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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磊听得众人如此说,想着陈知县也不是什么好官,再纠缠下去,反而对自己不利,泄露了身份,影响暗访计划,希望那两个扒手能吸取教训,改正恶习,从善如流。
想时,便要转身离去,两个贼人看见,拦住了他的去路,喝道:“臭小子!你打伤了我们的兄弟,还想走掉?”
方磊说道:“那你们想怎样?”
“想怎样?我们也要折断你的双手,一报还一报!”两个贼人说道。
方磊恨声道:“本公子原想对你们略施惩戒,给你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谁知你们竟是执迷不悟,要一条道走到黑,那就一齐上吧?不给点厉害你们瞧瞧,也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
当两个贼人紧握着拳头冲上来时,他突然使出“仙人一掌”,拍碎了其中一人的左膝盖,又使出一招“仙人擂鼓”打碎了另一个人的鼻梁骨,这才说道:“你这三个屡教不改的贼子,一个被我捏碎了手腕骨,一个被我拍碎了膝盖骨,一个被我打碎了鼻梁骨,看你们以后还怎样在城里行窃?”
说完,匆匆地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做他应该做的事情去了,三个贼人这才知道,什么叫做“一失足成千古恨”了!”
来到大街上,方磊看见几个衙差来到店铺门口,大声喊道:“各店铺老板!今天晚上,大家务必把各段街面的垃圾清除干净,明天中午知县大人前来巡查,发现没有清除的,每个店铺罚五两银子,以示惩戒!”
待衙差走远了,店主们议论纷纷道:“咱们缴纳的税款都用到那里去了?连扫大街的清洁工都不请了,每到有人检查时,便要我们出人工!”
其中有人说道:“这些狗官真是贪得无厌,连请清洁工人的薪水都贪污了,这是什么世道啊!”
方磊上前问道:“各位老板!如果有青天大老爷下来视察民情,你们敢不敢如实地反映情况?”
大家一听,都把头摇得象个搏浪鼓,说道:“人家都说,斗官穷,斗鬼灭,谁敢去惹这杀身之祸?”
“看来!你们都被陈知县这个狗官吓怕了,都是敢怒不敢言啊!”方磊说道。
其中一人小声说道:“三年前,曾知县虽然没有什么大的政绩,但也把县城里的秩序整治得井井有条,自从换了新知县后,却是一日不如一日,贪污日甚,民风每况愈下,盗贼猖獗,小偷器张,扒了人家的钱,被发现抢回时,不但不给,还要将人家暴打一顿,这是什么世道啊!”
方磊想道:难怪马志飞的秘密组织能在这里横行无忌,很可能是跟官府里的人沆瀣一气,相互勾结,拦路抢劫,杀人越货,也是没有人去查案。
他决定今晚夜探县衙,将这个新任知县的底细,查个水落石出,看看是否在岭南王得势时期,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傍晚时分,钟巡按在陈知县的陪同下,进入了酒店大厅,原来他是趁着钟大人巡察本县之机,包下了整间酒店,大宴宾客,除了县衙内的大小官员外,还邀请了社会上的各界名流,让他们捐助招待款,既可以趁机敛财,又将钟大人拖下水,让全城百姓都知道,皇帝老儿派下来的巡按使,和他们是一伙的,在巡察期间,便不敢上衙门伸冤告状了,用心何其毒也。
开席时,师爷双手捧着满满的一杯酒,站了起来,说道:“各位嘉宾!各界朋友!今日巡按使大人代天巡狩,光临本县体察民情,皇恩浩荡,为了慰劳钟大人的舟车劳顿之苦,陈知县决定在这里设宴招待,为大人接风洗尘,为了表达大家对钟大人的崇敬心情,都捧起酒来,齐齐敬大人一杯!”
众宾客都双手捧着酒杯站立起来,一齐喊道:“欢迎钟大人光临本县,满饮此杯!”
钟巡按知道,这些说辞,都是师爷预先统一口径的,为了迷惑这些狗官,他决定按照方公子的计划行事,让他们放松警惕,没有丝毫戒备,才好查出他们的本来面目,于是,和陈知县,师爷碰了杯后,一饮而尽。
陈知县十分殷勤地一味劝酒,钟巡按也一味地迎合着他们的胃口,一杯杯地干了起来,他曾经跟方公子说过,官场上的事情,由他出面应付,巡查的事情,由方磊暗中进行,个人安全问题,由两位姑娘负责,而且还有冯捕头和三个武功高强的捕快呢?他一点也无须担心。
散席时,钟巡按已是酩酊大醉,由夏荷和小狸搀扶着,一行人上搂歇息去了,这时陈知县的脸上,掠过了一丝奸诈的笑意。
当陈知县和师爷,被几个下属扶回衙门时,方磊早已运起神目,远远地跟踪而至,两人在客厅里饮茶时,方磊早已运起轻功,跃上屋顶,伏在瓦面上,轻轻地掀开一块瓦片,屏心静气地观察着里面的动静。
只听得陈知县说道:“看来这个姓钟的,也不是什么清廉之人,刚开始说准备置酒为他接风洗尘时,还百般推辞说什么皇命在身,不要大摆宴席,大饮大食,搞铺张浪费,影响不好,要食什么粗茶淡饭,全是鬼话,你看今天晚上,酒桌上摆的全是山珍海味,名酒隹肴,他有说过半句客气话么?”
“这不正合咱们的意吗?俗话说,拿人家的手软,吃人家的口软,明早中午视察县城,体察民情时,即使发现了什么端倪,也不好说话了!”师爷说道。
陈知县说道:“明天中午视察时,你要安排好人,专门领着大家往环境卫生好的街道上行走,不要让他们发现那些脏乱差的地方,比如城西肉菜市场,就不要带去了!”
“如果他们坚持要到处走动,咱们怎么办?”师爷问道。
陈知县说道:“你不会用语言搪塞过去吗?咱们两个人唱双簧,说正在拆建,建筑工地危险,不宜参观,以防发生意外,负不起责任等等,难道他一个堂堂的朝廷命官,敢拿自己的性命来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