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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她再一次被吻的气喘吁吁,他才退出去。
“好像,”他学着她的语气,似乎是在认真回味这鱼汤的味道,后又肯定的说:“真的够了。”
“霍修!”江涵恼羞成怒,低低吼了他一声!
这人实在太不正经了!
男人蓦然一笑,把勺子在一边放下,拿过盖子将鱼汤盖住,还得再熬一会。在等鱼汤的时间里,他也没闲着,见江涵站在一边用毫无杀伤力的小眼神瞪他,霍修走过去,将她一把抱起放在洗手台上坐着,身子贴了上去,按住她企图跳下来的腿。
“我是在生气,不过气的是自己,让你吃药伤身了。”霍修把额头抵在她的额头处,诚恳的说。
江涵听的心里一软,安慰他:“哎呀没那么娇气啦。”怕他心里还是有芥蒂,江涵双手捧起他的脸,在他的脸上吻了一下:“真的,别气自己。”
她这动作,惹得男人眸色一沉,就像难得开过荤后再也不满足餐前小菜。
下一秒,她的后脑勺攀上一只手,嘴巴里再一次迎接一顿狂风爆雨似的横扫。
这次比之前那次更有过之而无不及,但她这回学会了如何趁着空隙间换气,反而比上次坚持住的时间更长。
可再久,也熬不过这样夺取似的占有。凭着本能,她手脚并用的想将眼前人推开,但那人实在太重,按的她半点也动不得,一阵乱动后反而使她感觉更缺氧了……
整个人软绵绵的,自然是更容易让人任意欺负。
霍修也不明白,明明他在好好的做着饭,怎么做着做着把自己做着火了。见怀里的人软绵绵的靠着他,眼睛半睁半闭,唇上像被露水滋润了一夜泛着勾人的光泽……
他彻底按捺不住了。
把她往自己身上托,在出去时顺手拧熄了已经够火候的鱼汤,直接往房间里带。
江涵脑子里的氧气还没来得及回供,当她被扔到床上时又一副精于计算的样子,囔囔道:“我吃的药是七十二小时的,应该还有效,不用再吃是吧……”
她这话听得霍修咬咬牙!
江涵半清醒半迷糊之间看见男人拉开一旁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盒东西放在她的掌心里,她下意识握着,是个方形的盒子。男人的声音传来,几乎是磨牙将每个字蹦出来一样:“以后你不用吃,提醒我带就行了!”
江涵睁开眼,好像氧气供足了突然清醒一样。她抬起自己的手,看见那盒花花绿绿的正是小雨伞,依旧执着的问:“我吃了药了,那现在还要戴吗?”
“……”霍修。
两小时后。
两个人坐在餐桌上吃着加热过的饭菜,鱼重新蒸热后老了很多,江涵嚼了很久才勉强吞下去。她一直把脑袋垂的低低的,眼神里除了一碗白米饭再也看不见别的东西,夹菜也是伸着筷子胡乱一通,夹到什么就放进嘴里。
直到她没留心,把姜丝吃了进去,辛辣的味道让她一下子呸呸呸的吐了出来。江涵伸着舌头像条小狗一样想散掉那股令人难受的味道,当视线触及面前那个正穿戴整齐慢斯条理吃着饭的男人时,回想起那两个小时里发生的事,她又把头垂下去了。
她本来以为昨晚之后今早起来才是最尴尬的,现在才发现光天化日清楚面对一切的发生然后又要装作若无其事同台吃饭,这才是最最尴尬的!
特别是想到他竟然手把手教她怎么用小雨伞……
而现在又端得比谁都正经坐在她跟前吃饭,这种反差让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手腕突然被人握住,突然的触碰让江涵一下子尖叫起来本能的想要甩开!
当看见两条姜丝从她的筷子里掉落在桌面,江涵才知道霍修是要阻止她再次吃下这玩意。
霍修见她反应这么大,松开了手:“你很紧张?”
“没有啊。”江涵几乎是瞬间回答。
“那你……”霍修放下筷子,想了一个适当的措词后又问:“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所以有心理阴影了?
江涵又摇头:“没有没有很舒服。”
舒你麻痹啊!
“别管我让我静静就好!”江涵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扔下筷子起身跑进房间!她一下子跳上床扯着霍修新入被套的被子满床打滚,妈呀怎么办,她也要分不清自己是怎么回事了!到底是不是所有人都这样,还是只有她这样?
她内心深处……
为什么会有种慌的厉害的感觉?
那种感觉埋得太深,她想抓出来仔细看一下,却怎么也抓不到,快要折磨死她了!
