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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天国,京都宁安,九百九十九阶祭祀坛上。
“吉时到——”
福禄公公一声长喊,接着护卫敲起大锣鼓一声巨响,“咚!”
鼓声余音未了,祭祀坛下群臣跪下并高声齐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祭祀台高耸入云,高台以下除了九百九十九级石头阶梯,其余是郁郁葱葱的密林,群臣的朝拜之声荡漾着一阵又一阵的回音。
今日新帝凤阎呈登基,祭祀天帝以及历代帝王,在群臣的回音逐渐消散之后,一道气势雄浑、霸气足以震慑四方的磁性嗓音随之响起。
“朕,凤阎呈!诚求上天及历代先皇,佑我凤天国——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
一个时辰过后,祭祀活动结束。
福禄公公在凤阎呈耳边细语:“皇上,贵女血浴马上开始熬制,到傍晚时分即可沐浴,请皇上到祭坛内室休憩。”
凤阎呈点头,通过祭祀坛旁边的旋转小道,走进了一间最奢华的祭坛内室。
与此同时,祭坛另一处暗室……
“啊——”
耳边各种尖叫声异常刺耳,听得人心烦气躁,脑袋昏昏沉沉的云浅妆秀眉蹙紧,缓缓地睁开眼眸。
室内有火把的光线影子在暗室顶部微微晃着,云浅妆坐起身来,这!
在她前面共有一二三四……九个女子,她们全部挤坐在地上哭喊大叫,而且……古装女子?
云浅妆即刻回头看向自己,粉色牡丹刺绣襦裙?
再摸自己的头,有辫子、珠钗,还长发及腰!
我了个去!
扶了一下额,云浅妆有点晃神,她往前挪了几步,轻轻拍了拍距离她最近的一位姑娘的肩头,小声问道:“请问?”
这姑娘及时回头。
呃!云浅妆有点惊讶,这姑娘虽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大喊,可是也是满脸泪痕。
“你、你不是死了吗?”姑娘神情愕然。
云浅妆思绪快速飞转,她死了?又活了?
姑娘指了指云浅妆的额头,声音还带着哭过的鼻音:“你刚刚……撞墙,额头上有血。”
抬手往自己额头一抹,指腹上出现了粘稠未干的血迹,云浅妆大概了解了自己是个什么情况。
为了隐藏自己魂穿的情况,只好讪讪说道:“我刚刚应该只是晕过去而已。”
死了又活,这小概率事件竟然也发现在她身上,如果没有来到这里,她此刻应该是在国际迷宫大赛上。
真是莫名其妙,她怎么就死了呢?
而且眼前这哭声一片的暗室,到底是什么鬼?
“不过你死没死,其实也没区别。”姑娘此时自言自语道了句,黯然神伤又落下了泪滴。
“肃静!”
云浅妆没来得及思量姑娘的话,暗室门外的一名侍卫就大喊了一声,看来是不允许她们交谈。
眼前的九个女子均吓得身子抖了一抖,哭声停住,但隐隐还听得见啜泣声。
云浅妆坐在她们的身后观察着这昏暗的空间,这间暗室十分空阔,所有的火把都是挂在石壁上的,四个角落均有侍卫站岗,而门口处有两个。
包括她在内的十个女子现在全部都挤在角落里,而她们的另一头有一个长方形的石池,池中间有一个巨大的锅炉,看颜色像是铜炉。
咕噜咕噜的声音从锅炉里传出来,可以肯定,这锅炉正在烧开水。 不多时,门口处传来了脚步声。
福禄公公安排好其他小公公去照顾凤阎呈之后,就来这里安排熬制贵女血浴的事情。
他的到来,让这个偌大的暗室顿时增添了一份紧张的氛围。
云浅妆看到的是一个老太监有点扭捏地走了进来。
福禄公公走到她们面前,居高临下地盯着她们,在胸前动了动他的兰花指,然后用有点尖锐的声音说着:“都给洒家站起来。”
一群女子慌忙而悲伤地站起来,之所以说“悲伤”,是她们都没有停止过落泪。
云浅妆当然没哭,怕自己显得太异类,她只好把头低到几乎可以碰到自己的心口。
然后又听到了老太监矫揉造作的声音,“好了,都别哭啦,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能为皇上献身,可是你们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为皇上献身?
选妃子吗?
可是眼前一片哀怨的景象跟云浅妆在电视里或者历史书里看到的,不一样啊!
老太监这话,云浅妆表示听不懂,她现在没有原主的记忆,只能继续沉默着听老太监的下文。
“洒家先说说等会儿的次序,念到名字的依次站出来排好队,到了石池边上,吉时一到就会有侍卫抬你们进去,这眼睛一闭啊,就完事啦。”
这福禄公公语气慵懒而无所谓的样子,但除云浅妆以为的九个姑娘听了顿时大哭,开始跪下呼喊!
个别姑娘还抓着他的衣服!
而还有点莫名其妙的云浅妆只好跟着跪下,继续低头,耳边响着其他姑娘的“哀嚎”:
“公公,求求你不要杀我们!”
“我们不想死!”
“我想回南阕国!”
“我怕烫,万一烫熟了我还没死怎么办?呜——!”
“……”云浅妆双眼看着地板,但是脑海里已经集齐了所有人说出来的信息,得出一个结论:她和其他九个姑娘,都会进入那个咕噜咕噜响的锅炉!
我的天啊!
为了不惊呼出声,云浅妆咬紧下唇,心里震惊不已!
原来把她们全部煮了,这就是老太监所说的“为皇上献身”?
“我没有犯罪,可不可以放了我?”
一道娇滴滴又特别难过的声音响在耳边,云浅妆转头看,是刚刚和她说话的那个姑娘,她不像其他人哭得那么大声,但却是最容易引起人悲悯的。
看得云浅妆都不由得心里一疼,可怜的姑娘啊。
咳,云浅妆暂时性没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也和她一样可怜。
“你们都是身家清白的姑娘,洒家当然知道你们都没有犯错,犯错的可没你们这个福分。”福禄公公边说边翘着兰花指,神情恣意。
低着头的云浅妆听着想吐,这到底什么世道?身家清白还得死,能死还说是福分?
暗暗翻着白眼,这死老太监要杀她们,还在这里给她们洗脑!
“肃静!现在开始念名字排队!”
说罢,福禄公公开始拿着一张有字的纸念了起来:“第一名,云浅妆,第二名,黄来喜……”
“……”云浅妆好想晕,她要不要这么“好”运气!
老天爷啊,这可是谁先死的名次,她不稀罕第一名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