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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馗道:“此事也不能怪苗老板,敖顺盗取百条龙身,罪大恶极,死有余辜。”观世音菩萨道:“钟馗,敖顺即便有天大的过错,你们也无权将其杀死。”钟馗道:“弟子明白。”菩萨道:“钟馗,你先退下,贫僧有话要对悟色说。”钟馗拜了一拜,便即退到了远处。
悟色笑道:“菩萨,钟兄不是外人,你支开他作甚?再者……”菩萨道:“悟色,此事你做得太过鲁莽了。”悟色道:“我知道。”菩萨又道:“你当真知道?”悟色道:“菩萨,你到底要说什么?”只觉观世音菩萨太过奇怪,就算有话不能让钟馗听见,大可以用传音术,也不见得非要将钟馗支开。
菩萨长叹一声,道:“悟色,如今只有你舍出万年的修为,才能救活敖顺。”悟色愣道:“什么?”菩萨道:“你不愿意?”悟色道:“我才活了多少年,拿万年的修为去救一条该死的龙,这么傻的事,我才不要做。”菩萨道:“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方法,那就是用贫僧的修为。”悟色道:“这……菩萨,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菩萨摇了摇头。
悟色怔怔看着观世音菩萨,心道:“敖顺是我害死的,要救活他这么麻烦,那就别救了,无论玉帝会如此处置此事,都由我承担。”便道:“菩萨,我想过了,敖顺死有余辜,不必将他救活。”
观世音菩萨摇摇头,叹道:“悟色,你的心何时变得如此邪恶了?”悟色道:“我向来这样,敖顺该死,我便杀了他,这也合情合理,玉帝老儿要找事,难道我会怕了他不成?”菩萨道:“现在你是死佛,你要牢牢记住,你的行为,不单单代表死人客栈,更代表了佛界,佛界的规矩,你必须遵守。”悟色叫道:“早知如此,我就不接受如来佛祖的封赏,菩萨,我看为免让佛界蒙羞,为免挑起仙佛界的争斗,您还是到如来佛祖跟前说几句话,让佛祖收回成命,我不做这个死佛了。”
菩萨喝道:“放肆!封佛乃是大事,岂是说改就能改的?悟色,你已经做了死佛,就该有一个佛的样子……”悟色笑道:“菩萨,我一直是这个样子,你让我学你们的样子,那我是学不来的。”菩萨摇头道:“罢了,此事我们慢慢再商议,我们现在去天庭,看看玉帝会如何处置此事。”悟色笑道:“如此最好。”
一行匆匆赶到南天门外,四大天王并没有拦挡他们,而是恭敬地让开,并说玉帝早已久候。悟色暗道:“玉帝如此客气,显然是知道观世音菩萨和我同来,否则早就派天兵天将抓我了。”当下跟随观世音菩萨,快速来到了灵霄宝殿。
灵霄宝殿上,众仙肃然而立,正中间是三海龙王,地上躺着一条大龙,正是北海龙王敖顺。众仙看到悟色随着观世音菩萨同来,都是发出一声惊呼。出了这么大的事,悟色还敢到天庭来,胆子着实太大了,只不过悟色是和观世音菩萨一起来的,众仙多多少少也能理解,当观世音菩萨走过时,众仙全都躬身行礼。
玉帝问道:“观音大士,你带着死佛前来,可是为了敖顺的事?”观世音菩萨道:“陛下,贫僧是代悟色赔罪来了。”玉帝道:“这可不敢。”悟色跳到敖顺的龙头边,轻轻摇了摇,问道:“敖顺真的死了?”
敖钦道:“我四弟的尸身就在这里,还能有假?苗老板,你虽是佛界的死佛,但你杀了我们四弟,你休想……”悟色道:“敖顺并不是我杀死的。”敖闰道:“不是你还是谁?”悟色笑道:“你们可有证据?”敖闰道:“这还需要什么证据,不是明摆着的事吗?”悟色道:“你的一句话就能证明我杀了敖顺,那我还说你毁了我的肉身呢,这笔帐我也得和你算算。”敖闰道:“我什么时候毁了你的肉身?”
悟色笑道:“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敖钦嘟囔道:“无赖。”悟色道:“我这样说就成了无赖,你们这样说就不是无赖?”
观世音菩萨道:“悟色,住嘴,别再说了。”悟色道:“菩萨,他们想着法儿来对付我,我辩解几句,又怎么了?”观世音菩萨摇了摇头,也将目光移到了敖顺的尸身上。
玉帝问道:“观音大士,你看这事该如何处理?”菩萨道:“陛下以为呢?”玉帝道:“敖顺乃是北海龙王,这一死事关重大,重新确定新的北海龙王势在必行,而敖顺的死因也不得不追究。”菩萨道:“陛下是想让悟色偿命?”玉帝道:“人间是有这么一句话,杀人偿命,这杀龙就更得偿命。”观世音菩萨道:“陛下,敖顺是不是悟色杀死的,也没有确凿的证据,贫僧看还是先听听悟色怎么说吧!悟色,北海龙门的事,你如实说来。”
悟色道:“是!”想了一想,又问道:“玉帝,这些龙王在龙门做了天大的坏事,你可知道?”玉帝道:“龙身的事,朕已经知道了。”悟色愣道:“你都知道了?”说着去看敖广,只见敖广神情傲慢,显然他们已经此事当先禀明玉帝。
玉帝道:“敖顺纵有不是,其罪也不当诛,即便当诛,也该受到天条的惩罚,而不是滥用私刑。”悟色笑道:“玉帝,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滥用私刑了?”玉帝道:“这不是……”突然觉得说出和敖钦等一样的话,只会惹来悟色的嘲笑,便在心中微一思索,又说道:“朕可以打开天眼,将敖顺的死看个清楚,这样大家就不必再争论了。”
悟色嘿嘿笑道:“如此甚好,玉帝,那你就快点打开天眼,我倒要看看,敖顺是怎么死的!”玉帝看观世音菩萨也不说话,显然是在纵容悟色,便说道:“来人,打开天眼。”李靖上前说道:“陛下,天眼最近出了问题,陛下难道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