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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氏无语地看着她这个没用的儿子。“你说你, 你媳妇又不是第一次生孩子,你怎么那么不中用就这么吓晕过去了呢?”
“你这一下晕过去倒是舒服,搞得家里就剩两个小的不仅得管着她们妈生孩子,还得把你这个没用的爹送进医院。你说说你这当爹的人,究竟羞不羞?”
隔壁病床的两个病人及其家属听到老太太的话,都忍不住捂住嘴偷偷憋着笑。
赵启明被朱氏说的也是俊脸微红,恨不得直接躲到被子里去才好。
他这不是因为想起上辈子的事情给吓着了, 又情绪起伏过大才会眼前一黑晕过去。
这不, 几人才说着话呢,病房的门便又开了。
众人见赵宝君和赵宝杨这两个刚刚升级为哥哥姐姐的小家伙们, 兴冲冲地进了病房。赵宝君人才刚半只脚刚踏进房间里, 那高分贝的大嗓门儿就高声喊得几乎人尽皆知:“爸,你怎么这么不争气,还晕过去了呢?”语气里慢慢地嫌弃之意, 都快要溢出来了。
赵启明:这糟心闺女!
赵宝君毫无正在给赵启明捅刀并抹黑她爸高大形象的自觉。“你现在可出名了!”
总觉得接下去的话会让他忍不住托着病弱的身躯暴起,让这臭丫头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赵启明果然又听赵宝君兴致勃勃的说:“如今整个医院的人都知道, 爸,你进医院是因为胆子太小, 看见我妈生孩子太害怕吓晕过去的!”
好吧,他心塞的果然更厉害了!
赵宝杨见他爸随时有暴起的倾向, 急忙转开了话头:“爸,你没见过小弟弟, 长得是真丑!”
“丑能丑得过你?”赵启明艰难地直起身, 靠在枕头上打趣道:“你们俩小时候那小脸皱巴巴的, 绝对比你弟弟丑多了。”
“不可能!” 赵宝君拒绝承认这个残忍的事实,据理力争。“我妈说了,我小时候长的可漂亮可爱了。”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当然,我现在更漂亮了!”
这话听得朱氏忍不住送了一个白眼给她,这丫头也不知道像谁脸皮这么厚,大pao都打不穿。“得了吧,你们俩小时候瘦巴巴的,就像刚出生的小耗子。两人又黑又瘦,还没你弟重。”
赵宝君捂着耳朵保持我不听我不听的状态,坚持认为她小时候才是最好看的小宝宝。
……
而此时此刻在城市的另一头,许佳宁自从无意间听说李卿淑被送去医院生孩子这件事情之后,这一整日便开始心绪不宁。
她一面想着如何撮合她妈和赵启明的事情,一面又开始担心李卿淑若是安然无恙的话,她妈怎么办?
却没想到,就在她祈祷着事情发展顺利之时,她妈钱淑芬却给了她当头一棒。
钱淑芬带着温柔的笑意说:“咱们今天把家里收拾一下,晚点有客人过来。”
起初,许佳宁也未把她妈嘴中的这个客人放在心上,只以为是单位哪个同事或私交甚笃的朋友过来做客,便开始帮忙收拾东西。
只是到了晚间时分,当她看到饭桌上那一盘盘糖醋排骨和红烧鲫鱼时,便感觉事情似乎和她预想的有些偏差。
“妈,今天究竟是谁要过来?”许佳宁看着她母亲的眼睛,郑重其事的问道。
钱淑芬担忧地抿了一下唇角,迟疑地开口。“宁宁,妈妈想跟你说一件事。”她坐到许佳宁身侧的椅子上,紧紧地握着许佳宁的手,却不敢直视她的眼睛。若许佳宁仔细打量便能发现,她母亲的手指尖冰凉微抖。“妈妈想……想再给你找一个爸爸好不好?”
屋子里的空气瞬间一滞,而许佳宁的反应却出乎钱淑芬预料。
许佳宁满眼笑意地说:“妈,真的吗?你能想得开就好,我原也担心你总想着爸爸不愿意再婚。”
“不过这次我可得帮你好好的把关,不能让你再嫁给我爸那样的男人了。”
钱淑芬看到女儿并不似勉强的样子,嘴角咧开了笑容。原本高悬不下的心,也落在了地上。
只是说起爸爸,许佳宁又想起前几天看到她爸过来的事,转头问:“妈,我爸他上回过来找你是什么事情?”
