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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切地说,宾客的进出,相当有秩序,齐家不知道是从哪里雇佣来的保安,个个英姿飒爽,尽职尽责。进出验证,各个关键部位都有保安巡逻或者值班。
但是实际上,我暂时并未发现特卫局派遣来的警卫人员。
我和齐梦燕在宴会上徘徊,我几乎是始终将目光盯向门口,尽管我知道那种可能性非常小,但是仍然目不转睛地关注着门口的动静,期待着,我心爱的人,像上次一样出现。
但是实际上,我的心理是矛盾的。我希望由梦出现,是迫于对她的思念。但心里有另外一种声音,并不希望她来。因为我记起了上次在金铃家的凶险,由梦替一个高官挡了子弹,幸亏她穿了防弹衣……考虑到这些,我便再也不希望由梦来了!
齐家的人脉相当好,明星、富商、高官们,陆续到来。而且可以明显的看出,齐家宾客的档次,要比当初金铃的宴会上的来宾,高出很多。随着一张张高贵的脸孔走进大厅,我更加体会到了富人们的世界,是多么的多姿多彩。正所谓物以类聚,人更是如此,齐家的朋友,都是各行各业的顶极人物,在一定程度上来讲,这是一次社会名流之间的宴会,已经不单纯是为齐家的爱女过生日了!
客厅里响起了悦耳的旋律,那是一首邓丽君的歌曲,忘记叫什么名字了,但是那曼妙的音律,甜甜的告白,却让我们一听之下,便知是邓丽君的歌声。
宾客们进入后,先是跟齐光仁客套几句,然后便是相互问好,问候老相识,结识新朋友,这永远是人与人交往的不二法则,更是社会高层们不断上位的重要手段。
在一定程度上来讲,齐家的这次宴会,能促成很多商家的合作,也能促成很多大亨之间的结识结交,更能为官之商之间的联系,牵红搭桥,将所有人都拴在这条线上,共谋发展。
齐梦燕带着我,在门口迎接宾客,她的胸前,不知几时别上了一枚‘寿星’标志,笑盈盈地挽着我的胳膊,望着大门之外。
我有些拘谨,但还是充当了这么一个绿叶的角色,陪衬着齐梦燕这朵鲜花,让她不断地绽放着光彩。
这种顶极富豪的宴会,自然少不了影视歌三栖大明星柳怡飞。在她睬着酒杯底式的高跟鞋,在保镖的陪伴下,走进的一刻,就注定着,她将成为一个崭新的焦点。
柳怡飞冲齐梦燕笑了笑,稍一挥手,那金光闪闪的手腕儿,晃了一下我的眼睛。我不得不相信,一个人,在金钱的光环下,照样能装饰的金壁辉煌。柳怡飞的装扮,有一种欧式情调,又不乏典雅的东方之美,灿烂的笑容,是长期光环笼罩下积累起来的气质,笔挺的身躯,是傲视影视界的象征。
柳怡飞身后迎上一个男子,将一个精致的小礼盒递到了我的面前。
我一怔,马上意识到,这是柳怡飞送给齐梦燕的生日礼物!
而我,也在不知不觉之中,充当了齐梦燕的收礼小童。
柳怡飞也冲我笑了笑:“赵哥也来了?”
我点了点头,以笑代答。这是柳怡飞第一次喊我‘赵哥’,在此之前,她都称呼我‘赵秘书’,或者‘赵队长’。我与柳怡飞之间的纠葛,若即若离,她一直把我视为自己最佳的安保专家,但是无论她开出怎样的价码,我都不会成为她身边那个惟命是从的仆人。
柳怡飞冲身边两个保镖道:“你们啊,要好好跟赵哥学学!”
