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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大哥将我们一行人安顿好后以后,跟我随意寒暄几句就和彭耀宗又出门了。
至于两人去哪,我们什么时候进入下一环节,我没有多问任何,跟大能耐人打交道,不需要太复杂,唯一记住的就是多点头多微笑,至于别的,你能想到的,那些人精可能已经在脑海里不知道过了几道弯。
走进属于我的房间,谢绝掉两个长相还算不俗的姑娘替我更衣的服务后,我躺在松软的床垫子上,眯眼回忆这十来天如梦似幻的非人经历,心里头感慨万千,如果用一个词儿形容我的人生,我感觉非“木筏”莫属。
前十几年随波逐流,小灾不断,可大错不犯,后几年波涛汹涌,动辄要命。
得亏也就是我这人命硬不黏糊,这要换个选手,不知道已经埋地底下烂泥年了。
“得学点本事,老靠人保护着,早晚还得栽跟头。”点上一支烟,瞟着如梦如幻的白雾慢慢腾起,我自言自语的下定居心。
不论是之前的洛叶还是现在的吴恒,假如我足够强大,可能很多“如果”就不会发生。
“笃笃笃..”
房门猛然被敲响,将我从胡思乱想中硬生生的拽了出来。
我起身,盘腿坐在床上招呼:“门没锁,进来吧。”
“我还寻思你这会儿可能正挥汗如雨呢。”张星宇坏笑着推门走进来道:“咋地,还没从噩梦中走出来啊。”
“哥是那么不懂洁身自好的银儿嘛。”我没正经的咧嘴一笑道:“少扯没用得,你属于乌鸦的,向来报忧不报喜,说吧,是来给我汇报什么坏消息的嘛。”
“嗯。”张星宇搓了搓腮帮子坐到我旁边道:“吴恒又潜伏回yang城了,三号店、四号店两个小时前先后发生火灾,幸亏发现的及时,除了烧着点东西以外,没有人员伤亡,监控录像显示是吴恒所谓。”
“不止之间吧,你一气儿说完。”看着他凝重的表情,我吐了口浊气道:“哥现在啥也能扛住,放心大胆的说你的吧。”
张星宇咳嗽两声道:“事发当时,光头强无巧不巧的在四号店,他用装饰花瓶砸了吴恒一瓶子,结果自己也被吴恒捅了两刀,不过万幸的是保安出现及时,光头强没什么大碍,只是让切除了胃管,人现在已经度过危险期。”
“光头强不是在住院吗?”我拧着眉头问。
“嗯,他有个朋友今天到四号店应聘,他可能想帮着安顿一下,结果刚巧碰上了这事儿。”张星宇苦笑着解释:“还有件贼恶心的事情,吴恒应该和yang城的某些势力勾结在了一起,这次接应他的是一台黑色雅阁轿车,秦正中根据车牌找的时候,根本没有任何发现。”
我想了想后道:“可能是套牌车吧,咱们不也没少干这事儿嘛。”
“不是,就在我刚刚进门之前,有人在报废车场找到了那台车,那辆车是yang城一家小公司的名下。”张星宇摇摇脑袋道:“警方捋着线索往下查,结果发现那家小公司半年前就倒闭了,车子卖给了个二手贩子,而那名二手贩子现在失联。”
我不解道:“这也不能说明啥啊,对于吴恒那类人来说,搞台车不会有多费劲。”
“搞台车确实不费劲,可现在yang城全面对吴恒实施通缉抓捕,别说吴恒会功夫,就算他特么修仙也得露出蛛丝马迹吧,可结果是,他点完咱们三四号店后,直接人间蒸发。”张星宇咬着嘴皮道:“肯定是有yang城范围的势力收留了他,不然丫挺的根本没可能消失。”
我怔了一怔没有吱声,琢磨着谁最有可能收留吴恒。
“这不是最关键的。”张星宇接着道:“刚刚不是说了接应吴恒的那台雅阁车被发现在报废车场吗,警方又通过监控调查出来把车送过去的人,结果细细排查,竟然是辉煌公司旗下的一个小职员。”
我梗脖低喝:“李倬禹的人?”