钱淑芬牙尖咬着唇瓣似是不太愿意说。
“他又找你借钱了是不是?你理他干什么?”许佳宁看到她妈的神色这样犹疑不定,便猜测出了事情的大概。
“没有没有你别乱想,就是……就是他马上就要重新娶媳妇了,想说老家村尾的房子……”
许佳宁眼色一凌,“他自己的房子我们不管,但是村尾那间屋子可是外公外婆他们出钱盖的,关他什么事?”“妈,你别给他骗了。”
“我知道了,咱们今天高兴不提你爸的事情。”
就在此时,突然有人敲响了屋门。
许佳宁起身开门。但是当她一打开门却看见一个陌生男人手足无措地站在门口时,傻了眼。
“你好,我叫吴振凯,是你妈妈的朋友!”男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上架着一副有些年份的眼镜,皮肤黝黑五官浓眉大眼厚嘴唇。与他粗狂的五官相反的是身材,不到一米七的身高却圆滚滚的像冬天的雪人。
哦,雪人是白色的,这男人是用煤炭捏出的黑炭人。
这男人从里到外,再由外至里完全不符合她的审美。
看到对面这个圆滚滚的黑男人,刚刚还兴高采烈急忙跑到门口开门的许佳宁脸色霎时难看起来。
一个男人独自一人,晚上来到单身女人家做客。
这是什么意思?
瞄到许佳宁黑沉的脸色,站在门口还未进去的吴振凯局促地在裤腿上擦拭了一下手心的汗渍。
“你看我就这么急慌慌地来了。哦,对了!”他从身后拿出一袋子东西递给许佳宁。“这是叔叔买给你的零嘴,拿去吃吧。”
一来许佳宁毕竟不是真的小孩子,做不到不开心就当场翻脸的事情。二是不能让她妈被人诟病,说养的闺女不知礼数。于是木着脸说:“谢谢叔叔。”进屋也没细看里面的东西便随意地放在一旁的五斗柜上。
倒是钱淑芬并未发现女儿此时的异样,热情的招呼道:“快,快坐。”又嘱咐女儿,“佳宁,这是你吴叔叔。去给吴叔叔倒杯水。”
收到指示的许佳宁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去一旁倒水,只是她一边倒水一边盯着水杯发呆。
钱淑芬看到后急忙抢过水壶。“你这丫头在想什么?你看水都扑出来了!”说着接过杯子。
许佳宁压低嗓音开门见山的问道:“妈,你刚刚说想找人结婚,是指他吗?”
钱淑芬只以为她一时半刻没反应过来,脸带娇羞地嗔了她一眼。“小孩子家家的说这些……”
虽然许佳宁尽量压低嗓音问的话,但是屋子拢共就这么一丁点儿大,母女俩人的对话还是进了坐在一旁的吴振凯耳里。他急忙解释道:“宁宁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会对你和你妈妈好的。”
好,你怎么对她好?许佳宁心里不屑地问着。
之后的时间,她没有再搭话。
一顿晚饭吃得让桌上另外两人都颇为尴尬。
待到吴振凯告辞离开之后,钱淑芬一整夜都板着脸不在和女儿说话。
许佳宁知道她今晚的表现让她母亲不高兴了,可是就这男人普通的外貌和条件。她始终坚持认为这样的人根本配不上她这个漂亮温柔的母亲。更何况……她有着更好的人选,她妈就不能再等等吗?
母女两人这辈子第一次躺在一张床上却无话可说。
钱淑芬翻了个身,望着窗外寂静的道路,默默地流着眼泪。当眼泪彻底地模糊了眼前的视线,她才缓缓地开口:“佳宁,你今天真的让妈妈挺失望的。”
许佳宁听到“失望”这两个字心头一揪,却丝毫不觉得自己哪错了。她眼睛盯着屋顶,说:“妈,我就是觉得他配不上你。”
“配不上我?”女儿的答案让钱淑芬觉得不可思议。“你吴叔叔哪里配不上我了?”