两个保镖点头称是。
柳怡飞走近齐梦燕,客套了几句后,开始赞美齐梦燕的美丽脱俗和奢华绝代。女人之间,男人和女人之间,总是喜欢以赞美对方的美貌,来博得对方的欢心。
齐梦燕没有对柳怡飞进行任何赞赏,而是很有内涵地提醒柳怡飞:“你今天穿的袜子,不太配。”
柳怡飞尴尬而笑。如果是在其他女人面前,她大可用‘个人品位’为由,进行辩护。但她没有,而是姿势优雅地拎了拎裙角,笑道:“是吗?我说我怎么觉得,自己的穿着打扮,好像有些美中不足呢!原来问题出在这里!”
齐梦燕一笑,伸手邀请柳怡飞去里面坐。
柳怡飞很细致地望了我一眼,在临启步的瞬间,赞了一句:“赵哥今天很有范儿!”
我捏着鼻子得瑟了一下,齐梦燕却挽起我的胳膊,道:“我们家赵龙,哪天没范儿?”
柳怡飞一笑,在两个保镖的陪伴下,朝里走去。
宾客们继续光临,齐梦燕重点迎接了一些够份量的大人物,对于那些省部级以下的官员,以及在北京排不上二十强的商业领袖、娱乐圈儿称不上是天王天后级的明星,她概不接待,而是由齐家的管家一一接待。
我第一次感觉,这齐梦燕的架子,还挺大。
下午五点四十五分,陈富生勿勿赶到,他只带了一个女秘书过来,也没准备什么礼物,单单是冲齐梦燕点头示好一下,便进了客厅。
齐梦燕回头瞧了瞧陈富生,轻声埋怨了起来:“哼,这么大的人物,竟然不给本小姐准备礼物!抠!”
刚刚埋怨完,眉姐踩着昂扬的步法,走了过来。她身边带着一个人,让我吃了一惊。
是孙玉敏。竟然是孙玉敏!我实在想不通,她怎么会带着孙玉敏过来!
眉姐一身的贵族之气,打扮简约却不乏高贵,干净白皙的脸蛋上,充斥着一种傲视天下的巾帼霸气。
齐梦燕亲自迎上去问好,眉姐一笑,冲孙玉敏使了个眼色。
孙玉敏捧着一个精致的金属盒子奉上,我上前接过,觉得这盒子有点儿重,也许,礼物不轻。
将礼物搁在旁边的方桌上,我走过来冲眉姐客套了几句,眉姐说我今天一表人才,气宇不凡。我受宠若惊。
永远登不了大雅之堂的孙玉敏,却猛地抨击了一下我的软肋,冲我道:“是陈先生派你过来搞安保的吧?听说好像不是你,是李树田吧?”
齐梦燕出面为我澄清:“他不是安保,他是我最最尊贵的贵宾!”
孙玉敏一愣,倒也没说什么。在眉姐面前,他还不敢太放肆。
送眉姐和孙玉敏进到客厅,齐梦燕想拆开礼物瞧一瞧,我止住她,道:“别介,影响不好。不要把你的贪欲在公众面前表现出来!”
齐梦燕争辩道:“我才不贪呢!只是好奇嘛!”
不过说实话,今天的齐梦燕,已经算是很矜持了,她出乎意料地没叼棒棒糖,尽管她的手,数次伸进口袋里,做了无数次掏棒棒糖的动作。
宾客继续到来,又迎来了两个政府高官之后,一个美丽但却调皮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是齐梦娜。
这个经典的恶搞女神,总是一副另类的形象示人。此时,她穿着一套打了近百个补丁的休闲女装忽闪而来,如果不是在大城市,如果是在封闭的乡村,她这一身,肯定会被人贯以‘乞丐‘的头衔。
我一看见齐梦娜就头疼,不由得将脸面斜向一旁。齐梦娜蹦跳着走近,大呼:“该死的老姐,生日快乐!快看我给你准备的礼物!”
她像变戏法一样从身后扯过一个精致的长方体小盒子,在齐梦燕面前亮了亮。
齐梦燕皱眉追问:“什么东东?”
