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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甘露寺人多眼杂,是不是有人相助还不铁定,看起来她是晓得逃不出我的掌心,否则怎会出此下策,一个未出阁的女人失去了踪迹,她倒是敢做!”
史昭仪的话姬无赢倒不觉得有何,倘若霍丽云真的落到了母嫔的掌中,只怕这一生也真的毁了,随便指一门姻约她还得跪谢恩典。
“母嫔,这事毕竟不可以宣扬出去,否则定陶的姻约又该如何是好?”姬无赢的考量并不是捕风捉影,而是当务之急。
“看起来我要去一趟蓟州王府了。”史昭仪明眸中凉意一现。
“母嫔,您岂能亲身去?还是让儿臣去一趟。”姬无赢赶忙阻拦。
史昭仪摇摇头,“你去的话,这事只会更复杂,倒不如我走这一趟,即便传出也闹不大。”
她见姬无赢还想开口,蹙着眉道:“你也留神些,你当是你的行迹就真的自由?别忘了你父皇还在盯着呢。”
姬无赢心中一动,“是父皇察觉到了啥?”
史昭仪摇摇头,“别乱猜了,留给我们时也不会太多,但足够做些事了,霍丽云这事交与母嫔,长沙王的命,你是万万不可掉以轻心的,立在他那头的人,可也不少。”
姬无赢神情一凛,“母嫔安心,独孤家的人手都已然除却个干净,独孤居正那老狐狸这几日可是食不知味了,衡州那儿是顾的人手,已然被逼到了一处村庄,听闻顾往那儿去了,最好能一块处置掉。”
姬无赢说此话时神情还是一片清明,史昭仪满意地点头,“长沙王的行迹你还掌控着?你舅父有传消息来么?”
姬无赢眉心微微一蹙,随即赶忙隐去了这神情,“母嫔安心,一切尽在掌控。”
史昭仪方才满意地轻呼了口气,“今年倘若可以好生过一个年节便好。”
她盼着的是立太子。
姬无赢在离去前看了一会定陶公主,有一句没一句地嘱咐了非常多,自然这亦是为做给他那位还是心如明镜的父皇看。
定陶公主大闹了一天一夜后就淌水未进,随即白着脸喝了点薄粥,在之后即是长久的沉静了,侍奉定陶公主的宫娥一个个都提心吊胆着,生怕触了霉头被定陶公主活活打死。
奇怪的是,定陶公主这些日子皆是静静坐着,连一个失手把茶水翻在她手上的宫娥都没有理睬。
如此的沉静已然不可以被称之为沉静了,反而搅得这儿人心惶惶。
史昭仪也未法子,她的心不可以总是拴在定陶公主的身上,眼下的局势摆在脸前,稍有差池兴许即是灰飞烟灭,她隐隐觉得自己脸前压着的不单单是那些拥护长沙王的朝城以及皇亲国戚,还有那躺在宣室殿的景帝!
窗外的雪下了一夜后皇宫已是一片白雪皑皑,早上宫娥姑姑们都早早地立起身,如此的天气只可以都去扫雪了。
然而彼时,一辆长沙王府的车马缓缓行驶在人迹寥寥的街道上,车帘后边是面色冷凝的独孤容姿。
杏贞跟婉贞都守在边上,但是都不敢开口,从昨夜掌灯了开始,自家小姐就攥着书信不曾言语过。
“小姐,喝杯茶暖一暖身子罢,不管再大的事都不可以跟身子过不去。”婉贞倒了杯香茗。
独孤容姿摇摇头,“且令我静一静,片刻也该到了。”
她说完便再没开过口,雪花还在纷纷扬扬,车窗一被颠簸乃至还有雪花洒进来,婉贞方要去合好车窗却发觉小姐伸出手接了几片雪花,唇角还微微扬起了,看上去竟然比昨夜好些了。
车厢内暖鼎升腾起热气,掌心的雪花融化得马上,冰凉的触感也漫延开来,独孤容姿悠悠叹了口气。
对于母亲,已是非常长时间非常长时间的记忆了,前一生自个也会时而喟叹,为什么其它的大户千金皆是跟自个的母亲携手去参加筵席,说笑间皆是暖意融融,而她却只可以立在边上远远地盯着,在心中模仿着她们的对话。
没有母亲的她被景老夫人接去了青州,万般痛爱也不曾少过,可除却景老夫人,其它人又何时真的痛爱她?
那样的日子只让
她的脾性愈来愈暴躁,心生不悦也只可以靠打骂佣人来出气,她有时候也会想,倘若有母亲在边上,会不会拉着她的掌听她心中的烦恼跟不安,会告诉她如何做一个好女人,不是恣意的欺骗跟利用……
母亲死得时候自己还非常小,嫡姐哭得几近要晕厥过去,她怔是立在原处没有掉一滴泪,但盯着尚在襁褓中被匆促抱离这院落的弟弟,她眸中乃至闪现过恨意,仿如同这个小东西让母亲从此一声不响,再不可以抱着自己了。
父亲的面色非常不好看,但朝中仿似真非常忙非常忙,连丧事皆是洛姨娘主持的,景老夫人赶来时已然要入棺了。
彼时嫡姐凶狠地盯着自己,瞠着一双红彤彤的眸子怒斥道:“你为什么不哭啊!”