“我和他各离过一次婚。他年纪虽然比我大了六岁,但是老话说男人大点会疼人。我们两边又各自有一个孩子,都是厂里的正式员工。他的工资不比我低,一个月也有四十多近五十块钱。最主要的是,他对我好!”钱淑芬越讲越激动,忍不住翻身坐起,认真地看着许佳宁问:“你说他配不上我,妈妈问你,他哪里配不上?”
许佳宁知道她妈这是生气了,也急忙坐起身,但是神情依旧倔强地说:“他能给你什么?最多是一个平凡而又安稳的生活罢了。而且他如今对你好还不是因为你长得好看,可是色衰爱弛,妈!你能保证他一辈子爱你不变心吗?”
“我看他今天进来时都不知道帮你搭把手,还不是和我爸一样是个大男子主义的人!”
提到前夫,钱淑芬彻底怒了。“他和你爸不一样,他至少不会打老婆!”
许佳宁不满地说:“你要求就这么低!”
钱淑芬却气笑了,“好!那你说,我应该找一个怎样的人?”
“还是你觉得妈妈一辈子永远不婚不嫁?可是等你结婚嫁出去的时候,妈妈怎么办?”
她边说边委屈的哭了起来。
原本和丈夫离婚这事,就几乎用完了毕生的勇气。她不是能独立撑起一个家的女人,而她也始终知道自己就像是一朵菟丝花,不敢失去能够依附的树木。
她每一天每一夜都感到害怕,这种没有主心骨的窒息感几近使她溺亡。
吴振凯的出现就像是一块漂到她面前的浮木,使得她又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可是,如今最爱的女儿却告诉她,离开这片浮木自己游到岸上,她感到痛苦又绝望。
“妈,我不是不愿意你再婚,我只是觉得他配不上你,你可以找一个更好的。”
钱淑芬直接问了出来。“更好的?你觉得那个更好的人是谁?”
许佳宁轻声说:“我觉得赵叔叔那样的人就挺好的,若是他给我当爸爸……”
钱淑芬心头一紧,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质问女儿。“赵叔叔?”
许佳宁确认道:“是赵启明叔叔。”
钱淑芬强压住从心口处窜上来的无名怒火,对许佳宁怒目圆瞪。说出的话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从牙缝中往外蹦。“你要知道,他可是有老婆的人,你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
看到母亲漆黑的脸色,许佳宁慌慌张张地解释。“不是。妈,我知道他现在有老婆,可是若是他老婆出了什么事……”说到这里,她也知道刚刚一着急说错了话急忙收声。
钱淑芬气得胸口一起一伏,抬起右手却还是迟迟身不得将那一巴掌打在女儿的脸上。
可是一想到女儿如今这些可怕的想法,她还是忍不住地将那一巴掌拍在了自己脸颊上,自责地说:“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教好你,你才会成了一个觊觎别人东西的小人!”
“啪!啪!啪!”那一巴掌不禁是打在了钱淑芬自己的脸上,也是打在了许佳宁的心头。
“妈——妈——求你别打了,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妈——我求你了!”许佳宁哭着抱着她母亲的手哀求。
钱淑芬虽然停了下来,但却面如死灰的说:“你怎么可以有这种想法?我知道你爸一直对我们不好,你一直劝我要离婚,我知道我自己胆小懦弱所以不敢离,让你受了不少委屈。”
“可是我从来没想过或说过,要你去抢属于别人的东西。你怎么会有这样可怕的想法?”
“人家老婆大着肚子,你却在这里诅咒人家,你还是我女儿宁宁吗?”她眼神中带着些惊恐、害怕和抗拒。
“我的女儿不可能是这样恶毒的孩子。”
许佳宁听到最后的一句话慌了神。她抱着钱淑芬哭道:“妈!我不是宁宁还能是谁?妈——求你不要丢下我!”
