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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子最后被推到镜子前，她看向镜中的自己，里面容光焕发的女人称不上绝美，却也让人过目难忘。
她弯弯的柳叶眉，大大圆圆的眼，清透而明亮。秀颜略施薄粉，像是熟透的红苹果。
一袭青草绿的曳地晚礼服，衬得她纤腰不盈一握。乍一看，根本看不出她曾经生过孩子。
她都不记得自己有多长时间没有正式装扮过自己，看镜中的女人不像是在看自己。
直到驻着拐杖的顾轻舟站在她身畔，她才回过神，淡笑问道：“这是要参加什么晚宴吗？”
顾轻舟是不是太拼了？她才回到这座城市，就迫不及待地带她参加聚会。
“今晚你是我的舞伴，勉强凑和。”顾轻舟的视线在西子的雪色香肩定格了片刻，这才移开。
西子听得“勉强凑和”四个字蹙眉。觉得顾轻舟完全没必要委屈求全，她也不稀罕。
她觉得奇怪的是，小王说顾轻舟深居简出，这五年来从来不参加什么晚宴和聚会。
为什么她看到的和小王所打听到的完全不一样？
“你最近一次参加晚宴是什么时候？”西子试探地问道。
她想知道自己是不是被小王那厮给骗了。
顾轻舟似没料到她会问这样的问题，沉默了下来。
“该不会还是在五年前吧？”西子随口问道。
“五天前。”顾轻舟声音有些紧绷，西子听出来了，顾轻舟的情绪不对。
刚刚好像还不是这样，怎么一眨眼空气像是变得稀薄了起来。
西子小心地错开和顾轻舟的位置，她离得最近，要是顾轻舟突然间想杀人，她怕自己会遭殃。
值得庆幸的是，顾轻舟自顾自地喝酒，像是忘了她这号人物。车上很快就有了酒味，她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才道：“少喝点，待会儿还没到晚宴你就醉了，我可扶不动你。”
顾轻舟却不看她，自饮自酌，直至去到晚宴。
顾轻舟下车时没拿拐杖，而是看向西子。
“你不会想把我当成拐杖吧——”西子话没说完，顾轻舟的长臂便搭在了她的肩上。
他每走一步，西子的肩膀便沉一分：“好沉，你别把所有重量都压在我身上，我快撑不住了。”
西子咬牙，感觉顾轻舟像是故意在欺压她。
谁知顾轻舟听她这么说，反而加重了力道，差点把她压垮。
好不容易熬到了会场门口，当顾轻舟和西子搀扶在一起出现的时候，热闹的会场瞬间变得寂静无声。
众人目瞪口中呆地看着西子和顾轻舟，众人像是被雷劈的表情让西子忍俊不禁。
她小声问道：“这是怎么啦？是不是看到你突然站起来觉得很奇怪？”
她却不知，众人目瞪口呆是因为顾轻舟毫无预警地出席了晚宴，而且身边还带了一个女伴。
要知道这五年顾轻舟除了和殷晓这个雌性生物打过交道之外，身边几乎没有任何女人出现。
今晚两个重磅炸弹同时轰炸，难怪大家会被顾轻舟吓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