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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杨见我面色不虞,有些战战兢兢的问道:“那咱们这个地方还去吗?”
“确定那人就是木美了吗?”我张口问道,不知道为什么听了张杨的那句话之后,我对北山这个地方总有几分抵抗,不想跟这块地方又什么牵扯。
张扬摇摇头,神情有些失落。
“我觉得木美没有离开这个城市。”我内心的感觉十分强烈,木美是个很聪明的女人,更何况带着一个孩子,自然明白最安全的地方也是最危险的地方,所以我总觉得她不会走得太远。就算是想走远一些,图南幼小的*也根本不可能跟上。
“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这里吧。”我缓缓的叹了一口气,望着不远处渐渐飘过来的乌云,“要变天了。”
搜索木美的人逐渐多了起来,但是木美却仍然一点踪影都没有露出来,仿佛真的从人间蒸发了一样。
段无双乖乖巧巧的待在别墅里,哪里也不去,推了白雅她们的聚会,这些天竟然连饭都不愿意下来吃了,整天昏昏欲睡,像是怎么都睡不够似的。
“怎么样?”我示意Ana出去说话,然后贴心的将段无双身上的杯子盖好。
Ana摇摇头,道:“段小姐可能需要一个心理医生,她长时间的嗜睡跟孩子丢了有相当大的一部分关系。”然后Ana小心翼翼的瞥了我一眼,继续说道:“因为她可以在梦中的见到自己的孩子。”
我呼吸一滞。
“段小姐的情况您之前就知道了,如果不能及时调节过来的话......”Ana后面的话并没有说出来
,我心中明了。
“那药,现在能给她用吗?”房门虚虚的被掩上,却有一条缝隙留着,走廊上的灯光照射进去,刚巧落在段无双精巧的小脸上。我望着她微微起伏的*口,怕她真的就此沉睡过去。
我还记得她曾经一脸向往的说要去滑雪,但是那个季节哪里会有雪。她一脸失望,说以前最羡慕别人有了男朋友,滑雪的时候总是护着对方。
她的眸子亮晶晶的,满满都是羡慕和向往。那是我第一次动用便宜爹的势力,让人在公园里造了一场人工降雪,雪水不停的融化,但是却又有源源不断的雪花飘落下来,竟然真的如同冬天的雪景一般。
“喜欢吗?”我忐忑的将段无双带到了公园,皑皑白雪落在翠绿的树枝上,厚厚的盖了一层。但是她心中想要的滑雪道却没能造出来,我有几分遗憾的说道:“你想要的滑雪道......”
“我很喜欢。”段无双伸手环抱住我的腰,用了她最大的力气。
雪花仍然在飘落,公园早就已经被清场,但是仍然有人透过围栏看到了漫天的奇景,咂舌感叹。
可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现在我所有的心思都被怀中的小姑娘占满。
温热的风刮过来也变成了丝丝的凉意,雪花被吹落在我跟段无双的头上,我将她从怀里拉了出来,指着她的头发说:“你说我们这算不算是白头了?”
段无双噗嗤一笑,说:“那你怎么还这么年轻。”
“因为我要照顾你,所以不敢老去。”我望着她的眸子认真的说道,那一刻我是真心实意爱着面前的女人,没有欲望,什么都没有。只有我*里那一颗正在剧烈跳动着的心,扑通扑通,一下又一下。
“可以用。”Ana的话一下将我拉回现实,她皱着眉头提醒我,“你要想好了,图南也需要这个药。而在段时间内,我们根本不可能再制作一组出来。”
“你真的不跟她商量一下吗?”
我摇摇头,伸手将房门合上。
“我记得你手下有一个很厉害的催眠师,是吗?”Ana跟随着我的脚步,一起到了书房。
听到我的话Ana的脸色立即变了,震惊的望着我,“难道你是想催眠段小姐?我不同意!这太冒险了。”
我冷静的看着面前的金发女郎,她的脸上写满了对我的不赞同。
“难道真的只有这一个办法了吗?或者,或者可以让我们试试,那些药物能研究出一次,肯定也能研究出第二次啊!”Ana低声祈求,眼眸中充满了不舍和犹豫。
我将手边的报告递了过去,上面赫然是木美以及图南的照片,他们的具体位置早就在我的手中了。
是被我带走的木枫告诉我的,她居然藏在木家的院子的地窖里头,那个地窖链接着木家后面的荒山,只要躲进山里不出来,搜寻的难度就会增大,而且谁会想到一个女人竟然会躲在荒山野岭里头呢?也怪不得没有一个人发现她的踪影。
“这个孩子,我交给你们,但是却不能告诉段无双他的存在。”我不能放弃段无双,所以只能牺牲图南。
爱,本来就是自私的。这个孩子的出生原本就不在我的计划范围内。
我忽略掉自己心中的疼痛,只安慰自己这么做是值得的。指甲扣住自己掌心的软肉,疼痛给我的大脑带来了清醒。
“森,你真的不会后悔吗?”Ana将手中的资料放下,幽幽的问了一句。
她明白,只要催眠了段无双,图南就会真正被舍弃,就算最终被她医治好,那时候早就已经物是人非。
“我不后悔。”我强压着自己心中奔腾不息浓烈撞击着的情感,咬牙道。
只有一份药。
我不后悔。
“希望如此。”Ana点点头,望着我平静的面容,不再劝我。
门突然被打开,泪眼朦胧的段无双颤抖着*站在门口,望着我的眼神充满了悲伤。
我坐在椅子上的*瞬间僵硬,浑身上下一阵冰冷,下意识站起身,像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一样,根本不敢跟段无双对视。
反而是段无双踏着步子慢慢的走了进来,对愣在一边Ana说了句,你先离开。
Ana高跟鞋踩在地板的响动唤醒了我身上僵住的关节肌肉,我想开口解释,但是余光却瞥见她的泪水,我喉头涩痛,唇张张合合好几次,仍然不知道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