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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光线却很昏暗,太子的面容半隐在迷离的光线中,让人瞧不出太子脸上的表情。
“奴婢没有,但是奴婢从未想过攀龙附凤之事,只是一心想着等到了年龄之后能够安然离宫,所以还请太子成全。”林绘锦也不是个傻子,这太子是什么身份,他想要的女人还能弄不到手吗?
她若是说有的话,太子不仅不会放过她,反倒还会让她说出那个人,然后将那个人给杀了。
“安然离宫?然后在找个人嫁了是吗?”云辞听了这句话却觉得很是好笑:“宫女要到二十六岁才能出宫。到时候就是老女人了,正经人家谁会娶?最多也只能嫁给一些贫苦人家。若是姿色好的,再加上运气还能够给别人做个妾。你与其给四五十岁的老员外做妾,为何就不能留在本宫身边呢?”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云辞平缓的语调一下拔高,温热的气息铺洒在林绘锦的脸上,鼻息间缠绕着淡淡的茶香,不由的让林绘锦呼吸一窒。
她想要在朝后退去,可是盈盈一握的腰肢却是已经被云辞的大手握住,喑哑低沉着嗓音在林绘锦的耳边道:“画儿,这是你自找的,你知道吗?”
话音刚落,云辞便收紧了自己的大手,让林绘锦的身体紧贴在他的胸膛上:“本来本宫都已经对你失去兴趣了。可是现在本宫对你的兴趣越来越浓了。其实你刚才弹的就很好,只不过,你好像对自己没有多大的信心,竟然还别出心裁的弄这一出。你这是在给自己挖坑你懂吗?”
“太子,你饶了奴婢吧。”林绘锦听到太子这番话,瞬间心都凉了。双手抵在云辞的跟前,努力的想要挣脱出去。
“已经迟了!”云辞低垂下眸,漆黑深邃的瞳眸中闪过一片暧昧,*的眸光。只让人心口一窒,想要飞快的逃离。
当他看到林绘锦那张画像的时候,他就已经想明白了,他过不了那一关。
所以他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和她分开。但是她每天这样的在他眼前晃,就像一根羽毛一般不断的搅动着他那湖秋水,让他的心怎么都安定不下来。
他觉得自己心不好受,那他自然也不想她好受。
结果这次他倒是把自己给玩进去了。
林绘锦看着那双是湿润薄削的双唇靠自己越来越近,就在快要贴上自己的唇瓣时,林绘锦并没有避开,反倒突然张开了嘴巴,朝云辞温热的唇上咬去。
趁着云辞吃痛,松手之际,林绘锦便立刻朝门口跑去。
却不想还未走到门口,外面就传来弦音公主的恼怒声,紧接着紧闭的漆红色大门就被推开了。
外面的寒风便如潮水般朝林绘锦袭来,瞬间便让她全身的汗毛都倒竖了起来。
弦音公主看到面前的林绘锦穿成这个样子,脸上是一片惊愕之色。
林绘锦顾不上这些, 略微停顿了一下之后便再次要朝外跑去。
结果手臂的臂弯却是被云辞一把抓住,稍微一用力便将她带到了怀中。
“你是想跑出去冻死吗?”云辞冷沉着嗓音说完,便对着还处于震愣中的弦音公主道:“找本宫什么事?”
这个时候刘公公捂着自己被打的左脸,满是为难而又惶恐的道:“太子,公主非说有急事要找太子,奴才实在拦不住。”
弦音公主仍处于征愣的情况下,脑中满满的都是刚才看到的那一幕。
那件衣服款式很别致,可是最吸引的却是林绘锦的身段,当真是婀娜生姿,犹如一个性感的尤物般,就连她一个女人看了都挪不开眼。
“皇兄,我……我……”弦音公主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而这个时候的林绘锦已经重又走回了屏风中,快速的穿上衣服之后,便着急的朝门外走去。
这一次云辞并没有去拦,也更是没有去追。
“到底什么事?”云辞的声音不免又冷了几分。
但是弦音公主却是指着云辞的嘴角道:“皇兄,你的嘴唇怎么流血了?是画儿咬的?”
