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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马纳闷的问:“你用我的血干什么?”
我指着纸人的脸说:“让它用用你的脸,现在在我们看来它还是个纸人,但是在孤魂野鬼的眼里它就是个比你高、比你壮,但长得跟你一模一样的男人。”
小马看了眼纸人,然后看向我,控诉道:“不带身高歧视的。”
我看了看时间,等到快要十一点的时候就让韩宝兰和小马依旧躲到大石头后。
“这石头有些灵气,你们躲在这后头郑曦欢发现不了你们,记住,无论看见什么事都不要出声。”我说。
跟他们交代完,我藏在不远处的灌木丛后面,手指轻轻弹动,随着我的动作,纸人直挺挺的从地上起来,移动的时候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
没过几分钟,身穿红衣的郑曦欢浮出水面,跟具死尸一样在湖面上飘着。
我操纵着纸人走过去,然后躺在湖边。
郑曦欢缓慢的沉入水里。
我心里一沉,难道她发现我在诓她了?
正想着的时候,哗啦一阵响,郑曦欢从水里出来,上了岸,站在纸人边上。
她一身红裙,身材凹凸有致,也怨不得那些人做春梦。
我摸出半截香,点着,看着一点一点靠近纸人,在她距离纸人还有一指距离的时候,我猛地吸口香烟,然后猛地朝她跑过去。
郑曦欢发现不对,扭头就要跑,我操纵着纸人把她压住。
跑过去后,我一口烟喷在郑曦欢的脸上,她被烟烫的嗷嗷直叫、
趁着这时间,我掏出一张镇魂符将她给收了,然后立即找了块空地把纸人烧掉。
在纸人完全烧掉的那一刻,我封入纸人上的那一魂也回来了。
做完这些,我大喘口气,满头大汗的坐在地上。
韩宝兰和小马跑过来,问我怎么样,我冲他们笑笑,说:“解决了。”
韩宝兰捂着心口,庆幸道:“好险。”
我缓了缓就往家里走。
想要审问郑曦欢还是家里安全,杜靖离在屋里布置了阵法,如果没有得到我们的允许,屋子里的孤魂出不去,外面的孤魂也进不来。
到家后,我把郑曦欢从符纸里放出来,脱离了南塘,她也恢复了神智,看出我是道士之后,噗通一声跪在我跟前,让我救她。
“救救我,他们不光是要杀我,还要让我帮着他们害人。”她颤声说。
“你说的是谁?”我问。
她摇头,“我也不知道他们是谁,我从来没有见过他,我只知道有这么个人,他一直跟着我。”
我和韩宝兰对视一眼,这话跟没说似的。
“你能告诉我,你被害时的场景和你被害之前的情况吗?”我问。
她抱着胳膊,坐在地上,眼中浮现出惊恐。
韩宝兰蹲在她旁边,安慰她说:“你不要怕,你现在已经是厉鬼,现在要是再遇见那个害你的人,没准他都不是你的对手。”
我无奈扶额,这算是什么安慰?
不过郑曦欢仿佛真的被安慰到了,镇定了许多,回忆着说:“我第一次觉得有人盯着我是上月十号,那天我上体育课,我跟同学去器材室搬垫子的时候不小心把手指划了个口子,当时我觉得背后有股子凉风往我脖子上吹。”
她顿了下,双眼一亮,说:“对,肯定是那器材室有问题,而且那天我们体育老师也很不对劲,我们有两个器材室,一新一旧,一般都是去新器材室拿,可那天我们老师非要我们去旧器材室,那里面的垫子太脏了,我们班很多人都过敏了。”
确实不对。
我也知道这事,我之前上体育课的时候也都是去新器材室。
“等我缓缓咱们就去老器材室。”我说。
刚刚强行分魂去操纵纸人,我现在整个人都没精神,困得不行。
把郑曦欢安置好,我就回次卧去睡了一觉,下午的时候才去老器材室。
老器材室很久都没用了,里面到处都是土,在屋里走了一圈,我出去找了一沓报纸把玻璃窗户糊上,然后把发黄的墙皮一块块的揭开。
“我的天。”韩宝兰惊呼一声,指着墙说:“这上头画的是什么?”
被揭掉墙皮的地方都是一条条暗红的血道子,看着格外瘆人。
“我也看不出来。”我加快动作,揭掉一圈的墙皮之后,饶是我做好了心理准备还是大吃了一惊,满满当当的符文,杂乱无章,看不出什么来。
“怎么那么多的眼睛。”小马小声说。
我愣了下,再往墙上一看,顿时头皮发麻、
小马没说之前我没注意到,现在他一说,我再往墙上看,这不可不就是一只只眼睛挤在一起。
刚看出这些,墙上突然响起刺啦刺啦的声音,像是有东西在墙上挠。
我浑身一僵,这是什么玩意儿?
“先出去。”我觉得事情不对,转身去开门却怎么都拉不开这门。
这时墙上开始簌簌落土,墙皮一片片的剥落,又露出一片片的血道子,仔细看的话还是一只只的眼睛挤在一起。
我开了阴眼,警惕的看着四周。
突然身后响起细微的脚步声,我捏着符纸转身打过去,符纸离手瞬间烧成火球,朝着东南方冲过去,砰地一声,也不知道撞上了什么东西,火眨眼间就灭了,烧到一半的符纸落到地上。
“你还是这么点本事。”有人冷笑着说。
我听着这声音很熟悉,却死活想不起来是谁的。
片刻后,韩宝兰扭头看向,道:“欢欢,刚才是你在说话吗?”
我愣住了,“我没说话,我……”
我猛地看向刚才传来声音的方向,咬牙道:“苏世荣,是你?”
苏世荣手里有面镜子,那镜子里有只眼睛,跟我的眼睛一模一样,而且发出的声音也跟我的一样。
“你竟然还记得我。”吱呀一声,苏世荣推门进来,手里拿着那面铜镜。
我注意到在他进来后,屋门不见了。
在铜镜破碎的镜面上出现一只眼睛,恶毒的盯着我,说:“我在里面待的烦了,该把你的身体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