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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再艰难的历程,也有尽头。
终于熬到了终点,她只得了个第四名。大大低于了人们的必里预期。蒋岩阴沉着脸不说话,仿佛扬扬欠了她八百两银子一般。扬扬不理她。
体育老师看着扬扬的脸色实在是不好,默默地递给了她一瓶水。扬扬接过来,没有喝。水是冰的。
还有几个学生不无遗憾地说:“哎呀,林飞扬,你怎么这次起跑这么慢呢?比别人都慢了一拍。如果你起跑快一点儿,说不定还能得个第一。直可惜!”扬扬看了她们几眼,什么也不想说。
扬扬找到她们学校的另一个女体育老师,告诉她自己来例假了,拜托她出去给自己买卫生巾。女老师睁大了眼睛低声惊呼:“怎么会这么巧?你等着,我立刻去给你买。”说完,一阵风般地跑走了。
扬扬心里终于感觉到了一丝温暖。
女老师回来得很快,不一会儿就把卫生巾给买来了。她压低声音问扬扬:“要不,你跟蒋校长说一声,回家歇着去吧!”
扬扬摇了摇头,她不想把自己的狼狈现于蒋岩的面前。她很清楚,就是跟蒋岩说了,她也不会轻易地让自己回去,止不定还会说出些什么呢。
又过了好一会儿,4×100接力到了。由于小肚子不住地绞痛,扬扬不想下场去比了。她跟刘晓老师说,让他找别人顶替她去。
刘老师很发愁,参加径赛的就这么几个,一个萝卜一个坑,还真不好找到合适的人来替她。
刘老师正为难呢,蒋岩发话了:“不是已经安排好了吗,为什么要换别人?”
“我肚子疼,跑不了了。”扬扬冷冷地直接了当说道。
女体育老师赶紧帮她解释,她凑到蒋岩跟前小声说:“林飞扬来例假了,痛经。”
蒋岩撇了撇嘴,不屑道:“来例假怎么了?想当年,红军长征的时候,后有追兵,前有堵截,那些女战士,哪个因为来了例假就不走了?做为国家未来的接班人,要学习革命先烈舍生忘死的大无畏革命精神。不要学那些个娇小姐!”
“蒋校长,你……”体育女老师不可置信地看着蒋岩,都不知道就什么好了。
其他的人,也都皱着眉,不知道该怎么说。
听蒋岩这么一说,体育刘老师恍然大悟,有些不好意思地对扬扬说:“林飞扬,这……我不知道你是这个情况,我想办法找别人吧。”
“刘老师,不用找人了。我去。”扬扬一脸冰霜地冲体育老师说完,转头对蒋岩说道:“蒋校长,承蒙您的教导,我铭记在心。您也是女人,您就盼着您这一辈子永远都不要遇到这些个倒霉的事。”扬扬气坏了,她就知道会是这样的。她永远都不会指望着,蒋岩的嘴里会吐出象牙来。
怎么也是这样了,不就是去跑一棒吗?跑不快,她还跑不慢吗?既然,蒋岩硬逼着自己带着例假去跑,那成绩的好坏,都不是她的事了。
接下来,扬扬强忍着疼痛一声不吭地跑完了4×100和4×400,成绩都不理想。但是,长风中学在场的人谁都没有再抱怨她一句。
县运会终于结束了。
回到家里,精疲力尽疼痛难忍的扬扬一头扎到床上,就昏昏沉沉地就睡了过去。
这一睡,竟断断续续地睡了五六天。这五六天里,她除了偶尔起来吃点东西,几乎就没怎么睁过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