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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若初有些忐忑不安的跟上陆以名的步子,去了外头,站在走廊上,陆以名看着面前的沈若初,沈若初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的问着陆以名:“二哥,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情况?”
瞧着陆以名的样子,沈若初就紧张的不行,刚才是从地狱到了天堂,这会儿更怕的是又从天堂跌回地狱。
陆以名的目光里头很是认真,仍旧是没什么温度的声音:“不是,我叫你出来,就是想问问你,是不是真的喜欢厉行,是不是想嫁进督军府?”
他就是要同沈若初问一问清楚的,如果是,他愿意帮沈若初。
“是,我喜欢他,不管以后能不能嫁进督军府,他都是我的丈夫。”沈若初很是认真的回着陆以名。
那天她跟着厉行去了那个宅子,成为了厉行之后,她就是他的人,也是他的太太了。
陆以名闻言点了点头,好看的眼睛,带了些光亮:“那好,这么说了,二哥就帮你做。”他要帮陆以名嫁给陈岘玉,也会帮沈若初嫁给厉行。
不让这些虚的东西,成为羁绊两人的绊脚石,她们唤他一声二哥,他是要将她们的心愿给完成的。
“你要做什么?”沈若初听了,心中不由一惊,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陆以名,别看陆以名性子很是淡然。
可是陆以名的胆子大的不行,什么都敢做的。
陆以名听了沈若初的话,看了一眼病房门口,压低声音说道:“我可以去跟督军谈条件。”
厉行成了这个样子,他可以去跟督军谈,告诉督军,如果想让厉行醒,就得娶沈若初做太太。
这样的话,督军为了厉行能够醒过来,是一定会同意的,这样的机会不多,陆以名觉得可以试一试。
陆以名这么说了,沈若初自是知道陆以名的意思,惊得不行,慌忙对着陆以名说道:“陆以名,你不要胡来,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的,你千万不要胡来!”
陆以名的意思是去拿厉行来要挟督军,她知道陆以名的胆子大,却没想到陆以名的胆子会这么大。
堂堂督军,岂能轻易的受人要挟,就算是督军同意了,将来对陆家也会产生隔阂的,陆以宛说了,陆总参谋这么多年谨言慎行,才稳固下来自己的位置。
陆以名这么一去,将来陆总参谋和督军离心了,对陆家只有坏处,没有好处,坐在高位上的人,要么荣华富贵一生一世,要么就不会落得一个好下场的。
因为陆总参谋懂这一点,才会被外界称为老狐狸的,她怎么能让陆以名帮自己做这些。
“若初,你知不知道这样的机会很难得,一旦错过了,你或许以后…”陆以名有些激动的同沈若初说着。
这样的机会不多,只要沈若初同意,他就能帮着沈若初嫁进督军府,其他的事情,不用沈若初操心了。
沈若初微微蹙眉目光直直的看着陆以名:“我知道,我自己有本事嫁进督军府,而不是要挟督军,我要厉行十里红妆,八抬大轿抬我进门。”
厉行早就同她说过,要去她,就算是督军不同意,厉行是长子,去闹一闹,督军那边迟早会妥协的。
可是她不要那样的进门,会被人瞧不起的,她要的是跟厉行在同等的高度,她要成为配得上厉行的女人。
而不是厉行不顾一切的反对,强娶进门的,这样进了门,也不会有人瞧得起,只觉得她高攀了厉行。
陆以名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沈若初,瞧着沈若初坚定的样子,轻摇了摇头,沈若初这个性子就是固执,从来都不肯愿意去利用这些便利。
她认定的事情,旁人是轻易改变不了的。
良久,陆以名叹了口气:“好吧,若初,我能同你说的就是这些了,你若是不愿意用这件事来要挟督军,我就随了你。”
她不愿意,他勉强不了的。
“是,谢谢二哥。”沈若初朝着陆以名笑了笑,原本是想着,陆以名叫她出来,是厉行的病情还有别的情况,没想到陆以名是为了这个,心中还是很感动的。
陆以名帮了她很多,这份儿情,是不好还的。
陆以名瞧了沈若初一眼,轻声说道:“我回去准备了,你们也早点儿把厉行弄到别馆去,这里不是适合养病。”
这个傻女人,也不知道将来会不会后悔的。
沈若初听了陆以名的话,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去吧。”
没有多余的话,陆以名离开军政府,回了军区医院,针灸和药,都是需要准备的,沈若初折回厉行的病房的时候,池扬有些紧张的对着沈若初问道:“陆军医他说了什么?”
原本以为陆以名能治好厉行的,这样突然把沈若初个叫出去了,难免会紧张的不行,池扬对于厉行是很关心的。
“没什么,就是让我们把厉行移到别馆去,细心照料,他回去准备一下,就直接去别馆,虽然跟池扬很熟了,在座的,也都是值得信赖的,可是沈若初还是没有说实话,免得惹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沈若初不再多说什么,大家也没追问,白璐回来的时候,带了一些人,对着沈若初和瑞麒说道:“督军同意了,让我们现在就将少帅移到别馆去。”
说话的时候,白璐打了个手术,让人将厉行小心翼翼的抬到担架上,就见厉行给盖好,走的是后门。
门口停着车子,这一切都被安排的井井有条,没有惊动任何人,或许根本没人知道,如今堂堂北方十六省的少帅成了这个样子。
沈若初看着身边似是睡着的厉行,若是以前,他早就起来打趣自己了,可是他却躺在这里,一动不动的。
想起过往,沈若初觉得心里难受的不行,人真的太脆弱了,你说不准哪天意外和明天,谁先到来。
沈若初握上厉行的手,熟悉的温度,让她觉得片刻的心安。
其实她宁可躺在这儿是自己,也好过是厉行,她不想承受着这份儿痛,太难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