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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来往密信,怎么会这般隐蔽的藏在这种地方?而且……还是一个县令。
若是说这县令有什么亲戚在京城,那倒也是可信的,但是,一般与亲戚来往的信件,用得着这般保密吗?
看了一眼那信封上写的字,是比较正规的柳体字,能够写到这样正规的人不多,但是在京中,若虞也知晓有那么十余人,可是,比较京城那般大,况且有些京城边外上的一些学子也是会写的,就冲着这样的字体笔迹,赵堇城与若虞若是想要从这里下手去查些什么出来,怕是有些难!
微微拧眉,若虞看了那字好一会儿,随之便看了赵堇城一眼:“咱们拆开看看,这里面内容为何吧?”
赵堇城迟迟不动手拆信,若虞有些意外,虽然意外,但是,她还是开口提了一句。
在听到自家娘子这话的时候,赵堇城这才反应过来,轻轻的点头,赵堇城便将那封信给拆开了,信封上头仅两个字,“叔启”,从这信封上来看的话,那应当是那县令的侄子或侄女给写过来的,光从那字面的笔峰上来看的话,应当是个侄子。
赵堇城将信拆开了之后,若虞也在旁边瞧着了那信上的内容,无非就是一些家常里短的问候话语,不仔细瞧,也瞧不出个什么。
后来还有好几封,内容都差不多,只是问候的语句稍许变了变,但是变化却并不大。
从那上头来看,也没有太多的消息。
正当赵堇城想将那东西收起来带出去再研究的时候,突然间注意到了一个问题。
那便是……这些信件的时间!
上面其实也没有留下何时写的,而是这些纸张,引起了赵堇城的怀疑。
这些信件其实说多不说,说少也不少,纸张什么的都是用的同一种,只是信件纸张泛黄的程度却是有些不一样。
若是都不一样的话,那赵堇城也没有啥可说的,毕竟给亲戚写信么,过一长段时间再来一封也是很正常的,可是吧……有那么几封信,瞧着纸张都是新的,而且内容也是大相径庭的那种,这样的话,不免会引起赵堇城的怀疑。
若虞可没有注意到那般多,所以,在赵堇城瞧了了端倪的时候,若虞还不明白呢,但是她再细一瞧着赵堇城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那几封信,所以,她细打量了好一会儿,看明白了之后,便问了一句:“你觉得,这些能够代表着什么?”
听到自家娘子这问题,赵堇城愣了一下,这里的信件并不多,也不过就是十封而已,赵堇城先将那些信件按照信纸泛黄的程度依秩序给排列了一下,发现,有不同程度的泛黄。
这样一瞧,赵堇城当下便拧了拧眉头,他还是不敢确定这代表着什么。
就从这信件放得那般隐蔽来说,这肯定是代表了些什么的,不但如此,而且,极有可能是传递着什么重要的消息,从这个方向去想这个问题的话,赵堇城大致能够想明白一些什么,但是,却并不敢确定。
若虞瞧着赵堇城脸上的表情,当下便也明白了赵堇城心头还是拿不定主意,所以,当下便又直接问了一句:“你觉得,如果按照国之大事儿一算的话,这些信件的数目可否对得上?”
经得自家娘子这样一提,赵堇城便又细想了一下,这么多年的国之大事儿啊……就比如说……他父皇上位,后来的太子等从的嫡夺之战……
这样一算的话,从他父皇那头算起,时间过去了几十年,那信纸泛黄得严重,而最近几年赵堇城那些皇弟们为了争夺皇位,还有安易山是匈奴人之事儿,这几起大事儿一算起来,十件刚刚好,与那些信的封数完全的吻合!
若是说这只是单纯的巧合的话,赵堇城还有些不敢相信,毕竟,这事儿……
再者……这世上,又哪有什么巧合之事儿啊?
若虞在旁边瞧着,看着赵堇城脸上的表情变化,当下也明白了赵堇城已经想到了那一步。
过了好一会儿,若虞便又四处瞧了瞧,发现也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了之后,便问了赵堇城一句:“咱们先回房间?”
