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媛儿看着容枫递过来的那个小葫芦,又将眼神朝床上的南音望去。
“怎么了?”容枫很是奇怪的问着:“我今日专门去山上采的呢!”
媛儿颤颤巍巍的收下,谁知道这小葫芦中装的是什么。
“这药当日采,当日用效果才好。”容枫又道了一句。
媛儿鼓起勇气打开小葫芦的塞子,刚准备往帕子上倒,结果却猛然见一只蜈蚣从葫芦口爬了出来。
立即把媛儿吓得面色苍白,发出惊恐的尖叫声,用力的甩着手,身体朝后退去。
容枫抬起手,掏了掏耳朵,似是觉得这尖叫声有些刺耳。
景瑜推开门走进来,一眼就看到了地上的蜈蚣,而媛儿早已经被吓得魂不附体。
立刻上前就将那条扭动着数只支脚的大蜈蚣给踩死。
“容枫,你别太过分了。”紧接着景瑜转过头对着容枫说道。
“这蜈蚣没毒,我只是见南音小姐整日死气沉沉的,想要她精神一点儿而已。”容枫却是这样说道。
景瑜走上前,低声道:“公子说过,你们之间的恩怨他不会插手。但是,现在,你不能动南音小姐一根汗毛。如果你想要问南音小姐的话问完了的话,请你不要在上来了。”
“我也很想问啊,但是南音小姐现在还没有想起以前的事情。我也是想尽快帮助她恢复记忆啊!”容枫不高不低,颇为无奈的说着。说完还朝南音的方向望了一眼。
这一眼让南音的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栗着。
景瑜刚才说的话,她听不太清楚,但是容枫这句话,无不是在说明。容枫已经恢复记忆了,并且云辞也已经知道了。
巨大的恐惧,犹如一张大网般,将南音罩住,然后拖住她阿修罗地狱坠去。
明明正值夏季,她的身体却是从未这般的冷过。
急促的雨水拍打窗户上,发出清脆的“哒哒哒”声响,林绘锦慢悠悠的睁开眼。
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外面是乌云密布,而屋内自是一片昏暗。
看来今天是赶不了路了。
林绘锦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睡,可是没过一会儿,就觉得肚子开始咕叽咕叽的叫起来。
“都快要到下午了,你还要睡到何时?”云辞温润的声音从林绘锦的身后传来。
“都快要到下午了?”林绘锦转过身看着不知何时坐在床沿的云辞,有些不相信的道。
“这雨从昨晚就开始下了,本来早上的时候停了,结果刚刚又下了。”云辞说完,一只如玉的手朝林绘锦的脸颊摸来,宠溺的轻捏着林绘锦的小鼻子:“看来,你下雨天不是失眠睡不着,而是想我想得睡不着。”
“说什么呢?”林绘锦脸色一羞,缩了缩脑袋:“明明是昨天赶了一天的路,太累了。”
“是吗?”云辞的手重又捏上林绘锦的鼻尖。
“当然了。”林绘锦才不相信这是因为她思念一个人的原因呢!
“那要是这样的话,以后就好办了。以后下雨天你在睡不着,我就多折腾你几回,直到你累晕过去为止……”云辞俯下身,脸越靠越近,暧昧温热的气息轻吐到林绘锦的脸上,就像是一截嫩藕染上一层胭脂一般,直让林绘锦白皙细嫩的肌肤上布满了桃花般的绯红。
在那双清濯、纯美的水眸衬托下,越发的动人,撩人心怀
“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世上只有耕坏的牛,没有耕坏的地啊!”害羞虽害羞,但是林绘锦却是不甘示弱的回过去。
云辞仔细回味了一下林绘锦的话,似是明白了过来,于是便直接将魔抓伸向了林绘锦的腋窝下:“长本事了是吧?”
正在云辞和林绘锦嬉闹的时候,一阵清脆的敲门声混合着窗外的雨声在这个时候响起。
“让人进来吧。”云辞停下手中的动作,支起身体,对着门的方向说道。
“谁啊?”林绘锦搂着云辞的脖子,借着云辞的力道坐起了身:“是容枫吗?”
门被轻轻的推开,一个年约十五六岁,手中抱着包裹,一身淡绿色碎花长裙的少女从屏风走了进来。
“奴婢荷花,见过公子和小姐。”名叫荷花的少女跪下身,低垂着眉眼,声音恭谨的说道。尽管她努力保持着平静,但是那两只紧抓着包裹的手却还是透露出她内心的紧张。
林绘锦转过脸看向云辞。
“我昨晚想了想,这一路你身边没个丫鬟伺候实在不行。所以今早便让千去买了个懂规矩的丫鬟回来。”云辞说道:“这里是宋城,可能不比你之前身边的春夏秋冬,但是千选人的眼光不会太差。有什么做得不周全的地方,我在让千教教她。”
本身林绘锦就觉得这一路上就她一个女人,有些地方确实实在不方便,却是没有想到一觉醒来,云辞都已经给她准备好了。
“云……”林绘锦刚准备给云辞一个爱的亲吻。
云辞却是竖起一根食指到林绘锦的嘴边,低声道:“唤我公子。”
“公子,对我真好。”林绘锦开心的在云辞的脸颊上轻啄了一口,丝毫不在意还有外人在场。
“你先伺候小姐更衣洗漱。”云辞温柔的话语在对荷花说时便变成了清冷和疏离。
“是。”荷花依旧低垂着眸。嬷嬷教过她,主子没让她抬头前,她是不能抬头的,眼睛更是不能四处看。
“我到楼下等你一块儿用午饭。”云辞站起身,正欲要走。
“哎……等等。我觉得荷花这个名字不好听。”林绘锦也瞧见这个荷花确实是个懂规矩的丫鬟。在听到云辞吩咐之后,这才站起身,恭敬的退到一边,但是眼睛依旧低垂着,一直都看着自己的脚底,不曾偷看,或者乱瞄过。
“你这么博学多才,重新想一个名字吧!”林绘锦觉得荷花这个名字有点儿土。
“这是你的丫鬟,让我取名算怎么回事?”云辞浅笑道,揉了揉林绘锦的小脑袋:“你从诗文中选取一些你喜欢的字取来用便是。”
“不,你取得一定好听。”林绘锦刚睡醒,脑袋还是懵的,什么古诗词,她现在一个字都记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