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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林家的这场丧礼,黛玉一直在装病。不是躲懒, 只是心里膈应, 觉得不吉利。
只黛玉这般行事,让人看了也不像话。好在林琳与黛玉现在是越长越像, 就连身高个头也差不了多少。于是林琳时常在必须出现的场合里扮成黛玉当孝女。
反正她也不忌讳这种事。
凤姐是真的使出浑身解数办这场丧事, 虽奢华程度不及原著中秦可卿的那一场,但至少没坠了林家的门第。
其实看着凤姐那么用心的给一只兔子办这么一场丧事, 林琳心中囧的不要不要的。
来参加丧礼的人皆是顶顶有身份的, 有贾家帮着请的, 也有自封林如海旧友同窗的, 还有什么敬仰林如海文采慕名前来的,总之这帮人真的将整个丧事顶了起来。
热闹的就像是皇亲国戚出殡。
后又有当今送了一份圣旨,嘉奖林如海任上有功, 上下嘴皮子动了动,给了林如海一个追封。
那么一个追封, 有个屁用。
林琳陪着黛玉接旨, 心里大骂当今不是东西。
人家林如海也给你卖了那么多年的命, 你咋就不能慧及一下人家唯一的女儿呢。要知道林如海的死, 怎么说也是因公殉职。
皇家人,果然没啥良心。
黛玉知道自家事, 丁点不介意那些事。林琳见她不见意也没多说。看着她小心的将圣旨偷渡到空间里,林琳心里也跟黛玉一样盼着林如海早点醒过来。
黛玉太小想要扶灵回南又得贾琏护送, 贾家正张落建省亲园子, 用到他的地方忒多, 分.身无术。再加上黛玉和林琳压根就没想过要将‘林如海’现在就送回苏州祖坟去,因此凤姐一说棺木暂时寄放的事时,黛玉自是点头说好好好,都听嫂子安排。
不过在听说放在铁槛寺时,黛玉就不同意了。
那里是好是歹都是人家贾家的家庙,就算棺木里的‘人’只是一个不相干的人,那也不能放在那里呀。
于是直接告诉凤姐她想要将棺木里的‘林如海’火化,寄放到普通的寺庙里。
对于这种安排凤姐可有可无,不过林琳在听到黛玉说的那个寺庙时,眉头跳了跳,那地方可是离贾家的家庙不远了呢。
送灵出城,当天晚上必是要宿在城外的。以凤姐的习惯,定是要宿在水月庵。
秦可卿没死成,净虚那桩案子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别到时候那件事没了,净虚再跑来托凤姐,那就太恶心人了。
想到这里,林琳看一眼黛玉,黛玉似是也想到了这里,与林琳对视了一眼。
林琳悄悄出来,找了林家的管事,让他偷偷去打听。
等到傍晚那管事回来以后,林琳才不得不说有些事情真特么有惯性。
故事都发展成这样了,怎么那对小鸳鸯还这么倒霉呢。
叹了口气,见黛玉没问,林琳也没主动去说这事。
转天就找了个空,亲自去找了凤姐。
“请二.奶奶安,我们姑娘有件好紧的事要拜托二.奶奶。”进了屋子,看了一眼一屋子丫头婆子,林琳声音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
凤姐管家理事最是好排场威风,林家这边又得了黛玉的话全力配合,虽说林家人少,但林家的下人却都比贾家的中用,凤姐在这里帮着操办后事,虽然累了些,但却不累心。
像是在荣宁两府还要立个威什么的,在林家压根不需要。
反正是凤姐怎么吩咐,他们就怎么办。看得凤姐都有些羡慕黛玉了。
好用的下人,一个就能顶十个。
“什么要紧事,竟让你们姑娘劳动你过来。”坐在主位上,凤姐脸上带着隐隐的笑意。
林琳闻言朝着凤姐笑了一下,“奶奶说笑了,婢子算哪个牌面的人物。不过是较旁人蠢笨些,姑娘才偏疼了几分罢了。”
林琳说这话的时候,看了一眼屋子里等着回事和领吩咐的林家下人,这些林家下人可不是贾家人,自是知道林琳在家里的地位,见林琳抛了个眼色过来,便纷纷朝着凤姐行了一礼,依次退了出去。
这些人一退出去,屋里凤姐带来的人便都将视线对上平儿。平儿看一眼晴雯,又看一眼凤姐,也叫那些人下去了。因着还有些事没吩咐完,平儿小声与凤姐说了一句,便出去吩咐事了。
