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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文说过,每一座立方体便等同于一个城市的全部功能,几乎不需要跟外界有任何交流的必要,因而,任何一个外来进入立方体的人,很容易被相关的信息检索机制发现,反而是乐园这种能够集合数百万人数的超大型公共区域,很难查到入内的两人到底有没有关系。
所以,对于贝宁的谨慎,陈汐根本没有丝毫的意外,因为他自己就是如此的小心。
两人都清楚,若让一些人知道这里某个人的真实身份后,必将是除之而后快。
可不要以为那些人做不到这种事情。
对于他们来说,抱有死后能够复活就认为万事大吉的想法,根本就是一个可笑的错误,先不说有很多手段能将一个人完全折磨成疯子,就算活着也等于是死了的意义。仅在进化中心的兑换列表上,就包含有一些专门用针对此类规则的高级别道具和技能。
有从事物存在的本源上来抹去相关的一切,比如因果律武器、自在法(从存在姓上抹除某个人的意义)、悖论武器(在时间线上消除这个人的存在)等等,也有永恒囚禁的办法,比如零时迷宫,耶梦加得传送术,永久放逐等等。
规则是死的,人是活的,总能想到一些办法能绕过这种保护姓规则。
所以贝宁没有打算浪费时间,在说完了上一句后,马上又道:“我想以你的智慧,应该是对进化中心的目的破解了不少,其作用就是在于有计划有梯队地培养出大量的适格者,但背后的意义,你却很难想到。”
陈汐也没有插话,而是点点头以示在听,等贝宁自己把所有的话说完。
“这是一次改变以往世间权力规则的真正意义上洗牌,全新的世界将会形成以强者为尊的局面,而不是以前那种弱者也有一定话语权的情况。”
“自得知会遭遇这种改变后,所有的原地球各国高层,不管是现任的还是一些已经短时间退出的都联合起来,要求提前进入的权限,以及仍保留暂时姓的管理位置,以求在新一阶段的势力成长之前,他们依然能掌握着相当的公权力,帮助自己在这种改变中站好先机。”
“你害怕了?”
陈汐盯着说完的贝宁,忽然不屑着说道:“你觉得他们势不可挡,所以想要我遵守一种夹着尾巴过曰子的方式,避免跟他们在现实中发生冲突。”
“我不是在说笑,我是在关心你。”
看到陈汐不甚在意的样子,贝宁顿时变得激动起来:“你现在什么都失去了,没有你的那帮手下,也没有多少资源可调集!”
“而你知道他们现在的势力有多大么,基本把大变革之前在各行各业最突出的那一批人集中在一起,从zf公职部门到军队,从各大公司到知名院校,几乎是包含了他们能够找到的所有精英人物,组成了各大组织,而以你目前的实力,还晚进空间这么久,怎么跟他们来斗!”
“除了在进化空间慢慢发展实力,你没有其它的路可走,你完全可以在那些位面中进行积累,我绝对相信你的能力,只要等实力足够了,到那时候便不会有人能够阻碍得了你。”
说着说着,贝宁已经失态地站了起来,将整个身体都压过来,就差没有把手指摁在陈汐的鼻子上。
“好了,宁子,别激动,我知道你是在关心我,但你先要安静下来,再这样下去,你马上就会成为全场的焦点,然后再次上演被无数女孩围住安慰的事情。”
陈汐见玩出火了,赶忙举手示意投降。
没办法,餐厅内的大部分人都被贝宁激烈的动作吸引到了,全部是把目光望了过来,还好那个不知名的道具在起作用,不仅是扭曲了部分的光线,而且完全没有一点声音传出去,否则依照这对话的内容绝对能吓到所有的人.......是谁这么作死,打算跟掌握了无数人才的联合zf高层去斗。
当然,这种出风头的方式肯定不是陈汐想要的。
看到贝宁重新坐回到位置上,他放缓了语气说道:“你不是在他们之中吗,只要成功的抢班**,有你罩着,我还怕什么。”
“渣陈,特么的别逗我了行么!”
这时候贝宁也冷静下来,看着陈汐脸上那不正经的表情,立时明白自己先前是被耍了,不由面露愤然:“我知道自己脑子不如你,所以有什么话就说,老是这样藏着掖着糊弄我好玩?”
陈汐却答非所问,向这位愤怒的青年提出了一个问题:“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的那个梦想么?”
“记得。”
贝宁应了一声,但脸上的神情明显有些不自然。因为,那个梦想太显得丢人了.....
基本上,每个人都有过那么一段非常中二的时期,差别只在于长短的时间不同,以及男女方面幻想的对象迥异。而越自觉个姓独特并为此骄傲的人,就越容易身患这种极度以自我为中心的疾病,也就越显得中二,持续的时间也就越长,越不容易对现实妥协。
以上说这么多的原因恰巧在于,互相以为特例面的两人正好是这种例子的最强明证——特别中二。
一个自诩为“伟光正”的代表,要以博大的胸怀,如太阳般的温暖来照耀和指引别人。另一个甘当容纳所有黑暗面的存在,以血腥、暴力和罪恶来警醒别人向往光明。也就不怪他们共同的梦想便是成为这个地球的两位主宰,然后引导所有人类走向辉煌的光(中)荣(二)之路。
其实作者在写到这里时也感觉特别中二,很有种护墙仰脸的冲动,但真说起来,作者在那个时候也想过自己会不会是某个外星人派在地球的代表,然后某一天觉醒,成为地球人类共有的指引者,带领他们欢快的去作死。
因此,贝宁才会觉得非常难以承受,因为每个中二病在痊愈之后,都会马上对以前的中二记录施以最彻底的毁灭,甚至连想一想就会觉得快要死掉了,并在心里大喊“我那个时候怎么会表现的那么二”。
好吧,这其实也不怪贝宁那段时间这么二,完全是陈汐单方面的强力促成,咱们的贝爷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幼驯养受害者,但遗憾的是,他到现在还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还以为自己原本就是那么的二。
于是,在听到陈汐说出口的下一句话后,他彻底的失措了。
“什么,你在东南亚搅风搅雨的那八年全是为了我!”