钱淑芬背对着许佳宁,一夜无眠。
……
在医院仅仅住了两天,李卿淑就回去家里坐月子。
赵宝君拉着过来看望她妈的麦嘉诺,得意之色溢于言表。“我给你看看我弟弟。你不知道才几天功夫,那小脸长的水灵灵。”
“不过……还是没有我长得好看。”
麦嘉诺手指轻轻掐了一下赵宝君的厚脸皮,“哈哈哈”忍不住笑了起来。
进屋前,赵宝君先探头看了一眼,以防麦嘉诺看见什么外人不宜的东西,一定会被她爸追杀到天涯海角。见到自家新鲜出炉的小跟班后备役的弟弟正躺在她妈身侧,乖巧安静的睡觉时,才敢拉着麦嘉诺进屋。
李卿淑见两人进来,笑着招了招手。“弟弟刚刚喝完奶才睡着呢,声音轻一点。”这句话主要是对赵宝君这个咋咋呼呼的丫头交代。
赵宝君丝毫没有被人嫌弃的自觉,不过还是十分听话的拉着麦嘉诺蹑手蹑脚的走进去。见到床上的小家伙那粉粉嫩嫩的小嘴还在保持着喝女乃的姿势,她忍不住把手指伸过去轻轻地碰一下。
哎呀,真是太可爱了!
赵宝君扭过头,压低嗓音对麦嘉诺得意洋洋地炫耀道:“看!我有小弟弟,你没有!”
麦嘉诺黑着脸,心里想着:谁说他没有小弟弟?
不过这句话他可不敢当着人家亲妈的面说出口,这是嫌命太长的节奏。
继而把话题一转,“起名字了没有?”
“没,我爸天天抱着本字典说要好好想想,现在还叫着小名呢。”
麦嘉诺也好奇地往前看去,他不得不承认赵家在相貌这一块的基因极好。这小东西如今年纪还小,眼睛都还未睁开,就已经看得出比起别人家的丑小孩来说,五官模样精致,是个小帅哥的胚子。
“对了,这次学校的运动会你报了吗?”今年可是强制要求参加活动。
往年赵宝君从来不参加运动会,总是花式找借口溜掉。倒不是她害怕比不过那些小豆丁,而是因为对于闭着眼碾压这一群小屁孩儿她一点兴趣也没有。
而且,有时候做人还是低调点好。像是会点拳脚功夫,藏着掖着才能做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赵宝君摇摇头,然后反问道:“你呢?”
麦嘉诺:“短跑一百米和扔手榴弹。”
两人在家才聊到运动会的事情,回到学校时,班主任周松柏在讲台前宣布:“今年我们小学的运动会,学校要求每个同学必须做到人人都参与进去。”
“当然,我们也没有那么多比赛项目给大家报名参赛。但是也规定,每个项目必须每班派出两名同学参加。其他不参与比赛的同学要写广播稿!”
“不管好坏,每人必须在当天交五篇去广播台!”
比起让她参加运动会的某些奇葩比赛项目,交广播稿简直会要了赵宝君的小命,尤其还要五篇稿件!
周松柏看向赵宝杨交代:“班长,下课后登记一下报名参加的同学,到时候集体交到我这里来。”
一下课,赵宝君急忙扭头对赵宝杨小声催促:“快,你帮我报上举重还有推砖头。”先下手为强,她怕还有人和她抢这两个项目的名额。
赵宝杨听到她妹报的这两个项目差点一口口水呛在喉咙里。全都是些比力气的项目,要知道学校里的女孩子们一般都抢着报跳绳、短跑之类的项目。
按这名单报上去,估计比赛的时候就宝君一个女孩子鹤立鸡群的站在里面,实在是太显眼了。
要不要提醒她一下?