见人都退出去了,凤姐端起一旁的茶杯,不紧不慢的吹了吹里面的茶叶,“有什么事,便说吧。”
林琳见她问了,便笑着将来意说了。
“奶奶是脂粉英雄,京城内外但凡听说过荣国府的,便没有不知道奶奶的。奶奶劳心劳力为我们老爷办了这一场后事,让我们老爷走的体面,我们姑娘心里感激,嘴上却说不出来。奶奶是姑娘的嫡亲的嫂子,琏二爷更是我们姑娘嫡亲的表哥,琏二爷是大舅老爷的儿子,宝二爷又是二舅老爷的儿子,一笔写不出两个贾字,”顿了顿,林琳心下有些好笑,因为她发现说这句话的人一般都不姓贾。
压下笑意,林琳又继续说道,“我们姑娘跟着宝二爷也算是一小玩到大的亲兄妹,可不论琏二爷还是宝二爷跟我们姑娘都是一样的骨肉至亲,若好了,大家都好。若不好大家一道守着。可若是明知道有人为了自己好,却坏了旁人的根基。不知道便罢了,可这已经知道了,不冲着一家骨肉,只冲着奶奶为我们老爷辛苦一回,琏二爷不辞辛苦的千里奔走,也断不能视而不见。”
林琳刚开说的时候,凤姐还没当回事。毕竟一般求人办事都是这个套路。可越是往下说,凤姐就越是觉得话里味不对。
放下茶碗,凤姐拿着帕子一边拭嘴角,一边眯着眼睛打量林琳。
林琳也没回避凤姐的视线,只是对于凤姐这种打量人的方式有些不习惯。
本就是不大的单凤眼,这会儿子再这么打量人,眼睛都找不到了。
╮(╯▽╰)╭
“好丫头,以前只知道小红那丫头口角伶俐,到是让你躲了懒。”抬头看一眼自己的指甲,再看一眼林琳身上的素服,凤姐又将手指放下了,“可是林妹妹知道了什么?”
林琳点头,面上升起一抹犹豫,最后又咬了下唇,眼神坚定的看向凤姐,“不是我们姑娘,是婢子听了件事,我们姑娘才让婢子来跟奶奶说一声。”
“何事?”
“...府里有人想要谋夺了琏二爷的爵位,借着我们老爷的后事,已经给奶奶设好了套子。”
凤姐闻言,视线猛的扫向林琳,锋利得刺人皮骨。
不过林琳又不是被吓大的,凤姐这种的,于她来说就是小儿科。
就那视线是比的上孝庄还是比的上老康?
完全没有被吓到,不过林琳还是配合的哆嗦了一下,声音中还带着几分忐忑,“府上二太太找了净虚,说是奶奶极喜揽事,又喜财。净虚不信说王家什么人家,将地缝扫一扫都给普通人家几辈子花销了。可二太太又说爱不爱和有没有是两回事。只要拿出三千两来,奶奶必上套......包揽诉讼,放利子钱,逼人自缢,一桩桩,一件件,总能让琏二爷没了资格继承爵位。
二太太是奶奶的亲姑妈,婢子不过几两银子买来的外人,空口白牙谁信呢。只不管奶奶信不信,姑娘和婢子都应该跟奶奶说一声。而且明日就要送灵出城了,是不是真的奶奶遇没遇到便知道了。”
见凤姐还没有回过神,林琳扫一眼凤姐的肚子,又提醒了她一句,“若是长房无子,爵位怕是也要旁落了。让一个女人生不了孩子...风险却是最小。”说完,林琳便行了一礼,也不等凤姐横眉立骂直接转身走了。
将这件退亲的事情直接包装成王夫人授意的阴谋。林琳这是一心想要证死了王夫人呢。
叫你来府里吊唁,还不住的打听林家家产和林家库房里都有什么。这会后院失火,看你还能不能消停的算计旁人。
林琳没等凤姐反应就走了,等林琳离开,平儿还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平儿吩咐完事就没进来,可她站在门口却是什么话都听清楚了。
此时脸上的血色都没了,看向凤姐的眼神也满是焦急。
除了那件退亲逼死人的事还在路上,其他的,她们家奶奶可都沾过手。以前压根没往那方面想,可现在是越想越吓人。
想到放利子钱的事就是二太太教给自家奶奶的,平儿心里就不住的害怕。
“这可怎么办?那边刚封了妃,就连老太太都要让她三分呢。这若是...”看一眼凤姐的肚子,平儿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至今,她们奶奶还没有生下一儿半女呢。
听到平儿的话,凤姐竟然压下了脾气,只淡淡的扫了一眼平儿,就不言不语的坐在那里。
......
