰信誓旦旦地给围观的群众说,“大家应该也都认识我,我讲信用的。”
江鹤深打电话问管家叔叔,江鹤辰一个月的消费是多少,具体用在哪些地方。
他觉得自己的弟弟实在太不可理喻,简直疯魔了一般,日天日地也就算了,毕竟长大了,有时候可能是会有那些需要,但死缠烂打的嘴脸实在不好看,他虽然平时会护短,可也觉得不应该纵容,在问清楚具体的消费情况后,他就打电话给银行,停用了江鹤辰的副卡。
江鹤辰以前自己乱七八糟的卡一堆,结果丢的丢忘的忘,丝毫不会管理和理财,后来江鹤深实在看不下去,直接把自己的副卡权限给他,平时也是尽心尽力地养着,物质上绝不亏待,却没想到一直忽略了他的教育问题。
父母早早离世,江鹤深一个人撑起庞大的家业,劳心劳累,开始几年确实艰难,现在也慢慢放缓了工作的速度,有时间管教底下的小辈,他停用了江鹤辰的副卡后,想着过些日子得送他去哪里改造一番,这样下去可不行。
苏觅磕磕绊绊艰难地弹奏完毕,效果还不错,不是专业的大概也听不出瑕疵,江鹤辰先是发弹幕说谢谢苏觅,然后开始准备投游轮。
他这么个土豪的神级操作在一些观众的眼里甚至比苏觅本身的表演还要有看头,毕竟那一大排的游轮舰队不是谁都能随随便便排出来的,得讲究时间,算好什么时候点送礼物,然后它们才会有节奏地先后慢慢滑入屏幕,能这么砸得起的人,也不是个普通人。
所有人都在等着他送礼物,毕竟他先前叫嚣得实在是响亮,苏觅于是也静静看着他,江鹤辰骄傲得,不屑一顾得,轻轻点击送礼物选项。
付钱的时候,付款失败。
江鹤辰不敢置信,又接连试了好几次,这个账户绑定了他的银行卡,明明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怎么就显示用不了了?
他不死心,疯狂付款了数十次,期间紧张得额头上冒出了些热汗,想着几十万双眼睛都在默默看着他的时候,江鹤辰就觉得自己的牛皮快要被刺破了。
他这个账号在网上还有不少的名气,毕竟是土豪账号,经常出现在当红女主播的直播间一掷千金,看直播的大概都认识他,江鹤辰心想自己一定要稳住,不能输,不能丢面子,于是着急地去跟他大哥求助。
对方不接。
不接的江鹤深在给苏觅发短信,说你今天弹得不错。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发,明明不太关他的事,可能是因为天气宜人,又因为教育了一番自己的亲弟弟,所以心情有些好,他看到电脑屏幕里苏觅低头去看手机,挡住了手机上的内容,然后弯了弯唇角,说谢谢。
江鹤深也跟着弯唇角。
江鹤辰最后靠着朋友的接济才匆匆付完了钱,不过那时候直播已经结束,直播间只余了零星的一点观众在讲话,他们当中有一个说,呀,苏爱辰真的又投游轮了,原来不是骗子,但没多少人看到。
江鹤辰盯着空荡直播间中自己那些缓缓飘过的礼物,还是不明白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他想起自己昨天发酒疯骂了他大哥,顿时恍然大悟,想着应该是没错了,大哥生气了。
大哥是大哥,江鹤辰开始反思,他怎么能够骂大哥呢,大哥含辛茹苦地把他拉扯长大,实在是很不容易,而自己却因为一些情感上的事情对他破口大骂,不应该,太不应该了。
江鹤辰越想越觉得心中后悔,他就是贱他就是坏,于是被这种复杂的情感折磨得有些夜不能寐,半夜两点的时候爬起床,想着大哥又不肯接他的电话,后悔得几欲捶地痛哭,挣扎着上网发帖求助。
【楼主男,今年刚大学毕业,不太擅长处理感情上的事,把大哥给惹生气了,具体就是晚上喝醉的时候骂了他几句,然后他现在不理我了,这个要怎么办?】
问完之后江鹤辰心中轻松了不少,打算过几天再筛选答案,然后放心地沉沉睡去,之后他做了一个香甜的梦,梦中的他有取之不尽的财富,三千美女陪伴在身边,不过最爱的还是他的苏觅苏皇后,他只要挥挥小皮鞭,苏觅就听话地上前给他捶腿捶背,说一句大王好生英俊,生活美哉。
苏觅第二天的节目直播还算是顺利,剧组这回是真的相信她的文化素质不高,也不敢太难为她,至少不会再选择出历史题目,这一天将近十点才结束,苏觅打开手机时发现宋尧尧给她发了短信,说自己到了,已经在酒店楼下。
这孩子抱着一只小行李袋,旁边是他的书包,一直很乖地坐在酒店外面的大厅处,苏觅给他申请了一间房间,同他一起上楼,快到门口的时候,听到他的肚子发出一阵响亮的叫声。
饿了。
宋尧尧尴尬地低头,他有些不好意思,蜷缩着身子准备进门,这时苏觅拉住他,问:“没吃饭吗?”
他摇头,苏觅拉他进自己的房间,想给他翻一些吃的,这孩子看起来实在太可怜了些,不过能干也是能干,工作起来十分认真细致,苏觅倒是有些喜欢这孩子,她把面包递给宋尧尧,低头,不经意间看到他手臂下的条条青痕。
他原本穿了件长外套,把自己捂得严实,只不过外套袖子实在太短,一伸手便露出伤痕累累的胳膊,苏觅愣住,眼疾手快间捉住他的胳膊,问这是怎么回事?
宋尧尧摇头,仓促往后退,他的神情看起来害怕极了,就好像苏觅是什么洪水猛兽,充饥的面包也不要了,只咿咿呀呀惊慌地叫,苏觅把他拉住,不肯让他走。
“怎么回事啊,谁打的,你跟我说?”她也不是爱多管闲事,不相干的人也轮不到她来管,但宋尧尧一是她的助理,二是年纪实在太小,不会说话,看起来自卑又自闭,这受了委屈的也不知道应该跟谁去说,苏觅觉得自己有义务问一问。
“不是你别躲,我就看看你手臂上的伤。”苏觅同他拉扯,“严重吗,要去医院看吗?”
宋尧尧拼命摇头拒绝,他像是心中已经有了阴影,畏畏缩缩地往后躲。
门还是开着的,苏觅当时以为宋尧尧拿了面包就能走,也没记得要关上门,江鹤深因为他弟的事恼了半天,想要找苏觅说一说,岂料一推门。
他好像误入了一个新的世界。
宋尧尧衣衫不整,外套脱了一半,欲语还休地挂在身上,白白的少年看上去软软乎乎十分可人,推拒着面前那人的动作,而苏觅则在嘴上嚷嚷道:“干什么啊,让我看看,只看一眼就好了,你别害羞,我都没害羞你怕什么!”
江鹤深怔怔地看了几秒,他大概也没有想到苏觅私底下会是这幅模样,这幅蛮横地,不讲道理的,恬不知耻地强迫他人的模样,他又在心里想,原来她喜欢圈养这样的小少年,那一刻江鹤深的思绪有些远,他又去想他的弟弟,两两对比,发现怪不得他会被甩。
“打扰了,你们继续。”江鹤深迅速把门关上,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