可她那个时候却是想着她为什么要哭呢,母亲为什么要装进那个漆箱子,自己想母亲时还可以去找母亲么?母亲关在里面会不会觉得闷,会太黑么?
你为什么不哭啊?你为什么不哭啊独孤容姿!
“小姐,你怎么哭了?”婉贞咬唇哽噎难言,边上的杏贞亦是抽泣起来。
独孤容姿都没意念到掌心的凉意被温暖取代,原是一滴清亮的泪水。
“没事,拿丝帕来,今日着实不可以哭。”她拭干净了眸尾跟面颊,又拭了拭掌心,方才再一回拾起了那封信。
华家给的这个结果跟她的猜测非常吻合,乃至还夹了当初本应销毁的书信。
华家二房的太爷为不被洛家拿住小辫子,硬是留下了那一封来往的书信,字迹跟落款都分明白白显示着洛氏的身份。
还有华五爷的亲笔信,华家跟此事有关的人已然都被他拿下了,乃至已然命人押送来长安,最终是一句珍重,写非常重非常重,力透纸背。
独孤容姿掌心一紧,随即是长长地舒了口气,不晓得该想些啥,车马缓缓向前而去,冰凉的空气跟暖鼎升腾起的热量在博弈跟较量着,却令她的心在不住下沉,仿似要落到记忆里母亲丧礼时。
洛氏,非常好,我们的过节竟然结的这么早,还是如此一个死结,独孤容姿心中黯黯想着,明眸也涌露出了狠意。
这一世,这一回,绝不会再放过自个的杀母仇人!
拐过几个弯,车马停在左相府的门边,冷清的门边让独孤容姿一愣,随即她才反应过来。
长沙王边上独孤家布置的人手都被处理了往后自个的父亲就告了病假,如此一来往常人来人往的左相府也寂静下来。
“容姿小姐回来了!”正门处的姑姑瞧见了独孤容姿忙迎上。
独孤容姿微微颔首,“父亲可在府中?”
“相爷在书厅会见礼部侍郎。”那姑姑笑着回了。
独孤容姿睹了眼大门,只瞧的瞧不住在扫雪的佣人身形,她轻轻道:“既然父亲在忙,也无妨,去接秀书院问一问,洛氏可有空见一见我?”
听见容姿小姐口中的“洛氏”两字如此生硬冰寒,那姑姑觉得今日真是更冷了,她赶忙缩了缩颈子,“奴才这就去接秀书院问一问!”
接秀书院内,洛氏正坐在窗边的圈椅上,厚实的褥子裹在小腹上,她伸手摸到了茶水,蹙了蹙眉,“这茶凉了!”
进屋的却是披着厚实斗风的独孤世琴,她斗风上的雪花一进到房间内就开始融化,边上的丫头赶忙向前替她取下了斗风,又放在暖鼎上边烘烤着。
“母亲,我回来了。”独孤世琴笑着为洛氏倒了茶水,转头对那丫头道:“退下罢,这儿有我呢。”
那丫头赶忙出了门,却险些撞上在收伞的紫鹃,“紫鹃姐姐,我不是存心的!”
紫鹃点点头,拍了拍她的肩,“别惶惶张张的,慢些走。”
她哪敢慢些,几步就出了游廊,没有撑伞就冲进了雪花纷扬里,紫鹃看了眼她的背形,苦涩一笑,已然好些日子了,谁都不晓得这洛姨娘毕竟得了啥病,医傅时而来那般几回,问也问不出什么。
“紫鹃,想什么呢?”独孤世琴睹了她一眼,“去厨房瞧瞧我母亲的补汤好啦没,好就端了来。”
紫鹃赶忙应了,眼下独孤世琴倒是非常信任自己,然却也止口不提洛姨娘的病情,她心中想着还是扭身往厨房去了,也不敢多往里面看一眼。
命令完了紫鹃,独孤世琴方才关了房门,她扭身掀开帘子,笑纹也没了,“三王爷出城了,没有见着。”
洛氏蹙着眉心,但仅是一瞬,她平心静气道:“三王爷可不是凡夫俗子,岂能总是羁绊于儿女私情,你此时还未定下亲事,也不宜总是相见。”
独孤世琴搅着衣衫,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半晌后她瞧了瞧洛氏的肚子,“母亲,您这肚子都非常明显了,还要瞒着?”
洛氏明眸一沉,“还不到时。”
“那莫非还可以偷偷生下来么?这后宅又不是都一个个的是傻子,母亲莫非还不晓得那个揆姑姑没事儿就爱往咱们院落来?”独孤世琴撇了撇嘴,“幸亏我那个好二姐不在,否则可瞒不住,她手段又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