挑拨了一下王夫人和凤姐的关系后,林琳从凤姐那里出来又着重看了一眼人来人往的前后院。
眼睛在几个手上起红疹的人身上划过后,林琳心情好的都想要吹口哨了。
林琳是知道有那么一笔财产失踪,各路人马都惦记的不得了。
当初林家修缮这宅子的时候,可是来了不少能人异士。林琳可以肯定的说,就林家给的那点工钱,真心雇不来那么多的好匠人。
那些人不但帮着干活,还将林家里里外外所有的屋子都实地考查了一遍。整个林家,林琳都不一定知道府里哪是哪,可各大王府,能臣大吏却清楚的连林家用了多少块砖都清清楚楚。
不过很可惜,这帮人是活没少干,正经事却都耽误了。
毕竟宅子里除了一个冰窖,一个菜窖,连个密室都没有。上哪能藏得了那么一笔财产呢。
林家的宅子被人家摸清楚了,可这次林琳带回来的家当还有不少人想要帮着清点一下。
于是林琳坏心呀,她弄出一摞信件。每封信的内容都是一样的,说的都是忠君爱国,死而后已的话。
然后信封一封,只在信封上写了‘绝密’二字。
当然了,这一摞的信件不是重点。信封上的‘绝密’二字也只是个引子。而且信封的字都是用特殊墨汁书写,三五天内必会消失。
信的重点是林琳写信用的信纸,那都是淬了药的。
但凡用手摸过信纸的人,都会因为信纸上的药出现红疹等过敏症状。
伴随着红疹症状的还有刺痒的感觉。不挠痒,挠了又刺疼。而且若是挠破了,还会留个疤。
若是不吃药,等浑身都长满了红疹,然后慢慢消了也就好了。可若是吃药了,那得了,具体这‘病’最后变成什么症状,林琳就不知道了。
将这一摞信放在一个匣子里,又在匣子里做了一个魔法设置,一封信被拿走后,另一封信才会自动出现。
为了防止偷信的人连匣子一起捧手,林琳也费心的做了一番手脚呢。
所以那些趁着‘林如海’葬礼浑水混鱼进库房的人有福了。
不但他们有福,他们背后的主子也是福气大大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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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那些人不管白天还是黑夜寻找那笔财产的下落,林琳还动了一番心眼。故意与雪雁一边说话一边跟那些手上起了红疹的人交错而过。
当然了,她与雪雁说的话,自然不可能是正事。
只是怀念一下扬州那座巡盐御史府,再说说林如海清醒的日子都是在那里渡过的。
又说听林家的管事说了,黛玉回南特别的突然,他都不知道这回事。
总之,林琳就算和黛玉离开了扬州,也没让扬州那座御史府消停。
林琳心里明白接了林如海官位的人不是什么好人,所以坑他的时候,那是丝毫不手软。
林琳不知道,其实那位接了林如海官职,就将巡盐御史府挖地三尺的找过一回了。
然后他找没找着,世人不知道,于是那些有恒心的人,分派了好几路人马,京城的,扬州的,还有苏州老宅那里的,竟是天天都跟菜市场似的客似云来。
有着这笔财富在前面吊着,林琳都可以想像等到将来黛玉出了孝,黛玉的亲事都得被人抢破头去。
毕竟就算是大家再怎么觉得黛玉不知道,可人都要出嫁了,这个时候可是找到那笔财富最后的机会了。
