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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方磊在艾亮的带领下,来到后山时,那条大水蛇还盘缠在干柴下面,它刚吞下整只山鸡,正在慢慢地消化着呢!
相隔两三丈时,艾亮用手一指,声音颤抖地说道:“诺!水南蛇就在那里,少谷主,要去你自己去,我可不敢再靠近半步了!”
方磊笑道:“你这个小子,长人不长胆子,在和死亡谷的妖魔拼杀时,你为什么这样勇敢?”
“那时候服下了诛妖丹,浑身热血沸腾,也就奋不顾身地冲上去了!”艾亮说。
也是啊!那时候是个你死我活的肉搏战,你不杀死妖魔,妖魔就要杀死你了,不拼命行吗?现在却不同了,只要不去惹那条水南蛇,也就没有生命危险了。
方磊突然纵起三四丈高,倒悬着身子,运掌如风,直向那蛇头拍去,但见那蛇头已被拍碎,鲜血四射,惨不忍睹,蛇身抽蓄了一下,一动也不动了。
“你们几个小子跟着我去抓几只山鸡,今晚给你们做个龙凤汤,养精蓄锐,全身投入到春耕中去!”方磊说道。
几个人随着方磊来到深山密林处,发现一大群山鸡正在松树下面觅食,于是让大家躲在松树背后,自己慢慢地摸了上去。
这里算得是原始森林,从来都没有人来过,方磊走上前时,它们一点也不认生,就象在虎跳崖时一样,当方磊双手抱住一只大公鸡时,它还以为在玩耍呢!
他一个一个地抱起山鸡,交给艾亮等几个人,看看已有五六只了,这才用山藤扎住山鸡的双脚,离开了松林。
几个人来到那条死蛇的旁边,谁也不敢走近前,方磊笑道:“现在你们是不敢靠近它,等我烹好了龙凤汤,你们都会馋得流口水,争着来抢食了!”
说时抓来一把山藤,绞成一条长长的绳索,绑住蛇脖,将蛇身从柴堆中拖了出来,让艾亮带着大家去把干柴扎好,每人背上一捆,直向山下走去。
等大家都走远了,方磊这才纵身跃起一丈,倒悬着身子,双手抓住山藤,拖动着那条死蛇,也向山下飞去。
厨房师傳的胆子也真够大的,说道:“你们几个年轻人负责杀鸡,我来剥蛇皮,等晒干后,还可以做成几把二胡呢?”
师傅是乐天派,闲暇时,总喜欢将那把旧二胡取出来,“咿咿呀呀”地拉几下,就好象小孩子学说话,还摇头晃脑地狂吟起来,别人都听不懂,只有方磊知道,他这是在吟唱元曲。
这一次,厨房师傅在谷卫队门前的空地上,垒起了两口大锅,把蛇肉和鸡肉拌好后,分两锅煮。
半个时辰后,大家果然闻到了一股清香,艾亮集中了十个掌犁手,蔡娟集中了十个掌耙手,黄四海也集中了六个巡逻队员,他们都是按照方磊的意思,大饮一顿“龙凤汤”和本地米酒,养好身体,做好春耕工作。
方磊捧着一大碗蛇鸡肉汤和一大碗米酒,笑道:“我刚才说过,你们个个都怕蛇,一旦烹好后,闻着那种清醇的香味,个个都馋得水口直流,这可说对了吧!”
艾庆也说道:“以后你们就象我一样,相信少谷主的话,他叫做什么事,就做什么事,保证不会有错!”
“也是的!上次少谷主叫你们不要喝那么多的蕃薯汤,你们不信,晚上还要煮一大锅给你们食,结果怎样?这次可不同了,少谷主叫你们多喝补身子,大家就放开肚量喝,不会误事的!”厨房师傅说。
女孩子终究胆子小,除蔡娟外,那几个都是只拣鸡肉食,把蛇肉夹给男孩子,方磊看见,说道:“你们这些姑娘也太傻了,人家都说女孩子要有水蛇腰,食了水蛇肉,还会变成美女蛇呢?”
张芹说道:“我才不要啦!咱们都是乡下人,不是深闺小姐,粗手粗脚粗腰,能上山,能下水,干起活儿来,象头小老虎!”
“依我看,你就象头母老虎!”张驰笑道。
张芹嗔道:“我看你是找打,那有象你这样说同宗姐妹的?论辈份,我还是你姑呢!”
大家笑笑闹闹的,玩得十分开心,方磊带领男子就着蛇肉,还饮了两三碗酒,直到天黑时,这才散去。
清晨,谷中的男男女女,早早便来到田间,稻香谷的第一个春耕,宣告正式开始,他们那里种过田?这可忙坏了艾亮,他既要教男人们学铲秧苗,又要教妇女们插秧,忙得不亦乐乎。
方磊说道:“这样吧?你负责教男人们铲秧苗,我负责教妇女们插田,在清风寨时,我去过青云山庄,见庄民们干过!”
“这就好了,少谷主什么事情都能帮上忙,你真是个百事聪!”艾亮说道。
方磊笑道:“快去吧?只有你们把秧苗挑来,我才能教她们怎样插啊!”
铲秧也是一门技术活,铲得厚了,一担秧没有多少坯秧苗,不但挑秧的人辛苦,插秧的人捧在手中,也是累死人,铲得薄了,秧苗的根须被铲断,成活率也低,人家有技术的,一担秧有五六十坯,百来斤重,挑在肩上轻松,在田埂上走动,亦是健步如飞。
插秧可不难,只要能对得准,距离适中,手脚勤快就行,方磊眼线好,神目如电,横竖都成直线,整整齐齐,连学习了一年种田技术的艾亮,也惊呆了。
他羡慕地说道:“就是耕了几十年田的插秧能手,也没有这个本事啊!”
“我就是为谷民们做个样,其实这种要求,算是最高的了,稍微弯曲一些,也是可以的,大家慢慢地学着插,很快就能熟练地掌握距离!”方磊鼓励道。
蔡娟坚持着带领女孩子们耙田,让男孩子们挑秧苗,让大婶,大嫂们插秧,这样相对轻松些,在稻香谷,也很少有象她这样的女孩子,吃苦在前,享受在后,能处处为别人着想。
艾亮也是这样,在方磊的带领下,成长为稻香谷一个不可或缺的人才,他将和艾庆一道,把稻香谷的农业生产搞上去,取得大丰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