齐梦娜神秘地笑着,突然伸手触了触齐梦燕的礼裙,轻声问:“老姐,你今天穿什么内裤?”
齐梦燕脸即一红:“说什么说,赶快,赶快进去吧,客人都快到齐了,你帮爸妈招呼一下,招呼一下。”
齐梦娜哪管这些,伸出一只手突然撩起了齐梦燕礼裙的一角,唏嘘道:“哇,你怎么还穿这种老土的小裤裤呢,现在都什么时代了,现在是这种时代!你瞧你瞧!”她将手中的盒子举的很高,很潇洒地玩儿的几个花样儿。
我这才知道,齐梦娜竟然送给姐姐一条内裤,当生日礼物!
是创意,是创新,还是纯粹的恶搞?
齐梦娜简直象是个推销员,拎着手中的盒子道:“老姐,这种内裤是专为女人设计的!它的最大优点就是,就是很人性化地迎合了女人的身体特征。呶,穿上这种内裤,拉巴巴撒尿尿,都不用褪掉,只要一蹲下,就能解决所有问题。在这种内裤上,设计了几个开口,我现在身上穿的,就是这种。你穿吧穿吧,真的是物有所值哟,才两千块一条,好享受,好享受!”
齐梦燕眉头紧促地望着妹妹,真有一种撞墙的冲动!
我也是如此。虽然不至于撞墙,但是脑细胞被刺激的厉害,隐隐作痛。我觉得再经典的语言都无法形容面前的这个经典小女孩,她的言行举止,本不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所能理解的!
齐梦燕终于忍受不住妹妹的愚弄,将她手中的盒子抢了过来,往旁边一丢,不耐烦地道:“好了好了,赶快进去吧,爸妈都等你好久了!”
齐梦娜摇头晃脑:“等我干什么,又不是我过生日。等我过生日的时候,我要去大会堂庆祝!让老爸把大会堂包上三天三夜,我们狂欢!”
齐梦燕眼神扑朔地道:“老妹儿你太有创意了,快,快过去把这个创意跟爸妈去商量商量,他们保证会大吃一惊!”
齐梦娜扭着性感的腰身,果真朝里走去。
齐梦燕望着妹妹的背影,忍不住赞叹:“一个连大会堂都敢包的妹妹,得有多经典?”
我笑道:“一个这么经典的女孩的姐姐,是不是要更经典一些?”
齐梦燕回头抨击我,如同打情骂俏。
我开怀而笑,指着一旁齐梦娜送的礼物赞叹道:“经典的礼物!”
齐梦燕道:“要是觉得经典,你可以拿走!我倒想看看,你穿上齐梦娜送来的那条东东,会是什么样子。肯定很,很特别!”
我笑道:“不是特别,是经典!”凑近齐梦燕的耳边,轻声道:“一会儿你去换上,可别辜负了你妹妹的一片好意!”
齐梦燕涨红了脸,冲我大骂:“流氓!”
这次小小的生日宴会,北京几乎所有的一线达官显贵都来了,甚至还有很多外地、港台的富商和明星,坐飞机赶来参加。
我越来越感觉到,这不单单是一次简单的生日宴会。
下午六点多,人员基本上到齐,齐梦燕如释重负地带着我徘徊在大厅之间,望着一群群一位位穿着高档的达官贵人,还有那么多只有在电视上见到过的影星明星,我的心里微微起了一阵涟渏。
我们上了二楼,居高临下。齐梦燕扶着铜质栏杆往下看,不由得感慨道:“北京所有的贵族,都集中起来了。是不是很神奇?”
我道:“很神奇。也只有你们齐家,有这么大的号召力。一个小小的生日宴会,就能把这些人集中起来。”
齐梦燕笑道:“我们这也是给他们一个机会,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富人结识富人,越来越富;穷人结识穷人,越来越穷。你知道吗,今天到场的人,他们的总财富加起来,就是半个中国。”
我置疑:“应该没这么夸张吧?”
