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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场下来,方磊已帮账房先生赢了上百两银子,令他大喜过望,以为真的遇上贵人了。
这时,他却说道:“老先生!俗话说,见好就收,暂时停止吧!”
“也好!老夫先结清欠账,明天晚上再来玩!”
说时,把三十两银子交给赌工,取回借据,和方磊走出赌坊,对方磊说道:“俗话说,得人恩惠千年记,为了多谢公子帮忙,咱们先到附近的酒馆饮两杯,天色尚早,饮醉了再回去歇息不迟!”
“也好!今晚我请先生,等赢了大钱,你再请我!”方磊说道。
账房先生忙说道:“这是那里话?人家都说,得人滴水恩,必当涌泉报,你今晚帮老夫赚了五十两银子,老夫已经是感激不尽了,今晚上你一定要听从老夫的安排!”
一老一少走出巷口,来到大街上的一处酒馆,找了张桌子坐落,账房先生点了几味下酒菜,便你一杯我一杯地干了起来。
十几杯下肚后,方磊趁着他半醉之际,问道:“老先生!您既然是通天大货栈的账房先生,薪水一定不少,为什么又玩起了赌博来?”
账房先生说道:“老夫和货栈老板是远房亲戚,他给的薪水却是不少,全部都用于养家糊口上,只是人上了年纪,睡眠的时间就相对要少些,便到赌坊去玩一把,想赚些外快来饮几杯,醉意朦胧的一觉睡到天大亮,舒舒服服,不成想总是输多赢少,这一年下来,已输掉了五百多两银子,到年底结账之前,不能填上这个大坑,亲戚也没有面子了,不知如何是好?”
方磊说道:“这个容易,如果我能帮你,不用半个月就可以填账,只是我如果在这县城找不到稳定的工做,恐怕又要离开此地,远走他乡了!”
“公子赌技这么好!怕什么?白天在客栈里睡大觉,晚上再出来赌博,就吃穿不愁啦!还干什么活?”账房先生说。
方磊说道:“先生有所不知,我是命中注定,只利别人,不利自己,帮别人赌博,赚钱赚到手软,如果是自己赌,下一趟又会全部输给赌场老板,连生活都无着落,所以,要找份稳定的工作来做,否则就要饿肚子!”
账房先生听得方磊如此说,正中下怀,问道:“那公子要在县城找什么活儿干?”
“穷小子那有这么多的讲究?粗重活呗!搬搬抬抬,肩扛手提的都可以,只要能吃饱饭,工钱少些也没有关系!”方磊说得十分认真,不象是开玩笑的样子。
账房先生问道:“看你长得白白嫩嫩,象个奶油小生,能有这么大的力气?”
“先生不要看我长得斯斯文文的,三两百斤的货物扛在肩上,走起路来稳稳当当,脸不改色心不跳才算!”
其实方磊并不是在吹牛,他有仙气护体,能提着四五百斤重的东西跃上半空,站在地上扛三几百斤东西,能难得倒他?
他这一说,账房先生可高兴啦!说道:“这个好办,如果不怕辛苦,你就在我的货栈当伙计,管吃管住,每月工钱是五两银子,咱们每晚去赌一把,既可以帮老夫填回亏空的账目,又可以赚些日用钱,何乐不为?”
“那敢情好啊!在您的身边打工,我保证半个月内,帮您赚回五百两银子!”方磊肯定地说。
账房先生说道:“只要填回亏欠的银子,以后就小打小闹,赚些外快来饮酒!”
两人边聊边喝酒,转眼间已到了半夜时分,账房先生显然是因为高兴,多饮了两杯,已醉得晕头转向,不知东西南北了,方磊扶着他回到货栈门口,里面走出了两个伙计接着,带他回房歇息了。
方磊回到客栈,欣喜地想道:只要找到上家,就叫谭寨主来捣毁这个贩毒窝点,把毒资运回山寨,招兵买马,发展生产,岂不皆大欢喜?
清晨,方磊背着行囊来到货栈,账房先生登记时问道:“你叫什么名字?老夫帮你登记造册,你就是本货栈的伙计了,以前招工都是由老夫负责,这次也不例外!”
“我叫方三石,亦是通川县人氏,只不过是来自山区农村!”方磊禀报道。
其实,账房先生对他的身份也有些怀疑,打粗工的人那有这样皮肤白皙的,但为了填回那五百两银子的私欲,他也管不得那么多了,只要不对货栈造成严重威胁,那就万事大吉。
登记完毕,他把方磊安排在隔壁的厢房里单独住宿,这是为了晚上出入方便,刚把行李放好,老板便带着伙计,驾驶着五六辆马车过来装货了。
账房先生小声说道:“你快去帮忙装车吧!手脚要麻利些,干活要勤快些,才能得到老板的赏识!”
这帮贩毒团伙也真够猖狂的,首先把一箱箱的大烟土装在马车底层,连新伙计也不避忌,方磊装作不知道是什么货的样子,别的伙计各人肩上扛一箱,他却是抓着包装带,一手拎一箱,老板看见,心中甚喜,知道他有这样手劲,肯定会武功,最起码是个不错的练家子,在这个山贼横行的通川县,时刻会用得着他。
老板对账房先生说道:“表哥!你招的这伙计不错,不会是来历不明的人吧?”
“表弟放心!这是熟人介绍的,已验证过身份,清清白白,你看他那副忠厚老实的样子,绝对不会是绿林大盗的探子!”账房先生忙打保票。
老板说道:“你告诉他,只要肯踏踏实实地干活,为我挣钱,一定可得到重用!”
“这次送货到荷塘镇,山路崎岖难走,特別是荷坳,经常有贼人劫道,危险非常,何不带他一起去送货,考验考验是否对老板忠心?”账房先生提议道。
老板说道:“我正有此意,如果是和贼盗一伙的,必然出手,老夫就一刀宰了他,如果不是,再加以重用,反正我看着他,就比其他伙计顺眼得多!”
“如果真的是个好伙计,表哥又将招到一个得力助手了!”
老板得到一个助手,他又得到一个赌博高手,两人都是各得其所,方磊能取得他们的信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