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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璟离看向我。
“懂了。”我认命的拿上铁铲,吭哧吭哧的去挖坑,越往下挖土越湿,挖了半个多小时才挖出一具被泡的烂了一半的棺材,撬开棺材盖一看,里头竟然铺着两截黄纹蛇皮。
“这蛇皮中间断了。”我惊呼道。
扁平脸鬼急忙说:“不是我弄的,杜民给我送过来的时候就是断的。”
我心头一跳,蛇皮就是木盒子里的东西?
常璟离质问他:“谁让你偷蛇皮的?”
扁平脸鬼说:“我没偷,是杜民主动给我的,当初是他自愿把我请回去的,说只要我保证他发财,他就供奉我,还给我找了个漂亮老婆,前阵子我才知道他给我找的老婆就是他媳妇,我要跟他拆伙,他为了留住我,就找来这个蛇皮孝敬我。”
说到这里,扁平脸鬼着急的跟常璟离解释说:“常老太爷,我收的时候真不知道这蛇皮是你的。”
我惊骇不已,这蛇皮竟然是常璟离的。
常璟离淡淡的扫了那蛇皮一眼,一副根本不在意的模样,右手掌心缓缓出现一条细小的铁链,冒着寒气,低头跟扁平脸鬼说:“跟我走还是魂飞烟灭?“
扁平脸吓得都快翻白眼了,忙不迭的说,“跟你走。”
常璟离拿出骨灰盒,拿掉上头的红绳,扁平脸鬼识趣的钻了进去。
“回去吧”他说。
“不找经理了吗?”我左右看着,也不知道经理跑到啥地方去了。
他把我揽到怀里,带着我往回走。“他只剩下一魂,维持不了多长时间,早在钱芳芳家里,魂就散了。”
我被他带着走了两步,鬼使神差的回头,就看见一道黑影站在坟包上,跟我的目光对上,他抬头在脸颊上摸了下。
我猛地瞪大眼,“常璟……唔……“
常璟离摁着我的后脑勺把我摁到怀里,“莫回头。”
我嗯了声。
回到市区,我给钱芳芳打了个电话,告诉她事情已经解决了。
她连连道谢,当即把酬金转了过来。
到家后,他准备好供品和香烛,然后让我盘腿坐在供桌前。
“这是干什么?”我纳闷的问。
他把放着扁平脸鬼的骨灰盒放在供桌上,说:“将他收为己用,往后就算我不在你身边,他也能护着你。”
听着这话,我心里突的涌出一股暖流。
“基本的自保能力都没有,不给你找个护卫,只会拖累我。”他嫌弃道。
一句话把我浇了个透心凉。
原来只是怕我拖累他。
我心里发涩。
常璟离把我的血滴在扁平脸鬼的骨灰上,又用我的血画了道符,嘴里快速的念了几句,符纸轰的一声自燃。
等到符纸烧完,他把符灰放进扁平脸鬼的骨灰盒里,跟我说:“起来吧。”
“完事了?”我诧异的问。
“嗯,往后他随你差遣,若是不从,自有人惩罚他。”常璟离说。
他话音刚落,扁平脸鬼就出现在他身边,弯着腰,很是恭敬的说:“不敢不从。”
常璟离满意的看他一眼。
我跑到镜子前,看着脸上的淤青,愁的不行:“怎么还在?”
扁平脸鬼的声音从骨灰盒里传出来:“不是我摸得!”
经理的那一魂已经散了,更不是他,那到底是谁摸了我的脸?
常璟离目光沉沉,看着我脸上的痕迹,脸色渐冷,转身往次卧走。
我拦住他,“你今天脸色不对劲,是不是受伤了?”
他缓缓停住。
我有点摸不准他的意思,犹豫着要不要上前。
“你……啊!”
我想问他需不需要帮忙,不成想他突然转身,直接把我扛在肩上。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已经被他带进主卧,抵在门上。
我呼吸急促,又紧张又害怕,“你要干什么?”
他凝着我,目光克制,“关心我?”
说着话,他抬头在我脸上抚着,“真想当我的女人?”
我羞的耳根发热,推他说:“瞎说什么,我是怕你出事就没人护着我。”
他的手停在我的胸前,半晌挪开,摁在我的肩膀上,声音里仿佛压抑着什么,“这样最好。”
他凑到我的耳边,轻声说:“常欢欢,不要爱上我。”
说完,他彻底松开我,大步回了次卧。
我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手脚发软。
“他那么拼命保护你,却不趁人之危,君子呀。”扁平脸鬼走到我跟前,感叹道。
我扫他一眼,“你怎么知道他拼命护着我?”
扁平脸鬼凑近我,小声说:“你知道那蛇皮是谁的吗?”
我摇头。
他神秘兮兮的说:“那是常老太爷蜕下的。”
我惊在原地。
他继续说:“常老太爷已经是常仙之首,便是如今主管家仙的胡老太奶都要让他三分,按理来说像他这样已成正果的仙家是不会轻易入俗世的,可他竟然为了让你活着,用了自己的皮护着你。”
那把蛇皮从常家祠堂偷出来的人不就是是要杀我?
我咽口唾沫,觉得自己头顶上像是悬了把刀,随时都能砍我。
震惊之余,我注意到他的一句话:“你说他已经修成正果了?那就是他不需要看脏攒功德了?”
扁平脸鬼跟看傻子似的看着我,“当然不用,出马办事的仙家都是有一定修为但未成正果的。”
我跌坐在床上。
他根本不需要我这个出马弟子,那他为什么缠着我?
先是说让我给他生孩儿,后头又是什么攒功德成正果的,这一切都是他让我留在他身边的借口。
扁平脸鬼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慌慌张张的跑供桌底下蹲着去了。
愣了半晌,我拨通二叔的电话,“二叔,木盒子放的是常仙蜕下的蛇皮。”
二叔听后一愣,“你确定?”
“确定。”我说
“蛇皮有没有损坏?”二叔问。
“断成两截了。”我叹气说:“二叔,你说他们为什么要把蛇皮偷出来?”
二叔也是一筹莫展:“这我哪知道,你等我几天,我去找西河村的赵瞎子问问。”
挂了电话,我缩在床上,二叔去问他,没准还真能问出点东西来。
我小时候还见过西河村的赵瞎子,他是在道观长大的,爷爷还说过他身上有真本事,就在我离开村子那年,他不知怎么的瞎了两只眼睛。
半夜,我睡得正香,身上突然一沉。
“常欢欢……”常璟离叫了我一声,手指轻轻的蹭着我脸上的淤青处。
我闭着眼装睡,不敢看他。
他的手缓缓向下,最后掐住我的腰,哑声问:“为何我不行?”
我愣住了,不行?
他是不行,所以每次跟我那啥才都是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