齐梦燕淡淡地道:“一点儿都不夸张。你看看----”齐梦燕开始一一指划着介绍道:“那个,是中国XX界的领军人物,家产至少百亿以上;那边坐的六个人,都是垄断了某一行业的巨头,资产都过了千亿;那边喝红酒的女人,别看她长的一般,是XX首长的嫡女,掌舵XX集团,总资产保守来说也在千亿以上;舞池上那一对男女,男的,是山西煤矿界的霸主,拥有大大小小七十二家煤矿,总资产千亿有余,女的是亚洲首富XXX的女儿,资产自然更多一些;还有那边坐在窗户边儿上的六七个人,都是政界的高官,中国的官场潜规则你应该知道,他们虽然薪水不高,但却驾驭着千亿万亿的财富,他们手里都有自己把手的商贸集团,官商,官商嘛,官商本来就不分家。再就是那些明星们,就不算数了,他们手里那几亿几十亿的资产,跟这些官商大锷们一比,实在是显得有些微不足道了!”
我跟着齐梦燕的手一一望去,不由得感慨万千。的确,与会的这些人,掌握了太多太多的财富和权势,他们每个人的人生,都是一部传奇,每个人的财富,都足以撑起半边天。
我第一次觉得齐梦燕有一种很深的底蕴,这种底蕴,是建立在她们家良好的物质条件之下滋生的。她天生就是王官贵族,一出生就可以居高临下,一出生就坐拥千亿家财。
我叼了一支烟,道:“真羡慕这些富人,哼哼,想要什么有什么,钱这东西,在这个物欲纵横的时代,是个好东西。”
齐梦燕道:“钱什么时候不是好东西?都说是钱不是万能的,更有些自认为价值观取向很正确的伪君子说什么不爱财不爱色。但我们赖以生存的物质条件和精神食粮,哪一样不需要用钱买?没有钱饿都饿死了,还谈什么价值观,理想和梦想?”
我点头道:“是啊。因为钱多钱少,就有了贫富差距,而且这种差距越拉越大。”
齐梦燕道:“贫富差距根本不可怕,可怕的是,哼哼,政府通过一系列手段,借缩小贫富差距的口号疯狂的敛财。中国至少有60%以上的GNP,装进了政府的口袋,装进了,贪官的口袋。更可恶的是,那些所谓的国企部门不断亏空,国家大肆印钞救急,相当于直接从我们口袋里抢钱。这样一来,导致通货膨胀,导致钱不值钱。我们家的钱,如果都存在银行里,根据通货膨胀的影响,至少每天损失上亿,甚至更多。十年前,一百万在北京能买套很好的房子,八年前能买套一般的房子,五年前能买套郊区的小房,三年前能买套两居的阁楼,但现在,一百万连个卫生间都买不到了!”
我愕然。我不知道齐梦燕怎么会突然之间跟我聊这些,这些经济方面的话题。她一直衣食无忧,对这些几乎从来没有关注过。但今天,她却感慨万千地论及中国的经济,过激地抨击中国的某些政策和政府的手段。
我有些怀疑,她是在为我洗脑。在整个天龙公司,都充斥着这么一种氛围,他们过度地怀疑政府的能力,盲目地反党反社会。齐梦燕作为陈富生一个隐藏的很好的助手(或者其他),她的思想,与陈富生几乎是高度统一,尽管她一直尚未表现的太明显。在论及中国现状的问题上,齐梦燕还饶有兴趣地列举了几个数字:“政府整天鼓吹经济发展迅速,是世界第一。我们生活在这个大家庭里有多幸福,多幸运。实际上,都是自我陶醉。1955年中国的人均收入是韩国的3.2倍,日本的1.1倍。但经过50多年“翻天覆地”的增长,2008年,也就是今年,中国的人均收入是日本的3%,韩国的7%。这是一种多么可笑的讽刺啊!拿这种负数的经济增长和经济发展作为政绩,可见中国的官员,真的没做什么贡献,做的,只是吸血,吸人民的血。”
我望着齐梦燕,试探地道:“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一肚子的逆反思想?”