听到自家娘子的话,原本在沉思的赵堇城突然间回过神来,看了一眼自家娘子之后,赵堇城便直接点了点头,伸手去扶着自家娘子离开了这里。
本来方才两人都准备要开始走了的,后来,赵堇城又注意到了那暗格里头有着一大堆的金子,想了想后,便又直接将机关给复了原。
这县令一年的俸禄可并不算高的啊!就那暗格里头的那一堆金子,他这辈子也拿不到那么多的金子才对,据若虞这几日打听得知,这县里头的原县令可是年过半百的老头子了,就算他十岁便开始做县令,这四十年的俸禄也不可能有这么大一堆的金子才对!
而这个县令却是有,不光如此,若虞也还注意到了这个原来的县令他的房间及书房里头的那些摆设样样都是价值不菲的那种!
而在此之前,若虞也是打听过那原县令之事儿,他可是从一个穷秀才一路考上来做的官儿,所以,他自己本身也是没有什么钱的,就当了几十年官儿,还是个小小的县令,便直接有这么大一笔的家产,若是说他这些钱来得正当,若虞是不可能相信的!
赵堇城身经百战的,见过的事情也多了,所以,就这些事儿他自然也是明白的!
这原来县上的县令当真也是一个贪财的,而也正是因为如此,赵堇城也更加的能够确定,这原灭火
县上的县令所干的事情,应当都是那种冒着极大的危险去做的!
不然的话,他又怎么可能会……
微微的拧了拧眉头,心头是这样想着的,但是赵堇城嘴上却也没有说过什么。
若虞也自然是感觉出来了,但是,她也不好说赵堇城些什么,当下也只好装作没有看明白似的,跟着赵堇城离开这里,回了自己的房间。
若虞与赵堇城是两夫妻,所以,他们俩也自然是一个房间的,待他们回到房间之后,便又拿出那十封信再次瞧了瞧。
瞧了好许久,赵堇城发现,除了他注意到的那些,这些好像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
虽然他已经猜到了这个东西存在的原因,但是,那些信上头的内容写着大致差不多的意思,他也没有看出个什么来。
若虞瞧着赵堇城一直盯着那些信件发呆,当下便也明白了,他定然还认为这里头有着些什么,微微叹息了一声儿之后,若虞便又摇头,伸手拍了拍赵堇城的肩膀,她道:“你若是想要知道这些年对应着京城出那些事儿的时间,再问问这边有没有什么动静不可都清楚了么?”
这般简单的事情,赵堇城还要想这般久的?
微微的叹息了一声儿,一时间,若虞也不怎么好说赵堇城。
赵堇城在听到自家娘子这话的时候,当下有些哭笑不得:“娘子,为夫想要思考的事情又岂会只是这些片面?为夫也知晓,出去问问那些百姓最近一些时间或是从父皇登基后所发生的事情对应的时间,问问那些百姓这里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便都知晓了,可是啊……娘子,你觉得,咱们一般的人不可能留着这些不能给任何人看到的信,这些信件又不是账本,一但暴露了的话,牵连甚广,咱们不都应当看过这些信之后再直接烧掉吗?”
赵堇城曾在战场上厮杀,那些什么所谓的战报啊什么的,密探的密信啊什么的,都接触得极多,而赵堇城每回的做法就都是在记好了这事儿之后,便直接将那些密信给烧毁了,哪儿还会这些东西给留下来啊?
因为,赵堇城始终坚信着,自己既然已经知晓了那些内容,那么,那些纸质的东西便都没了用,与其留着冒着被人发现的风险,还不如痛快的将那些东西给解决了!
赵堇城这样一解释,若虞一下子便都明白了,赵堇城说得没错啊,一般人都会选择那般做的,可是,既然如此,那么这个县上以前的那个县令又怎么会将那些东西给留下来呢?毕竟,那些是见不得光的信件,又不是什么账本啊之类的……
账本?
突然间想到这个东西,若虞当下便拍了一下赵堇城,问了一句:“一般的人家都会有一册账本来着,比起这些家书来,账本是更应当保管好的,可是……方才那般森严的机关里头,咱们也未曾见到过账本吧?”
赵堇城闻声,轻轻的点了点头,方才也着实是没有瞧见账本,赵堇城自然是早便发现了,只是吧……他瞧见自家娘子没有发现,所以,便未说出来,免得引起她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思想!
但是,自家娘子在记起这个的时候还有些高兴的样子,赵堇城也不忍心打击她些什么,当下便直接夸奖了自家娘子一句:“娘子真是聪明,这个东西为夫竟然都将它给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