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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温馨尖叫一声。她顾不得掩上耳朵,拉着周荧就飞跑,边跑边向何鸿远喊话:“小官僚,快跑啊!手榴弹——手榴弹要爆炸啦。”
周荧也急促地叫道:“小远,小萍,快跑啊!”
庄明明几乎同步反应过来。他推了毕飞宇一把,又向失魂落魄的丁克大叫一声:“快跑——”
然后他如逃窜的老鼠一般,连滚带爬地奋力外窜。
丁克和蹲在地上的赵小萍,早已吓得手脚发软。他们眼里满是灰暗的惊惧之色,浑身却如抽筋了一般,找不到丁点力气。
只有何鸿远没有被现场的气氛主导。在手榴弹落地的瞬间,他听到弹体“嘶嘶”地异响,如毒蛇吐信一般,仿佛它要随时吞噬在场诸人的生命。他不及细想,飞快地以鲁式太极拳里的一招地蹚式,蹲身、探手、取弹一气呵成,身子飞豹般地腾空而起的瞬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即将爆炸的手榴弹飞速抛出。
手榴弹如流星般划过半圆形掩体上方,向外边落去。
“轰——轰——”
两声手榴弹的爆炸声,几乎同时响起。
毕飞宇扔出的那一枚手榴弹,在沙坑里爆炸,飞散的沙粒击打在坚固的钢筋水泥掩体上,发出沙沙的声响。
而何鸿远在紧急关头抛出的这枚手榴弹,却是在沙坑上方爆炸,如凌空霹雳一般,声势更加惊人。
毕飞宇在得到庄明明的警示后,一转身之际,见何鸿远以匪夷所思的速度,将地上即将燃爆的手榴弹飞速扔出,其表现出来的速度和力量,都强悍到极致。
他知道手榴弹从拉弦到爆炸,只有三秒钟的时间。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即使像他这样的特种兵,有再强悍的身手,也不可能转身完成蹲地、取弹、起身、掷弹等一系列动作。
差点酿成大祸啊!这枚手榴弹若是在掩体内爆炸,他们几位来不及逃跑的人玩完不说,即使是逃出两三米远的温馨、周荧也得受伤。到时他是死翘翘不知身后事,他的父亲身为省军区政委,一定得为这事背锅,那就是家破人亡的下场。
饶是他受过特战训练,心理素质再好,也吓得脸色发白,惊出了一声冷汗。
他做了两个深呼吸,强迫自己镇静下来,才率先向双腿兀自发抖的丁克道:“若不是鸿远兄弟处置得当,你我已经死了一回。今日之事,我们当铭记在心,以图后报。”
丁克感激地注视着何鸿远,颤抖着失去血色的双唇,却喃喃地说不出话来。
何鸿远拍拍丁克肉感的肩膀,向他宽慰般地点点头,然后向毕飞宇道:“宇哥,我救人也是自救。你看看咱们这样子,就是一个弹坑里的兄弟,就不必这么见外好吧。”
“对,对,对。如今咱们是一个坑里的兄弟。”毕飞宇拍拍掩体道,“你这个兄弟,我肯定是认下了,以后咱们也是一个坑里的兄弟。”
能结交到毕飞宇这样的军方年青一代俊杰,何鸿远心里非常高兴。多个朋友多条路,官场上的关系网,朋友是交织在一起的重要网线。
他转头见赵小萍兀自蹲在地上,俏脸埋在双手间,如受惊过度的小兔子一般。他走到赵小萍身边,把她从地上拉起。
赵小萍仿佛突然惊醒过来一般,以冰冷的双手紧紧攥着他的手臂,好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她仰着失色的俏脸,“哇”的一声痛哭起来。
周荧和温馨仅跑到两米开外。她们听到身后手榴弹的爆炸声,下意识地抱头蹲下身子。
爆炸过后,她俩转身见庄明明狼狈地趴在地上,掩体边上的何鸿远等人却完好无损。
温馨回身踢了庄明明一脚,飞快地跑到何鸿远身边,问道:“小官僚,你没事吧?”
周荧关切地看了何鸿远一眼,上前轻拍着赵小萍冰冷的双手,道:“小萍,没事了,只是虚惊一场。”
赵小萍放开何鸿远的手臂,扑到周荧怀里,失魂落魄般地道:“县长,我以为我就要死啦。吓死我啦,呜——呜——”
“不怕,不怕。有小远在,总是能遇祸呈祥。”
周荧拍着赵小萍的后背,温言安慰着。
在工作中,赵小萍是她的秘书;在生活中,她把赵小萍当小妹妹关照。这种温情的领导和秘书的关系,的确甚为少见。
何鸿远如释重负般地搓搓双手,道:“我们都没事,就是把小萍姐给吓坏喽。”
温馨疑惑地问:“手榴弹怎么飞出去了?”
