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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那“王叔”会不会按“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的逆向思维,潜入山南省呢?一方面躲在安全部门的眼皮子底下,另一方面,可能还想伺机收集整理裴琦留下来的秘密?
反正大家伙都无计可施,于是就按照这人的提议,对“王叔”离开之日前后几天、山南机场、火车站、长途车站等重要交通入口的监控录像进行了排查,结果惊喜地发现,“王叔”在松下瑶子死后第二天就出现在了靖南火车站的站台上。不过下一刻他就消失在了火车站广场上,之后再也没能找到他的踪迹。
线索到这里就断了,没人知道“王叔”去了哪里,更没人能想到,“王叔”已经跑到青阳盛景大酒店的楼梯间里,取到了松下瑶子死前所藏的那台微型照相机,并将里面的资料发回了日本菊刀会总部。
李睿听到这非常好奇,问道:“既然没人知道这些,那老弟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徐达苦涩一笑,道:“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起过的那个美国女特工吗?”
李睿一下子兴奋起来,叫道:“记得记得,当然记得,那个CIA的女特工嘛,伊莲?克里斯蒂娜。”
徐达哭笑不得:“你怎么记她记得这么清楚?我都快记不得她全名了。”
李睿嘿笑道:“因为你把她描述得太美太有风情了。”
徐达点点头,道:“你知道美国和日本是军事盟友关系,伊莲又是中央情报局的人,经常全球各地跑,有时会奉命去盟友国为对方提供情报、入侵、间谍之类的短期培训。恰逢松下瑶子这桩间谍案期间,伊莲去日本情报厅培训对方的情报人员,情报厅邀请了菊刀会的骨干接受培训,伊莲因此结识了菊刀会的高管。后来菊刀会邀请伊莲到总部参观,并向她展示了菊刀会成立后的几项得意之作,当然也拿出了几桩失败案例,请她点评,其中一桩,正是松下瑶子这个案子。”
李睿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是伊莲告诉你的?”
徐达道:“伊莲本来对这个案例一点兴趣都没有,但她从案例图片库里发现了我的照片,当时她大吃一惊,当然表面上不会显出来,然后她就借机详细了解了这个案例,了解到菊刀会深以此次失败为耻,打算再次派出间谍,渗透进入中国窃取情报。另外,松下瑶子的师傅、同时也是她的恋人、一位潜伏在华经年的间谍,不顾菊刀会的劝阻,要为松下瑶子复仇。伊莲了解到这些情况后不动声色,假说要通过CIA的数据库,试着查询致死松下瑶子几个人的身份,看能否给她男友提供帮助。菊刀会对此也未拒绝,许可她拍下了我、你和小倩的正面照片。她拍下后,回头就用彩信发给了我,我这才能拿给你看。”
李睿问道:“第一张照片上的男人是谁?我怎么不认识?”
徐达解释:“他就是松下瑶子的师傅兼恋人,名叫冈村俊,要杀我为松下瑶子复仇的。这个冈村俊曾参加过CIA组织的全球信息化网络入侵培训,所以伊莲才能搞到他的照片,并且发给我,让我小心这个人。我将这事汇报给了上级领导,上级命令省里安全部门严密监控。冈村俊来到靖南后,安全部门经过监控追踪,发现了他的落脚点。上级命令我,与省安全部门通力合作,伺机捕杀这个冈村俊。你昨天下午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正在他所住的酒店外面盯梢。可就在昨天晚上,这个冈村俊突然消失了。”
李睿紧皱眉头,道:“突然消失?怎么可能?你们肯定不是一个人盯着他吧?这么多人盯着他,他怎么能凭空消失?”
徐达苦恼的摇头道:“那是个临街的小酒店,没有星级的,只有四层楼高,也只有一个出口,我们人虽多,却也只盯着门口了,犯了惯性思维错误。结果冈村俊就抓住了这个漏洞,从里面跳窗沿酒店后街逃走了。他可能是觉察到了不对劲,也可能是习惯性的突然更换住址,反正走时一点痕迹都没留下,其狡猾程度比松下瑶子还要更胜一筹,是个劲敌啊。”
李睿呆了半响,道:“那……那你大早清突然找我来,还不让我出去,难道只是让我了解这些案情进展情况?”
