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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幻境,绿莺殷切地跑到我跟前,在我身边一圈又一圈地转着,“主人,你没受伤吧?”
我能看到她眼中的担忧,这是发自内心的关心。
但,我的好绿莺啊,你为什么还是选择了背叛我呢?
我摇了摇头,颓然说道,“没受伤,只是容忌的情况不大好。他将自己锁在屋子里,时而暴怒,时而清醒。我情愿他一直暴怒着,因为暴怒中的他不会有其他情绪,而清醒时的他,会因为错手伤我而内疚自责。”
绿莺愤愤然嘟着小嘴,“主人,他都这样对你,你还打算嫁给他?不如取消婚约得了,我看大师兄就比他好!”
“大师兄究竟给了你多少好处?怎么张口闭口都是他!”我状似无意地瞟着绿莺。
她心虚地转过身去,一本正经地解释着,“是大师兄将我送到主人的身边,我感激他也是应该的嘛!”
“我累了,先睡会,你自己出去玩儿吧。”我上了床,阖上眼眸假寐。
“主人?”绿莺趴在我边上,小声地叫着我。
我没有搭理,只尽量将呼吸放缓。
“主人?”绿莺过了一会儿,又唤了一声。
见我没有动静,她又变回了小绿鸟,飞入我的耳里。
我冷笑着,没想到绿莺这么轻易就上钩了。
眼下,她是大师兄的线人,她的话,大师兄必定深信无疑。与其现在清理门户,不若物尽其用,利用她传话,打消大师兄的疑心。
我结着蛛网,将自己笼罩其中,耳里的绿莺,自然也随着我入了梦。
大师兄无非就是想看到我和容忌离心,容忌因魔蛊丧失心智。我便遂了他的意,将他所想一一呈现在我的梦中。
许久,绿莺走出我的梦境,满脸泪痕。
她静静窝在我怀里,不住地道歉,“主人,我知道你和容殿心意相通,看到你和他离心,真的好抱歉。”
“可是,我如果不这么做,我就会死。主人也一定舍不得我死掉对不对?等容殿死了,主人就可以和大师兄在一起,应该也会很幸福的吧!”绿莺抽抽噎噎念叨了好久,才昏昏沉沉睡去。
容忌翻窗而入,将绿莺扔至酒坛中,“该传的话她都传完了,就让她在酒坛里待着,了此残生吧!”
我睁开眼,容忌已经熟门熟路地上了卧榻,将我埋入怀中。
“你不在仙界好好躺着,又跑来幻境作甚?”
容忌的脸在我胸口蹭了蹭,“我让追风冒充我在仙界躺着呢!”
“上次差点把我弄死,我到现在还心有余悸。”我将他往边上推了推,再用被褥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他扯了好几次被褥,都没能找到突破口,只好作罢。
乖乖躺了一会儿,他突然捂着肚子,满床打滚。
我瞟了他一眼,总感觉他在无病呻吟。但又怕他刚解魔蛊,身体虚弱,受不得寒,遂将自己的被褥分他一半。
“是不是着凉了?”我摸了摸他的额头,滚烫地同火炉一般。
还真生病了!我坐起身,焦急地看向他,“神仙也会得风寒吗?我去给你熬药!”
他抓住我的手,贴在他滚烫的唇上,“我没着凉,只是不小心中了媚药,浑身上下难受得紧。”
中了媚药?
我越想越气,揪着他的胳膊,扬高了声线,“谁下的药?”
我跨坐在他身上,他炽热的分身透过薄薄的布料硌得我生疼。
“好热……”容忌闭着眼,长长的睫毛静静垂着,绯红的脸似诱人的果子,看得我直咽口水。
“看在你这么无助的份上,我就帮你一次吧!”我笨拙地解着他的衣服,再次强调了一遍,“仅此一次!”
他勾着唇角,浅浅的梨涡微漾,看得我心猿意马。我脸上的温度持续升高,光是替他解扣子,就出了一身薄汗。
“现在,要干什么?”好不容易将他剥干净,我不知所措地看向他,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容忌指了指我身上的衣物,“需要我帮你脱吗?”
他哪会脱衣服,每次都是用手撕的!我摇了摇头,缩在床角,费劲地解着衣扣。许是因为紧张,双手愈发不听使唤,最后还是他扯掉了我月白的小肚兜。
我局促地看着他,尴尬地抱膝缩在一旁,“然后要做什么?”
“坐上来,自己动。”
“这多不好意思啊!”我捂着脸,迟迟不肯动弹。
容忌失笑,“为什么这么久了还会害羞?”
他将我抱起,往他身上一放,双手搭在我的腰间,“是我不够好看么,为什么歌儿都不看我?”
我移开双手,透过指缝瞄着他。
俊美无俦的脸上春风微漾,可再往下看,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快,仿佛要冲破心口般让我有些招架不住。
我捂着起伏的胸口,大口喘着气,“不行,我紧张,腿软得厉害……”
他朗声大笑道,“歌儿,你知不知道你腿软的样子迷死个人。”
腿软还能是什么样子!我满头黑线,紧张的情绪倒是大有缓解。
他掐着我的臀部,趁虚而入,“乖,放轻松,马上就好。”
随着他的安抚,我也慢慢松懈下来,渐入佳境。
“容忌,你还没说谁给你下的媚药呢!”我捏着容忌的脸,突然想起这茬。
他勾着唇角,眼里闪过一丝狡黠,“还能有谁呢!你就是我怎么解都解不了的媚药啊!”
“混蛋,你骗我!”我气急,从他身上艰难爬下,刚想伸脚踹他,却发现脚麻了,动都动不了。
他按着我的腿,禁锢住我的身体,无辜地眨着眼,“我说的句句属实。倘若歌儿不是我的媚药,那我为何一看到你就情难自已?”
“花言巧语!”我咬着唇,一阵阵酥麻传来,引得我阵阵震颤。
“叫我一声容哥哥,我就放过你。”容忌的脸靠我极近,琥珀色的眼紧盯着我,由不得我躲闪。
“容,容哥哥。”我本不想叫,但又抵不住他的强烈攻势,一遍又一遍地叫着。
……
“歌儿乖,别睡,再叫一声哥哥我就放过你。”容忌轻声细语诱哄着我。
“滚,我都叫几百声了。你个骗子!”我蹬着腿抗议着。
此刻,东方既白,屋外头清霜已经等候多时。
容忌见我已经困到不行,这才顺了我的意,在我额头印下一个浅吻,“乖,我今晚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