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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缕缕钢丝,在我们面前闪现,我们想大幅度地动作一下,着实很难。
好在这吊顶扣板的质量还不错,能够承受我们三个人的重量。我们不敢有太大的活动,只能是屏着呼吸趴伏着,商量下一步对策。
我们都将手枪拿了出来,搁在中心位置。还有准备用到的绳索,事先固定好。
初步准备就绪后,我们估算了一下位置和距离,并做了记号。
就这样,初步计划,算是首战告捷。我们原路返回,小心翼翼地从礼堂顶部,顺着管道而下。
出去比进来要容易的多,我们从南门光明正大的出去,值班门卫哨兵,竟然连问都没问。
坐上了商务车,李树田问:“进行的怎么样?”
石川芳子道:“一切顺利。”
正要驱车返回,石川芳子突然提议:去海边拣贝壳!
我们不得不佩服她的心理素质,但是又不得不打击她:“现在贝壳很少,早上起来的时候,多。”
石川芳子道:“那我不管!哪怕只拣一个,也是拣到了!”
无奈之余,我们几人舍命陪美女,换罢衣服后,陪石川芳子在海边拣贝壳。
结果很残酷,贝壳没拣到,但是却抓到了几只螃蟹。石川芳子看起来对螃蟹有种天生的喜爱,捧在手心里把玩半天,连连称赞螃蟹的天生丽质。
这样又一个小时过去,天已经开始渐渐昏暗,我提出驱车返回,却遭到了石川芳子的强烈反对。也许是美女效应在作怪,李树田和盛华强,也一致认为,应该在这附近留宿一夜,待明天再启程返回天龙总部。
我想他们肯定都疯了,但就在此时,陈富生的电话不失时机地打了过来。
石川芳子猜到是陈富生要问进展情况,于是凑近我耳边轻声道:“跟陈先生说一说,我们明天回去!”
李树田也添油加醋:“累了,都。让陈先生给我们放假,一天都行!好长时间没来海边儿悠闲了!”
我没表态,而是直接按了‘接听’键。那边传来了陈富生的声音:进展如何?
我道:一切顺利。虽然有些环节跟我们预想的,稍有出入,但是总算完成了第一步。很圆满。
陈富生道:好!你干的不错!累了吧?
我道:有点儿,主要是心累。哈哈。
陈富生道:这样,放你们一天假,好好放松一下。准备工作就绪,实质工作,是关键。我需要你们每天都保持着昂扬的精神状态,所以,该休息的时候,我会安排你们休息。这样吧,我安排你们去三亚湾渡假村,怎么样?
我笑道:不用了陈先生。其实,石川芳子和盛华强,还有李教官,他们都很想在这边玩儿一天!
陈富生道:哦,玩儿吧玩儿吧!随便玩儿!你呀,一会儿把你们的账号给我发过来,我给你们支点儿生活费。北戴河那边好玩儿的地方倒也不少,像鸽子窝,联峰山,海底世界,山海关,都可以去看看。
我道:谢谢陈先生,那我们就留下住一天!
闻听此言,石川芳子等人纷纷拍手叫好。
真没看出来,这几人还都是旅游达人呢!细想一下,玩儿一天倒也不错,天天绷着神经,早该放松一下了。
且听陈富生接着道:你们玩儿归玩儿,但要注意个人安全。尤其是爬山的时候,注点儿意,别从山上摔下来。对了你们可以去联峰上瞧瞧,那里有处景点儿,是曹操观海的地方,感受一下古代伟人的豪迈心胸!
我道:一定去,一定去!
陈富生道:好了,等你们回来我再给你们庆祝一下。
我道:谢谢陈先生。
陈富生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再道:对了,还有,让那个,让李树田回来一下!他给你们当司机,没什么功劳,跟着凑什么热闹?让他马上回总部!
我道:好的陈先生,我会告诉他的!
陈富生道:好。
挂断电话后,众人纷纷望着我,我点了点头:“一切OK!陈先生让我们玩儿好!”
大家再次齐欢呼,盛华强赞道:“陈先生真是体贴下属啊!跟着他干,值!”
石川芳子道:“我就知道陈先生会答应的!他不是那种小气的人,更不是那种挤榨员工的老板!”
听着石川芳子自称‘员工’,我的心里还真觉得有些别扭。
李树田兴奋地道:“今天跟着你们几个功臣沾光了,哈哈,整天在总部呆着,都快憋疯了,终于能------”
我打断他的话:“李教官,很遗憾,有个消息要告诉你!”
李树田皱眉问:“什么消息?”
我道:“刚才打电话的时候,陈先生提到,让你火速回去!”
李树田‘啊’了一声:“什么?让我回去?凭什么?你小子蒙我是不是?我要是回去了,谁开车载你们?”
我道:“不信的话你可以给陈先生回电话。”
李树田沉默了一下,再问:“真的没有骗我?”