“我和秦正中最开始也这么想的。”张星宇笑了笑道:“后来仔细又一分析,可能是有人栽赃陷害,第一收留吴恒,对李倬禹目前来说根本没有任何用途,他现在着急想要脱离辉煌公司的掌控,息事宁人还顾不上呢,哪有心思招惹咱们,第二,你被掳走以后,李倬禹和高利松为了避祸,全出国了,到现在为止都不一定知道你的消息,你说他平白无故怂恿吴恒烧咱们酒店有鸡毛好处,不痛不痒的。”
我马上想明白张星宇想表达的意思,皱着眉头道:“yang城还有一伙觊觎咱们的势力。”
“对,这是最特么膈应人的。”张星宇拍了拍大腿道:“不是辉煌公司、不是高氏集团,不是李倬禹,更不是洪震天,是特么不知道又搁哪儿冒出来的地老鼠,这帮人的目的很明确,毁咱们的白道买卖,诋毁咱们的名誉,这几天因为你失踪,大家都没心思关注酒店,刚刚磊哥给我开视频,说是工商那边已经连续收到三十多封匿名举报咱们酒店违法乱纪的检举信,说什么都有,但基本属实,比如咱家确实存在陪嗨妹,也有大地主的暗赌盘子。”
“能查出来不?”我揪了揪太阳穴问。
“难。”张星宇摇了摇脑袋道:“举报信都是匿名的,网络时代,想不留下IP发几封电子邮件的方式多了去,这群人的经验相当老道,应该是一伙常年从事酒店行业的同行,我让磊哥先从yang城跟咱们结过梁子的同行里找找看,不过估计希望很渺茫。”
“笃笃笃..”
房间门这时候再次被叩响,接着腰上就系条浴巾的孟胜乐和李俊峰跟两条大狼狗似的光着脚丫蹿了进来,进屋就直接一左一右的架起我的胳膊往外抬。
“干啥呀你俩,玩魔怔了?”嗅着二人身上的香水味,不难猜出来哥俩刚刚在干嘛,我不耐烦的挣脱喊叫。
李俊峰横着脸嘟囔:“赶紧看看去吧,你家神兽又特么咬人。”
几分钟后,我们来到钱龙的房间,还没进门,就听到钱龙破马张飞的骂街:“曹尼奶奶的,拿老子当二愣子忽悠呢是吧,我尼玛确实口味重点,但特么也不是杂粮动物,你们看起来是踢我的屁股,实际上是在打我朗哥的脸!”
“噗..”听到他这话,我一口老气差点没喷出来。
走进房间里,先是瞟了眼凌乱的床单,接着我又将目光投向穿条大红色裤衩子的钱龙。
他旁边是个正蹲在地上“嘤嘤”啼哭的女孩,女孩二十来岁,穿件粉色的连体短裙,裙摆及臀,脚上蹬着一双高跟鞋,本就白皙修长的两条大长腿显得愈发的性感,梳着个酒红色的大波浪发型,小脸蛋也算精致,只可惜现在挂满了泪痕。
除了两人以外,房间里还有五六个白衬衫、黑西裤的酒店内保。
“你又作什么妖!”看了眼钱龙,我烦躁无比的问道。
“这群骡子养的混账拿我当傻哔,我曹特爹的,我说想要个极品老北鼻陪我活血化瘀,他们居然给我安排这么个玩意儿过来。”钱龙小脸涨红,一副吃了大亏的愤怒样,说话的过程又抬腿“嘭”的一脚踢在旁边那个姑娘的身上,恨恨的咒骂:“欺骗老子的感情和身..”
“有病是咋地,现在条件好啦,给你惯得不知道该咋浪了是吧。”我抬手一胳膊推搡在钱龙身上,接着挤出一抹和善的笑容,朝着正不停抹泪水的女孩道:“妹子,不好意思哈,我哥们这几天可能心情不太好,我替他给你赔句不是,这样吧,算你两个钟,完事再让他请你吃顿饭,你看行不?”
女孩抬头朝我妩媚的一笑,接着声音粗犷的回应:“谢谢老板。”
“诶卧槽,你是个什么物件儿..”我触电一般缩回来胳膊,利索的往后倒退两步,狐疑的望向那女孩。
我确定自己肯定没喝多,更不可能出现幻听,刚刚那女孩的声音比特么我家胡同那个抽了四十年旱烟袋的大爷还有男人味,瞅着她那比我还凹凸的喉结,我感觉自己的脑细胞稍稍有点不够使唤。
女孩从地上爬起来,拍打两下膝盖上的淤青,操着宽厚粗野的男生道:“萨瓦迪卡,我不是物件,我叫丽萨,是凯撒皇宫最美的..”
“两栖动物。”钱龙情绪激动的接茬,指着那个“雌雄不辨”的物体,欲哭无泪的干嚎:“爱特么刷谁卡耍谁卡,你赶紧给我滚一边去好吗,我求求你啦,我活这么大挺不容易的,别让我犯你手里,拜托拜托。”
一出闹剧,在哥几个的瞠目结舌和我拍胸保证“加俩钟”后结束。
等屋里就剩下我们哥几个的时候,我心疼的拍了拍钱龙肩膀头道:“儿砸,是爸爸错怪你了。”
“错怪是小事儿,关键我尼玛有心理阴影,你懂不?”钱龙欲哭无泪的捂脸蹲下。
自此,钱龙和丽萨究竟有没有发生什么,成为我们头狼公司最大的一个不传之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