云辞听后便转过身去,伸出舌头轻舔了一下唇角,果真有咸咸的味道。
“你来是为了南宫冽的事情?”云辞清冷低沉的嗓音依旧带着一抹冷意,但是相比较刚才,已经将那抹被打搅的怒意给降了下去。
“后天我们就要启程了,但是那个梨花还没有找到。皇兄你打算如何?”刚才她也找过南宫冽,但是南宫冽是一副随意的模样,因此她这才气急败坏的闯进来。
“这当然听父皇做主。”云辞抿了抿唇,手垂放道身侧的时候,突然发现挂在腰间的腰牌不见了。
立时便朝里屋走去,但是却也不见腰牌的踪影。
他突然想起,林绘锦挣脱他的时候,他感觉到腰间一松。
难道……
“刘公公,迅速派人去将画儿找回来,她若是出了这个宫,本宫饶不了你们。”云辞立即对着刘公公吩咐道。
林绘锦一边系着身上的衣服,一边拿着腰牌飞快的朝宫门口跑去。只要她出了皇宫,她就暂时的安全了。
正在这时林绘锦的身后传来马蹄踩在青石板的“笃笃”声,林绘锦立刻回身望去,一眼便看到了小溪子跟在马车的身旁。
这是南宫冽的马车!
林绘锦粗喘着气一下就朝南宫冽的马车跑去。
小溪子见到马车突然被朝旭国的宫女拦住,不等上前询问,便听到那宫女大声的说要见邪王。
马车中的千听到声响,便探出头来,见到是林绘锦,便不由心生疑惑道:“让她过来。”
“快点,快带我走。”林绘锦顾不上其他,直接就将手伸给了千,让千拉她上马车。
千犹豫了一下,随后便伸出手将林绘锦拉到了马车中。
林绘锦不住的喘着气,整个人都如同虚脱了一般,但是手却分外的冰凉,如冰窖一般。
“怎么了?”千看着林绘锦这一副万分火急,犹如被仇家追杀一般。
林绘锦看了一眼南宫冽,随后摇了摇头,转而将身上的衣服整理好。那双手被冻得通红,却又冰冷无比的手已经完全失去了灵敏性。
弄了好几次才勉强将自己的衣服给弄好,随后便凑到放在马车中的火篮烘烤着火。
千就坐在一旁看着,须臾外面便传来搜寻的声音。
“快快快,她要是出了宫,咱们的脑袋都得卸下来。”刘公公的声音分外的着急。
千掀开窗帘,看到身着朝旭国侍卫服饰的人正在各个城门口搜寻着。
“他们是来找你的?”千将帘子放了下来,对着林绘锦说道。
“你那里有卸掉易容液的东西吗?”林绘锦的呼吸已经恢复了一些平稳。脸上的神情看得出还带着一些余惊,但是语气却还是很平静的。
“你要跟我回邪王府?”千仍旧低沉着嗓音,带着淡淡的疏离和冰冷。
给林绘锦一种很陌生,生疏的感觉,但是她也没有细想,毕竟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我出来的比较急,东西都没有拿。我想要恢复原先的容貌。”既然没有关系了, 林绘锦当然也不愿意跟着南宫冽去邪王府。
马车已经行驶到了玄武门口,朝旭国的士兵已经在问着门口的守卫有没有看到一个身穿着朝旭国宫装的宫女拿着太子的腰牌出去。
“你偷太子的腰牌做什么?”马车中的千听到后,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的林绘锦。
“是他自己没注意!”林绘锦边说着边从袖中拿出了一块儿刻着太子宫字迹的明黄色金牌:“不拿这腰牌我怎么出宫?”
千透过脸上那张银色的面具,看着振振有词的林绘锦,在联想到她刚上马车时那衣裳略微不整的样子道:“你不会是直接从太子的寝殿跑出来的吧?”
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别人可以说,她自己也可以说,但是从南宫冽口中说出来的时候,却让她有一种很委屈的感觉。
他们的关心曾经那么的亲密,结果他却是很冷淡的说出这一番话,甚至好像还带着一丝轻视。
“你们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林绘锦有些恨恨的说道。
千已经明白了大概。他真的很好奇,主子那么好的忍耐力,为什么在面对林绘锦的时候却一次一次的失控?
难道这就是晏先生所说的中了一种叫做爱情的毒,无药可医!
“你怎么跑出来的?”千真的觉得林绘锦就是一个神奇的存在,每次都能从主子的手上逃脱。
“刚刚弦音公主去找太子了,我就趁机跑出来了,他没想到我拿了他的腰牌。”林绘锦的下面没有穿裤子,感觉冰冷冷的。外面罩着的棉裙一点儿作用都没有。
千抿着唇,没有在说话了。
他相信要不了多久,主子便会亲自来要人了。
马车很顺利的出了玄武门,驶入了长街。已经开春了,天气开始慢慢回暖,晚上集市上的人也开始渐渐多了起来。
“王府到底有没有卸易容液的药物?”一直以来林绘锦都已经习惯了南宫冽迁就她的思维。而就在前几天他才刚刚找过她。他对她的态度明明不是这样的。而且他现在明知道她被太子看上了,他却好像并没有太多的反应。