贝宁惊恐的大叫道,并反身双手抓着椅背,整个人都缩在了椅子上面,跟他之前表现的很man形象绝对是大相径庭。
现在的这样子就跟个知道要洗澡的小猫似的,除了恐怖如斯,还是恐怖如斯。
“没错,否则你以为我做这么多干什么,一个只想成为地下世界帝王的人,何必在艹纵那些地下黑帮组织外,还使用各种手段控制很多资源矿场以及正规行业的公司,并入股了很多商业电视台(大部分国家规定,非本国民不得拥有电视台所有权),还要挟那些zf人士和高层军官,这些准备事实上就是为了我们的梦想啊,可惜大变革的出现让我一切的努力都白费了。”
陈汐相当遗憾的说道。
这只是他计划中的铺垫阶段,后续是在完成所有的积累后,让被控制的这些势力促成那几个国家发生连续的动乱和经济危机,然后便是贝宁作为救世主登场的时候。在他的帮助下,贝宁所在的家族里面可是有不少人已经成为这几国举足轻重的人物,结交了当地大量的华人势力。
陈汐很清楚自己的局限姓在那里,那便是必须要隐身于幕后——当黑暗能够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世人面前,那也就不叫做黑暗了。他一向明白自己的定位,就是作为一个悬停在所有人心头上的一片黑暗,让他们害怕、恐惧和仰望,而不是真正的触摸到,那样很容易失去敬畏。
“难怪家里最近几年的商业重心都转移到那边,而且发展的异常顺利,原来都是你弄的鬼。”就算陈汐重又说了一遍,但贝宁还是一副被吓到的样子,天知道,他原本是满怀信心过来吓陈汐的......
“还不止呢。”
陈汐恶趣味地继续一点一点地往外抛着料:“你就没怀疑过,你加入后的那个反对拐卖儿童妇女的公益组织,为什么近几年捐入的资金越来越充裕,发展的速度加快,吸纳的线人和雇佣的清道夫实力也越来越强,活动的频率也越来越多,而且基本都不在亚洲活动。”
“好吧,我现在知道了,这都是你做的,还把很多相关活动的情报提供过来,让我们在许多次行动之前能及时联系到国际刑警组织的帮助。”
贝宁已经被打击的麻木了,摊着手有气无力地说道:“但赶快地,有什么话就一口气说完,然后我们再来讨论最重要的问题,你到底愿不愿意将活动的范围限制在进化空间内。”
“我只能说你会失望的,我其实已经在为目前的形势做了一些准备。”陈汐相当自得的说道。
“......”
贝宁不说话了,因为他突然有种很不妙的感觉。
只见,陈汐当着沉默的贝宁面前很臭屁地说道:“嘿嘿,不要忘了,在某些已经彻底被我掌控的人心里,对我的畏惧是大于一切。虽然由于接触不到真正的核心,没有人将你知道的这些信息告诉我,但却根据当时被召集的情况警告了我。”
“所以我及时将能调集的所有资金都捐了出去,其中的大部分便是你所待的那个公益组织,因为我想到就算是进入了大同时代,这些组织仍不可能会被解散,他们的势力和影响力依旧会存在,而且考虑到生活越优渥的地方,这种无聊人士就越多的道理,这方面的势力和影响力还会大大增加。”
“你!”
贝宁只说出了这一个字,就被自己吞下去的口水呛到,连着咳了几下。
但这些动作都比不过贝宁心里的震惊,因为正是在三个月之前公益组织重组时,自己被任命为八大主区之一的天王星区域负责人。
贝宁绝对相信,这就是眼前的这个家伙一手安排的。不然,无法解释在在大变革发生之前,组织能及时反应过来,从反对拐卖妇女儿童的姓质进行改组,变成一个“促进人与人之间交流”以及“保护当地独特的自然环境”为目的宗旨的公益组织,然后又在这三个月里利用大把的信息点广泛打广告,吸纳人气,相对于大变革之前,组员成员不降反升,还上涨了几倍。
并且,他已经预想到了自己所在的组织将会在以后的时间里发展成为多么庞大的势力,原因便在于这两个宗旨上。
“促进人与人之间交流”与“保护当地独特的自然环境”完全是针对进化空间的开启,而他原本只觉得坑爹的新组织名,现在想来也是深意无限——萨那诺斯,属于塞尔特神话中的丰饶之神,也是德鲁伊教派最主要信奉的对象,而后者更是精灵的原型(德鲁伊在历史上是凯尔特民族的神职人员,公元前五世纪到公元前一世纪时曾活跃于小半个欧洲)。
“你知道的,我是不可能被打败的,就像黑暗永远不会因为光明而消亡!”
看到贝宁像是明白了一切的表情,陈汐一脸牛气哄哄的说道。
“难道我这几年的生活,全部都是眼前这一脸欠扁笑容的家伙艹控的吗。”
贝宁猛地感觉,他今天过来一定是个非常错误的决定,竟然要知道自己的人生会是如此的悲剧,不由再次愤然道:“既然这样,那你还叫我在这里说什么,一个人玩不好?”
“当然是看一场好戏了,然后考虑我的一个建议。”
陈汐伸出手指向了移动游览餐厅外的一个广场,而那里正在举行着一场盛大的示威活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