毕飞宇感激地看了何鸿远一眼,道:“是鸿远兄弟临危不惧,把将爆的手榴弹抛射出去。这种当训练用的六七式手榴弹,拉弦后引爆的时间大约在三秒钟,杀伤力在七米之内。可以说,若不是鸿远兄弟,在场的人都无法幸免于难。”
温馨目光灼灼地注视着何鸿远,道:“小官僚,可真有你的,即将爆炸的手榴弹都敢扔,像我就一心想着逃命。“
何鸿远笑道:“方才你若是和我抢着扔这枚手榴弹,我们大家一定玩完。”
温馨赞叹道:“三秒钟的时间啊,比争分夺秒更紧促的事,居然让你干成啦。怪不得道一师父说你鸿福齐天。”
何鸿远淡然笑道:“主要是我不想自己的小命交待在这里,所以只能拼一拼。我师父说过,所谓拼命,拼的就是命运,运能改命,好运不会光顾不肯拼的人,拼一拼才有。我拼赢了这一次,运势又能兴旺一点。”
毕飞宇以为这是他谦虚之言,对他更具好感。他向何鸿远道:“鸿远兄弟虽说是自救,但救了我们大家,却是不争的事实。”
温馨推开他,想继续听何鸿远谈谈人的命运和运势。
她对道一道长的摸骨测命信服得很,听何鸿远说来也是一套一套的,不由得两眼冒光地道:“小官僚,咱们找个茶座,你为我详细说说测命玄学。特别是道一师父教你的摸骨测命,你为我们好好演示一下呗。”
何鸿远学医出身,只相信科学,原本对摸骨测命这等玄学不感兴趣。后来他向师父道一道长学习摸骨测命之术,貌似只是学到一点皮毛,在张春月身上施展过一两回,作为调情手段而已。
若是让道一道长知道他把摸骨测命这等玄学,作为调情的手段,不知是怎么个光景。
他瞄了一眼温馨性感的身材,尴尬地笑道:“施展摸骨术测命,
以我师父的道行,能做到窥一斑而知全豹。我却做不到这个。”
温馨似是听明白他的意思,妙目妖魅地瞟了他一眼,指着惊魂未定的丁克,道:“待会儿你为丁大胖子施展摸骨测命,让你把他全身摸个够。”
何鸿远苦笑道:“你把我的招商材料早点弄好,你让我为谁摸骨都成。”
“我今晚加班加点,也要把它弄好。”温馨认真地道,“你可得记住你的承诺。”
“我自然能做到一诺千金。”何鸿远道,“以后你就是让我为阿猫阿狗摸骨,我照摸不误。”
温馨咯咯笑道:“下次我一定牵一只小狗过来,让你摸它的骨,测算一下它主人的命运。”
何鸿远不竟满脸黑线,感觉和这位小魔女再纠缠下去,他非要被她带入坑不可。
毕飞宇适时插嘴,对何鸿远道:“兄弟,今日你这份情,我记下喽。你招商的事,由哥哥帮你办好,什么招商材料都用不上。”
庄明明也拉着丁克过来,道:“宇哥说的对极,以后鸿远兄弟的事,就是我们的事。由我们出面招商,要它鸟的招商材料。”
丁克抹着额头上的冷汗道:“就是嘛,哥们的面子大如天。”
温馨不满地注视着他们,怒气哼哼地道:“你们三个臭家伙,挡我的财路不是?我好不容易揽到的活,尚未开工呢,你们就一个劲儿地使坏。我弄的招商材料,你们竟敢不想用,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庄明明马上反应过来,道:“馨姐,你理解错了。我们的意思是说,鸿远兄弟招商的事,就是不用招商材料,我们也会想方设法帮他办好。若是用上温姐整出来的招商材料,那更是如虎添翼,招商大获成功。”
温馨傲娇地仰着俏脸,指着何鸿远向他们道:“他是馨姐的朋友,以后你们得叫一声远哥,不要老是没大没小地称呼。”
何鸿远瞪了她一眼,没好气地道:“我们男人的交情,你一个女孩子家懂什么。”
温馨双手叉腰,气鼓鼓地瞪着他,那神情就似要暴走的小恐龙。
何鸿远毫不示弱地和她对视着,毫不将她的神情放在眼里。她不竟气势弱了不少,仿佛斗败了的小母鸡一般。
过了一会儿,她才小声嘀咕道:“不识好人心。”
毕飞宇见惯了温馨飞扬跋扈的样子。这位可是天不怕地不怕,能把京城太子党搅得天翻地覆的主,竟然会在一位乡下小子面前吃瘪。这若是发生在京城,绝对会成为圈内的一条特大新闻。
他心下暗暗吃惊,疑惑地打量了一眼何鸿远和温馨,心里对交好何鸿远更是重视,道:“我请大家去会所坐坐,算是压一压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