我点了点头。
李树田直呼:“苍天啊大地啊,你们对我太不公平了吧?”
埋怨归埋怨,李树田断然不敢无视陈富生的召唤,因此只能板着拉的比驴脸都长的脸,驱车返回。
我们选择了一家宾馆,各自开了一个标准间。在我的房间里,我美美地洗了个澡,躺在床上小息了一会儿,然后上了上网,觉得浑身轻松。
晚上我们一起去吃海鲜,这里的海鲜便宜又实惠,我们喝了几瓶啤酒,然后沿着海边,吹着海风散步。海边儿有很多男男女女,在海风中尽情谈情示爱,海水的嗡咙声,像是一阵好听的伴奏乐,让人听之心旷神怡。
石川芳子一直斜瞟着大海,张开双臂欢呼道:“来到海边,真有一种回家的感觉。我们家就住海边,我在海边长大……”
石川芳子讲了很多童年趣事,我有些感慨,她怎么会沦落成一个心狠手辣的日本特工?
而且,还和TL组织扯上关系?
总之,这天晚上,我们三人聊的很开心,聊家庭聊学业,聊事业,聊人生。
回到宾馆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左右了。我们各自回了自己房间,我坐在床上看了会儿电视,正要准备早点休息,我的手机铃声却突然响了起来。
打开一瞧,竟然是金铃打来的!我接听,那边传来了金铃甜甜的声音:亲爱的,你怎么跑北戴河去了?
我身上起了一阵鸡皮疙瘩,道:你怎么知道我在北戴河?
金铃笑道:我手机有这个功能呢!一打电话给你,就显示对方信息。老实交待,你跑北戴河干什么去了,避暑吗?
我道:避什么暑啊避!就是老板高兴放我们几天假,我们出来旅游了一下。
金铃神秘地道:是吗?
我说:是啊,千真万确。
金铃道:如果我告诉你,我也在北戴河,你会不会很高兴?
我顿时一愣:真的假的,你可别蒙我!
金铃道:我在等你答案。
我敷衍道:当然,当然很高兴了!不过那怎么可能呢,我不相信!
金铃略显支吾地道:我还真就在北戴河呢!只是闲来无事,开车出来兜风,兜累了不想回去,就在这附近住下了!
我惊呼:没那么巧合吧?
金铃道:这就叫,有缘千里来相会!
我补充:无缘对面手难牵!
金铃兴师问罪:什么,无缘对面手难牵,你的意思是,不想见到我?哪怕我们都在北戴河,你也不想跟我见面?
我苦笑道:想什么呢,只是随便对了下句诗。押韵而已。
金铃扑哧笑了:那你告诉我你在哪儿,我开车过去找你!
我支吾道:不,不太方便。
金铃道:要么你打车过来找我。我住在,住在河阳大酒店,3楼309房间。
我在心里仔细斟酌了一下,总觉得有些不太可能!这个世界上虽然处处充满了巧合,但是金铃在北戴河出现,我怀疑-----我怀疑她是故意找来的!
我不知道如何是好,因此一时半会儿也没能说出话来。金铃见我沉默,转而道:怎么不说话了?如果你真的不想见我,我也不勉强你!
正在此时,石川芳子突然推门而入,一进门便道:“赵龙有没有兴趣------”
未待她说完,我赶快冲她伸出一根手指头,连连‘唏嘘’几声。
但实际上,电话那边的金铃,已经听到了石川芳子的声音。她冲我追问:屋里怎么有女人?
我摇头:没。哪来的女人啊!
金铃道:我听到了明明听到了!你告诉我,你和谁在一起?
我道:电视上的!正演着一部韩国电视剧,我一不小心坐在了遥控器上,放大了声音。
金铃倒也没再追问什么,而是转移话题道:那就这么说定了,一会儿你过来找我。不见不散哟!
话毕,那边已经挂断了电话。
我苦笑。
石川芳子凑了过来,没等她追问什么,我率先解释道:“是我的女朋友打来的电话!”
石川芳子饶有兴趣地追问:“哪个女朋友?”
我如实道:“金氏集团当家的,金铃。看来明天我不能陪你们了,你和盛华强一起玩儿吧!我得去陪金铃。”
石川芳子道:“你让那个胖子陪我?看他就觉得恶心。”
我道:“他不胖。他是壮。”
石川芳子不悦地道:“我宁可不出去玩儿,也绝不会跟他那种人一起游玩。别人还以为-----美女与野兽!”她竟然想到了这样一句形容词!
我狂晕,想吐!但我没争辩什么,只是叼了一支烟,兀自地抽了起来。
石川芳子说:“给我一支。”
我给她一支,她熟练地点燃,叼进嘴里,潇洒地吐着烟雾:“我想我们应该坐下来,好好聊一聊猎兔计划!”
