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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似是知道云辞心里的想法,听了这话也确实没打了,却是双手环胸,居高临下的看着摔在地上,略显狼狈的云辞道:“明儿你姐夫带着歌儿过来,给你医治下眼睛,在诊断一下 体内的毒排得如何了。今儿你就给我歇在玉漱斋,将那些没有处理完的政事给军事给我处理完了。”
“晚上,小妹妹去我的宫殿睡,你若是敢半夜爬过来,我打断你的腿。”
“啊?姐姐,我这刚到云舒宫……”云辞似是有些不情愿:“我还有好多话要跟绘锦说呢。”
但是说完话云舒却已经全然不理云辞了,直接就朝门口的方向走去。并且还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绘锦,让林绘锦跟上去。
林绘锦有些怜悯的看了一眼地上的云辞:“云辞,我先走了啊。”
“我这个弟弟他到底行不行啊?”还未出门,云舒便十分好奇的问着。
林绘锦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只是抿着唇笑着。
“要是不行就赶紧重新找个男人吧。我跟你说啊,这可关系到女人一生的“幸”福!”紧接着云舒又说道。
云辞的思想很开明,而他的姐姐思想更开明!
这特么可是她的亲弟弟啊!
云辞也不知道是很听云舒的话,还是真的怕被云舒将他的腿给打断,当天晚上,云辞确实没出现在林绘锦的床上。
这反倒让林绘锦有些不习惯了。
一直到第二天快要到用午膳的时间,林绘锦才见到从玉漱斋出来的云辞。他好似一脸倦意,还带了一个哈欠。
“姐姐,你真的太懒了。这几日只处理加急的折子,其他的折子就全都堆放在一边。”云辞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无奈的说着。
“这原本就是你的事情!帮你处理不错了。”云舒一手捏着身前的青丝,一手慢悠悠的摇着手中的玉骨折扇,满脸傲娇的说着。
云辞摸索到林绘锦的位置之后,直接就将脑袋靠在了林绘锦的身上,一脸困顿而又缠绵的样子。
“困了就回去睡觉。”云舒撇了一眼跟个孩子似得云辞。
“不。”云辞倔强的说了一声。
“宫主,谷主来了。”一身绿意的侍女穿过繁密的绿荫走进来说道。
原本斜靠在座椅上,脚踩板凳的云舒一下便坐直了身体,故作镇定的整理了一下衣裳,然后又从怀中掏出了一面小铜镜照了照。
脸上那小女人的神态尽显,但是很快便又恢复了如初。
这让林绘锦在旁看得甚为惊讶。果然在强大的女人,只要在自己心爱的男人面前,都会变成一副小女人样。
林绘锦倒是越发的好奇,究竟是怎样的男人才能降服得住像云舒这般霸气侧漏的女人呢?
一声“哞”声从遮阳的竹帘身后传来,随后一骨节修长,灵秀干净的手便掀开了竹帘。
便见一头戴草帽,身穿鸭卵青衣裳的男人走了进来,背上还背着一筐药草,显然是刚采完药回来。
气质沉稳又不拘小节,颇有些闲云野鹤的味道。
而在他的身后则慢悠悠的跟着一头小黄牛,而在小黄牛的背上则还驮着一个同样鸭卵青衣服的小孩,只不过是短衫,露出一小截白藕般的手臂和小腿。脚上的鞋子则是用草编织的草鞋。
这一身采药装扮穿在歌儿身上,即便看不清歌儿的脸,却也分外的惹人喜爱了。
“各位久等了,刚刚歌儿淘气,路上耽误了一些时间。坐吧!”迟慕白走进凉风习习的亭内,便摘掉了脸上的草帽,露出一张成熟而又风韵的面容来。他的五官分开来看皆十分的普通,然而糅杂在一起,却充满了一种不可自拔的魅力。
就好似一壶埋藏在竹林下的古酒一般,越酿越香,越酿越沉。
不以美貌著名,却以风华摄人,以岁月为华服,模式荣枯,流光溢彩。
“姐夫,许久不见。这位是绘锦,等回了朝旭国,我便会与她成亲,不知道到时候姐夫可有空参加我和绘锦的婚典?”云辞循着迟慕白的声音,微微躬身,嗓音清朗的说着。
在云舒面前,云辞是弟弟。而到了迟慕白跟前,云辞俨然倒是成为了一个规规矩矩的学生。
迟慕白温煦的眸光落在林绘锦身上,以一种长者的语气平和的道:“皎皎兮似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回风之流雪。绘锦姑娘当之无愧配得上这句诗,也难怪云辞总是对你念念不忘。”
“谷主过奖了。”第一眼迟慕白给人的感觉并不惊艳,但是随着交往的深入,便不由的被他身上的那股成熟而又如沐春风的气韵吸引住。
这份气韵是经历过万千岁月洗礼而出,是云辞身上所没有的。
“歌儿,快来见过你舅舅,还有你千叔叔!”迟慕白侧过身,温和唤过从小黄牛身上爬下来的迟云歌。
只见歌儿两手捂着屁股,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
一抬头露出了一张精致的小脸,许是刚刚吃了西瓜,红色的西瓜汁糊得满嘴都是,越发的可爱,惹人喜欢了。
尤其是那双纯澈、澄净的像蓝天白云般的眸子,里面装着星辰大海,美得令人窒息。
“舅舅、千叔叔。”歌儿星辰大海般的眸子一一的从云辞和千身上扫过,稚嫩而又软糯的叫着,当眸光落到林绘锦身上时,歌儿眨巴了一下眼睛,接着便叫道:“绘锦姐姐!”
叫完之后,歌儿便走到了云舒跟前,讨好道:“娘亲大人,你不要生歌儿的气了。歌儿今早给娘亲摘了一个大西瓜,可甜呢!”
“哇,云辞,歌儿好可爱啊!”林绘锦站在云辞身旁,看着歌儿那副小模样,简直喜欢得不得了,她真的没有见过这么可爱而又漂亮的孩子。
云辞听了温柔的笑着,从身后将林绘锦搂住:“以后我们生的孩子也会这么可爱。”
“还有,还有,歌儿的眉宇有些像你呢!还有嘴巴!”林绘锦轻拽着云辞的衣袖,有些兴奋的说着。
“歌儿生下来时,像我多一些,后来便慢慢的像云舒了。”迟慕白听着林绘锦的话,笑着说道。
“那西瓜呢?我看全给你这个小馋鬼吃完了吧?”云舒端坐在座椅上,摇着扇子,一脸没有打算要原谅歌儿的样子。还傲娇的撇过了脸。
“没有,没有。在爹爹的药篓里。用荷叶包着呢!”歌儿连忙伸出两只嫩藕般的手摇着,奶声奶气的说着。随后便又捂着被打痛的屁股,一瘸一卦的去翻迟慕白放在地上的药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