不过,以她那一身怪力绝对能够稳拔头筹。
赵宝杨说了一句:“你到时候悠着点。”意思是让宝君收敛着一些力气别太张扬。
赵宝君哪不知道这个道理,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从不参与运动会呢。要知道运动会全校师生一起看着,不像之前出了什么事情,众人也只以为是以讹传讹,没有人放在心上。
……
“毛主席说友谊第一,比赛第二……”一个清脆的女声从喇叭中响起:“H市纺织机械厂子弟小学第十届小学生运动会即将举行,请参加比赛的同学去操场集合点名……”
赵宝君四处张望了一下,在许许多多密密麻麻的小平头中终于找到属于自己班级的队伍。
“赵宝君!赵宝君在不在?”周松柏是这次班级的领队老师,他扯着嗓子喊了许久也不见这个班级里的问题儿童露脸。
“来了,来了!”赵宝君挥着手,从远处飞奔而来。
说起来也是倒霉。
她今天就要比赛,可是昨天不知道吃坏什么东西开始拉肚子了。
“咕噜咕噜咕噜……”赵宝君先是感觉不知什么东西翻江倒海的在肚子里作乱,随后又感到一阵绞痛。
不行了!
她扯着嗓子急切地举手喊道:“周老师,我要去厕所!”说完也来不及等周松柏表示同意,便撒了腿急匆匆地往厕所所在的方向非奔而去。
这一溜烟的功夫,便看不见人影了。
周松柏看到赵宝君这跑步速度被惊得合不拢嘴。她若是参加一百米二百米短跑,他们班肯定能打败那些高年级的孩子稳拿第一呀。
他喊来赵宝杨问道:“你妹妹报名了短跑没?”
赵宝杨摇头回道:“没。她报的是举重还有推砖头。”
这小丫头怎么这么想不开,去和一帮壮士比力气呢?周松柏略表可惜。
在赵宝君跑了第五次厕所之后,她实在是扛不住肚子里的孙猴子闹腾,去学校的医务室拿了点药,那从舌尖苦到舌根的口感,让她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是显得毫无血色可言。
赵宝杨因为需要安排事务所以不能陪宝君去医务室,等到看宝君疲惫的回来了,他关切地上前寻问:“怎么样了?”
一提这事,她心里就觉得委屈。
赵宝君眼泪汪汪的着对赵宝杨诉苦:“肚子是好多了,可是那药实在太苦了。”
“一点也不甜!”
“那你今天比赛……”
“比赛没事!”赵宝君摇摇头。
赵宝杨欲言又止。“你昨天又瞎捣鼓什么菜吃了?”
难道是昨天的菜吃坏了?
赵宝君转了一下眼珠子,皱眉认真地思索片刻。“不该呀,昨天我就烧了一个番茄蛋汤和港饼炒辣椒。”
听这菜名,赵宝杨庆幸昨天他没在家吃饭,逃过一劫。
宝君最近不知道为什么爱上了做菜,只是她烧的菜就是把手边的调料往里面放,也不管味道混在里面是甜还是咸。
最要命的是,她对于这个爱好乐此不疲,谁也劝不住。
自从她有了这个新的爱好以后,麦嘉诺和他就成了主要受害者。因为他妈最近的饭食都是另外由他爸做的,而他爸每日都吃他妈剩下的饭菜就饱了。
只剩下可怜苦命的他!
他每一次都想说,真不想再吃那些奇奇怪怪的菜了。但架不住宝君对成为一个厨神的热情始终不减分毫。
虽然赵宝君刚刚还理直气壮的跟赵宝杨表示,绝对不会是她烧的菜出了问题。但她还是心虚地偷偷看了几眼麦嘉诺的脸色。
似乎……
似乎也比平日里白了几分。
赵宝君站在队伍后面,趁着周松柏不注意的时候,溜到了四年级一班的队伍中,拍了一下麦嘉诺的胳膊问:“我看你今天好像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
麦嘉诺有气无力的“嗯”了一声。
看到他这样子,赵宝君的心更虚了。“你怎么不舒服了?要不……要不我帮你去医务室拿点药吧。”
原本麦嘉诺还还羞于说出肚子这事,但是架不住身体的反应比嘴诚实。
他只感到自己肚子开始“咕噜咕噜”叫了两声之后就一阵腹痛,便也像宝君之前那样慌张地朝厕所奔去。
看到这里,赵宝君还有什么不明白?
于是,她趁着老周还在班级前面讲着“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比赛纲领时,便偷偷地溜去医务室拿药。
等了半天不见赵宝君回到队伍,赵宝杨跑去四年级一班的队伍后面问:“嘉诺哥,你看到宝君了没有?”