我皱眉道:“我们已经聊过很多次了!还有必要再重复吗?”
石川芳子道:“没到最后一刻,我们都得-----”
我打断她的话:“对不起,我要出去了。”
石川芳子追问:“去找金铃?”
我道:“可以这么理解!”
兀自地拉门而出,我长长地松了一口气。面对石川芳子,我实在是觉得厌恶至极,我几乎已经无法忍耐她对我的过度搔情。
为了逃避石川芳子的纠缠,我踏进夜色中,打了辆出租车,径直赶往河阳酒店。
北戴河果真有家河阳酒店,看来,金铃并没有骗我。
酒店门口,下了出租车,我反复地问自己:难道今晚要在这里留宿?
我无法说服自己留下,但又实在没有借口离开。走进夜色的一刹那,就注定了我走上一条不归路。金铃的做法很明确,作为一个女人,主张邀请男人去她住处,而且是在晚上,这意味着什么?
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消遣,金铃的错爱。
正要迈开步子往酒店里走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左拐走到了酒店的停车场上。
果然,我在停车场里的轿车中,发现了金铃的那辆保时捷。
而且,令我惊异的是,金铃实际上,就坐在车里。
很明显,她在等我!
金铃显然是发现了我,开始按喇叭示意,然后推开车门,下车。
我迎了过去,发现夜色中的金铃格外美丽,月光为她身上披上了一层金缕铂衣,性感的夏装穿在她身,曼妙雅致,美丽十足。
金铃冲着我笑,甚至是眼眶里浸着湿润,折射出一种特殊的光彩。
我率先开口:“你来北戴河干什么,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
金铃缓缓地摇了摇头:“不!一点儿都不危险,而且,还很有情调!”她一边说着,一边轻盈地走了过来,顺手挽住了我的胳膊。
我淡然一笑,没说什么。
我们一起进入酒店大厅,上楼的瞬间,我突然有一种‘偷情’的感觉。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尽管一切,都还没发生。
进了金铃订的房间,我坐下来,喝了点儿饮料。
金铃面露幸福地望着我,像是在欣赏一件无价之宝,久久不肯移神。
我被她看的有点儿尴尬,移开目光,我开口道:“金铃,告诉我,你来北戴河,究竟干什么来了?”
金铃很有诗意地伸展开一只胳膊:“来做大海的女儿,来寻找我的爱人。”
我苦笑,叼了一支烟。
金铃甚至是大胆地凑了过来,抓住我的一只手,轻轻地揉挠着,又说:“海边儿带着一股腥味儿,你闻到了没有?”
我摇头:“没闻到。”
金铃笑了:“傻瓜!”
我也笑了:“你也是傻瓜!”
这简捷的几句对话,蕴藏着诸多暗示。
但我没有言破,更没有附和。
我们不疼不痒地聊了一会儿,金铃突然从自己的行李箱里,拎出了两瓶红酒。
她说:“一起喝一杯吧!”
我摇头笑道:“不敢喝了,喝一口就是一辆轿车,这也太浪费了!”
话虽这样说,但当金铃将红酒打开以后,我还是饶有兴趣地与她碰杯共饮。我突然觉得,红酒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越喝,越觉得好喝;越喝,越上瘾。
没有多余的氛围,只有我们二人,就着果盘,喝红酒。金铃喝醉的样子,很好看,成熟性感,妩媚无限。
我们一直喝到凌晨两点钟。
金铃脸色微红,再次提出要跟我跳舞。
我婉拒,摇头。
大约到了两点五十的样子,我终于按捺不住困意,提出返回。
金铃提出让我在这儿住,我无心消遣,因此执意要走。
金铃把我送出酒店后,突然一下子从后面抱住了我的腰,情绪激动地道:“赵龙赵龙,能不能不走?”
我怔住,伸手抚在腰间她的纤纤细手上:“不可能啊!不走不行!”
我没解释原因,金铃也没再追问。
就这样,我返回了酒店,闭门,好好地休息了一个晚上。
次日凌晨,空气中夹杂着几丝凉气,我小跑着到了金铃下榻的河阳酒店。
这一天我带着金铃,将北戴河周边的旅游景点,一一游览了个遍。金铃戴了一副深色的太阳镜,身背名牌LV包,气宇不凡,倾倒了不少擦肩而过的游客。
与金铃在一起,仍然感觉很惬意,很轻松。
金铃很喜欢鸽子,在鸽子窝,她与鸽子亲密接触,并亲手喂起了鸽子,小心翼翼,画面十分唯美。
我不失时机地掏出手机来,为她速拍了几张照片,效果还真不错。
当天下午六点钟,我坐着金铃的车子,返回北京。而石川芳子和盛华强,则打了一辆北京现代出租车,随之返回。
望京保安大队,大队部办公室。
我刚坐下,就见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一个轻盈调皮的身影,窜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