想到黛玉和自己的算计,想到出孝后就诈死离开的计划,林琳就替那些老少爷们悲伤了一眯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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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的这场丧事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等送灵出城时,街上的路祭更是让林琳想像不到的多。
黛玉装病没来,林琳穿着黛玉的衣服带着雪雁坐着马车跟着走了一圈。
小红那丫头精得很,林琳便将她留在府里收拾善后了。
至于黛玉,则是跑到空间里吭哧吭哧的干活去了。
林琳开的那一块田,豆角什么的都已经长出来了。
黛玉进空间,一边将林如海移到地边,一边将长成的豆角小心的切成丝,然后晾在竹子支起来的架子上。
还有萝卜也是切成条晾成干,摆在竹编的平盘里晾晒。
看到那两只野鸡围着亲爹转,黛玉习以为常的拿起一旁的长柄扫把利落的将两只野鸡拍飞。
两只不干正事的,下蛋去吧。
黛玉在空间里养的那两只小狗崽这两年早就长大了,见黛玉打鸡,直接跑过去追着撵着玩。
它也知道不能咬死院子里的任何小动物,不过倒是在你追我赶中玩的很嗨。
看着两只野鸡被狗崽子一路追出院子,黛玉又看了一眼挤到亲爹身上趴着的小猫,随口念了一句唐词逗鹦鹉就继续撸着衣袖开始干活了。
另一边,林琳完成了孝女的各种操作后,便哭得浑身无力的由着雪雁和几个丫头扶到厢房暂歇,明日再回城。
凤姐惦记林琳上次说的事,虽然她当天就派了可信的人去长城,还是拿不准这事是真是假。
等到那净虚真的提出三千两银子的事时,凤姐眼底都淬了毒。
冷笑的说了几个好字,然后便让人捆了净虚,堵了嘴巴塞到了马车上。
平儿脸色也是难看到了极点,与凤姐对视一眼披着斗篷带着人就走了。
她们一行人直奔长城,然后直接将人交到了长安守备家。
平儿到了便去拜见那家的太太,她只说自己在凤姐身边侍候,并未说自己是贾琏的房里人。
又说她们府上跟长安节度使云光有些交情,但到底事不是那么做的。你们两家的亲事,她们奶奶也有耳闻,本不是什么大事,只这净虚却打着她的旗号在外面揽了这种事。怕只将人打发了,回头再坏了两家的的名声,再一个不查被人错导了心思,这才将人绑来云云。
且不说平儿这边如何与长安守备一家人言语,只说平儿前脚离开,凤姐就发了狠心,准备撅了这水月庵。
还在想着准备安置这一庵的小尼时,旺儿媳妇便进来了。
小声将宝玉,秦钟和智能的事说了。
秦可卿跟着贾蓉等人回南了,秦钟这个弟弟到底是留在了京城。
担心自已走了,‘娘家’日子不好过,本着几分香火情倒是将秦钟介绍给了宝玉。完了还特特了托了凤姐照看一二。
这次林如海丧事,宝玉和秦钟以及一些贾家爷们都来了。这不,原本觉得可能没戏的三人行,这会儿子还是上演了。
凤姐听了恶心不已,对着宝玉和秦钟心生厌烦,对智能更是嫌弃得不要不要的。
且不说现在是丧礼时间,只说这还是庵堂呢,是给你们胡闹的地方吗?
宝玉被警幻弄得成了人,府中的丫头又都有一个算一个的点了朱砂痣。守着一屋子漂亮美眉不能吃,饥不泽食的干出这种事情,对于宝玉来说,那就不叫事。
女的不行,不是还有男的吗?
......
凤姐心里膈应极了,连夜打发人找了个经年的老嬷嬷,等到笠日回城的时候,凤姐只说还有点事要办,便让其他人先走,逐自留了下来。
等所有人都回城了,凤姐直接将水月庵里一众大小尼姑都叫了来,然后让老嬷嬷挨个验身。
这一验不要紧,凤姐一直气黑了脸。
全庵上下,连比智能小的姑子都破了身子,这还是贾家的家庙吗?