麦嘉诺摇摇头表示,“刚刚她还在这里,后来我去了趟厕所之后也没瞧见她。”
赵宝杨叹气,觉得作为一个有责任感的哥哥和班长,遇上这样的小家伙真是感到心累。“这丫头,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老班正在上面发脾气呢。”
麦嘉诺探头一看,就见宝杨他们班班主任老周正对着队伍大吼道:“赵宝君,赵宝君你又死哪里去了?有没有人看到她?”
底下的其他同学则被老周的气势所震慑,脖子一个个缩的跟只鹌鹑似的。
赵宝杨用手肘轻碰了一下麦嘉诺的胳膊,一脸的幸灾乐祸。“我妹昨天炒的那个港饼炒辣椒怎么样?”
想起那道黑暗料理港饼炒辣椒,麦嘉诺便黑着脸瞪了赵宝杨一眼。“比起港饼炒辣椒,她昨晚烧的那个番茄鸡蛋汤才真要人老命。”
“怎么了?”赵宝杨不解麦嘉诺为何这种神色,“这名字听上去挺正常的呀。”
“呵呵!”麦嘉诺冷笑两声,“只是听上去罢了,你妹的鸡蛋可是整个往里面煮的鸡蛋。”
赵宝杨瞬间决定,以后吃饭之前还是得让他爸多烧一份他的饭菜。
他再也不想用生命的代价去挑战他妹的厨艺了。
而在医务室里,赵宝君在软磨硬泡之下又要了两颗治拉肚子的药回来。她把包着药的纸递给了麦嘉诺。
麦嘉诺直接干吞了下去后,感激的说道:“谢谢。”
赵宝君心虚地把眼睛瞥向另一边,回道:“没……没什么。”
麦嘉诺笑了笑,也不戳破她的那点小自尊心。
机械厂学校的操场是一处由水泥地铺筑而成,比坑坑洼洼的烂泥路不知道好上多少倍。操场和教学楼中间种着一排茂密的小树。
鲜艳的五星红旗在整个操场最显眼的地方迎风飘扬。
每个班的方队绕这操场走完了一圈之后,一个黑黑瘦瘦,戴着眼镜的校长正站在台上讲话:“毛主席说……毛主席说……”当他念到了第十个毛主席说,比赛中与马上就可以开始了。
今年学校的比赛项目有一百米和二百米短跑、一千二百米长跑、举重、跳绳、扔手榴弹、推砖头和扳手腕等项目。
跑道是由粉笔在操场上画出来的一条道路。
一个项目每个班级有两个名额,一个年级也只有两个班,也就是说,从一到六年级是男女混在一起比赛。所以也导致基本上一到三年级都是属于陪赛状态。
麦嘉诺和赵宝杨两人都参加了一百米的短跑比赛。
比赛的场次是由所有参赛人员混在一起,随机抽选。一共两场初赛,待初赛比出前三名之后,再由这六名同学进入决赛排出名次。
幸运地是,赵宝杨和麦嘉诺两人并没有抽到同一场初赛。
赵宝君紧张地看着站在跑道起点的宝杨,比自己比赛跑步还要紧张几分。
随着一声哨声响起,赵宝杨就像是一支离弦的弓箭,“嗖”的一下飞了出去。而此时此刻在他右手边是一个从身高看上去已有五六年级的男孩,两人从终点开始便并驾齐驱。
周围围观比赛的同学都在声嘶力竭的呐喊着:“加油!赵宝杨加油……”
只是周围还有许许多多别的班级的加油声,掩盖住了众人为赵宝杨加油打气的呼喊声,只听得道混在人群中的“加油”二字。
因为平日里一直都被赵宝君拉着地狱式锻炼身体的缘故,所以短跑这个项目赵宝杨表现得格外出色。
只是就在快要到达终点时,赵宝君却见宝杨身侧那个长得人高马大的男孩,突然偷偷地伸脚绊了一下赵宝杨。而原本出于领先优势的赵宝杨被绊了一下,整张脸朝下直接摔倒在了水泥地上。
结果,当所有人都跑完结束之后,赵宝杨才拖着因扭到而红肿疼痛的脚腕急忙起身,一瘸一拐地作为最后一个名走向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