几分钟后,房门被人叩响,那人没有进来,就站在门外问:“江江,一起去看云起?”
“好啊!”江涵连忙答应,她从床上坐起抓了抓被滚乱的头发,深呼吸两口气之后跳下床走出去。和他一起去看云起也好,毕竟确定关系以后她都没和霍修一块去看过云起,二来嘛,分散一下注意力也是极好的,免得她在这里抓狂。
收拾好之后,霍修开车往别墅驶去。
车子开的极其平稳,枕着午后的阳光又极其安稳,江涵脑袋一歪,彻底的陷入睡眠里。
她又做恶梦了。
不过不是那个难产的梦,而是一个新的梦境,但对她来讲,这个新的梦比难产那个恐怖多了。地点她一时摸不清在哪,反正摇摇晃晃的,好像是在船上?非常破旧的船,连脑袋上的灯都滋滋闪着电流声一明一暗一暗一明的,她忍着浑身的痛楚睁开眼睛,感觉自己身上好像被重型拖拉机狠狠碾过一般……
结果一睁开眼,便看见跟前有几个看不清脸的男人,她费力睁开眼睛想看清楚,可怎么也看不到。
梦里的她非常困倦和疲惫,只得放弃继续坐着。
男人们嘿嘿的下流笑声在她耳朵旁不时响起,她觉得那声音简直糟糕透了,抬手想要捂起耳朵。
“她醒了,嘿嘿,咱们要不再来一次?”
一道男人的声音响起。
原本极度困倦疲乏的她,在听到这句话,心里顿时发毛起来!低下头看向自己光留留未着片物的身子,她瞬间明白那宛如被重新拖拉机碾压过的酸楚到底是怎么来的时候……
她登时失控尖叫!
可那几个依旧看不清脸的男人仿佛没听见一样继续朝她靠近,有一个毫不费力的掰开她的双月退,另外几个则拉下裤子链,放出那十分恶心的……她尖叫挣扎毫无作用,那瞬间立刻明白什么叫作置身于冰窖里的绝望。
而且是无边无际的。
现实里,江涵猛的睁开了眼睛,身形一缩!
“是不是又做恶梦了?”霍修紧张的问,刚才看见江涵睡着的时候神情就很不对劲,可又不敢贸然叫醒她。
江涵连忙看了看周边的环境,只见车子已经快到别墅区的大门,周身一片明朗完全没有梦境里的压抑与凄惨,江涵大大的吐了口气,毫不遮掩:“对。”说完,她抬手重重的拍了拍胸口,想把那种慌给打散。
可怕的是,那种慌,竟和她不久前在房间里感觉到那种埋在心底深处的慌,是如出一辙的。
江涵又重重的舒了口气。
“要真难受,找天我带你去看看心理医生?”霍修提议。
恶梦这种事可大可小,他之前那朋友就是因为怕梦所以一直不敢睡,导致神经都衰弱了。同时他也佩服江涵粗神经,明明知道自己有这种顽疾,却还是一直能安稳入睡。
江涵没说话,其实她觉得做恶梦就是一件很寻常的事,从来没想过要去看医院什么的。就算做梦那一刻很怕,可每次在入睡前她都会在心里清晰告诉自己一切不好的事都只是梦而已,没什么好担心的,所以每次都能稳定入睡。而现在霍修一提,她倒是觉得有这个必要。就算根治不了,起码像他那个朋友一样,知道做恶梦的源由在哪也好啊。
她总不能被恶梦吓了那么久,却对它一点也不了解啊。
霍修单手从后座摸出一瓶矿泉水递给江涵,见她被吓得唇色都泛白,心尖泛起阵阵的怜惜:“这次是来不及了,等我下次回来再带你去看,可以吗?不然等我联系好人之后,你自己过去看。”
江涵接过拧开喝了一口,冷冷的水倒是把心里的慌张给掩盖下去了,她盖上盖子后摇头:“我要你陪我去。放心吧,又不是第一次做恶梦,都好多年了,没事。”
说起放假这事,江涵握着水瓶带着期待的问:“那你下次放假是什么时候啊?”
现在都傍晚四五点了,距离明天早上六点只剩下十三个小时左右。
天啦,这时间过得也快得要命,明明什么也没做啊!
霍修认真想了想,坦白道:“应该是没有了,今年过年肯定也轮不到我,我这才刚归队,得抓紧时间训练。”
“这样啊……”江涵知道过年是轮流回家的,要是人手不够,还得一直呆在那里呢。而霍修才刚回去,这肯定也轮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