泥嘛,这整个就是一个暗娼馆。
凤姐气得想要将这些人都直接提脚卖到娼馆去,后来平儿从长安回来,劝了凤姐几句,这才将这些人都卖给了人伢子。
至于人伢子会将这些人卖到什么地方去,就全看个人造化了。
等凤姐处理完月水庵的事,又留了一房下人守着这里便带着人回了荣国府。
回到荣国府,凤姐也没按着往常的习惯先去见王夫人。而是直接去了贾母的荣庆堂。
将净虚这事掩了,先说丧事,然后又巴拉巴拉的将宝玉和智能的事说了,又将水月庵里的姑子没一个是处子的事也说了。
只要事涉宝玉,贾母伪装出来的慈善就会被打破。听到这里,贾母自然不会觉得凤姐这事处理的不好。
不但认可了凤姐的作法,还特特拿了东西赏凤姐。说她关心弟弟云云。
凤姐眼底闪了闪,然后像住常一般哄着贾母说了一通假的让人觉得恶心的话。
等到凤姐应付完贾母,王夫人那里在耳报神的通报下知道了凤姐和贾母的对话。
之后凤姐刚从贾母那里出来,就被守在门口的金钏叫了过去。
凤姐心里狠毒了王夫人,可她也不是心里没有成算的。
人家亲闺女现在可是皇妃,哪能立时就翻脸。
于是眼珠子一转,又扫了一眼屋里左右侍立的丫头,等丫头媳妇都出去了,这才凑到王夫人跟前,小声的将处理水月庵的事安了个关心宝玉的名头。
菩萨面前三人行,不说菩萨怪不怪罪,只说这么冷的天,那么脏的两个人,就不怕得了什么脏病?
凤姐危言耸听,王夫人吓得气火攻心。
当正妻的就没有几个会喜欢小老婆和外面的小妖精。王夫人不冲宝玉被人‘带坏’了,只她自己就看不上这样的人和事。
再加上凤姐那妒性可是出了名的,她处置水月庵还真的没让人觉得她那是在迁怒。
王夫人这个背黑锅的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说了几句撵出去便罢了,何苦发卖的话便放凤姐离开了。凤姐走出屋子,还回头看了一眼荣禧堂正房。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转瞬即逝。
然后凤姐前脚迈出荣禧堂的院子,后脚便直接一软,晕倒在了荣禧堂院门口。
一番混乱后,凤姐被人抬回了她和贾琏的小院。
等太医快来的时候,凤姐才悠悠转醒了。也没看太医就将太医打发走了。对人只说了昨夜没睡好,最近累着的话后,可整个人浑身上下都冲刺着一种难以言语的悲伤和惊慌。
见到贾琏回来了,就一脸受惊过度的拉着贾琏的手,死活不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贾琏哪知道自家媳妇怎么变了一个人,一脸懵逼的由着凤姐这样那样。
然后没两天荣宁两府以及整个京城都出现一条新流言。
什么流言?
就是贤德妃之母逼迫贾琏之妻主动让出爵位,威逼恐吓后,直接将胭脂虎吓晕了。
邢夫人正经有两个‘好’陪房,听到消息后便颠颠的跑来告诉邢夫人。邢夫人也没想着先问问凤姐,直接将这事捅到了天天宅在家里玩小老婆的贾赦那。
贾赦一听这话,直接吓软了。小老婆也不玩了,大老婆也不骂了。穿上衣服就将贾琏和凤姐儿叫到跟前。
“凤哥,......流言到底是不是真的?”
凤姐一听公爹问,‘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老爷,二太太说了,若是不答案,就,就找个名头治了我们二爷的罪的,二爷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爵位就是宝玉的。二太太让媳妇选,是自己让出来还是让娘娘做主让出来。”
说毕又是哭又是气不过的指诉,“阖家的钱财都拿来给他们二房的姑娘盖别院,这娘娘的好处还看没见,就将咱们大房往脚底下踩。老太太疼宝玉心肝眼珠子似的,可我们二爷又差了宝玉什么?老爷,快救救我们二爷吧。”
那声声血泪一般的哭诉,直接将王夫人证死了。
贾琏脸都吓白了,贾赦直接跌座在椅子上,双眼放空的说不出话来。
凤姐扫了一眼贾赦和贾琏,心里暗暗骂了一声‘一对废物’。垂下眼睛,心底又在思考着如何能让公爹现在就将爵位让出来。
什么放弃爵位,什么三年清知府。
呸~,老娘才不做逃兵呢。
知府是从四品的实缺,她男人一个捐出来的五品同知,呵呵,还十万雪花银,想的美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