徐达摇头道:“当然不是,这个冈村俊虽然奸狡敏锐,但想在山南找到我,还是和大海捞针一样,而一旦他找不到我,很可能会先去找你和小倩,毕竟你和小倩当日也参与了抓捕松下瑶子的行动,也留了照片在微型照相机里。冈村俊只要找到你们中的任一个,就能顺藤摸瓜找到我。所以,你和小倩现在有危险了,极度危险。我刚才打电话时为什么不让你出门,就是怕你被冈村俊撞上。当然,现在冈村俊可能已经跑到了青阳。”
李睿没想到这事绕来绕去会绕到自己头上来,听后大为震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细细琢磨,徐达所说的又合情合理,心头一阵恐慌,道:“你说冈村俊跑到了青阳,我信,谁叫松下瑶子是在青阳死的呢,而且我和小倩又都是青阳本地人,但……青阳那么大,冈村俊也不会很容易找到我们俩吧?”
徐达道:“青阳是不小,想找两个人也不容易,但你不是普通人啊,你是知名人物,经常上电视上报纸的,冈村俊赶到青阳,可能不费力气就定位你了。而小倩比起你来就低调多了,在青阳没人认识,而且身在警队,几乎不会有任何危险,所以相对来说,你的危险系数最高。也因此,这件事我根本没告诉小倩,也省得给她增加压力。”
李睿哭笑不得,曾经围捕松下瑶子的人员里,段小倩与徐达这两个主力抓捕人员,现在没有任何危险,反倒是自己这个打酱油的遭遇了复仇杀手的主要威胁,这还有天理吗?这一刻,内心还真有点后悔,后悔当初掺和进去,其实以徐达的本事,杀灭松下瑶子是轻轻松松,自己出手不过是止增笑耳,没帮上什么忙不说,反倒引来了现在的无妄之灾,真是可叹可悲啊。
徐达又道:“不过你放心,这段时间我会在你身边保护你的,不抓到那个冈村俊决不罢休!”
李睿忙问:“怎么抓到他?我们现在连他在哪都不知道啊,又如何抓他?”
徐达道:“我们是不知道他的具体位置,但我们可以推理分析啊。你想,他去了青阳,会住在哪?又会怎样打探你的下落、确认你的身份住址?”
李睿有所醒悟,道:“对,倒是可以好好推理一下。咱们最好是主动出击,不要被动等死。”
徐达又道:“其实我刚才说你是知名人物,只是相对来说,对于我,对于青阳市民来说,你是知名人物;但对冈村俊来说,你就是个普通人,如果他不刻意关注青阳新闻或者报纸,是不会发现你的身份的,而他赶到青阳后,会将心思全部用在寻找我们三个人身上,估计也没时间看电视或者报纸,何况也不是每期新闻与报纸都有你……”
李睿喜道:“对啊,我正想说呢,我出现在新闻与报纸上,都是作为随从人员出现在领导背景远处的,不熟悉我的人根本认不出我来。冈村俊几乎不可能从新闻与报纸上认出我来。哈哈,这么说,我和段小倩的危险系数是一样的,至少不会特别突出。”
徐达笑了笑,道:“那我们也要尽快捕杀冈村俊,要不然就会整天笼罩在杀手的阴影中。”
李睿道:“我参与到间谍案里的事儿,青曼始终并不知情,可千万不能让她知道。”
徐达想了想,道:“回到青阳后,你最好想个理由,搬出去住,咱哥儿俩住一起,在捕杀冈村俊之前,你不要回家,免得殃及到嫂子和伯伯。”
李睿却道:“咱俩住一起的话,同时出入,都在明处,反而不好吧?不如我在明处,你在暗处。咱俩都去青阳宾馆住,你住我隔壁或者对面,冈村俊真要是找上我了,你也能尽快救援。”
徐达琢磨了半响,道:“合有合的好处,分有分的好处,暂时不好权衡,等到了青阳看实际情况再说吧。实在不行,你就始终住在市委家属大院里,那有武警守卫,冈村俊就算知道你躲在里面,也绝对不敢进去,而我就在外面搜找他的踪迹,一旦找到就地格杀。”
哥儿俩商量已毕,没事人一样的走出房间。青曼与紫萱谁也不知道哥儿俩在里面聊了什么,紫萱正和青曼商量,带她去做个孕妇保健。青曼表示不感兴趣,紫萱则一个劲儿的给她解释孕妇保健的好处。
李睿插口道:“既然青曼不想做那就算了,我觉得也没什么用,以前的孕妇都没做过保健,不都是母子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