齐梦燕扭头与我对视:“怎么,你不觉得吗?以前我从不关心什么政治军事,还有经济。但是前几天我看了一下我们家的经济支出表,深受感慨。别看我们齐家表面上看起来财大气粗,在北京在全国都有地位有势力,但是我们为了发展为了争取项目,每年都要向政府交纳上千亿的税收,向那些所谓的高官们,交纳千亿的活动经费。政府还千方百计地逼迫我们搞公益慈善,搞募捐,实际上,这些钱,大部分都装进了他们的口袋!”
我见齐梦燕一下子变得如此深沉和不满,不失时机地笑了笑,想调节一下气氛。我拍了一下齐梦燕的肩膀,道:“你怎么一下子变成愤青了?这些事,没必要去想,反正钱够花有吃有喝有玩儿的,就行了。咱们没必要沉浸在别人的错误中哭泣,别人不给我们乐趣,我们自寻其乐。”
齐梦燕象是如梦初醒一般,露出了一丝笑容,道:“主要是年龄大了,考虑的问题了多了。”
我望着她的脸,道:“年龄多大?看你的样子,大有种忧国忧民的慷慨。”
齐梦燕笑道:“忧国何用!忧国,也许会被,被贯以反动者的头衔。国家现在根本不让我们讲真话,抵制民主。什么事,都是共产党说了算!”
我们莫名其妙地聊了一些所谓的经济问题,齐梦燕的话虽然偏激,但却有一定的见解。我虽不太予以苟同,却也装作深有同感的样子,唏嘘附和。
当一阵节奏感极强的音乐,响了起来,大厅里有很多人开始站起身,迈开步子,上了舞池。
现场的男女们开始随机配对,翩翩起舞。
优美的音乐声中,他们舞步飞扬,轻盈曼妙的身姿,随着音乐泉水的喷发摇曳着。那美丽的喷泉,是音乐的结晶,人们仿佛能听到,音乐来自于泉水,它们时而奔放时而矜持,将人类的艺术发挥到了淋漓尽致的水平。
硕大的舞池,已经无法用奢华二字来形容,达官显贵们扭捏着身姿,男士女士配合默契,轻舞飞扬,好一片和谐美妙的景象。
齐梦燕拉着我下了楼,到了大厅。
我们先是坐下来喝了点儿饮料,观瞧着舞池里的动静。
我第一次体会到了跳舞的交际作用,看来金铃是对的,现在这个社会,交际离不开舞蹈。无法想象,这些达官显贵们,是怎么学会那么多舞蹈的,看起来那么熟练,那么高深。
而我们的恶搞女神齐梦娜小姐,不知从哪里找了个帅哥舞伴,帅哥矜持,她张扬。两个人死活跳不到一块。齐梦娜简直不是在跳舞,而是在耍酒疯。
齐梦燕望着妹妹捧腹而笑:“这个梦娜在干什么,这哪里是跳舞呀,明明就是在练武!”
她笑过之后,拎着我的胳膊,示意道:“走,咱们上去给她做个示范!跳舞,不是这么跳的!”
我摇头:“我劝你在没有考虑清楚之前,不要让我当你的舞伴。”
齐梦燕笑问:“为什么?”
我道:“你的脚,会肿!”
齐梦燕低头瞧了瞧自己的双脚,疑惑地望着我:“为什么会肿?跳舞怎么会----”她没说完,便马上意识到了什么。
我一笑,催促她道:“找个会跳的跳吧,我不会。”
齐梦燕上前拎着我的手,道:“没关系。我也不怎么会。我们,我们一起学习。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我愕然,敢情毛主席的名言,还能用在这里?
我没有再拒绝齐梦燕,而是抱着一种特殊的想法,与她走进了舞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